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來,奶一口!
2024-05-29 12:18:58
作者: 軟酒酒
丹爐的整個內壁都被轟出了兩個拳頭模樣的凸起,蕪壽震驚了,秦白衣轟出了第二拳,果然體力不支,又倒在了蕪壽的淚泊之中。
蕪壽:嗚嗚嗚,這就是傳說中的迴光返照。
秦白衣倒了一會,整個身子浸在蕪壽的眼淚之中,長長的舒了一大口氣。
蕪壽都想忍痛把他埋了,沒想到,不一會兒,便眼睜睜的看著他一個鯉魚打挺,從自己的淚水中撲騰的起來,又是一拳,轟在了丹爐內壁。
「轟隆」,蕪壽覺得丹爐非常絕望地晃了晃身子,被秦白衣轟過的地方,甚至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裂縫。
秦白衣看了看外面,知道恐怕再有一擊,他便能把丹爐轟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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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蕪壽,來,奶一口!」
秦白衣托著手中的小魚,蕪壽幾滴眼淚全都落在了他的喉中,身上的傷口果然更沒有知覺了,還覺得全身上下充滿了力量!
秦白衣蓄力,凝氣,狠狠一拳,轟了過去,丹爐「嗚咽」一聲,稀里嘩啦地散成了一地的碎片。
天帝原本等著丹爐煉丹成功,裡面有一些動靜只當是秦白衣在垂死掙扎,沒想到,下一秒,丹爐,一整個在他面前裂開了……
這丹爐耗費了他諸多心血,連他都不能輕易砸碎,誰能料到,竟然被秦白衣整個砸裂了?
天帝心痛之餘,想吃了秦白衣的心更甚幾分。
兩人很快又交上了手,天帝且戰且退,沒多久,便化作了一顆流星,消失在了他腰子上空晦暗的天空之中。
「白衣,你沒事吧?」
蕪壽見秦白衣把天帝都打跑了,趕緊來看看他的傷勢。
秦白衣看了看地上的蹤跡,對蕪壽笑了笑,
「大戰才剛剛拉開帷幕,等著天帝的事情還多著的。」
秦白衣一臉冷笑,目光深情款款地看著蕪壽,他早就知道蕪壽是個福將,但是實在沒想到,蕪壽能是個如此萬能的奶媽。
有了蕪壽,他相當於多了無數條性命,看來這次也是天帝在劫難逃了。
秦白衣早就安置好了帝腰上的百姓,他一劍貫日,轟在了天帝的腰子上,天帝那本來就已經在打鬥中傷痕累累的腰子瞬間化作了飛灰。
不遠處的天帝悶哼一聲,陰鴆的眼光,看著他對面的松淵。
松淵還是一襲落魄書生一般的長衫,靜靜地與他對立著,兩人什麼話都沒有說,腳下踩著天帝那塊早就被炸成垃圾場的肺。
「吾兒今日真的要與為父兵戎相見嗎?」
天帝微微笑著,仿佛腰子的碎裂對他沒有半分影響。
松淵的目光冰冷,積攢了千年的怨恨瞬間爆發,
「你也配!」
松淵的話音還沒有落,手中的玉骨摺扇已經飛掠到了天帝的耳側,「嗖」一道涼風,割斷了他的幾縷髮絲。
「哈哈哈,」天帝猖狂至極地笑著,
「吾兒的仙力果然精進良多,你現在去殺了那個秦白衣,我馬上將蕪壽許配給你。」
「少說什麼吾兒,老子是你爺爺!」
松淵腳下狠狠地一蹬,一股高絕的仙力從他身上猛然迸發,他以摺扇為戒尺一般,猛敲天帝的頭。
天帝微微往後退了半步,看來松淵在他的腹中又有造化,他剛才跟秦白衣硬鋼,也多少受了一些傷,正面松淵,便是他現在也心中惶惶。
不得不暫時避其鋒芒。
松淵卻死死咬著他不放,根本不害怕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根本不要命似的。
天帝扣住了他的手腕,逼他退讓,松淵便是拼著這隻手不要,也非要在天帝的腹中劃上一道不可。
「哎,」天帝輕嘆,
「何至如此?」
他的一聲嘆息,被炸成垃圾場的肺便掀起了十級以上的大風,風勢浩蕩,卷著他被炸爛的肺片和肺管子,像是垃圾成了精似的。
隨著垃圾風的攪動,松淵的面前居然瞬間失神,在一眨眼,天帝夾著勁風的拳頭已經揮舞到了松淵的面前。
松淵來不及躲閃,他整個人都被籠罩在拳風之下,只有他能夠感受到那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根本不用被真的轟上,只消在靠近半分,他仿佛就會被拳風撕成碎片。
松淵與天帝明爭暗鬥了一輩子,天帝險些誘他入魔,他恨極了天帝。
可是在絕對的力量差異面前,恨這種情感,卻是多麼的可笑。
你再怨恨他又有什麼用?他照樣一拳就能將你轟成碎片。
松淵甚至有些害怕,想要閉上眼睛,眼角的最後一抹光芒卻好像是看到了什麼似的。
松淵猛然睜開眼睛,雙腳迅速後退,但是速度根本比不過天帝,鬱鬱蔥蔥的睫毛好像已經要碰到天帝的拳頭,
「夫君,兒臣只想明白,你為何從來看不上我!」
松淵做久了溫文儒雅的大神仙,說話語速慢條斯理,語氣平靜無波,但是這句話卻像是機關槍瘋狂掃射一般,語氣跌宕起伏,甚至帶著隱隱的哭腔和怨恨。
天帝也愣了,他了解這個兒子,隱忍至極,深諳成王敗寇之道,從不問為什麼。
而今日,他竟然聲聲泣血的問出了著驚天的一句話。
天帝笑了,拳頭懸在他的眼前,沒有往前,也沒有往後,
「我為什麼要看得上你?你不過是我與魔界妖女生的孩子,連仙界養花的肥料都不配,還想著錦衣玉食?還想著謀朝篡位?」
天帝冷笑一聲,
「賤婢生下的野種!」
松淵的眼角瞬間猩紅慘爛,像是被貓撓爛了一樣,果然,他不是天后江綰的孩子,果然,他在天帝的眼中一文不值。
天帝不是個喜歡廢話的,說音一落,血盆大嘴張開,
「青瑤那個賤人還想用你要挾我,簡直痴人說夢!」
「轟隆」
帝肺上的一切都靜止了。
風像是刮厭了,悄然停了下來,以前的肺葉和肺泡的碎片也緩緩停落在地上,「噗」的一聲,化作了飛屑。
什麼聲音都沒有,好像連心跳都停止了。
松淵的眼前一片血紅,爛肉和皮飛濺,一聲震天之後,他甚至短暫的失聰了。
良久,
漫長的好像是幾個世紀。
「起來!」
秦白衣沾滿血的手,將跌坐在地上的松淵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