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心裡苦

2024-05-29 11:15:52 作者: 二七不吃香菜

  闌奇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狠還是王爺狠。

  楚王走進府里大致看了看,還是滿意的,柳緣崢倒是有些才華。

  「王爺,今夜還去嗎?」

  「去。」楚王利落的踮腳起身。

  過了片刻,兩個人出現在一個客棧外面,楚王背手站在街道上,闌奇跳上了二樓,丟下了兩個年輕男人,均是一幅景朝普通商戶打扮,眉眼粗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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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王冷笑一聲,一幅標準的齊朝人的長相。

  景朝人長相俊秀,大多都是眉目溫婉之人,齊朝人長相就十分有特色,粗獷為主,又十分心狠手辣,每每交界之地衝突就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景朝人痛恨不已,這麼多年兩國都沒什麼交集,景朝皇帝仁慈,瞧不上齊帝的暴虐,齊帝又瞧不上景帝的溫和,互相看不起。

  闌奇一把拉開了兩人脖子上的汗巾,看到了脖子上蔓延的紫色。

  「倒是捨得下本錢。」

  闌奇示意了一下,,又從暗處出現了幾個侍衛,拖著這兩個年輕男子走了。

  楚王站在夜色了里慢慢開口:「夜深了,收網了。」

  燈火通明的暗室里血腥味瀰漫,楚王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看著眼前痛苦不堪的幾個男子,此時他們身上的毒發作了,此毒是齊朝特有的,藥材珍稀藥性猛烈,是上位者用來控制下位者常用的手段,每每毒發內臟便如烈火焚燒,痛苦不堪,每一月服一次解藥,這一月他們沒拿到解藥,早已經按捺不住了。

  楚王拿著手上的一個錦盒把玩著,漫不經心的開口:「本王不想知道太多,只想知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本王戰場殺伐多年,本就沒什麼耐心,你們只告訴我是誰讓你進京來的,岐山的山匪又是什麼人,本王就給你們解毒。」

  跪在前面的一個男人眼神倏地一亮,解藥?這麼多年的痛苦終於能結束了嗎?

  「你怎麼······」男子開口還是齊朝的方言,看了看楚王隨即換成了生硬的景朝話:「你哪裡來的解藥?」

  楚王隨意掃了一眼開口的男子:「我們景朝地大物博,你們彈丸之地,本王有解藥有什麼稀奇的?」

  聽到楚王如此狂悖的話跪著的幾人抬頭怒視著他,楚王譏笑一聲:「齊帝昏庸,士兵殘暴,景朝和林朝不過是都不願打仗才留著你們,齊朝百姓都苦不堪言,你們倒是忠心。」

  「說吧,誰讓你們進京的?」

  跪著的男子們壓抑著痛苦不出聲,互相看了一眼,還是忍住了,闌奇就笑了,「用這種齷齪手段才能綁住你們,說明也沒什麼本事。」

  跪在前頭的男子用齊朝方言說了一句什麼,身後的幾個人就都低下了頭。

  楚王站起身:「很好,就在這裡分開關押。」

  走出了血腥味瀰漫的暗室,楚王抬頭看了看星星,大步離開了。

  剛過午時,日頭正好,景纖纖坐在院子裡翻看著近日的消息,景旭坐在旁邊。

  「皇姐,我明日想去柳大人府上借幾本書。」

  景纖纖舌頭差點咬下來。

  「借書?借什麼書?」景纖纖緊張兮兮的看著景旭。

  景旭看她這個反應十分好奇:「皇姐這麼緊張做什麼?只是那日去柳府吃烤肉的時候,我見柳大人府里有幾本已經失傳的古籍,想去借來看看而已。」

  「那也不用你自己去啊,我讓柳月去給你要就好了。」邊說邊大聲叫柳月。

  柳月得了命令便走出去了,柳月當然知道為什麼公主不讓柳緣崢見景旭,頭也沒回就利落的走了。

  景纖纖不由得緊張了一下,她也不知道緊張什麼,柳緣崢雖然現在看起來沒什麼惡意,但是她總怕景旭受什麼傷害。

  「你幫我看看這個。」景纖纖把手裡的信遞給景旭,想分散分散他的注意力,景旭接過來,上面寫著「戚洛近日在京中四處拜訪才俊」,景旭看不出什麼,又問景纖纖:「什麼意思?戚大人若是要聯絡朝臣不應當這麼明目張胆吧?」

  「他哪是聯絡朝臣,他那是為了他那個不成器的妹妹尋郎君呢。」景纖纖邊看邊說:「戚懷那個性子,怎麼可能願意嫁給那個馬夫?我看戚洛的態度不成,還好提前將馬夫送出城了,否則又要多造殺孽。」

  景旭搖搖頭,「就賽馬那日看,這戚懷和那周佳太過相像了,早晚是禍患,不過也不足為懼,因為沒什麼腦子。」

  景纖纖沒忍住笑出來:「你說的對。」

  柳緣崢上午上朝,用過了午膳就急匆匆的趕往了楚王府,從楚王府帶了一身木屑回府的時候太陽已經快落山了,剛進府門口的小廝就告訴他公主派了人出來,刺客正在府里等他,柳緣崢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走到正廳就看到一個身穿黃杉的女子站著,扭頭看到他來了,行了禮,是柳月。

  「奴婢今日來是替瑞王殿下討幾本書的。」

  柳緣崢微微一愣,回過神看著柳月:「殿下若是要下關可以送進宮去,何必勞煩姑娘跑一趟。」

  「無妨的,天快黑了,麻煩大人去取了書來,奴婢好趕緊回宮。」

  「姑娘稍等。」柳緣崢轉身走進房間,出來的時候手裡拿著好幾本書,遞給了清月。

  「下官送姑娘回去吧,天色漸晚了,姑娘一個人回去不安全。」

  「多謝柳大人,柳大人現在的樣子不宜出門,奴婢這就回宮復命了。」柳月說完利落的扭頭就走。

  不宜出門?柳緣崢回了房看了看銅鏡,這哪裡是不宜出門,這簡直是不宜見人。

  柳月腳程很快了,結果還沒回宮就淅淅瀝瀝下起了雨,走了一半路雨就越來越大,柳月在旁邊店鋪里買了傘,又買了牛皮紙將書包起來,又快步的沖宮裡走去。

  「柳月。」清月守在殿門,看著淋的落湯雞似的柳月,換了一把更大的傘遮著她。

  「這柳緣崢怎的回去的這麼晚,搞得你要冒雨回來。」清月護著柳月走進了房間嘴裡抱怨著。

  「我去拿給殿下,公主吩咐宮女把水給你燒好了,你先去沐浴,別染了風寒。」

  結果第二天柳月還是發燒了,病來如山倒,柳月好久都沒有生病了,這乍一染風寒竟然好久也不見好,倒是便宜了江仁可以日日都來纖薔殿能看到清月了。

  「江仁,你是不是醫術不行啊,這都多久了怎麼柳月還不好啊?」景纖纖坐在柳月床前毫不留情的戳江仁的心。

  「還是你為了見清月故意不治好柳月?」景纖纖的音調突然提高,不可置信的看著江仁。

  江仁:······心裡苦

  「柳姑娘一直身體底子就虛,許久不病了,乍然受涼本就難好,再加上最近天氣愈加寒冷,柳姑娘的風寒之症稍稍嚴重了些,過兩日就好了。」

  「是嗎?」景纖纖懷疑的眼神看著他,「本公主以為你醫術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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