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眼睜睜看著她怎麼死
2024-05-29 11:16:10
作者: 二七不吃香菜
「來人!」景纖纖一身單薄衣服蹭的站起身走出門外,清月來不及把風衣給她披上,急急的追了出去。
「把殿裡的宮人都叫出來。」景纖纖站在廊下面無表情,守著的小太監看了看公主的臉色,立馬扭頭大聲吆喝起來,清月知道勸不動她,拿了件厚厚的斗篷給她披上,細心的打了結。診完脈的柳月走出來,手裡拿著傘。
「青昀,這傘是你送我的對不對?」柳月走到青昀身邊蹲下輕聲問:「你在纖薔殿大半年了,你說因為我待你像是親妹妹所以送了我這把傘,我一直很珍惜,雖然不名貴,但是怕你覺得我不喜歡這傘,這幾日我是日日都用的。」
「你知道嗎?」
青昀跪著頭叩在地上始終不抬頭,柳月便明白了,不是無意的,是有心的。
柳月站起來垂著眼眸看著始終不開口的青昀:「我同你說過的,不管什麼事情你都可以來找我,我會保護你,我也能保護你,但是你偏偏選了錯的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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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還是在下,不一會兒掃乾淨的長廊又鋪滿了一層雪花,小太監又在廊下多點了幾個火把,纖薔殿裡更亮了。
「你留在纖薔殿大半年了,應該知道我是什麼脾性的。」景纖纖抽出了清月的長劍走到青昀身邊,用劍抬起了她的下巴。
是個眼熟的丫頭,柳月也確實是時常帶在身邊的。
「誰指使你的?」冰涼的劍刃抵在青昀的下巴,迫使青昀抬頭看著景纖纖,景纖纖剛剛心底的滔天憤怒現在已經被這雪花撫平了,她現在只想知道背後的人是誰,是不是混進宮了,除了對柳月下毒還打算做什麼。
「回話。」景纖纖拿著劍又抵近了青昀的脖子,青昀頓時覺得自己的頭好像是被吊起來一樣,憋著不敢喘氣,卻始終不說話。
她能說什麼?難道她說她唯一的妹妹在那人手裡,不做就不能活嗎?
「他們用什麼威脅你?親人?錢財?」景纖纖話沒說完,雙手握著劍,狠狠的刺下去,扎進了青昀的右手手背。
「啊!」青昀慘叫起來,整個身體顫抖起來,抬著頭恐懼的看著景纖纖,控制不住的留下了眼淚,她知道景纖纖性情不定,但是不知道她這麼狠。
「公主饒命,是奴婢一時鬼迷心竅,求公主饒命!」青昀怕了,一邊磕頭一邊想把右手抽回來,可是景纖纖握著劍一動不動。
「不說嗎?」在這下著大學的雪地里,景纖纖的聲音顯得格外的冷漠。
「我聽說你宮外還有個妹妹?你經常做些手工荷包養活她?」
青昀只是哭,她忍著自己手上鑽心的痛拼命搖頭,
景纖纖猛地拔起劍,又狠狠的扎進她的左手手掌!青昀頓時又慘叫起來,這聲音驚的樹上的積雪撲簌簌的落了下來,不多一會兒血浸紅了地面,帶著溫熱的血液一下子融化了落在地上的積雪。
「求公主繞過奴婢,奴婢真的不能說,求公主求公主······」
「這不是我要聽的。」景纖纖抽出劍,青昀如蒙大赦,護著兩隻手不斷的後退,景纖纖提著劍沒什麼表情的看著她。
「你死了我會把京城翻過來找到你妹妹,她沒死我就挫骨,死了我就揚灰,我讓你眼睜睜看著她怎麼死。」
清月站在景纖纖身後,景纖纖提著劍的手已經在微微顫抖,清月走上前一把接過了景纖縴手里的劍,又將厚厚的披風將她裹起來。
「屬下來。」
清月幾步走過去將青昀提起來走了,景纖纖長出了一口氣,回頭走進了房中,房中溫暖如春風驚的她腦子一激靈。
清月進來的時候看到景纖纖捏著茶杯低著頭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和柳月對視一眼。
「說是城西的一家鏢局,綁了她妹妹,讓她把這把傘帶回來的,送給我和柳月誰都可以,但是我一貫不愛用這些東西······」
「走。」景纖纖往懷裡揣了了個手爐,站了起來。
清月和柳月愣了一下,屋子裡一直默不作聲的江仁也微微驚了一下,看著只是裹了裹披風自顧自的走出門的景纖纖。
柳月急急的攔下:「公主,今日夜深了,天氣這麼冷,明日再說吧。」
景纖纖淡淡的看著她:「你就留在殿裡,今夜殿裡不許有人出入,違令者直接殺了就是,不用來回我。」
「殿門口是楚王留下的侍衛,你去叫他一聲,他會帶著人過來。」
簡簡單單的交代了幾句,景纖纖帶著清月離開了,臨走前清月還特意叫了幾個一直在暗中護著纖薔殿的侍衛。
這些歹人死一萬個也不足惜,但是公主可不能受一點傷。
景纖纖坐在馬車上沒什麼思緒,準確的說她現在腦子根本就是一團漿糊,她生氣,她憤怒,她也害怕。
她不知道這件事情現在是偶然為之還是宮中現在又開始不太平,她也不能接受在無聲無息之間她又要再次失去柳月,上輩子柳月還是笑著說替她去買她最愛吃的糖炒栗子就再也沒回來。
景纖纖不由得捏緊了手中的手爐。
雪夜難行,馬車搖搖晃晃的到了鏢局的時候已經深夜了,景纖纖下了馬車站在門口,「都殺了,留下一兩個問話。」
手下的侍衛低頭應下,上前拍門。
景纖纖走遠了些,過了許久遠遠看著侍衛終於敲開了門,聽著院子裡此起彼伏的慘叫聲終於停下來,抬腳走進了鏢局。
跪著的一個魁梧男子看著像是頭領,身邊還有一個身形略小一些的男子,兩個人罵罵咧咧的大喊大叫,清月走過去一人朝著心窩踹了一腳,兩人頓時安靜下來,又將手中的傘丟到地上。
「這傘你們可認得?」
稍矮些的男子看到傘面色一變,低下了頭。
「那看來是你了。」
「抬起頭來。」景纖纖站在那男子身前,那男子抬頭看到是她瞳孔急速收縮。
「你認得我。」男子不答話,又急急的低下頭,景纖纖把目標轉向了另外一個男子。
「我只想知道這傘是誰給你們的,不說不要緊,這後院住著你們的妻兒吧?我也可以去問問她們。」
這話威脅意味十足,那男子猛地抬頭看著景纖纖。
年紀長一些的男子開口:「這位貴人,您誤會了,這傘我們確實是見過的,有位小姐來鏢局找我們做一些傷天害理的勾當,我們都是行走江湖之人,我們兄弟倆沒應,那小姐又走了。」
「這傘我確實是見過,是那小姐來時帶著的,拒絕了以後她又帶走了。」
「什么小姐,什麼樣子?」
那男子搖了搖頭,「生意沒做成就不問那麼多,這些我實在是不知道。」
景纖纖點點頭:「去後院。」
一聲令下,侍衛們收起了刀就要去後院,那男子有些著急,聲音微微拔高了些:「我們是真的不知道,做不成生意就不問那麼多了,何況來保鏢的都是非富即貴的,我們都是些粗陋之人,真的不認識。」
「他認識。」景纖纖眼神一轉,示意他去問身邊低著頭的男人。
那男子轉頭震驚的看著一直不說話的弟弟。
「你真做了?我不是說過不許做了嗎?早晚會引火上身!你怎麼這麼不長記性!」
景纖纖尋了把椅子坐下來,手爐還是燙的,她還不至於太冷,但是天氣越冷她的心就越冷。
沒一會兒後院的人就都被帶出來了,都是老少婦孺,穿著單薄的衣裳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
「我沒什麼耐心,我也不是什麼善人,你若是不說,我便殺一人。」
「這傘是誰給你的?」
那男子攥著拳不出聲,景纖纖朝著人群看了看,雪地涼的刺骨,眾人都穿著單衣哆哆嗦嗦的,她一個個看過去,最後指了指跪在最外圍的一個女人。
「清月,拉她過來。」
清月把人拉過來,離得越近景纖纖看得越清楚,這女子身上穿的寢衣價值百兩,身上的帶著的香料味道也名貴的很,若是別人都這麼穿就沒什麼了,只不過就她一個人這麼穿,就顯得格格不入了。
景纖纖沖清月示意了一下,清月點點頭,掐住了女人的脖子,女人害怕的揮舞著手腳,衝著剛剛一直攥著拳頭不說話的男人呼救:「相公,救我救我······」
男子隱忍的閉上了眼,手背上青筋暴起,咬著牙不出聲。
景纖纖嘆了口氣,清月迅速下手,咔嚓一聲女人的脖子就斷了,清月隨手甩在一邊,院子裡頓時寂靜無聲,剛才哭哭啼啼的人都不敢哭了,大人都死死捂住孩子的嘴,生怕出一點聲音。
那男子眼睜睜的看著清月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頓時跪不住了,暴跳如雷站起身就要衝過來,清月冷笑一身,快步衝上去一拳打在男人的臉上,男人的鼻子瞬間出了血,清月反手又掐住了男人的脖子狠狠的摔到地上。
「廢物,敢傷柳月,我要你的命!」清月的腳踩著男人胸膛,男人漸漸喘不過氣,景纖纖沖侍衛招手,遠遠指了一個跪著的年紀稍長的婦人。
「別碰我母親!」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