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回信

  太后臉色都要青的，氣的手抖還說不出其它的，她能說她不了解嗎？這些年一直竭力和璟澤拉近關係，要是這樣說萬一傳到璟澤的耳朵里讓他怎麼想？

  但是聽到沈琪一句句說的嚴婉還不如繡娘，又是不懂規矩，一頂頂的帽子壓下來，嚴婉這會兒就不是眼圈紅那樣簡單了，直接開始掉眼淚。

  沈琪在心裡不屑的恥笑一聲，就這樣就承受不住了？這才哪到哪呀？戰鬥力這麼弱還想當小三，還敢到自己面前示威？我還沒說你不知禮儀廉恥妄圖勾引別人的男人呢，你哭個屁呀？

  太后深吸一口氣，「你表妹她還小，不知道這些道理，你別放在心上。」

  沈琪笑著說道：「哪能呀？表妹別怪我說話直接就好了，這都是咱們自家人，要是到了外頭，讓人家知道指不定傳成什麼樣子呢？表妹還沒有定親，這女子的名聲最是重要，以後說話總是可是要小心謹慎些才好。」

  嚴婉聽到這話的時候恨不能上前撕了沈琪那張臉，威脅她！竟然敢威脅她？不就是個沖喜嫁娘嗎？有什麼好囂張的，以後自己到了王府一定要讓端王表哥休了她。

  太后也是知道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那還了得，於是不動聲色的說道：「看你說的，這裡都是自己人萬萬沒有傳出去的道理。」這話也是說給沈琪聽的，就是告訴她不要在外面亂說。

  沈琪但笑不語，讓太后都拿她沒辦法，她這個時候也是覺得自己太過心急了，璟澤都不在京城幹嘛要跟王妃對上，還直接讓嚴婉的意圖表現的那麼明顯，能不讓人反感嗎？

  「好了，婉兒回去之後多抄幾遍女戒，記得女子在外要謹言慎行。」這也算是拿出一個態度。

  沈琪當沒聽見，這個老女人一心想要把自己娘家侄女弄到王爺的屋子裡，就是當著自己的面也絲毫都不掩飾，有夠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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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婉聽到這話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太后，看到太后嚴厲的眼神就什麼都不敢說了，立刻低下頭，委屈的不行，心裡還有些害怕，萬一太后不喜歡她了要怎麼辦？

  不就是要送一雙鞋子嗎？至於弄成這樣，這個端王妃就是個心裡藏奸的，之前還對自己客客氣氣的，笑面虎，心狠手辣，怕自己奪了她的寵所以一力打壓她，哼，今天的帳以後會一筆一筆的跟你算清的。

  沈琪不知道嚴婉心裡是怎麼想的，不過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在意就是了，嚴婉生的好看，所以在家裡難免比旁個多受些寵，養成了她自大的性子，還有就是公主病，覺得全天下就她最好，哪個男人要是不喜歡她那就是不正常。

  太后最後也是覺得疲累了，與沈琪說話讓她有些無力，無論你說什麼人家都好脾氣的應下讓你挑不出一點毛病，但是說話辦事又是有著自己的主張，一點都不受旁人影響，更別說是拿捏她了。

  相處了這麼久太后也算是看出來了，這個王妃不是個好拿捏的，主意正的很辦事還滴水不漏讓人找不出錯處，想要藉機懲罰一番都找不到藉口。

  還能怎麼樣？而且她還顧忌著端王的態度，生怕打了老鼠傷了玉瓶，所以在面對沈琪的時候也是不敢過多的呵斥，再說了，你就算是呵斥人家人家也是笑著應下，一點也不惱怒，反倒是把你自己氣個半死。

  不想再看她那氣定神閒的架勢，於是就擺手說自己累了讓沈琪出宮，沈琪當然是巴不得早點走，聽到這話對著太后行完禮就乾脆利落的轉身離開。

  走在路上還在想自己是不是有些不淡定？都是端王惹得，這個時候倒是有些埋怨他，他倒是一走了之留下自己給他處理這些小三小四的，真是有夠心塞的。

  報信的侍衛並不多留，很快就收拾東西出發，沈琪這邊也是準備了不少的東西，吃的用的穿的樣樣俱全，光是肉乾就有幾大包，肉醬也是送了兩大罐，蝦醬蟹醬也裝了不少，足夠他們吃上好久。

  端王的衣服鞋子也準備了一包，還有其它零零散散的裝一大包，最後整理出來裝滿一車才罷休。

  侍衛過來跟沈琪辭行的時候，沈琪還不忘叮囑照顧好王爺的身體，囑咐完之後侍衛還不走就讓沈琪就寫納悶了，「還有什麼事情嗎？」

  這個侍衛姓姜名偉，是個有眼色會辦事的，同時也是幾個侍衛裡面最會說話的，所以才派了他回來。

  姜偉笑著看向沈琪問道：「王妃，您有書信要小的交給王爺嗎？」這話已經很直接了，就是問沈琪要給王爺的書信，他也是看出來王妃壓根就沒想過要給王爺寫，心裡頓時有些同情自家王爺。

  巴巴的送了一封信回來，臨走的時候還隱晦了表達了讓王妃給他寫信的意圖，得虧自己機靈，要是換個人都不一定能夠明白王爺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這個時候姜偉還有些自得，要是自己給王爺要了回信，那王爺一高興是不是就能讓自己輕鬆一點呀，說不定還有獎賞，那自己娶媳婦的銀子都要攢夠了。

  沈琪則是無語的看著這個神遊天外的侍衛，讓自己給王爺寫信？開玩笑的吧！王爺那清高冷艷的樣子屑於看自己的信？

  但是看著姜偉一副你不寫我就不走的架勢，沈琪忍不住嘴角抽抽，王爺那樣的人物身邊怎麼會有一個這樣的侍衛呀？畫風這麼不統一真的好嗎？

  拗不過他沈琪只好回屋去給自家高貴冷艷的王爺寫回信，提起筆的時候還有些淡淡的牙疼。

  沈琪出來的很快，快的姜偉差點沒有反應過來，詫異的看著她問道：「王妃寫好了？」難道王妃提前就寫好了不好意思開口只等著自己提出來？

  姜偉覺得自己真相了，瞬間覺得自家王爺在王妃心裡還是很重要的，嗯，這些可以告訴王爺知道。

  沈琪把封好的信件交給姜偉又囑咐了幾句就放他離開了，接下來的日子就是看看帳本，管管家，倒也不會覺得無聊。

  江南的三月最是好時候，不冷不熱，萬物更新，生機勃發，端王的臨時府邸的書房裡姜偉把帶回來的東西交給端王過目，最後拿出一封信邀功似的雙手呈給他。

  「王爺，這是王妃給您的家書。」

  端王看了一眼姜偉，面上沒有任何變化，隨手接過信件放在一邊，然後淡定的聽他匯報京城的情況，最後打發他去休息，直到聽不見腳步聲才迫不及待的打開信件準備查看。

  姜偉走出好遠想著王爺那隨意的樣子還覺得心裡有些沒底，難道自己理解錯了，王爺壓根就沒有想要讓王妃寫信的意思？否則的話怎麼會這樣不在意。

  想過之後就搖頭走開，主子的事情不是他能夠猜得到的，壓根就不知道自家王爺那冷靜的表面下所掩飾的期待和激動。

  書房內端王面無表情的捏著手裡的紙條抿緊了唇，眼神也變的幽深起來，藏在暗處的暗衛看著自家王爺的變化俱都緊張了起來，難道京城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王妃的書信里有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否則的話王爺怎會散發著一股幽怨的氣息。

  對，就是幽怨氣息，暗衛們都覺得一定是自己的錯覺，王爺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情緒？

  而讓他們好奇不已的信件上面卻是寥寥幾個大字清晰明了，「一切安好，勿念！」竟然這樣敷衍自己，端王有些不滿，難道是覺得自己給她寫的信太短了？

  端王覺得下次應該說清楚，要求信件的長短不能少於500字，越長越好！

  他從來都沒有這樣一種感受，自己竟然會期待王妃給自己的信件內容，這是一種新奇的感受，但是感覺還不錯。

  遠在京城的沈琪是不知道看到她的信端王是怎麼想的，天氣漸暖，王府的丫鬟小廝都已經換下了臃腫的冬衣，桃花杏花爭相開放，府里到處都是一片熱鬧。

  藉此機會京城勛貴之家也開始出來聯絡感情了，今天辦個賞花宴，明天辦個詩會的，好不忙碌，當然端王府也收到不少的帖子，沈琪能推的都推了，實在是不能推也就是過去應個景。

  端王不在府里她沒有必要到處結交，到時候給人的感覺就不好了，正好沈琪也不是很想去應付那些大家閨秀，一個個的整天端著，也不嫌累！

  說個話都要繞幾個圈，費心費力，沈琪有時候就特備佩服這些小姑娘，你看她們一個個的也就是十四五歲，在現代還是個高中生，在這裡卻一個個的心眼一大把，說話一不小心就落入她們的語言陷阱里。

  小小年紀就這麼多心眼，也不怕長不高，而且本朝以瘦為美，所以一個個的都開始節食，把自己餓的瘦巴巴的，覺得自己弱柳扶風，美得很！

  所以每次宴會的時候沈琪都很糾結自己到底要不要吃東西，她本身就是個不忌口的，胃口好吃的多，但就算是這樣也只不過是正常飯量而已，就這她一頓飯能頂上旁人一天，看她吃飯那些人跟看怪物似的，讓沈琪不是很舒服。

  所以那些宴會她真是夠夠的，能不去堅決不去。

  端王自從第一次派人送信回來，以後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送一次，還是那個姜偉，這次見到沈琪的時候表情很是豐富，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姜侍衛，是有什麼事情嗎？」難不成端王在江南又娶了一個側妃？否則的話姜偉為什麼看著她的眼神那樣怪異？

  不知道自己被王妃誤會了的姜偉還在糾結要怎麼跟她說這件事情呢，就聽到了沈琪的問話。

  姜偉立刻對著她回道：「王妃，您下次的書信能寫的長點嗎？」

  沈琪直接就愣住了，這是幾個意思？疑惑不解的看著姜偉，「怎麼了？王爺可是有何安排？」難道要自己配合他執行什麼計劃？

  姜偉連連搖頭，「不是，不是。」最後眼睛一閉認命的說道：「王爺覺得您寫的太短了，要求您不能少於五百字。」說完屏氣凝神等待王妃發落。

  沈琪：……

  「這是王爺說的？」她怎麼都覺得這樣傲嬌的話語不像是出自端王之口呢！

  姜偉表情不是很自然，「是，哦，不是。」

  「到底是還是不是呀？」沈琪被他的態度弄的有些糊塗，有些好笑的問道。

  「王爺沒有直接說出來，但是對您書信的長度不滿是真的，小的猜測王爺是想讓您寫的長些，至於不少於五百字的規定是因為王爺無意間說到，要是低於這個字數就不能把事情說清楚。」姜偉說完看著王妃，「所以，小的才會這樣說。」

  其實當時端王暗示的很明顯，雖然沒有直接開口說出來，當時跟直接說也沒有什麼兩樣了，姜偉覺得要是說到這個份上自己還不明白的話也枉費了自己這麼多年聰明人的稱號了。

  沈琪聽他這樣說也大致的了解了情況，心裡有些好笑，沒想到王爺還有這樣一面，還真是出乎意料！不過表面卻是不動聲色，點點頭說道：「嗯，本妃知道了。」

  姜偉立刻就笑著告退，沈琪看著他那樣子搖頭笑笑，有一個這麼悶騷的主子也是難為他了，什麼都不願意自己親自說出來，只是明顯的暗示讓旁人領會傳達。

  不過端王對待她有這樣的變化沈琪覺得還是值得鼓勵的，不能打消人家的積極性，所以回到書房就開始想要怎麼把信寫長。

  想著最近京城發生的事情，沈琪就知道要怎麼寫了，把這些事情活靈活現的寫出來，當個故事說給端王聽，這樣一寫的話別說是五百字，就是一千字也能達到，立刻解決了自己的難題，沈琪覺得一身輕鬆。

  在沈佳凝坐穩胎之後就給沈琪遞了帖子要來端王府看她，沈琪當然不會拒絕，她也是想知道沈佳凝現在過得怎麼樣，還有就是忠勇侯府的最新進展。

  沈佳凝過來的時候沈琪就發現她面色不錯，看起來日子過得很不錯，迎進府之後就被沈琪帶到了滄瀾院的花廳，「近來可好？」沈琪笑著問道。

  沈佳凝淡淡一笑，「還不錯，府里亂了一陣，現在總算是解決了，不過那邊的戰爭也正式展開了。」

  「哦，最後侯夫人還是妥協了？」沈琪聽她這樣一說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沈佳凝立刻就笑了起來，「不得不妥協了，侯爺最後下了命令，要快點解決，不能影響了侯府的聲譽。」

  「所以最後還是讓二公子娶了她當正妻？」侯夫人心裡一定不好受吧，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有苦說不出，想想也挺可樂的。

  「娶她當正妻？」沈佳凝搖頭一笑，「她還不夠格，納了她當個側室，草草的就辦了，表小姐好福氣，已經有了身孕。」沈佳凝說完之後諷刺一笑，這樣的無媒苟合，婚前有孕的女子嚴重的都是要沉塘，要不是鬧的太厲害，而又顧念著是侯夫人的娘家人，所以最後侯爺才會在事情鬧的不可收拾之前直接下命令。

  沈琪點點頭，就說嗎，要是娶妻的話怎麼也要大辦一場吧，納個妾就不用了。

  「這樣也好，以後有那邊分散注意力你的日子也能好過一些，侯夫人總不會再一個勁的盯著姐夫的後院了吧。」

  沈佳凝點點頭，「確實，現在她可是沒有時間搭理我了，總算是清靜了一段時間。」

  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侯府裡面鬧騰了一段時間總算是清靜了下來，不過沈佳凝還是對沈琪很感激，「還是要謝謝你給我撐腰，你派人過去之後太太就收斂了很多，對我也更加客氣了。」

  「舉手之勞而已，咱們是一母同胞的姐妹，總是要守望相助才是，我這個名頭有些用處還是要發揮一下它的作用才能證明有用。」沈琪擺擺手不在意的說道。

  沈佳凝卻搖搖頭，「你是不知道，其實太太出身不高，當時能夠嫁給侯爺也是因為在侯爺落魄的時候對侯爺有恩才實現的，所以她一直都有股小家子氣，又貪慕權貴，欺軟怕硬，你的身份對她來說那就是一座山，所以有你一句話她在府里都不敢苛待於我。」

  說著想到了什麼嘆息一聲，「當時一直不明白，現在總算是知道了，到最後能夠幫助自己的還是這些親人，大姐雖然是宮裡的妃子，但是說實話她總是有求於府里的時候更多一些，也沒有給咱們帶來任何實在的好處，就算是忌憚她的身份但是也是知道鞭長莫及的道理。」

  「以前我是不屑於這些的，總覺得自己能夠不藉助於任何人的勢力穩住自己的腳步，所以對於大姐這樣的作為也沒覺得有什麼。現實總是能夠給人當頭一棒，也算是徹底敲醒了我。」

  說完看著沈琪問道：「三妹，你有恨過大姐嗎？」

  沈琪聽到她的話也是覺得她變了很多，以前那個清高的冷美人現在也開始接地氣了，知道了生活的艱辛，知道了人際關係的複雜，長大了也更成熟了。

  不過，還是搖搖頭，「不恨。」恨也是一種感情，她對沈妃無感當然也就談不上恨與不恨了。

  沈佳凝轉念一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點點頭略有所悟的說道：「也是，是我狹隘了，沒有愛哪裡來的恨？沒有期待自然也就不會失望。」

  三妹對大姐也是這樣吧，甚至是對母親都是這樣的無所謂，要是自己能夠做到這個地步嗎？沈佳凝自問自己做不到她這樣淡然，心裡就更是心疼她，覺得對她有愧。

  那天沈佳凝跟沈琪說了很多話，從來都沒有覺得有那麼一天她們兩個也能平心靜氣的坐下來好好說話，感覺還是蠻神奇的，談話中沈琪也是能感受得到沈佳凝對她的愧疚。

  沈琪覺得沒有必要，誰都不欠誰的，誰也沒有義務一定要對誰好，就算是親姐妹也是如此，之前還能說父母最是無私的愛著自己的孩子，但是也許是她生來就沒有父母緣，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沒有感受到。

  把信件交給姜偉送走之後，沈琪的生活依舊，每日對對帳本，處理一下府里的大小事務，其實也不用她做什麼，動動嘴吩咐一聲自有下人辦妥。

  而在江南的端王在收到王妃的信件的時候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拿在手裡感受一下信件的重量，發現這次比上次重得多，端王眼裡帶上了笑意，連嘴角都微微翹起了一瞬。

  聽完京城發生的事情，打發走底下的人之後，書房就只剩下他一個人，這個時候才拿出信件來，依然是漂亮的簪花小楷，洋洋灑灑的寫了一大篇好幾頁紙，把京城發生的幾件趣事都寫了下來，她不是平鋪直敘，帶上了點講故事的感覺，寫的很是生動，仿佛置身其間。

  端王看著書信內容想像著王妃在自己身邊形象生動的描述這些事情，不自覺的就覺得心情愉悅，還是一個小姑娘呢！

  自己走了這幾個月她有沒有又長大一些呢？端王突然有些期待小王妃及笄的時刻，看著她從一個小姑娘變成一個大姑娘，見證著她成長之中的重要時刻，感覺很不錯的樣子呢！

  想到現在正在辦理的事情還沒有多少眉目，也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趕回去，此刻端王不自覺的就皺起了眉頭，看來要加快步伐了，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端王都不想在這裡耗費太久的時間。

  今年會是一個多事之秋，由於寒冬把草原的牛羊凍死了不少，秋收時節邊關很可能再次發動戰爭，到時候他還要再次上戰場，所以這邊的事情必須儘快解決。

  每次看到這個國家正處於內憂外患狀態端王就在心裡對自己的父皇不滿加上幾分，要不是他也不會留給他們一個這樣千瘡百孔的朝堂。

  江南把控著朝堂的經濟命脈，不說主要的交通——水路，就是這裡的鹽也是一個國家的命脈所在，要是讓旁人占據了這裡，那麼以後就算是能夠打下來也會費不少的力氣。

  想到這裡端王也沒有時間去思考京城的王妃怎麼樣了，立刻吩咐嚴一嚴二加緊步伐，儘快摸清瑞王的勢力分布範圍，以及他們的最終目的，端王不相信他們只是想要占據這裡，總感覺他們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目的，而這個目的一定會危害到朝堂的安穩甚至是百姓的生活。

  嚴一嚴二不知道王爺受了什麼刺激，為何接到王妃的信件之後突然這樣急迫，不過看到王爺嚴肅的樣子也是不敢多說，彼此對視一眼照著吩咐下去辦事。

  沈琪還不知道就因為自己的一封信件讓嚴一嚴二從此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她現在也很忙，忙著應付沈妃，在進宮這麼多年之後沈妃竟然奇蹟般的懷上了，而且還是在下一輪的選秀快要開始的時候。

  徐夫人當然是歡天喜地的燒香拜佛，感謝菩薩，沈妃自然也是極度的歡喜，之前沒有孩子都那麼能蹦躂，這個時候自己有了身孕就更是能折騰了。

  不過因為之前那一胎的緣故，這次她要小心的多，每天那都不願意去，就連請安也免了，皇后也是怕她再有什麼事情賴到自己身上，所以對她的行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能折騰的人不管怎麼樣都能折騰，她自己不出來就宣旁人進宮陪她，她想要拉攏端王府，所以就打著自己有孕想念妹妹的幌子讓沈琪進宮陪她。

  沈琪覺得所有懷孕的女人都是危險生物，尤其是皇宮裡的，所以她本來是想要有多遠避多遠的，但是沈妃都那樣說了要是她不去就顯得她不近人情了，內部鬧的再是不愉快她也是不想讓旁人知道她們姐妹不和，所以就算是到了沈妃的宮殿她什麼都不做也是要過去的，怎麼都要做給旁人看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