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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留的最久的一個

2024-05-29 11:16:07 作者: 二七不吃香菜

  韓灼難得的不心慈手軟景纖纖倒是十分滿意,她以為這韓灼又得婆婆媽媽的替兆蕊尋好後路呢,沒想到這次倒是下手狠。

  沒過幾天,兆侍郎被判流放的消息就傳出來了,周昱雖在府里養傷,耳目眾多,但是這件事情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周府再請江仁過府的時候,江仁在太醫院放下手裡的藥材長長的嘆了口氣。

  怪不得公主罵此人是塊狗皮膏藥,怎麼如此貼切呢?

  「周大人,微臣上次來診脈的時候已然說過了,周大人寧可用外面郎中的藥方,也不用微臣的,微臣也不知這病是診還是不診,更何況周大人計冉不相信我微臣的醫術,一次次的請微臣來做什麼?難道以為微臣看不出周大人用了別的藥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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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臣上次開的藥方周大人照方抓藥就好,沒什麼需要重新再看的。」

  江仁說完這番話從周府出來的時候才覺得神清氣爽,怪不得清月老說他是個悶葫蘆。

  周昱終於老實了,照著江仁給的方子喝了好久的藥,傷口終於結痂了,但是怕是日後得留下些後遺症了,這件事情一了,周昱終於有心情來料理府上的雜事了。

  芷芸小產了,雖說徐嬤嬤話里話外都指兇手是景橙,但是周昱現在哪裡敢動景橙,兆侍郎雖不是什重要的人物,但是沒什麼腦子,還是好掌控的,現在新任的韓侍郎在九州的時候便和他針鋒相對,除了他的身份文書,他實在沒什麼把握能掌控此人。

  雖說失了孩子,但是這個時候是萬萬不能動景橙的。

  「大人,這月京中鋪子的存余銀兩送來了。」

  周昱擺擺手:「有什麼不妥的?」

  秦升略微想了想,好像也沒什麼不妥的,便開口回話:「沒什麼不妥的。」

  周昱點點頭,秦升轉頭退下了。

  韓灼升官之後終於能大搖大擺的來楚王府了,看著倒是十分誠心,只說他沒有機會和林琪表明心意,希望公主能助他一臂之力。

  景纖纖吃著糕點覺得自己的月老業務是真的能提上日程了。

  「之前我們在郊外射傷周昱箭上抹的藥是江仁給我的,他說那藥材頗為珍貴,費了他許多銀子······」

  「微臣下午就去太醫院尋江太醫。」韓灼立馬十分懂事的開口,然後看了看景纖纖的臉色,果然看她滿意的點頭。

  「行了,你去吧。」景纖纖揮揮手打發韓灼。

  韓灼傻愣的原地沒什麼動作。

  「去啊,直接提親去,本公主昨日替你算了一卦,看出你近日必有大喜,你快去林府提親,別錯過吉時。」景纖纖面不改色的胡說八道。

  「······」韓灼很想開口問,就這麼去嗎?公主難道不需要做什麼謀算嗎?明明給別人算的時候都十分精細的,到了我這裡怎麼這般隨意?

  景纖纖看著韓灼一臉糾結,拍了拍手上的糕點語重心長的說:「本公主算命之威名是聲名在外的,我一般可不會給別人算命,讓你快去提親你還囉嗦什麼?」

  韓灼敷衍的點點頭,正要退下的時候景纖纖又說了一句:「林尚書就這一個女兒,十分重視,你不可敷衍了事也不可隨意糊弄,態度要謙卑,若是因為過往的一些事情林尚書對你不屑一顧你切記不可還嘴,聽著他說就好,大不了挨一頓揍,你若是還嘴了,這輩子也娶不到林琪了。」

  韓灼面露喜色,就知道公主還是會提點他,他又開口問:「不知道公主說的過往的事情是何事?」

  景纖纖不說了,只隨意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開口:「你說呢?」

  韓灼立馬就明白了。

  果然過了幾日他去提親的時候,林尚書是沒有一句好話的,因為他在兆侍郎手下這麼多年,林尚書看他們自然都不順眼,韓灼倒是真的忍氣吞聲一句話也不說,林尚書獨自罵了半晌也頓覺沒什麼意思,只說還要考慮考慮,到底是沒下手揍他。

  畢竟是女兒的心上人。

  「沒揍他?林尚書年紀大了怎的脾氣這麼好?」景纖纖語氣里都是遺憾,聽的柳月忍俊不禁。

  「沈玥來消息了,說周昱準備明日夜裡約齊展見面。」

  景纖纖停下手裡的動作,「說什麼?」

  柳月搖搖頭:「沈玥說不清楚。但是看周昱近來的動作,應當是和韓大人有關係了。」

  「自然和他有關係了,新貴嘛,又馬上要和林家結親了,要是我我也要對韓灼下手。」景纖纖把筷子扎進一根青菜里,「就是要看他有沒有這個手段,有沒有這個命了。」

  周昱和齊展聊了什麼景纖纖不知道,左不過就是那些威脅人的爛招數,齊展倒是提到了周昱說若是這招不可行,就從女子身上下手也好。

  景纖纖一聽這話面色頓時陰沉下來,巴掌啪的一聲拍到了桌子上。

  「做他的白日夢,我看他要從哪個女子身上下手。」

  清月只覺得公主的牙齒都磨的咯咯響。

  楚王府里,偌大的書房裡冷氣森森,楚王把手中的信遞給了麟王,麟王還沒接過來就聞到了楚王身上一股糕點香,就知道他必定是又為那個嘴饞的妹妹去尋好吃的糕點了,實在是沒忍住:「你也該跟她說少吃些糕點,明年出嫁穿不上喜服怎麼辦?」

  楚王眼神淡漠的瞥了他一眼:「本王抱得動。」

  麟王懶得理他,自顧自的展開書信看了看,面色凝重起來:「齊朝的皇后死了?皇后死了內政不亂,倒是蹊蹺。」

  楚王站起身來看著月色,夜裡越來越冷了,他是不怕冷,纖纖不行,麟王在他身後等了半晌也不見他開口,敲了敲桌子。

  楚王回過了神,「我在邊關駐守的許多年,齊朝並不敢輕易來犯,早年前齊朝也是難對付的,當時是齊朝皇后掌政,齊皇后為人忠直,治國方略和眼界都先人一步,當時三國鼎立,無人敢輕易來犯。」

  「只是齊帝漸漸心有不滿,對齊皇后心有猜忌,覺得她掌權是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開始和齊皇后互相爭奪,這麼多年內耗齊朝,兩人也漸漸形成了分庭抗禮之勢。」

  「齊帝掌權之後邊關也衝突了幾次,我鎮守邊關倒是相安無事,只是齊帝的治世手段和齊皇后截然不同,齊帝暴虐無德,百姓苦不堪言,但是齊朝畢竟這麼多年了,還是有些底子在的,也不會輕易就衰敗了。」

  「只是這齊皇后精明了這麼多年,怎麼突然就死了?」麟王原先也是聽父皇說起過這位齊皇后的,身為女子卻治世膽略絲毫不輸男子,是難得的良才啊。

  「齊帝爭鬥的這麼多年,身邊有一個極為寵愛的夫人,名叫蔣蘭。」

  「這蔣蘭留在齊帝身邊多年,雖無子女傍身,卻深受齊帝喜愛,齊帝好色,但是蔣蘭是留的最久的一個。」

  「那這女子便頗有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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