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誰還不是第一次?

2024-05-29 13:16:43 作者: 爆火火

  時晚晚肉疼,眼神捨不得移開手機屏,一個月的薪水。

  厲司言眼角的青筋跳了跳,黑曜石的眸子裡沉入一抹危險,俯身攔腰將時晚晚抗上肩頭。

  「誒誒,你,你這是幹嘛啊?!」

  時晚晚撲棱著手臂,然而男人力氣忒大,像是把她焊在身上,竟一點也掙脫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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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司言一字一頓道:「無功不受祿。」

  「哈?什,什麼意思?」

  時晚晚一頭霧水。

  厲司言卻沒打算回答,拉著她只加快步子走到主幹道。

  停在一輛豪華跑車前面,粗暴地把她塞進去,整個人都壓上來。

  周圍的空氣里染上一層濃密的危險,刺激著時晚晚的感官。

  她身體後傾,顫抖著聲線問:「你,到底要幹嘛?」

  「不是說服務費嗎?我都沒服務,怎麼收?」

  這話擱在別人身上,時晚晚會覺得他是要對自己下手,可是擱在厲司言身上,她覺得他是想揍自己。

  回想剛才他對待老畜生的狠辣手法,時晚晚覺得口乾舌燥,「我,我是哪裡說錯話,冒犯到你了嗎?我認錯,認錯行不行?是剛剛的錢太少了?我下個月再給你轉?」

  畢竟這個職業特殊,儘管那已經是她能想到最「合理」的說法,但可能真的傷到了別人的自尊。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不提錢還好,這一提,厲司言心口那股莫名的怒火就更加的濃烈了。

  「我道歉!」

  時晚晚十分鄭重地沖他低頭認錯。

  乖巧的像只小綿羊,害怕的像只小白兔。

  厲司言愣了愣,心裡躥騰著的火氣不知怎麼就消了一半。

  低頭再瞧自己因為紅酒弄髒西服,臨時換上的男公關制服,覺得也不能全怪她。

  氣就又消了一半。

  「呼。」他沉沉嘆口氣,順勢給時晚晚系好安全帶,自己端坐駕駛位。

  時晚晚如釋重負,「你,是要送我回家嗎?」

  她掃一眼車裡的豪華內設,揣測可能是哪個包養他的富婆送的,不禁問,「方,方便嗎?」

  厲司言發動車子,「嗯」了一聲。

  時晚晚也不好再說什麼,生怕又觸碰到他脆弱的小心臟,於是報了一下家裡地址就閉了嘴。

  連日來掃街的疲累忽然襲來,她眼皮打架,儘管心裡不停說著「不能睡」,儘管知道這個男人對她來說只是見了兩面,有過一場交易的「陌生人」,可坐在他身旁,她仍然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心安。

  時晚晚最終還是……睡著了。

  到地方的時候,厲司言側過頭,看到女人白瓷一樣的肌膚和小巧精緻的五官,不禁低喃,「不說話的時候,還挺……」

  可愛。

  這詞從腦子裡冒出來就被他壓回去,終是沒出口。

  時晚晚被一陣涼風吹醒,睜眼看到厲家三層高帶花園的別墅傻了眼,「小哥,你弄錯地方了吧?」

  而且錯的太離譜了!

  厲司言給他開了車門,雲淡風輕的說:「下來,我們需要談談。」

  時晚晚歪著頭,實在想不出他們還有什麼可談的,但人家畢竟剛救了自己,直接走人太不禮貌,更何況這附近荒涼無人,她自己兩條腿是回不去的。

  權衡再三,她還是下了車,跟著厲司言進了別墅。

  「厲少,您回來了。」開門的管家畢恭畢敬稱呼了一句,落進時晚晚的耳朵,登時就在她腦子裡炸開了鍋。

  厲,厲少?

  現在的男公關會有這種稱呼嗎?

  還,還是包養她的富婆給的特權?

  她心底隱隱升起一絲不安,之後這不安在厲司言極其平靜的兩句自我介紹里瞬間爆炸。

  「正式介紹一下,厲氏集團厲司言。」

  完了……

  她把A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厲少給睡了!

  她還誤會厲少是鴨……

  她還給厲少嫖資……

  還說要給兩回!!

  時晚晚手腳冰冷,像個雕像一樣,坐在那兒一動不動,只覺得自己就要原地升天了。

  可那種酒店,本來就是干那事的啊!

  「不認識?」

  厲司言的問句也不帶什麼情緒,卻讓時晚晚結結實實打了個寒顫。

  「認,認識。」

  她想解釋誤會,卻沒那個膽子,坊間傳聞厲司言脾氣古怪,喜怒無常,回憶兩人相遇以來種種,的確名副其實。

  還是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吧!

  人家要是和她算帳,她就受著,畢竟是自己作死!

  天下那麼多男人,怎麼就睡了這樣一個惡魔?

  結果,時晚晚前腳決定當個鴕鳥,後腳厲司言就開口道:「和我結婚。」

  「啊,什,什麼?!」

  這是什麼套路?

  不是揍她,不是讓她賠償精神損失,而是結婚?

  「你和我發生了關係,你需要負責。」

  時晚晚汗顏,她發現了,厲司言有個本事。

  既能把平平無奇的話說得驚天動地,也能把驚天動地的話說得平平無奇。

  「可,可是我和你的家庭狀況,不合適吧?」

  厲司言沒正面回答這話,而是另起了話題。

  「你是時家的私生女?」

  時晚晚已經有點習慣他的波瀾不驚,聽到平時最反感的那三個字竟也沒那麼炸毛了,只稍提了一口氣回:「嗯。」

  她不是私生女,她媽媽是時家的女主人。但無所謂了,自從那個繼母來了之後,她就成私生女了。

  「他們家做的事,我多少知道,你想不想討個公道?」厲司言目光投向時晚晚,時晚晚正巧抬了眸。

  她忽然覺得自己像是被扒光一樣,在這個人面前藏不住一點秘密。

  挫敗讓她泄氣,不由避開了眼神。

  直到半晌也沒聽到厲司言再說什麼,時晚晚才意識到對方在等她回答。

  這種說不上是為了什麼的「紳士」,多少還是讓她從剛才開始就七上八下的心穩定不少。

  於是,時晚晚也不再藏著掖著,點頭道:「想。」

  「我可以幫你。」厲司言的回答沒有一點猶豫,像是早就知道她會回什麼,而他也早就想好了。

  「條件就是結婚?」

  厲司言這種大佬和她非親非故的,憑什麼幫她啊?難不成就因為誤會重重的一夜情嗎?

  時晚晚還不傻。

  「是。」厲司言也十分坦誠,「不過你放心,只是暫時的。」

  時晚晚凜了凜眉,被厲司言捕捉到,他補充道:「我奶奶到處找人跟我結婚,和你,好過和別人。」

  因為他倆那個了?

  這種執念怎麼有種……

  該,該不會那是他第一次吧?

  雖然她也是,可……

  他這樣的條件,有可能嗎?

  時晚晚心裡千頭萬緒,厲司言又開始了安靜的等待。

  時晚晚還是問了出來,「你不會是第一次吧?你這麼大的年紀了還是第一次,不會是身體上有什麼毛病吧?!!之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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