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自戀得治

  小柔憤懣道「小姐，這家掌柜太小看人了，像盯賊人一樣，等我告訴老爺，店鋪給他封了」。

  

  金紅英緊張「可別呀，你告訴爹不就自曝我們鑽狗洞了嗎」。

  碰巧下樓的姜軟軟聽見了，？？？她們說的掌柜是二哥？不會吧，他對陌生女人的記憶不超過3秒。

  「書生奇遇記」上演既爆款，有人覺得書生是負心漢，有人認為人與妖本不該在一起，有人覺得書生應該把兩個女子納入房中。

  各有各觀點，引發了爭論。然後一傳十十傳百，邊關縣人人都知道雲之上新上演的戲特別好看，讓人慾罷不能。

  每天排隊看戲的人絡繹不絕，戲班子加演再加演，還是滿足不了市場的需求。

  人多了，帶動其他商品，客人來看戲，等待的時間久了，順便吃個飯，飯後覺得雲之上做的飲食是極品，便對二樓包裝精美的小菜感興趣，進了二樓就收不住了，不停買買買。

  姜家，一個媒婆甩動紅帕子，舉止浮誇「恭喜姜老爺，恭喜紀夫人，我來報喜啦」。

  姜永茂和紀氏懵了，紀氏問「喜從何來」？

  媒婆扭了扭胯「邊關縣秀才范彥知道吧，儀表堂堂、學富五車，未來的舉人老爺」。

  姜永茂和紀氏同時垮下臉，提起范家人他們沒好臉色，一群品德敗壞卻有狗屎運的人。

  媒婆察言觀色功夫了得，見主座兩夫妻臉上沒一絲笑容，心臟咯噔一下。

  不得不說她的心理素質了得，硬是裝作無事發生，繼續說「范秀才乃天上文曲星下凡，以後必登高位，他看上了你家閨女，今早找到我，讓我上門說親，哦呵呵呵」。

  姜永茂厭惡的瞪著笑得花枝招展的媒婆，「我女兒不說親，你趕緊走吧」。

  媒婆的笑容僵住，轉看紀氏。

  紀氏低頭喝茶，默認夫君所言。

  拒絕能打倒邊關縣的金牌媒人嗎，顯然不能。

  媒婆抻了抻衣擺，臉上擺出三分譏諷、兩分不屑、五分為你好的表情「姜小姐今年17了吧，女子過了16不好找夫家。何況她相貌不端莊，臀部不豐滿，看起來就不好生養。承蒙范秀才不嫌棄，特意委託我上門說親，你們該偷笑了」。

  姜永茂攥緊拳頭，額角青筋暴起，紀氏伸手覆上他的手背，輕輕拍了下，而後反問媒婆「據我所知，范秀才早已娶妻」。

  嫌貨才是買貨人，媒婆樂呵呵道「瞧我忘性大，剛才忘了說，范家想抬姜小姐進門做側房」。

  沒人搭理她，媒婆發表己見「按我說啊，正房側房不重要，女人最重要的無非是孩子，姜小姐嫁過去，爭取三年抱兩，有了孩子還擔心日子不好過嗎」。

  姜永茂暴起，怒吼「滾」。

  媒婆丑容失色，舌頭打結般說道「很，很了不起嗎，走就走，啊……」

  姜永茂眼睛暴紅，隨手撈起茶壺砸過去。

  媒婆被碎片劃傷，「兇巴巴活像土匪，誰敢娶你家的女娃喲」又幾個茶杯砸來，她不敢逗留了，趕緊逃命。

  紀氏給姜永茂順背「彆氣了，范家一貫不著調，為了不相干的人氣壞身子，不值當」。

  姜永茂喘了幾口氣，怒斥「欺人太甚！他不撒泡尿照照自個兒熊樣，還敢大言不饞。做妾？做老娘都嫌他惡臭」。

  范秀才穿了一套新衣裳，嘴裡哼著調，手上拿了一本論語。

  馮氏端雞湯進小兒房中「兒呀，娘知道你勤奮，一整天看書太累了，出來走走散散心吧」。

  「不累，勤奮才能考取舉人，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馮氏欣慰地說「把雞湯喝了吧，特意為你熬的」。

  范彥喝了湯，馮氏端著空碗出去了。

  他端著書看，姿勢維持一會，莫名其妙笑嘻嘻，今天從岳父家回來他一直如此，書本一個字也看不進腦子。

  明天該讓爹娘上門提親了吧，怎麼說服他們呢。都怪姜家不識趣，一直跟他們家作對，現在爹娘肯定不樂意跟他們做親家。

  「范秀才，范秀才」。

  「你找他做什麼」范大嫂好奇地問。

  范彥隨手扔下書跑出去，忽視大嫂，帶媒婆去巷子轉角處才問「事情辦得怎麼樣」。

  媒婆不悅，埋怨道「我跋山涉水來到你家，熱茶沒有一杯，這是什麼待客之道。你將我拉到旮旯，遮遮掩掩像見不得光，這算什麼事」。

  在姜家受了一肚子氣，小腿被碎瓷片割破了一道口子，又自費坐馬車趕來，她滿肚子牢騷。

  范彥自知不妥，沒辦法不是嗎，家裡人都不知道這件事。

  他巴結地說「辛苦媚姐了，此事成了肯定給你包一個大大的紅封，明天可以上門提親了」？

  媒婆語塞，她牽紅線的敗仗不多，並且沒有一戶人家對她如此粗暴，想到被人像趕狗一樣趕出來，心裡盈滿苦澀。

  「先把酬勞拿來」什麼都可以虧，就是不能虧銀子。

  范彥猜測事情八九不離十了，笑呵呵的將銀子雙手奉上，並說了一大堆奉承的話。

  媒婆收到銀子快速地說「事情沒成，我被姜家人趕出來了。姜家的家風不好，此女子性格必定不行。秀才前途無量、模樣端正，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改天媚嬸給你介紹其他女子，保管她們個個比姜家閨女漂亮、溫順」。

  她說完，腳底抹油溜了，上了馬車才掏出剛才收到的銀子，用牙齒咬了咬，真貨，總算沒虧本。

  范大嫂眼尖，剛才的老婦人不是縣裡的媒婆嗎，娘家妹妹就是找她牽的線，三弟跟她有交集？什麼事？先跟婆婆說一聲。

  范彥失魂落魄，怎麼可能，怎麼會，為什麼，我以後當官的，十里八鄉唯一的秀才，天資萬中無一，怎麼可能被拒絕，一定是聽錯了。

  馮氏和范大嫂過來，「老么，剛才的婦人是媒婆」？

  范彥覺得羞恥，低頭快步走「你們別管了」。

  「哎……」

  「娘，我保證沒看錯，的確是媒婆」范大嫂八卦心暴增，三弟今天太怪了，事出反常必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