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心不狠，站不穩！

  「琛哥，酒菜準備好了，您是在外面吃，還是在房間內吃？」

  在程昊思索著接下來的打算時，一臉諂笑之色的四眼，敲門後走了進來，微微彎著腰，低頭等候著程昊的吩咐。

  「在屋內吃吧，你也留下，陪我喝點酒，咱們倆好好的聊一聊接下來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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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昊笑了笑，示意四眼坐下，這傢伙雖然看起來猥瑣了一點，但其實是個八面玲瓏很有能力的人才，現階段很多事情，程昊還需要依仗他來完成，一些收買人心的舉動，該做的還是要做的。

  「好...好的，琛哥您先坐！」

  聽到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甚至有些神經質的琛哥留他一起吃飯，四眼頓時有些受寵若驚，一向口才流利的他，竟然激動的說話都有些結巴。

  能讓老大留下來吃家常便飯，那絕對是親信才能有的待遇啊，尤其是像琛哥這種從來不和人單獨吃飯的狠角色，這還是破天荒第一回請人吃飯呢！

  喜滋滋的跑到程昊身前，先替他將椅子拉開，看到程昊坐下之後，四眼才走到門口，有些洋洋得意的衝著外面吩咐起來。

  「阿虎，上菜吧，對了，多上一副碗筷，琛哥留我一起吃飯！」

  門口外面，一位滿臉橫肉，黑色西裝半露著胸口的壯漢，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四眼，隨後轉身招了招手。頓時間，幾位身著黑色西裝的小弟端著酒菜，小心翼翼的走進了程昊的房屋。

  「琛哥，飯菜做的有些急，只有四菜一湯，您若是覺得不夠，我再吩咐大廚給您多做點？」眼見酒菜上桌，酒杯筷子都被擺放好之後，四眼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一眼程昊。

  「不必了，這些就夠了！」隨意的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飯菜後，程昊擺了擺手，示意四眼坐下，隨後抬頭看向門外的壯漢。

  「阿虎，關好房門，今日我與軍師商談大事，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准進來！」

  「是，琛哥！」

  名為阿虎的壯漢神色嚴肅的瞥了一眼四眼，隨後走出門口，將房門關的嚴嚴實實。

  「四眼，你跟我多久了？」

  在阿虎離開後，程昊也沒有客氣，一邊吃著菜，一邊隨口問道。

  「琛哥，自從您兩年前創立斧頭幫以來，我四眼就跟您了，我的忠心，想必琛哥您一定清楚，有什麼話，琛哥您直說就是。」

  四眼一邊察言觀色，一邊小心翼翼的給程昊的酒杯中倒滿了酒，看得出來，第一次與老大單獨吃飯，他心裡還是很緊張的。

  「那我也就不賣關子了，你覺得，接下來斧頭幫要獨占上海灘，成為上海灘地下世界的秩序制定者，該怎麼做？」

  程昊確實是有些餓了，大口大口的吃著飯菜，說話時甚至連頭都沒時間抬，這也使得四眼一直緊張的心情，稍稍放鬆了一些。

  「琛哥，其實形式已經很明顯了，阻礙咱們斧頭幫統一上海灘的，只有那鱷魚幫了，只要解決掉了他們，剩下的一些小雜魚，根本不值一提！」

  「這點我自然清楚，你接著說，咱們如何才能解決掉鱷魚幫？」

  「這個...琛哥，我說實話您別生氣，這事，難度確實有些大。」

  「你是軍師，自然要說實話，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說！」程昊放下筷子，有些深邃的目光直視著他，這個在電影中有些逗比的四眼軍師，在這個真實的世界中，顯得拘謹了許多，沒有任何的喜感可言。

  四眼咽了口唾沫，斟酌了一下詞語，「琛哥，論地盤、論人手，鱷魚幫都不在咱們之下，而且他們近期還購買了一批新型軍火，真要鬥起來，咱們並不占優勢！」

  「而且......這上海灘，現在已經是日本人的殖民地了，雖然名義上是汪精衛的國民政府管理，但誰都知道這裡真正的主人是誰，咱們之前小打小鬧的也就罷了，日本軍統或許懶得搭理。但若是兩大大型幫派當街火拼，鬧得動靜太大了，引來日本人關注，那麻煩就大了！」

  「唔...日本人方面確實是個問題！」

  程昊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不由得揉了揉額頭，這裡是上個世紀四十年代的上海灘，雖然電影中沒有任何日本人的身影，但只要熟悉這段歷史的人都知道，此時的上海灘，已經被日軍占領，由汪精衛成立的偽國民政府治理。

  如今的上海灘，當初不可一世的青幫與洪幫勢力早已分崩離析，一些人不願做漢奸而離開了上海，一些人則是留了下來，加入了汪偽政府，成為了漢奸。

  正是因為缺少了青幫與洪幫這兩大幫派的掣肘，才給了像斧頭幫以及鱷魚幫這種小幫派崛起的空間。

  地下黑色勢力，在哪個國家都有存在，日本人對此也見怪不怪，只要動靜別鬧得太大，他們一般也懶得搭理，但正如四眼所說，如果斧頭幫與鱷魚幫當街大規模火拼，鬧得太過分了，估計日本軍統方面，恐怕就要插手了。

  「看來還是得按照電影中的方法，直接斬殺鱷魚幫的老大，否則大規模火拼引起日本軍方的注意，那麻煩就大了！」

  程昊有些遺憾，實際上在他看來，這些黑幫份子，沒幾個好東西，最好火拼一場全死了才好。但在得知了日本人的存在後，他改變了主意，一個完全掌控上海灘地下勢力的斧頭幫，對他更為有利！

  「四眼，我記得，那鱷魚幫的老大，最近又找了個情婦，似乎是挺漂亮的，對吧？」

  「沒錯，琛哥，你是想.......」四眼露出一副男人都懂得表情，一臉的淫蕩。

  「我想你妹！」程昊冷哼一聲。

  「四眼，你去聯絡城東警察局，讓他們隨便找個理由，把那女人抓進局子裡關一天，以鱷魚幫老大那個色鬼的德行，一定會親自去要人，我的意思，你懂了嗎？」

  「明白了，琛哥這是要擒賊先擒王啊，鱷魚幫老大平常一直都是龜縮在自己的地盤不出來，這次只要肯外出，咱們就有機會了！」

  四眼這個軍師確實是聰明，一點就透，程昊滿意的點了點頭，「別捨不得花錢，只要這事辦成了，以後整個上海灘，就是我們的！」

  ......

  在四眼心情舒暢的離開之後，程昊將阿虎喊了進來。

  「阿虎，將幫中的兄弟們集合起來，隨時等待命令，今晚，我要讓鱷魚幫除名！」

  與阿虎並肩走出房門，程昊抬頭看了一眼那正午時分光芒耀眼的太陽，心中隱隱有些興奮，做老大的感覺，其實...也蠻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