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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對著嗩吶冥想入定

2024-05-29 12:15:49 作者: 軟酒酒

  若是渡她一口,她定然察覺不到。

  松淵俯下身,慢慢靠近蕪壽那完美單純的睡顏。

  昏暗的暖光照著她光潔又飽滿的小臉,睫毛鬱鬱蔥蔥,在側臉打下一簇小勾子似的陰影。

  松淵第一眼見她時,她還是條灰撲撲,手指般粗細的小魚。

  那時候的他,便覺得蕪壽灰白清瘦,禁慾極了,完美地長在他的審美點上。

  現在的蕪壽圓鼓鼓的,濃顏絕色,奶藍色的魚身子甚至閃爍著銀光。

  松淵從未知,自己的審美沒什麼原則,跟著蕪壽長便對了。

  遙遠的思緒來來回回,松淵將口中的藥咽進了自己的肚子裡。

  蕪壽大了,男女有別,授受不親,總不能唐突了。

  以後……

  

  仙壽漫長,還有的是機會。

  松淵將仙藥做成了夾心奶糖,爆漿仙奶杯留給了蕪壽,愛吃就吃,不吃……

  也便罷了。

  ……

  凌晨一大早,蕪壽瞥了一眼松淵留下來的仙奶,看著就奇怪,也不吃早飯了,小跑著來到了演武台上。

  蕪壽可不是什麼沒有理想的鹹魚,劍道不成不要緊,樂道一定能行!

  太陽還沒有升起來,蕪壽借著月光便興致沖沖地奔到了秦白衣地身邊。

  在岱宗峰她就知曉,秦白衣歷來是最勤奮的那個,果然,秦白衣已經在演武場上,對著嗩吶冥想入定。

  音修和劍修也有想通之處,都是需要與自己的武器心意相通,秦白衣在岱宗峰就得了仙劍清鴻,昨日在鍾靈峰又引得嗩吶垂青,實在令人艷羨。

  「白衣,」蕪壽蹦蹦跳跳地來到他面前,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你教教我吧,我也想學嗩吶。」

  秦白衣看著她一身仙女流雲裙,飽滿的臉頰滿是單純和期待,以她為中心的區域,瀰漫著一股鮮甜醇香的美妙味道。

  「咕嚕~」秦白衣的肚子不爭氣地喊了一聲,他滿嘴的口水,只能不斷地往肚子裡咽。

  「那個,那個,」秦白衣一邊吸溜著自己嘴角泛濫的口水,一邊佯裝嚴肅,

  「教你也可以,你總要拿出些拜師的禮物來。」

  蕪壽自覺身無長物,身上只有些松淵拿給她吃喝玩樂的仙界廢品。

  松淵一個最不得志的二殿下能有什麼寶貝?他每日送來的「好東西」,好不好都是去富裕神仙家裡收來的破爛。

  若說唯一拿得出手的,那就食自己這令人垂涎三尺的身子了。

  遠在天邊的松淵若是知道蕪壽把他送的奶漿爆爆珠、流雲仙女裙,當作破爛,好不好得一口老血漫了輝夜池!

  若是往常,蕪壽斷然不肯讓自己的身子受到一絲損害的,不過上次她被蒙面人欺負,仙靈之力爆發,靈力竟形成了豚肉一般的食物。

  蕪壽那時便察覺,自己畢竟也是個仙豚,真的被人啃上一口肉肉什麼的,其實也不會死的。

  若是松淵來吃,定然讓他吃得飽飽的。

  若是天帝來食,哼!蕪壽的刺兒非得扎死他不可!

  如今秦白衣肚子「咕嚕咕嚕」地叫著,眸中流露著連秦白衣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垂涎和期待,蕪壽知道自己有求於他,拜師獻禮也是松淵講的那些人間大道理……

  蕪壽下定決心,點了點頭,牽著秦白衣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軟綿綿的小腹之上,

  「什麼珍寶仙器的,都是身外之物,我知你胃口大,嘴巴饞,若真的要拜師禮,不如你取我腹間最肥美的一塊豚肉嘗嘗?」

  蕪壽說的真誠極了,還引導著秦白衣的手捏了捏自己以前肥嘟嘟,現在卻消瘦了許多的小腹。

  秦白衣離蕪壽極近,眉目低垂,正對著蕪壽仰起來的臉頰,皎皎月色慢慢消失,太陽去還沒有出來,正是黎明前的至暗時刻。

  越是在暗處,秦白衣的目力越好,他甚至可以看到蕪壽脖頸涓涓流動的鮮血。

  蕪壽的話,帶著來自腹間氤氳又香甜的氣息,撲進了他的眼耳口鼻,秦白衣自認是個出淤泥而不染的正人君子,其實,

  不過是骯髒之地爬出來的魔獸。

  他的指尖綿綿軟軟、細膩絲滑,口唇間鮮氣四溢、芬芳繚繞,被一張人皮壓制的魔性瞬間如脫韁的野馬,從出生就烙印在骨血中的飢與餓再無法壓制。

  他的手反握住蕪壽的手腕,低下頭,兩片滾燙的薄唇印在了蕪壽嬌嫩飽滿的櫻唇之上。

  「唔~」

  蕪壽沒想到秦白衣更有眼光,豚唇柔糯,香氣醇濃,滋味異鮮,不僅如此,

  還營養豐富。

  化結止痛、護肝明目這等一般的功效就不提了,關鍵是……

  豚唇還滋養補身……

  蕪壽一直覺得天帝執著於吃了自己,就像是想給自己的固身保精湯里加一味猛藥。

  蕪壽知道自己這個地方尤其是個寶,保護的好極了,從未曾被人如此這般欺負,每個細胞里藏匿的絕妙鮮嫩,都被攫取了!

  關鍵秦白衣那兩片薄唇的溫度越來越高,燙的自己好難受,再這樣下去,恐怕沒多久就要被燙熟了!

  燙熟以後由嬌俏的櫻粉色變成深色的死魚色,難看死了!

  蕪壽那個氣呀!

  她的頭瞬間實現了,橙子——柚子——菠蘿蜜之間的轉變!

  連脖子都充了氣,整個人的上半身都圓鼓鼓的。

  蕪壽這股氣,反而是救了自己。

  秦白衣身上的魔血早就要被蕪壽的味道激至沸騰,理智離家出走,冷靜跨洋逃竄。

  只想憑著本能,再不顧什麼六界大計,只將眼前唇齒指尖的美味一股腦吞入腹中,然後躲在沒有任何人的地方,再細細咂摸其中滋味。

  蕪壽這一股氣把自己柔軟的麵皮,繃成了一個緊繃繃的大球,秦白衣的雙唇再也噙不住那兩片,理智終於回來了。

  秦白衣的理智將沸騰的魔血瞬間逼至了冰點,如此違背本性,他喉間微澀,竟是漾出了一口血。

  秦白衣不動神色地將血咽了回去,背著手,拿著嗩吶吹奏了兩聲,震天動地的聲音,把太陽都嚇出來了。

  秦白衣手執著嗩吶,帶好了自己遺世獨立、高貴清雅的面具,瞥了一眼生氣之際地蕪壽,

  「男女授受不親,你怎敢占我便宜?」

  「是你要拜師禮的!」蕪壽氣蹶蹶的說,

  「再說,摸我這軟軟綿綿、肥美細糯的小肚子,怎麼是你吃虧呢?」

  秦白衣不曾注意太多指尖的觸感,經蕪壽這麼一提,竟險些又要暴走,

  「咳咳,」他咳嗽著掩飾了一二,端著自己的仙師架子,

  「我要你肚子作甚?你分我些仙奶便算是拜師禮了。」

  蕪壽這才知,是自己誤會了,秦白衣是個恪守本心的君子,即便是眸中蕩漾的哈喇子都能逆流成河了,也能掩蓋住貪慾,只求些仙奶。

  【好人,蕪壽喜歡和好人交朋友!】

  蕪壽暗自給他發了張好人卡,一邊自己扯著耳朵給自己撒氣,一邊將昨夜松淵給留下的仙奶送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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