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情況

  端王剛一回府就得到這個消息，皺著眉頭聽嚴一的匯報，「有幾人受傷？」

  「三人傷的重些，不過大都是皮外傷，養兩天就無事了，其他人都是一些擦傷，倒是無礙，一回府王妃就立刻傳來了府醫為他們診治，後來又每個當值的侍衛獎勵了一個月的月錢，受傷的也是好藥用著，好吃好喝的養著。」

  端王點點頭，覺得小王妃處理的還行，最起碼沒有慌亂的不知所措，遇事還算冷靜。

  嚴一看了一眼端王欲言又止，端王看著他，「怎麼了？還有什麼事情？」

  「王妃也懷疑是有人故意鼓動百姓鬧事，已經詢問過梁侍衛了。」嚴一如實回答。

  端王點點頭，「本王知道了，這件事情你和嚴二去確認一下，是不是那一幫人的餘黨，竟然又讓他們混進了京城。」

  「嚴二已經帶人去確認了，不過十之八九可以確定就是那幫人的餘黨。」嚴一回答道。

  端王回到滄瀾院的時候沈琪正等著他，見了他第一句話就是問，「王爺打算如何處置？」想也知道這樣的事情他肯定是一早就知道的。

  「先不要去施粥了，本王會處理好。」

  

  沈琪皺起了眉頭，端王看著她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王爺，您說這樣一鬧還有人敢去施粥嗎？」沈琪乾脆直接問道。

  端王沉思片刻，這確實是個事，他也是知道王妃的顧慮，沒人去施粥，那百姓就只能餓著，本就餓的很了，再有人稍加煽動，到時候災民鬧起來更是麻煩。

  但是去施粥肯定還是會有人鬧事，說不定災民裡頭已經有那些激進分子被煽動了，到時候也是個麻煩。

  見沈琪一副憂愁的樣子，端王伸手摸摸她的頭髮，表情柔和下來說道：「你不用擔心，本王會處理好。

  沈琪點點頭，確實，有王爺呢，她就是操心也是無用，於是笑著問道：「王爺可曾用膳？」

  「本王用過了，你先休息，不用等本王，本王去書房議事。」說完就走了。

  沈琪看著端王走出去的背影很是不解，他回來是幹嘛的？

  端王來到書房的時候端王府的幕僚曾先生已經等在了那裡，「王爺。」施禮一拳。

  端王擺擺手，「先生無需多禮，先生也應該知道了今天的事情，本王想知道先生有何看法。」

  曾先生是個三十多歲的白面小生，一身青色的長袍，再無修飾，看著端王笑著說道：「王爺應該心中有數才是，現在要想的是應該怎麼處理。」

  端王點點頭，「確實，這次又是衝著端王府來的，看來瑞王還真是對本王不死心呀。」在曾先生面前他也不用遮掩什麼。

  「王爺打算怎麼處置，畢竟如果百姓參與的話還是有些棘手的。」曾先生嚴肅的問道。

  端王擺擺手，「本王不會給他們機會的，不過本王有一件事情想請先生幫忙。」

  「王爺說笑了，有什麼事情您儘管吩咐。」曾先生笑著說道。

  「嚴二已經去抓人了，到時候可能會有一些百姓在其中，還請先生給他們講講道理才是。」一些被煽動的百姓是肯定不能讓他們就那樣放著的，所以還是要教化一番才好。

  曾先生無奈一笑，又是去忽悠人，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倒是熟手，於是也不推辭，「王爺放心，屬下一定不辜負王爺所託。」

  端王眼裡有了些笑意，「先生辦事本王一向放心。」把那些人能說教的就說教，不能說教的就嚇唬加忽悠，反正讓他們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就可以了。

  「何時人能回來？」曾先生知道嚴二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

  「這個不急，先生可以明日再去見他們。」今晚就能回來，但是怎麼也要關一晚嚇唬嚇唬他們吧。

  曾先生也是明白這個道理，於是笑著說道：「既然如此，屬下就先行告退。」

  「先生慢走。」端王還有公務處理，所以這個時候還不能回房休息。

  嚴二回來的很快，但是抓到的人卻都是災民中的平頭百姓，「王爺，那人太狡猾了，拿銀子煽動這些人鬧事，之後他根本就不在這一群人裡頭，早就躲起來了。」

  端王並沒有表現的多麼失望，他們又不傻怎會留在原地等著自己去抓，所以一開始他就料定不會有多大的收穫的。

  「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辛苦了！」端王面無表情的說道，嚴二覺得王爺好似已經知道了結果，也沒有多麼生氣，於是就退下了。

  端王拿起桌子上的摺子看了兩眼就放開了，隨後回到了滄瀾院。

  沈琪此刻還沒睡，雖然端王跟她說不用等他，但是她也是沒有那麼早就睡下，屋子裡燈還亮著，她靠在軟榻上看帳本，如今也開始慢慢學著理帳，這些事情總是要慢慢適應起來。

  雖然還沒有全盤接手端王府的中饋，但是自己的嫁妝總是要管理起來，外面的田地鋪子，每個月都有一些進項，鋪子裡有現成的管事，平時倒是不用她怎麼操心，但是最後總是要對一下帳冊，以免奴大欺主。

  端王沒有讓人通報，進來就把伺候的丫鬟揮退，見沈琪一副認真的樣子看著帳冊，旁邊有紙筆，上面記錄著一些看不懂的字符，也不見算盤蹤影，這是怎個對帳法？

  他哪裡認識沈琪是把這些都變換成阿拉伯數字然後進行加減的，至於算盤，沈琪表示小學二年級的時候學過一段時間，後來就丟開了。

  來到這裡也不是沒有學過，但是沈琪總是覺得麻煩，還不如自己這樣筆算來的快，而且她的筆也比較奇特，就是真正的鵝毛筆，這樣有一定的硬度，比毛筆寫得快。

  她還有一段時間嘗試著把眉筆削尖當鉛筆使，其實也蠻好用的！眉筆軟塌塌的，雖然她一手的簪花小楷寫的不錯，但是也不代表她就喜歡這個東西。

  端王端詳了半天硬是沒有看懂，於是出聲問道：「你這上面寫的是甚？」

  沈琪嚇了一跳，猛地抬頭看去，見端王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紙上的一串數字，笑著說道：「王爺回來了。」沒有回答他的問話。

  端王點點頭，繼續指著數字看向她，沈琪知道他肯定是要弄個明白才肯罷休。

  「數字，妾身想的一種簡單的計算方式。」這個時候也只能這樣說了。

  「哦。」端王果然感興趣，拿起寫滿數字的紙張看了起來，「這些都代表著什麼？」

  於是沈琪就把大寫的一到十和阿拉伯數字的一到十一一對應寫到紙上，隨後交給端王，相信他會明白的。

  端王看了一下果然一目了然，這樣記錄寫著省事速度還快，而且保密性強，就算是帳冊落到有心人手裡他們也是看不懂這上面些的是什麼，立刻就引起了端王的興趣。

  於是端王不恥下問的又問了沈琪一些問題，覺得一切都變的那麼簡單明了了，「你說要是王府也用這種方式記帳會怎麼樣？」端王看著沈琪問道。

  沈琪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王府有公中的財產和端王的私產，公中只是一部分，端王的私產卻占大多數，這些銀兩並不是都用於王府的開銷，還有一些其他的方面，沈琪明白他是想要用在他私產的帳目上，這樣以後做事也方便。

  「王爺決定就好，不過不能讓太多人知道，最好是關鍵性了幾個人明白即可。」沈琪笑著說道。

  端王點點頭，「本王明白。」他現在時刻防備著瑞王的人，他用於養兵的帳冊是怎麼都不能泄露出去，否則端王府危矣！

  自己的底牌決不能讓對方知道，而根據帳冊花銷走向就能夠推算出王府的兵力，人人都知道端王有自己的親衛，到底怎樣大家都不知道，這批士兵是不同於皇上的錦衣衛但是實力不亞於錦衣衛的存在，這就是他們的底牌，不為瑞王知道的底牌。

  先皇當年把皇族的秘辛沒少透露給德妃和瑞王，包括皇上的錦衣衛，但是這一批卻是連先皇都不知道的存在。

  這批士兵是當年皇祖父為了保存實力分散開來的，令牌掌握在陪他出生入死的暗衛手中，只有通過試練達到合格才有資格號令這批士兵，先皇有了錦衣衛覺得沒有必要去付出那樣大的代價得到這樣一批對自己無關緊要的士兵，所以就一直掌握在暗衛手中，久而久之連先皇都快要忘記了。

  直到端王機緣巧合之下得知這些人的存在，而當時他和太后皇上的處境又比較尷尬危險，所以端王拼命通過試練取得了令牌，最後也是靠著這批士兵贏得當年宮變最後的勝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