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趙梟目的
2024-05-29 12:22:18
作者: 南槐
避開那雙狹長的鳳眼,容卿微微垂眸,將目光放在他肩膀處紅黑相間的衣料上,盯著面前繡工精緻的服飾,她道:「並非容卿敏銳,容卿的猜測,全然建立在已經知曉你第一莊莊主的身份上。若我一無所知,自然不會有此一番猜想。」
容卿話音剛落,便聽趙梟冷笑一聲,語氣莫測道:「呵,你不提,爺還差點忘了。爺行事向來縝密,怎麼就讓你瞧去真容。你且說說,是何時在何地瞧見過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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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卿心中一緊,這要她如何回答?前世得見趙梟真顏,完全是一個偶然。燕墨珩心機深沉,自結識謝卻後,便明白了江湖勢力對朝堂莫大的影響。故而登基為帝後,第一件事不是犒勞眾將,而是廣發英雄帖宴請江湖各大門派。江湖勢力和諸國皇族表面上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實則許些江湖中德高望重的名門大家暗地裡都與皇族有往來。燕墨珩的英雄帖無非是一個名正言順讓他們踏入楚皇宮的契機。
趙梟抱著何種心思前去的她不懂。她只記得那日宴會上,她醉了一壺桃花釀,獨自去御花園散步解酒,迷迷糊糊間走錯了道,恍惚間去到一片翠竹園,便瞧見一人紅衣似火矗立在漫漫翠竹中,那人手執一張銀色面具,垂眸看著旁邊的一棵翠竹,似在沉思,似在緬懷。那人站了多久她便看了多久,怨不得她如此傻楞,試問,誰人見到貌若潘安,驚為天人的絕美男子還能不多看幾眼,何況她當時還飲了酒,淺淺醉了一糊塗,錯將他當作了仙人。
然今生已不是前世,今生的趙梟與前世的趙梟毫無瓜葛。翰林書院那日是他們今生的第一次會面,她如何敘說真相?
不言。
男子看著眉目微動的女子,深知對方此刻心中定然又是一番思量,等不到小傢伙的言語,鳳眸雲霧繚繞,聲音慵懶肆意,帶著幾分漫不經心,道:「收起你這副大難臨頭的模樣,爺瞧不上。」
趙梟扯了扯嘴角,掛起一抹邪笑,繼而又道:「爺天大的秘密被你知曉,偏偏爺又不想動手殺了你,可是就這般放過你,爺又覺得心有不甘,不如你來替爺想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既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又能令爺愉悅。」
面對趙梟的無恥要求,容卿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還是低估了趙梟無恥的程度,讓她說的人是他,覺得她說多了的人也是他。喜怒無常的大爺當真惹不起,惹不起!
容卿語氣平淡道:「趙莊主,容卿不願與你繞彎,你若覺得心有不甘,大可取走容卿的性命,再不濟你也可以拔去容卿的舌頭。只是若你這般做了,趙梟二字在江湖上便真真沒有任何信譽可言了。」
「呵,你當爺會在乎那些虛無縹緲的名聲?」趙梟冷笑一聲,鳳眸微微眯起,嘴角的邪惡笑意愈發放肆。
容卿忍耐著後腰處傳來的陣陣疼痛,不耐的推了推趙梟堅固的臂膀,嗓音淡淡,語氣冰冷刺骨帶著淺顯的怒氣,道:「你既不在乎虛渺的名聲,又何必為難容卿尋得所謂兩全其美之法。你若要殺便殺了,你若要留便留了。哪來什麼兩全其美之法。」
趙梟垂首看著懷裡憤怒的人兒,芊芊細細,小小一隻,說不出的柔弱玲瓏,少女瘦弱的肩膀許是因為氣憤,微微顫抖,小小的嬌軀也在他懷中緊繃。
趙梟勾唇笑得惑人,炸毛的小傢伙總能令他愉悅,懶洋洋道:「瞧著是個聰明的,不想關鍵時刻卻是個不頂用的。罷了,爺便勉為其難得一個兩全其美之法吧。」他唇角帶著得惡劣笑容,更加邪氣輕佻:「你同爺之間,不光互相知曉對方秘密。今兒你還欠下爺的一個承諾,且此諾須無拘無束,你可應?」
容卿吸了一口氣,強忍著怒氣,既然是互相知曉對方的秘密,為何她卻要答應他的一個承諾。且還是個看不到後果的承諾,不滿道:「無拘無束意義非同凡響,倘若是傷天害理之事,亦或是有損自身之事,莫不成容卿還要赴湯蹈火?」
趙梟自顧自揉搓著容卿的青絲,瞥了一眼怒火中燒的容卿,邪氣的嘴角一扯,十足嫌棄道:「倘若真要做傷天害理之事,以你的資質還不夠格。至於你所言的有損自身的事,爺相信沒有什麼能比拿走你性命更為重要。」
容卿聞之暗暗思索了片刻,須臾方才偏頭看著趙梟,沒有卸去一身的防備,她如今的修為還不足以同趙梟多走幾個來回,此時此刻,她只想儘快遠離這個不確定的危險,她道:「你的要求容卿應下,莊主可否放開容卿了。」
見趙梟邪笑著不言,默了默,又道:「容卿上來已經有些時候,兄長還在樓下等著容卿,若再晚了時辰,怕是要來尋容卿了。」
趙梟似笑非笑的瞧著容卿,小傢伙還真懂得順著杆子往下爬,邪氣磁性的嗓音依舊,帶著曖昧的語氣,似笑非笑道:「等你兄長找上來,看到你我這般纏繞姿態,不知會是何種表情。」
容卿怒目瞪著他。
燕國男女風氣雖不十分嚴謹,卻也不能大刺刺摟抱在一起,何況她如今年紀尚幼,若沒有重生而來,還屬於對情愛懵懂的年紀。前世悲慘過往刻骨銘心,所謂情,所謂愛,於她而言不過紛紛亂世中的一縷鴻毛。她雖不屑情愛,卻也愛惜自己的身子,方才一番反抗雖沒有半點作用,她卻到底不能再與趙梟這般親密的靠在一起,且不論自個兒的意願,若是讓阿兄看到她與趙梟如此姿態,真不知會生出什麼樣的後果。這般想著,容卿扭了扭身子,再欲從趙梟的禁錮中抽離。
趙梟又怎會讓她如願,少女越是妄想起身,男子的大手便愈發用力。終於少女的脊背和他的胸膛緊密的靠在了一起,不留絲毫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