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王爺未免太囂張了些
2024-05-29 11:15:19
作者: 二七不吃香菜
太子和麟王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今年京中確實頻頻出事,他們也不是不知道京中的境況,只是這京中關係盤根錯節,牽一髮而動全身,為免朝堂動盪,還是需得思量再三才好下手。
「趁他病,要他命。」楚王冷不丁的說了這麼一句,太子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楚王面色冷淡的開口:「纖纖說的。」
「她還說了,這些卑污之人手下還有許多良臣,應當一一提拔起來,與之並肩之日就是取代之時。」
「這是韓灼的機會,他應當會盡力把握,他若是能把握機會和兆侍郎比肩,取代他更名正言順。」
「兆侍郎下馬,周昱自然也能收斂一些。」
太子點頭,略微思索片刻就明白了楚王的意思,「此事還得和父皇再商議。」
三人還未說完,東宮的下人就傳來消息,說皇上召了周昱進宮,將九州水患的差事指派給了他,別的隨性人員還未定下來,只是讓周昱回去準備,早日出發。
太子乾巴巴的看著兩人:「父皇是有順風耳嗎?」
麟王笑了一聲:「父皇怕是察覺出了什麼,這下皇兄身上的擔子輕了些,只要向父皇舉薦韓灼便好了。」
事情說的差不多了,楚王站起身來,「本王回府了。
太子開口:「快用晚膳了,楚王用過晚膳再回府吧。」
楚王頭也不回:「不用,纖纖在等本王回去。」
景纖纖在楚王府百無聊賴的躺在槐樹上看風景,這棵樹越長越高,楚王命人修了個梯子方便她爬樹,又在樹上尋了一根粗樹枝細細的磨成了一張小床的樣子,又鋪了厚厚的褥子,也不硌人,景纖纖在楚王府的大多數時間都在樹上躺著。
遠遠的她就見楚王步履匆匆的進了府,瞬間心情好起來,坐起來叫了一聲:「王爺。」
楚王聽到她的聲音快步走上前接住了落下來的景纖纖,無奈的笑了一聲。
「你倒是不怕摔。」
「我知道王爺能接住我的。」景纖纖從他懷裡跳了下來,興沖沖的問:「怎麼樣,太子哥哥怎麼說?」
楚王原想再抱一會兒,沒想到她跳出來這麼快,就拉著她坐下。
「太子還未去舉薦,皇上已經將這件事情交給周昱去辦了。」
「啊?」景纖纖愣了一下:「父皇有順風耳嗎?」
楚王頓覺好笑,真是親兄妹,用手颳了一下景纖纖的鼻子。
「麟王說大概是皇上察覺出了什麼但是還未確定,跟你的想法相同,想趁他離京細查一番,看看有什麼可疑之處。」
「父皇?」
景纖纖歪著腦袋細想了想也沒想出什麼,難道是這一世她算漏了什麼?還是因為她重生許多事情都不一樣了?
「那韓灼呢?王爺提了嗎?」
楚王掃了她一眼:「你當著本王的面提別的男人倒是很順口。」
景纖纖頭皮一緊,自從她和楚王互通心意以來,楚王人前人後對她從來不說本王了,雖然她還是愛叫王爺,但是楚王寵她她還是知道的,沒想到他這個醋都要吃。
「王爺,你是吃醋了嗎?」景纖纖往前湊了湊,楚王掩飾似的咳了咳,耳根紅了紅又迅速消退了。
景纖纖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楚王,「在我心裡沒人能比的過王爺。」風吹著景纖纖的頭髮,簪子上的鳶尾花輕輕擺動著,也輕輕柔柔的波動著他的心。
楚王卻突然伸手蓋住了景纖纖的眼睛,這不是楚王第一次遮她的眼睛了,景纖纖也習慣了,眼睛忽閃忽閃的等著楚王說話。
「別這麼看本王,本王會忍不住。」
景纖纖沒有細想開口問:「王爺忍不住什麼?」
楚王沒說話,過了片刻景纖纖才聽到他笑了一聲,把手放下來。
「上回我說的不可再這麼看旁人你可記得了?」
「我記著呢。」景纖纖邊說邊點頭。
「記著就好。」楚王還是覺得氣結,忍不住揉了揉景纖纖的髮髻,這小姑娘怎的算計別人那麼聰慧,輪到自己身上這麼傻?
夜裡纖薔殿清月察覺到有人倏地睜眼,又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閉上了眼,王爺現在出入纖薔殿如無人之境。
這夜夜來小姑娘院子裡坐坐的習慣什麼時候能改?
清月沒來得及站起來,就察覺到景纖纖跟著王爺一起出去了,又躺了下來閉上了眼。
景纖纖要去見見韓灼。
韓灼此人胸懷大志,但是感念於幼時兆侍郎女兒兆蕊的救命之恩一直屈居於兆侍郎手下,若不是他這麼多年的輔佐,憑兆侍郎的腦子早就被擠下來了。
景纖纖怕他此次前去相助周昱將功勞都歸給周昱還是沒有出頭之日,有些事情還是得和他說清楚。
景纖纖和楚王落在韓灼院子裡時韓灼屋裡的燈還亮著,楚王讓景纖纖在院子裡等著,大搖大擺的去敲韓灼的房門。
偷偷摸摸躲在院子裡的景纖纖:······
王爺未免太囂張了些。
韓灼打開門看到是楚王愣了一下,又看了看夜色,心下就知必然不是來找他說正經事的,正要退後一步避開身子讓楚王進屋的時候,楚王退開一步,站在院子的景纖纖和善的沖他笑了笑。
這位景樂公主的大名韓灼還是稍微有些了解的,京中人都私下傳的沸沸揚揚說她雖貌美無雙但是心狠手辣又精於謀算,雖然此時她站在院子裡乖巧和善的笑,但是韓灼還是覺得要被算計了。楚王見他看著景纖纖面色糾結,又擋住了他的視線,「有話同你說,就在院子裡。」
韓灼回過神檢出網已經回頭走到院子裡了,趕緊跟上。
「王爺萬安,景樂公主萬安。」韓灼行了跪安禮,未曾起身,又低頭問:「不是王爺有什麼話要同卑職說。」
景纖纖適時開口:「是本公主有話同你說。」
韓灼頭低的更深了些,他和這景樂公主沒什麼交集,有話同他說那就是要算計他了,他有什麼可算計的?
「你這麼害怕做什麼?少聽那些市井流言說本公主心狠手辣精於算計的,你又不蠢,本公主算計的哪一個是好東西?」
韓灼認真回憶了一下,好像確實是沒一個好東西,心裡微微放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