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二章 去世祭祀

2024-05-29 13:20:30 作者: 爆火火

  厲司言退出病房,臨出去前厲司言還安慰的摸了摸時晚晚的頭:「我就在病房外面,別哭了,有什麼事情,叫我就行。」

  厲司言退出去後就只剩兩個人了。

  時奶奶喘了一大口氣才開口:「晚晚,你的脾氣我其實很擔心……什麼都憋在心裡……委屈都自己忍受……我看得出來,司言他是很在乎你的,你要相信奶奶說的話,我都活到這個歲數了,看得人太多了,人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你們兩個現在領了證,以後的日子就綁在一起了,貧窮富貴,生老病死,都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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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奶奶是當天傍晚走的。

  臨走前半個小時厲司言帶時晚晚出去吃了點東西,從外面回來還沒到病房內,護工小麗就匆匆忙忙從病房裡跑了出來,差一點就撞上了他們兩。

  護工臉色蒼白,一看見時晚晚和厲司言,立刻哽咽道:「厲先生……時小姐……」

  一看到她這個樣子,時晚晚愣住了,心裡已經有什麼預感一般。

  護工繼續說道:「時老夫人,她……她走了。」

  「你們走後我一直都陪著她,我還以為她睡著了,沒想到她是已經……」

  時晚晚竟然沒有哭,只是進了病房直愣愣的看了一會,雙目緊閉,嘴唇輕抿,髮絲有一些凌亂,臉色有一些蒼白,就好像是人的年紀大了,精神不濟,就這樣睡著了。

  明明時晚晚走的時候,奶奶就是這樣說的,讓她吃點東西她要休息一下了,時晚晚以為奶奶是真的累了,只是想要休息,卻沒有想到,她這一閉上眼,竟然是永別。

  這一刻,時晚晚心中的痛苦難以自持,最後身體像撐不住了趴到了床邊。

  護工都嚇了一跳,喊著時晚晚的名字以為她暈了過去。

  厲司言走過來手放在她肩膀上:「我知道你心裡肯定很難過,想哭就哭出來,好好的發泄出來吧,然後好好的給奶奶辦後事。現在告訴我,是先哭一場還是先處理後事?」

  時晚晚的身子這才起來,搖了搖頭:「我不哭,我送奶奶走。」

  厲司言看著時晚晚很是心疼,將人往自己身前帶,摟住她:「我陪你。」

  時晚晚:「謝謝你。」

  時晚晚的意思呢這個後事一切從簡。

  最終時晚晚還是撥打了時曜海的電話。

  「奶奶她走了。」

  ……

  奶奶曾表達過:「你爺爺火化後葬在了時家老宅,我也跟你爺爺一起。」

  時晚晚尊重時奶奶的意思,火化之後把骨灰帶回了時家老宅。

  時晚晚來到老宅先去了靈堂給奶奶行禮進香。

  時曜海還算沒徹底泯滅良心,帶著陳琳也來了老宅進了香。

  時晚晚很冷靜的處理完這一切,每一件事都是那麼井井有條。

  厲司言摟著她的肩:「晚晚,不用逞能。想哭就哭吧。」

  給時奶奶行禮進了香之後,她獨自一個站在靈牌未位前站了好幾分鐘。

  這幾分鐘,厲司言只看到時晚晚的背影,瘦瘦的略微低著頭。

  沒有人知道時晚晚那幾分鐘在想什麼,只知道她全程都是很冷靜。

  厲司言一直沒有吭聲,也沒有說話,就默默的站在時晚晚的身邊。

  兩個人回到厲家別墅已經是臨近傍晚了。

  厲奶奶一見時晚晚進門,也紅著一雙眼睛過來:「晚晚……你奶奶的事我也知道了,要節哀啊!」

  時晚晚應聲:「奶奶,我知道人都有生老病死的,你放心吧,我沒事。」

  厲司言說道:「先上樓休息一會吧。」

  時晚晚「嗯」了一聲。

  時晚晚是真的有些累了。

  她上了樓,放了一缸熱水,整個人躺進浴缸里去。

  厲司言也在外面簡單的沖洗了一翻,換了身衣服,中途還接了個電話。

  電話是來自李淵的,匯報的是工作上的事。

  電話結束後厲司言就進了主臥,他推開門就看到床上鼓鼓的一個包,他走過來,把被子掀開。

  被子裡面的時晚晚蜷縮在一起,正在低聲的啜泣著。

  厲司言不知道該如何勸,只是把懷裡的人摟的緊一點。

  厲司言沉聲道:「晚晚,還有我在呢,你哭出來吧,哭出來就會好受一些。」

  時晚晚像是終於忍不住了,放聲大哭了起來。

  樓下的厲老太太都聽見了,上來樓上推開房門看到正對著房門抱住時晚晚的厲司言。

  厲司言和厲老太太對視了一秒,老太天又關上了房門退了出去。

  時晚晚足足哭了好幾分鐘才慢慢停止下來。

  時晚晚軟趴趴的靠在厲司言的懷裡,身體還一抽一抽的。

  厲司言摸摸她的發頂:「好了……晚晚,肚子裡還有孩子呢,別讓肚子裡的寶寶跟你一起傷心。」

  繼而頭頂傳來呼吸,厲司言的下巴貼著時晚晚的頭皮說道:「好了,我們先睡覺吧,休息一晚就好了。」

  時晚晚「嗯」了一聲,枕在厲司言的肩頭,閉上了眼睛說服自己乖乖的睡覺。

  兩個人都極具疲累,很快雙雙的都沉入了夢鄉。

  ……

  時晚晚這一覺睡得挺沉的,醒過來是已經是隔天的清晨了。

  睜開雙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身邊的厲司言,他微微閉著眼睛,薄唇抿成了一條線,睡著的時候褪去了冰冷,讓人生出幾分親近來。

  時晚晚還被厲司言摟在懷中,兩個人挨得很近,甚至還能看到他下巴上冒出來的些許鬍渣。

  這幾天厲司言都沒有去公司,一直陪在時晚晚身邊幫她安排處理,想必他已經也很累了。

  累的時候有人在身邊可以依賴,哭的時候有人願意哄,時晚晚有些依賴這種感覺了,她無法想像,奶奶去世的這幾天,沒有他全程陪伴在自己身邊,自己能不能撐下去。

  厲司言醒過來時身邊已經沒有人了。

  他洗漱好換好衣服下樓,吳媽正好端著早餐去餐廳。

  厲司言問道:「少夫人呢?」

  吳媽指了指外面:「少夫人在花園裡。」

  厲司言又往花園走,看到一抹身影正在樹蔭的下面,有些零星的早梅已經盛開。

  時晚晚很輕鬆的就把這零星的梅枝給剪了下來,轉身過,看到長廊上站著的厲司言。

  時晚晚一愣:「早啊,你起來了?」

  厲司言:「嗯,剛醒。」

  厲司言走過去,看著時晚晚懷裡的梅花,還帶著沁人心脾的清香。

  他又問道:「昨晚睡得怎麼樣?」

  時晚晚:「挺好的,我們進去吃早餐吧。」

  時晚晚捧著梅枝進了客廳,讓吳媽找到一個花瓶,接著把花插進了花瓶,擺在桌子上。

  早餐的時候,厲司言接了一通電話,聽起來像是工作上的事。

  等厲司言掛完電話,時晚晚正吃著大麥薏米花生粥,很自然的問道:「你什麼時候去公司?」

  厲司言頓了一會,「怎麼,趕我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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