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2024-05-29 13:45:02
作者: 燈火璀璨
等廳內的下人都退出去後,紀氏急迫的問道,「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姜軟軟隨意地靠坐在椅子的扶手上,說「明面的意思,我有男朋友了」雖然那個犟驢,得瀕臨死亡的時候才願意表白,但是他長得漂亮,自己不討厭,勉勉強強讓他當男朋友吧。
紀氏臉上的血色迅速褪去,慘白著一張臉,哆嗦的嘴唇說道「你……你……」。
姜軟軟慌了「娘你怎麼了?」她看起來快要暈倒的樣子。
紀氏使勁掐了大腿一把,用疼痛驅逐恐慌,「你失身了!」天哪怎麼辦,不能讓別人知道。這是讓人戳一輩子脊梁骨的事情,還好沒人知道。
姜軟軟腦子不夠用「沒有啊,我還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
紀氏總算穩了點,還好未鑄成大錯。
她眼睛一動不動緊盯著閨女,等待解釋。
姜軟軟心裡發怵,這吃人的眼神是怎麼回事兒,談個男朋友罪不至死吧,「反正就有這麼一個人,我們互相喜歡」。
「他是哪家的孩子,既然互相喜歡,為何不上門提親?」紀氏擔憂的問,在她心目中閨女不諳世事,特別容易被人欺騙。
姜軟軟無語,不在同一個頻道怎麼聊天「都說了在談朋友,我還要看看他適不適合呢,哪有這麼快提親」。
紀氏眉頭緊蹙「荒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試試看的說法。
自古以來無媒苟合的感情若被識破,女子重則拉去處以極刑,輕則一輩子被戳脊梁骨。男子就不一樣了,只掛一個風流的名號,只要有點才華,還被譽為風流才子。
「你讓他上門來提親,如果三天之內不來人,就趁早斷了」。
「明天是年初一,他家在外地怎麼趕得來嘛,你強人所難」。
紀氏對此事異常堅決,沒有商量的餘地「王嬤嬤」。
王嬤嬤自門外進來,紀氏吩咐道「將小姐請回院子,安排人守住大門,務必將小姐留在府內,不得外出」。
姜軟軟像炸毛的貓「娘親,你在禁錮我」人生自由權,哦,對了,古代父母比天大,沒有自由權可言。
王嬤嬤恭敬的說道,「小姐請吧」。
姜軟軟和姜阿農被「請」回了院子。
「天哪!要關我多久啊?」姜軟軟抓狂了。
姜阿農挺無所謂的樣子,她跟宿主不一樣,無聊了還能回系統,只要支付銀子,系統爸爸沒什麼物質不能提供給他們。
好不容易熬到夜晚,本以為可以到大廳吃晚飯,順便說服爹和哥哥幫忙,哪知道晚飯是婢女送過來。
姜軟軟無聊的挑起幾根油光水亮的土豆絲兒,「要關我多久啊?」來古代兩年了,過慣了自由自在的日子,實在不能適應養在深閨中的生活。
「不會關到我出嫁吧」姜軟軟渾身打了一個激靈,啪一聲將筷子擲到飯桌上。
心情正煩躁的時候,阿農小跑進來通報「小姐,小姐,老爺和夫人過來了」。
姜軟軟將滾落飯桌的筷子撿起來,坐好,裝作吃飯的樣子。
他們走得急,再配上苦大仇深的面貌,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來尋仇的呢。
見到兩人,姜軟軟乖巧見禮「爹,娘……」
姜永茂直接打斷「坐」。
第一次,來到夏之國兩年了,姜永茂首次打斷她的話。
姜軟軟內心糾結,事情越鬧越嚴重了。
雖然心裡很急很暴躁,姜永茂出口依舊溫聲細語「先吃飯,吃完飯我們再聊」。
兩尊黑面煞懟在面前,哪還吃得下,姜軟軟讓阿農把飯菜端下去,說道「我吃飽了」。
阿農收拾好桌子退出了房間。
姜永茂和紀氏一言不發,單單陰著臉苦大仇深的坐著,姜軟軟小心翼翼的開始話端「你們為了『男朋友』來的」?
此話一出,他倆的眉頭皺的更嚴重了,可以輕鬆夾死蒼蠅的狀態,姜永茂煩躁地敲了敲桌飯「他是誰,仔細說說」。
姜軟軟感到絕望,她想拉姜父作為靠山,沒想到被紀氏快了一步,兩尊大佛同時質問,壓力不小。
他身邊的刺客這麼多,不知道暴露身份會不會增加危險。姜軟軟想了一會,「現在我不能說出來,他身份比較特殊,我先寫信問一下,過幾天再給答案行不行」。
鬼鬼祟祟,身份特殊。姜永茂想到江洋大盜的身份上去,凝重地與紀氏對視一眼,在對方的目光也察覺到同樣的信息,很明顯夫妻倆都想到一塊去了。
紀氏點了點頭「可以,但是時間不能太久,三天之內我們要知道答覆」。
「為何還要答應她,給希望」姜永茂心情不好腳步特別重,走在寧靜的夜色中像大笨熊。
「那個野男人將閨女迷得七暈八素,手段不低,我們要當面拆穿他,軟軟才能徹底放下他」紀氏分析道,二兒子一直沒能從金紅英的泥潭中脫身,就是留著美好的回憶。
這次她不會讓閨女重複之前的錯誤。
姜永茂住腳了,轉身對紀氏說「閨女很傷心的」。
紀氏咬咬牙「傷心會被時間治癒,難道你想讓她跟和樂一個樣」。
姜永茂垮了臉「我不是這個意思……」
紀氏快步疾走,留他一人在原地。
晚風吹過,留下一聲嘆息,唉……
爹娘離開之後,姜軟軟立刻寫了一封信,讓阿農送到雲樓。
雲樓李掌柜看到帶有特殊記號的信封,馬上安排人快馬加鞭送到西城王爺府。
大年初一,因為今年出現了一個陌生野男人,姜家沒有往年的歡快氣氛,反而很壓抑。
王爺府
大夫正在忙碌著給宇文哲包紮傷口,任甲將信封奉上。
看見帶有梅花印戳的信封,宇文哲擺手讓大夫停手。
接過來拆開信封,裡邊的字像雞爪胡亂畫的,沒一點文采的人都看不懂。
宇文哲臉上掛著的笑容,隨著信里的內容一點一點消失,待整封信看完之後,立刻穿上外袍對任甲說「安排一下,立刻去邊關縣」。
任甲跪地,擔憂地說,「主子,你身上的傷不能移動,請三思啊」。
另一邊的大夫也跪地懇求道「王爺,切莫將身體當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