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噩夢
2024-05-29 11:55:01
作者: 英叔
「我們就這麼回去了嗎?陳先生要是回來了怎麼辦?」臨走之際唐語馨看著那被動過的墳頭,露出了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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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時候回來也沒有用,這墳頭土可以封印子母煞,晚上的時候陰氣重,是不能開墳的!」
唐語馨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回到了唐府,已經是五點半。
雯雯雖然醒了,但神情卻是有些呆滯,她這是被邪祟附體後留下的後遺症,陳先生已經給她處理過,休息幾天應該可以慢慢恢復!
而讓我擔心的是唐叔叔,他還是一直昏迷不醒!
我一陣查探下來,確定唐叔叔應該是丟了魂!
也就是說,只要給他將魂招回來,他應該就能醒過來了。
只不過大壽將近的人,即便招魂了,也只是讓他迴光返照而已。
我們吃過飯後,昨晚上一夜未眠,讓我和唐語馨都疲憊不堪,我正要休息,卻被轟隆隆的雷聲驚到。
屋子外狂風大作,這是要下雨的徵兆。
現在也才六點半鐘,索性六月天晝長夜短,我看看了外面,離天徹底黑下來還有一個半小時!
我想讓唐語馨的司機拉我去唐夫人的墳墓位置看看,我實在不放心!
但很快,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陳先生不知道又去了什麼地方,我必須留在唐府保護她們。
隨著大雨瓢潑而下,陳先生回來了。
我看了看時間,整整七點整,戌時至!
「不容易,這年頭桐油真不好找,我們跑了大半天也才收集到兩桶!」
陳先生讓保鏢將兩桶桐油提了過來。
我並沒有多說什麼,此刻只能心中祈禱,但願屍煞不要出問題!
陳先生走過來問我,「你都做好了嗎?」
我冷笑一聲,沒有多語。
都到了這個時候,他還在裝!
唐語馨見我不說話,知道我對陳先生很不信任,於是將他離開墳地後的經過給陳先生說了一遍。
不料陳先生皺起了眉頭,盯著我質問道:「你沒有用符咒鎮住棺材和屍體嗎?」
「我……」陳先生的話提醒了我,一時大意,我竟然將關鍵步驟給忽略。
陳先生跺了跺腳,斥責道:「那墳頭土堅硬無比,就是用來封印屍煞的,我們開墳破開那黃土層就等同是破開了封印,屍煞遇到了月光陰氣,只怕立即就會屍變!」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回來?」一切都是陳先生,關鍵時刻幹嘛跑出去找桐油,並且一去就是大半天!
「你倒是怪上我來了,如果不是因為你是王老三的孫子,我會對你這麼放心?」他說的很有道理,讓我無力反駁。
看了看外面的瓢潑大雨,陳先生一咬牙,回頭給了我幾張符籙後道:「你給我好好看著大家,再也不要有什麼紕漏,我得出去看看!」
昏沉沉的天已經黑了,加上外面的瓢潑大雨,這時候出去,難免有些不安全。
但我們誰都沒有去反駁他,唐語馨也僅是關心道:「那陳先生一路要小心。」
看著保鏢開車帶著陳先生出去,一時間我不知道陳先生到底是敵是友!
我心中漸漸地升起了擔憂。
爺爺雖然教我的東西很多,但我畢竟沒有經驗,第一次處理屍煞就忘記了關鍵一步,真不知道會不會釀下大錯。
夏季的大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夜,悄然來臨。
直到陳先生去往唐夫人墳地兩個小時後還未歸來,我的擔憂已經讓我難以睡眠。
「小昌,你休息一下吧!」
唐語馨對著在客廳來回竄步的我說道。
「唐叔叔呢?」
「我讓保姆照顧了。」
「嗯!」我躺在了沙發上,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漸漸睡了過去。
只因為昨晚上一夜未眠,我太累了。
迷糊之中,我似看見了一個人影,人影很狼狽,跌跌撞撞地行走在泥濘的小路之間,我仔細的朝著人影望去,是陳先生,陳先生不僅全身是泥,並且渾身是血。
陳先生正朝著我的方向而來,我本要對著他說話,問他遇見了什麼,但當我張口,卻發現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我這是怎麼了?」
心中焦急萬分,我朝著陳先生的方向衝去,同樣陳先生也朝著我的方向衝來。
但即便我們都是朝著對方衝去,二人之間的距離卻是越來越遠!
仿佛,我們之間的距離正被一股神秘的力量不斷拉長!
很快,陳先生就只剩下一個人影,我也終於聽見了他的呼喊!
「壽昌,救我,救我……」
他在對著我呼救!
我焦急萬分,卻只能原地跺腳,陳先生的聲音繼續傳來,「壽昌救我,壽昌救我……」
直到聲音遠去消失……
「陳先生!」
隨著我的一聲大喊,我猛然驚醒。
「小昌,發生了什麼事?」唐語馨被我這一聲也嚇得一跳,她就躺在我旁邊,猛然起來後問我。
我腦海中陳先生的慘狀畫面揮之不去,讓我不能平息。
唐語馨見我驚魂未定,沒有回覆她,又繼續問道:「小昌,是做噩夢了嗎?可能是白天太累了,放鬆就好了。」
她安慰著我,但我怎麼也聽不下去,只因為那個夢……
我命格極陰,而我這樣的人,不管是夢,或者是看到的奇奇怪怪東西都不會是幻覺與日有所思!
很可能陳先生已經……
我已經沒有了睡意,朝著窗外望去,漆黑一片,天還沒有亮。
看了看牆上的掛鍾,才三點半,離天亮還有兩個多小時,如果我貿然離開唐府,只怕那背後黑手難免會對唐家不利!
心急如焚,我只能等待天亮,但沒有等到天亮,院牆外的強光便射了進來。
「小姐,車回來了!」唐叔叔的保鏢在門口對著房間說道。
我趕緊問道:「車……誰的車!」
「陳先生他們!」
我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只要陳先生沒事就好。
打開了院門,但隨著保鏢朝著車窗望去,頓時被驚得後退了十幾步。
「怎麼了?」我上前兩步問道。
不用他來回答,我就看清了車窗中的大致。
駕駛座上正坐著那位和陳先生一起出去的保鏢,此刻的他臉色蒼白髮黑,眼仁兒翻白,嘴巴張開,一副猙獰可怖模樣!
我打開了車門,小心警惕地伸出了食指,鼻孔前一陣查看,已然沒有了鼻吸!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