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解謎
2024-05-29 12:40:12
作者: 漠北七爺
我們這邊沉默了下來,蛇花子說的沒錯,我們要想進黃河眼就必須得藉助鎮靈棺,而蛇花子的目的也顯而易見,他想進黃河眼就必須得知道進入黃河眼的辦法,這其中自然也包括黃河眼的位置。
蛇花子說完倒也不著急催促,玩味的看著我們。
我死死的盯著他說道:「可以和你們合作,但是我們的人你必須先放回來。」
蛇花子被我問的一愣,然後他陰沉了臉說道:「我可沒抓你們的人。」
王老黑怒了說道:「別裝了,小妖不是你們抓的還能有誰?」
蛇花子也是怒了說道:「少血口噴人,我們走陰人做事向來敢作敢當,我說沒抓就是沒抓。」
我見蛇花子的反應不像有假,心裡也是一冷,大腦快速的運轉著。
如果蛇花子說的是真的,走陰人沒有出手抓走小妖,我們和鬼市又是合作關係,小妖也不可能是鬼市抓走的。
想到這裡我心裡一寒,難道抓走小妖的人是觀天局?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忙問蛇花子道:「瘦猴是不是你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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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花子皺起眉頭說道:「瘦猴?誰是瘦猴?」
此刻我的心已經跌到了谷底,假扮瘦猴的人叫來了警察,如果瘦猴是觀天局的人絕不會這麼大費周章。
事情到了這裡只有一種可能解釋的通,那就是除了鬼市、走陰人和觀天局,還出現了第四方勢力,這夥人行事狠辣不講手段並且一直躲在暗處窺視著我們。
蛇花子瞪了我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既然你們不信任我,那我就告辭了。」
說著蛇花子轉身就走,我一把拽住他的手把他拉了回來說道:「別生氣,我們和你合作。」
蛇花子一把甩開我的手冷冷的說道:「下次我會把你的手砍下來。」
就這樣,昨天還大打出手的我們今天就合作了,有時候不得不說,這個江湖就是這樣,身不由己。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山風吹過小廟,半邊槐樹嘩啦啦的往下落著葉子,靈槐最後的靈氣也被陰魂跟著項哥去了地府,它要枯死了,沒人記得它曾經也守護過一方百姓。
我們回了五爺的窩棚,蛇花子皺著眉頭在窩棚外打量了好一會兒才算是走了進來。
天亮了我們才看清五爺的窩棚其實並不大,不過卻整理的非常乾淨。只是光線有些暗,窩棚沒有窗戶,所以山風很少吹來,加上離黃河太近,多多少少帶有一些霉味。
五爺這裡顯然沒怎麼來過客人,窩棚里只有幾個落灰的板凳,我們擦了灰便坐了下來。
五爺在窩棚外架了一口鍋,自顧自的忙活起來,我們也插不上手,只好看著五爺進進出出的忙碌著。
沒過多久,五爺便做好了一鍋麵條,在窩棚外招呼我們出去吃飯。
餓了一夜,此刻我們早已是飢腸轆轆,四個大老爺們也不客氣,接過五爺遞過來的碗筷盛了一碗就往嘴裡扒拉。
我們四周是麵條熱騰騰的香氣,讓我驚訝的是這麵條幾乎入口即化,有一種特殊的香味,不知道是不是我餓的出了幻覺,我居然吃出了一種魚肉的鮮味,反正舒服極了。
五爺盛了一碗麵走到蛇花子身邊把面塞到他手裡說道:「碗和筷子都是我很多年前買的,這裡一直也沒來客人,你就放心用吧。」
蛇花子臉上有些奇怪,他盯了手裡的碗好一會,終於是吃了第一口,然後他的臉上更加奇怪,隨後就開始大口的咥面。
王老黑一邊往嘴裡塞著麵條一邊問五爺道:「五爺,你這面里是不是放了啥東西?咋這麼香呢?俺吃著都吃出魚肉的鮮味來了。」
五爺笑了笑說道:「香吧?香你們就多吃點。」
最後在我們再三追問之下,五爺才道出了麵條的秘密。
原來我們吃的麵條根本就不是面做的,而是魚肉做的。五爺把前兩日捉來的黃河大鯉魚用一個大缸給養了起來,黃河裡的鯉魚乃是有名的河鮮,但黃河裡多泥沙,鯉魚喜歡吃泥,所以捉來的鯉魚都多多少少帶有泥腥味。
五爺把捉來的黃河鯉魚用大缸養起來,大缸里倒滿的是山泉水,鯉魚在大缸里養幾天後就會把肚裡的泥沙給吐出來。
不僅如此,這黃河鯉魚因為幾天沒進食肚子裡也會變得乾淨,而因為大缸里是山泉水,所以魚肉吃起來就會帶些山泉水的甘甜。
五爺再熟練的將鯉魚去鱗除骨,剩下的魚肉搗碎用一個篩子下鍋就成了麵條,準確說應該叫魚條才對。
等吃完飯,我們幫著五爺收了鍋洗了碗筷,五爺坐在老槐樹下從口袋裡摸出一支自己用舊報紙卷的紙菸,點著抽了一口,吐出的煙圈緩緩飄散。
我聞著這劣質嗆人的煙氣,心裡不由得有些傷感,一個老人孤獨的守著一方百姓的安寧,一個高人甘心過著平凡到以至於清貧的一生,一個本應該被江湖標榜的老者此時卻如廟中的老槐樹一般將要枯死。
要不是我們誤打誤撞到了這裡,可能這個世上絕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五爺所堅守的事。
我從口袋裡摸出煙盒遞給五爺說道:「五爺,你試試這個。」
五爺笑了笑從我手裡接過煙盒,他從裡面抽出一支然後把煙盒遞迴了我。
五爺把那支煙放在鼻子上嗅了嗅,然後擦著一根火柴點燃抽了一口陶醉的說道:「好煙。」
其實我們都知道那只是一盒普通的紅梅,我踢了王老黑一腳說道:「老黑,你他娘那盒中華呢?」
王老黑這才反應過來從口袋裡摸出一盒沒拆封的中華遞給五爺說道:「五爺,你抽這個。」
五爺擺擺手從口袋裡摸出一個菸袋倒出些碎菸葉,又撕下一塊報紙捲成一支捲菸說道:「我還是喜歡抽這個。」
然後五爺把手裡的捲菸遞給王老黑說道:「你嘗嘗?」
五爺給我們每個人卷了一支,包括蛇花子都猶豫了一下接過了捲菸。
那天上午,我們坐在黃河道人廟院子裡那半邊槐樹下,劣質的捲菸勁很大,除了我和王老黑這種老煙槍,江凡趙劫嗆的眼淚直流,惹得我們好一陣取笑。
讓我們沒想到的是,蛇花子好像不會抽菸,他把捲菸點著放在手上,安靜的看著一支煙慢慢燒完。
我們在院子裡抽著煙,有一搭沒一搭的吹著牛。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沒有說話的五爺突然開口說道:「宋小子,你今天說的那啥三個月亮完整的合在一起,我好像知道是怎麼回事。」
五爺的話在我的心裡翻起滔天巨浪,我們百思不得其解的東西,在五爺這裡似乎會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