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36:恨你對我視而不見
2024-05-29 11:34:35
作者: 薇薇涼意
眼看著他們走遠,安顏轉身往家裡走,身後傳來郁子青低沉的聲音:「顏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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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一望,他慢慢的朝她走來,停在她面前深深凝望著她:「也不和我單獨告別嗎?」
安顏心裡自責,剛才確實忽略他了。
她主動擁住他,兩人的身體同時僵住。兩世以來,她第一次主動擁抱男人。
她把臉貼在郁子青緊實的胸膛上,輕輕地說:「師哥,你回家好好休息。明天不用來接我。」
郁子青雙手環住她纖細的腰,下巴蹭住她瘦削的肩膀:「顏顏,你會開車嗎?」
安顏會的,她點點頭又搖搖頭:「我還沒考駕照。」
晚上,她躺在床上醞釀入睡,忽然驚醒,她好像從來沒對他說過孫彤雲住在食品廠宿舍。
是孫彤雲自己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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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下樓就聞到廚房裡飄出來的香味。
牛肉麵!
她三步並兩步衝到餐廳,黎燕敲了敲她的頭:「慢點,也不怕摔著!」
她摟緊黎燕,這種感覺太好了,即使她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仍然覺得世上只有媽媽好。
嬉皮笑臉地說:「誰讓你做的早餐太香了。」
安友博也聞香而來,因為喝了酒的緣故眼瞼有點腫。
他坐下來就夸:「小郁這小伙子真的不錯。對安顏真是沒話說。」
黎燕順勢把牛肉麵推到他面前:「我和你說的事,你著手了沒有?」
他抬眼看她:「已經開始了,小郁也在幫忙。」
安顏不用想都知道,他們指的是許玉英那座假墳的事。
杜蔓菲確實欺騙了他們,可是所有的事就像有人早就編織好的大網,而他們全家就是等著入網的獵物。
安顏想起來也覺得可怕,這些事就算是前世她也不知道。
假墳絕對不是杜蔓菲造的,因為她沒有這個實力。所以只能是范麗芳所為。
「爸,范麗芳年輕的時候是不是喜歡過你?」安顏曾經聽人分析過案件,99%的刑事案,不是為錢就是為情。
范麗芳早就認識許玉英。她幫她們不可能自己沒有一點好處。
她又不圖錢,那就肯定是圖情。
安顏問題一出,安友博手裡的筷子差點掉下來:「顏顏,這種話不能亂說。」
他是愛黎燕的,出了許玉英那檔事,這些年他一直內疚得不行。可不能再傷害她。
黎燕也笑著搖頭:「你這孩子,說話沒大沒小的。咱們和范家都是從湖縣出來的,范麗芳如果有這種心思,能藏到現在我們還看不出來?」
「就是!不許破壞我們的感情。老婆,咱們第一次是在哪見到她來著?」安友博端著面挪了個位置,挨著黎燕坐。
黎燕回憶了下:「咱倆剛結婚的時候在湖縣好像見過一次,我印象不深。再後來就是她到城裡找范鵬海那次。」
安友博唆了口面,對安顏說:「那天范鵬海不在,讓我到半路接她。沒想到那輛中巴車超載,出了車禍翻到山溝里。」
「然後呢?」安顏夾了片牛肉給他。
「挺慘的,死了不少人。要不是我那天和救援隊趕到現場,把她從人堆里翻出來,估計她也活不下來。」似乎是想起當年的場景,安友博有點吃不下面。
安顏貌似找到些許線索:「所以你找到她的時候,她還活著?」
「嗯!還有一口氣。」
「是你送她去醫院的?不是救援隊?」安顏追問。
安友博點頭:「是呀,救援隊就一輛車,我又不會開車。抱著她跑了幾公里才搭上順風車。可累死我了。」
原來你就是我師哥嘴裡說的那個變態!
安顏瞬間想通了!范麗芳一定是在瀕死邊緣,愛上了拼力救她的安友博。
再想起杜蔓菲曾對范深說過,佩服范麗芳為了愛終身不嫁。她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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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范麗芳仍然記得安友博在她人生中的高光時刻。
她以為自己離死不遠的時候,有著一張英俊國字臉的男人拍著她的臉喚道:「小范、小范,不要睡。」
她努力想睜開眼睛,但只能勉強眯開一條縫。
看到他緊張不安的神情,她把頭窩進他懷裡。心裡想著,這樣死總比死在山溝里的死人堆里好。
「咔嚓!」原子筆在她手裡被折成兩段。
「賤貨,憑你也敢生下他的孩子!」她心裡湧出一股恨意往病房走去。
66號是重症病人房,單間。裡面只住著一個病人:許玉英。
她打開房門,進去後從裡面鎖上,冷漠地看著縮在牆角發呆的女人:「許玉英,當精神病的日子好過嗎?」
頭髮凌亂的女人抬頭看了她一眼,又把目光投向高高的窗戶外。
范麗芳踱到她身邊,手裡多了一根短鞭,往她頭上抽去:「說話呀!」
許玉英雙手抱著頭蜷成一團,既不反抗也不呼救,默默承受著她的鞭打。
她狠狠抽了十幾鞭才停下:「你的女兒比你還要賤!」
這話讓許玉英有了些反應,她說話了:「你答應過要幫她的。」
「我正在幫她,我會幫她成為安家的主人。可是她賤!她竟然敢背叛我,想自己單幹。」
許玉英眼中流露出擔心:「你把她怎麼樣了?」
范麗芳陰冷地說:「我把她怎麼樣了?你應該問她把自己怎麼樣了。我的仇還沒報,她就想背叛我,她會有好下場嗎?怎麼可能呢?哈哈!」
許玉英緩緩起身開始晃頭:「姓安的那麼多錢,對老婆為什麼那麼好?有錢的男人不都是想換老婆的嗎?為什麼他們都不娶我?他們都不是好人!我家菲菲要爭氣,她會幫我把一切都搶過來的。」
范玉英知道她開始發作了。不發病的時候,她的思維還算正常。
「你女兒最近給你下的藥可不比我當年給你下得少。反正你活著也沒啥意義,死了也好。你有什麼資格恨他?你也配?」
離開病房,她把軟鞭折好,在走廊里邁著優雅的步伐。
安友博,我這麼好的女人你不稀罕,偏去和一個舞女睡覺。我恨你,恨你救了我又對我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