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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不然你脫了,我來……

2024-05-29 14:19:23 作者: 一啊鴨

  要是什麼也沒穿就下去了,咳咳,畫面太美,段景文不敢想像。

  江夏一頭扎進水裡,歡快的撲騰著, 池子算不上大,但容納一個人還是綽綽有餘。

  段景文只掃了一眼,便紅著臉別過頭去了。

  「我就在外面,你有事便喊我……」

  「好!」

  段景文覺得,江夏現在連嗓音都是濕軟的。

  江夏折騰了一會,尋了個舒服的位子,悠悠然的靠在上面休息,專心享受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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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熱氣氤氳,蒸的江夏腦袋暈暈乎乎的。

  本想著泡一會就上去,卻一下睡著了。

  段景文騰出一塊空地,升起了火,準備等下用來給江夏烤衣服。

  但左等右等,就是不見人上來。

  已經半個時辰了,段景文試探的喊了喊江夏的名字,卻沒人應。

  期初他說句話,江夏還迷迷糊糊的回兩句。

  這會子徹底沒了聲響,段景文又加大聲音叫了句。

  依舊沒人應。

  他真的只是擔心,咳咳,轉過身子往池子邊走去,湊得近了,上方籠罩著的薄霧,才那麼遮擋視線。

  江夏正靠在石壁上睡的正數。

  石壁半截泡在水裡,半截露在外面,被池水浸的溫熱。

  段景文看著江夏貪睡的樣子,無奈發笑,蹲下身子戳了戳她的肩膀,輕聲喚道,「夏夏?」

  江夏咂咂嘴,揮開他的手。

  段景文在戳,「夏夏,該走了?」

  好在江夏沒睡的很死,有了感覺。

  她迷濛的睜開雙眼,眸中攏著一層薄霧,像是池子裡的熱氣竄到了她眼中一樣。

  「做什麼啊?」

  江夏揉揉眼,不解道。

  手指因為在水中泡的事件太長,已經發皺,摸到臉上時,觸感異常。

  段景文看著嬌妻睡眼惺忪,心中軟了又軟,沒忍住伸出手,幫江夏把額角的濕孺的碎發捋到耳後。

  「後日就要回宮了,我想……再去趟國清寺,把一些事情搞清楚,但是夏夏要是在泡下去,今晚咱們就回不去了。」

  江夏意識慢慢回籠,「國清寺?」

  看她回答的遲緩,段景文以為江夏還在因為那天晚上的事情而心悸,擔心道,「你要是不想去,我們便先回去,等明日我在尋個時間出來。」

  段景文本來覺得這件事,是不該帶上江夏的。

  但是經歷了祠堂那晚的交心後,他現在是恨不得每時每刻都跟江夏膩在一起。

  更重要的是,那天在祠堂里的夢境實在太過奇幻。

  段景文並不覺得,只是因為在祠堂,便做了這樣的夢。

  一定有什麼觸發條件!

  並且在昏睡之前,他跟江夏都聞見了明顯的異香,那又是什麼?

  段景文一個人琢磨的老半晌也想不明白,但怪力亂神的事件,國清寺的大師們肯定比他懂。

  還有那天晚上,父皇為什麼會出現在國清寺,顯然他是知道行永要燒死夏夏的,為什麼卻要組織自己去救夏夏?

  這些事始終揣在段景文心裡,跟壓著快大石頭一樣。

  江夏搖搖頭,沒問為什麼,但是,「你這樣……我怎麼出去?」

  段景文在岸邊,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搞得江夏難得的紅了臉,又羞憤又無語。

  「這樣不能出嗎?」

  段景文心口怦怦直跳,還強做鎮定調侃道。

  江夏忽然笑的魅惑,「太子殿下要是受得住,其實也沒什麼。」

  說著,江夏便慢慢往岸邊靠攏,扶著石壁起身。

  「太子殿下不拉一把我嗎?」

  段景文下意識的伸出手,握住江夏熱乎乎、皺巴巴的小手。

  江夏磨磨唧唧,心裡差著數,暗戳戳琢磨段景文還要幾時才會原形畢露。

  果真,段景文羞紅著臉,甫一看見江夏稍稍露出的一點身子,濕透衣服緊緊貼在上面,穿了跟沒穿一個樣,薄薄的一層,連粉嫩的肌膚顏色都擋不住。

  隨後便心虛的撇過頭去,閉上了眼睛深呼吸。

  講真,江夏對他這點小心思還是摸得透透的。

  典型的有賊心沒賊膽,只敢口上花花。

  江夏拉著段景文的手一使勁,迅速爬到岸上,裹上外衣。

  裡面的衣服捂在身上,不僅不舒服,連外衣也被占得發潮。

  段景文做好了心理建設,才緩緩轉過身來,看到江夏的衣服歪歪扭扭,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忍不住皺眉。

  「我方才生了火,你先去烤一烤,這麼出去,會著涼的。」

  江夏看看火堆,瞬間覺得衣服幹了不少,毫不猶豫的拒絕。

  這麼熱的天烤火?!

  還是算了吧!

  段景文不容置喙,拉著江夏的手腕就往火堆的方向走去,「濕著衣服絕對不行,你這會剛從熱水裡出來,不覺得冷,等離了這,你就知道山裡的涼意了。」

  江夏被牽過去,坐在里火堆稍遠點的地方。

  段景文看她實在熱的難受,好心提了個建議,「要不然……你脫了我來幫你烤?」

  「……」

  好端端的為什麼要開車?

  江夏還做不到坦然的跟這人,光溜溜的共處一室,哦不,一地!

  段景文後知後覺自己說了什麼,掩唇輕輕咳嗽一聲,如玉般的面龐頓時染上紅色,直直蔓延到耳根子。

  沉默了半晌,江夏的衣服已經幹了不少。

  兩人騎著那匹馬,又晃晃悠悠走了半下午才到國清寺。

  不過幾天的事件,國清寺顯而易見冷清了不少。

  寺內參天高的樹打下濃重的綠陰,雜草已經冒出頭來。

  更詭異的,一路走下來,偌大的國清寺一個人也沒有!

  段景文把馬牽在寺廟門口的樹上,時不時傳來兩聲嘶名,焦躁不安。

  江夏驀地心底發慌,不自覺的抓緊了段景文的手。

  段景文察覺到她情緒的小變化,把人護在身後,安慰的拍了拍。

  「你有沒有覺得不對勁?」江夏壓低聲音問道,搞得氣氛更緊張兮兮。

  段景文微微頷首,「好像……這裡多了一點死氣?」

  江夏猛的一哆嗦,被這句話嚇了一跳,訕訕道,「都什麼時候了,別開玩笑了。」

  段景文眸色深了深,不著痕跡的看向了遠處的一個草堆。

  前面赫然立著一塊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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