第一百零八章 江夏,他是無論如何都要帶走的
2024-05-29 14:20:10
作者: 一啊鴨
「本宮不止一次的告訴你,你卻屢次把本宮的話當作耳旁風,"段景文臉色淡漠,「現在還要誣陷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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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倒要看看,你這孩子,究竟是怎麼回事?」
說罷,抽出軟劍。
上面沾滿了血跡,段景文斷然不會擦乾淨在裝回去了,扔在廟宇邊這種人流量大的地方,也不是事,索性嫌棄的交給了隱在一邊的暗衛。
柳懷玉大量失血,已經接近昏厥的邊緣,自然是沒什麼功夫再跟兩人糾纏。
段景文領著江夏,頭也不回的就要走。
陪在柳懷玉身邊的小丫鬟,方才就被這大場面嚇壞了,直到兩人身影消失不見,才敢過來去付柳懷玉。
可柳懷玉這會虛的很,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
血跡汩汩的往外流,地上的青板岩上依稀可見紅色的痕跡。
小丫鬟沒有辦法,向四周的有人求助,卻只收穫到路人避之不及的眼神。
最後還是廟裡的尼姑出面,好心把柳懷玉抬了進去,請了大夫給她包紮。
白氏看著江夏蒼白著小臉,頓時對段景文的印象不如方才,憂心忡忡問道,眼神不動聲色的飄了眼段景文,「怎了啦?」
她還以為是段景文對著三王妃舊情復燃了呢。
江夏安撫的握住白氏的手,「沒事,跟他沒關係。」
她就是有點被嚇到了,段景文的處理方式,是不是有些過於殘暴了?
段景文也看出了此刻江夏在想著什麼,但礙於白氏還在這邊,也沒來的及解釋,想著等會再說,只是輕輕攬住了江夏的腰,勾著她的手指捏了捏。
等把白氏送走後,段景文才開口。
「我答應過夏夏,依然這以後都要按規矩走,那對柳懷玉也自然不會例外,」段景文說的還有些委屈,「沒想到夏夏竟然還因此嫌棄我?!」
江夏被他這沒由來的無厘頭逗笑,心底的緊繃也舒坦了些,道,「瞧把你委屈的。」
她可沒那聖母病,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這麼搞,還要幫人說話的。
不過,「你方才那麼著急,該不是真跟柳懷玉咳咳?」
「說什麼呢!」段景文略有些不滿,「我正日跟夏夏廝混在一起,哪有跟別的人接觸過,還有,我之前就告訴過夏夏,我只弄過你,看來夏夏壓根沒把我的話往心裡去。」
江夏被他的危險發言搞得心裡發麻,老臉一紅的把人往旁邊推了推,「沒羞沒臊的,誰教的你。」
按理說,從江家道皇宮這麼短的一截路,還是在皇城裡,是斷然不會出什麼的問題的。
但馬車行駛行駛著,忽然停住了。
段景文叫也沒人應。
心中忽的生出一種恐慌感,待他撩起帘子一看,駕車的侍衛已經倒下了。
江夏信突突突的跳,「怎麼了?」
「出事了,我們走。」
說著,段景文就要去拉江夏。
可身子一動,一股無力感驀地出現,他心中立馬做出了決斷,屏住呼吸,伸手捂住江夏的口鼻,拉著人往外走。
現在還不是在密閉空間,只是在大街上走著,這迷藥就能把人暈倒,可見它藥性之強烈。
還不等兩人下來,以馬車為中心的四周,突然出現了許多穿著皇城百姓服飾的蒙面人,個個都孔武有力。
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這幫肯定是耶律楚的手下。
段景文也沒跟他們廢話,把江夏護在身後,想尋找到一個突破口。
但是連段景文暗衛都撐不住的迷藥,江夏一個手誤縛雞之力的女子,自然也成不了多久。
她身子一軟,沒了意識,直挺挺的就要往地下倒。
段景文伸手去撈江夏,不敢把人放在馬車上。
這會還好,若是等會打起來,把馬給驚了,那江夏豈不是很被動。
段景文的軟劍不在身上,身邊只有一把匕首,那邊的人一步步逼近。
不做他想,段景文當即拿著匕首,把羈絆在馬匹身上的韁繩給砍斷,正要翻身上馬時,一隻冷箭踏破虛空而來,帶著一擊斃命的速度。
段景文揮動匕首,把箭揮開。
那批蒙面人眼看著段景文要跑,也不再磨蹭,直接欺身而上,舞動著手中的長劍就要往段景文身上砍過去。
段景文也顧不上什麼韁繩不韁繩的了,直接把江夏拎到馬背上,匕首一下子捅進馬屁股上。
馬兒受驚,嘶鳴一聲就要往人群里沖,後面還拖著車廂。
這一下,段景文整個後背都暴露在了蒙面人的視線里。
段景文夾著馬肚子,催著它使勁往前走
但他在神通廣大,也難以擋住背後的箭雨。
耶律楚本不想傷害段景文,他又不傻,段景文在這齣事,對他沒有什麼好處。
所以他才會選擇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對著段景文的暗衛們下迷藥。
這迷藥神是很神,就是量太少了。
上次用了些,攏共也沒剩下多少。
耶律楚狠了狠心,把所有的都用上了。
今日江夏,無論如何他都要帶走!
背後的箭雨簌簌而下,一隻直直射進了段景文的肩胛處,剪頭深埋進肉里。
他悶哼一聲,面色凝重,想要再快一些。
但藥效發作,他的意識逐漸迷糊。
馬速不減,但段景文已經沒有那麼多力量再去牽制了。
兩人從馬上滾落,段景文把江夏緊緊抱在懷裡。
露在外面的箭身被折斷,前頭從前方透過。
箭雨停止,後面的蒙面人立即給跟上,把江夏搶回來。
段景文掙扎間,隱約看著江夏被為首那人抱在懷裡,赫然就是耶律楚。
無力感從心臟處蔓延到四肢百骸,他身體內的血液好像被灌了漿一般,粘稠而沉重,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即使如此,也只能看著耶律楚抱著人離去。
段景文眼皮不甘的合上,淚珠滑落,隱入髮絲間,不見蹤跡。
耶律楚一行人來的突然,走的也匆匆忙忙。
等維護皇城治安的禁衛軍到的時候,只剩段景文倒在地上,已經昏迷了過去。
旁邊是滿地的箭矢,馬車早已不知何處,行人早都跑的跑,藏的藏,一時間,熱鬧的街道如無人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