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兩天後成婚。

2024-05-29 10:42:49 作者: 甄奇妙

  寧棠腦袋傾斜,靠在他肩膀,眉眼上挑,笑眸含星芒:「那你覺得我想要什麼?」

  江赫摩挲著她柔滑的臉,目光嚴肅而鄭重:「暫時不知道。但我知道,我想要你。因為想要你,所以,我什麼都給你。」

  「那你覺得能給我什麼?」

  「我的愛情。我的生命。」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所以,你想要自由?」

  他很敏銳,一語抓住她的心,手上也抓住她的手腕,放在唇邊,輕輕親了下。

  纏纏、綿綿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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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棠隨他親吻,不答反問:「如果我要自由,你能給嗎?」

  江赫定定看著她:「怎樣的自由?誰不給你自由了?」

  江印。

  他要我安安分分做一個花瓶。

  她心裡這麼想,面上不顯露,也不打算讓江赫出面解決。

  這人就是個無法無天的,天知道會做出什麼。

  「沒,我就是說說。」

  她一笑而過,換了話題:「你覺得江凜是個怎樣的人?他為什麼會創造你?」

  江赫沒想到她會問這些,愕然了一下,眼神變得高深莫測:「你是想了解我,還是想了解他?」

  寧棠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表情很誠懇:「當然是了解你。」

  江赫不算多相信她的話,但還是說了:「他是個懦夫。幾次綁架,嚇破了他的膽。他就創造我來解決麻煩。」

  寧棠目露好奇:「什麼麻煩?」

  「我說了,你會怕。」

  他回答的敷衍,顯然不想告訴她。

  寧棠猜測:「違法的事?」

  江赫笑了:「我就知道你很聰明。」

  他笑過之後,表情變得凝重:「所以,小棠棠,病秧子不是個好人,你不要被他騙了,還替他數錢。」

  寧棠沒說話,默然看著他:人格是更深處的自己。江赫就是江凜惡的一面。

  江赫沒等到她的回話,低頭見她一直看著自己,平生第一次有些緊張,但面上還是冷漠平靜的:「看什麼?怎麼不說了?」

  寧棠便繼續說了:「你以後想做什麼?」

  江赫略一沉思,直勾勾看她,笑容邪惡:「睡你算嗎?」

  寧棠:「……」

  這色、胚!

  忍了!

  「睡過之後呢?」

  「睡過之後……」

  他好像沒別的想做的。

  經營地下賭場,是江凜的意思。

  除掉江氏不聽話的高層,是江凜的意思。

  把江氏內定繼承人江戰趕出國,也是江凜的意思。

  他就像是江凜的影子,靠著他的意願生存。

  或許他錯了?

  寧棠不知道自己隨口一句話,給江赫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他開始思考自己存在的意義。

  而當一個人想要活得有意義,那就意味著打破現存的狀態。

  他們的和平,搖搖欲墜。

  江赫陷入了長久的思考中。

  他久不出聲,寧棠困意來襲,就睡去了。

  再醒來,身邊沒了人。

  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

  沒一會,他裹著潔白的浴袍走出來,膚色紅潤,眼眸如星,挺鼻薄唇,水洗過的容顏,乾淨而美好。

  一滴水珠從臉上滾落。

  像晶晶瑩瑩的光,閃耀在下巴上,欲墜不墜的性感迷人。

  忽然,他看過來,聲音清朗好聽:「早上好。」

  寧棠立刻確定——他是江凜!

  「早上好。」

  她回了個「好」,摸了手機看時間,才六點多,不由得脫口而出:「怎麼起得這麼早?」

  江凜拿了毛巾擦頭髮,一邊擦,一邊說:「去醫院看看。」

  寧棠經他提醒,想到了他要去看的人——嚴碩!

  「要我一起嗎?」

  「你既然醒了,那就一起吧。」

  「好。」

  她立刻下床,簡單洗漱後,換上衣服,同他出去了。

  韓炳還是那麼神出鬼沒,竟然在車裡等著了。

  他一見江凜,便恭敬開了車門,低聲道:「嚴少凌晨2點醒來,約莫醒了10分鐘,又昏迷了。嚴老那邊,尋了了空大師給算了八字,訂了阮璃小姐。兩天後成婚。」

  一晚上,他打聽來不少嚴碩的消息。

  寧棠這才注意他還是昨天那套衣服,面上精神奕奕,但眼底紅血絲出賣了他,估計一晚上沒睡。

  江凜也看出他的「良苦用心」,冷冷應了個「嗯」,沒再讓他滾。

  如此,韓炳算是穩住了地位。

  他開車載兩人去了醫院。

  寧棠想著韓炳的話,到底還是沒忍住:「你聽到了嗎?沖喜的新娘是阮璃。」

  那個綠茶味小仙女啊!

  還是一心愛慕你的女人啊!

  江凜面沉如水,目光平靜:「然後呢?」

  寧棠驚愕:「你不管?」

  江凜一本正經道:「我會送上祝福跟禮金的。」

  寧棠:「……」

  誰說禮金的事了?

  他就這麼管的?

  還真是不在一個對話頻道。

  她也算是知道他對阮家姐妹真的沒一點男女之情了。

  可憐了阮璃的少女芳心!

  他們很快到了醫院。

  這次江凜如願見到了嚴碩。

  寧棠也見到了,覺得他比當初的江凜還虛弱,臉色慘白,瘦得脫了相,實在算不上好看,甚至骨瘦如柴得有點駭人。

  他躺在病床上,戴著呼吸機,不能說話,身上插滿管子,只一雙茶色的眼睛轉動兩下,空洞無神,片刻後又閉上了。

  他是真的垂危,一身死氣,看得人壓抑、絕望。

  他們沒在裡面待太久。

  一半是時間限制,一半是江凜臉色不對。

  他忽然之間白了臉,目光渙散,雙手冰涼涼的,身上沒了力氣,幾乎是寧棠扶出來的。

  嚴家夫婦都嚇到了:「怎麼了?阿凜,你哪裡不舒服?醫生呢?快來人——」

  江凜被驚叫的聲音拉回了思緒。

  他靠在寧棠身上,費力地搖頭,說不出話來。

  寧棠扶他坐在長椅上。

  他閉上眼,休息了幾分鐘,再睜開眼,看到面前的人,眼神一亮,未語先笑。

  那笑是真的笑。

  從眼底流淌出來,天真而純良的笑。

  寧棠立刻認出是江小野,忙堵住他的嘴,靠近他耳朵,低聲說:「乖,不許說話。姐姐帶你回家。」

  她下意識跟韓炳達成了認知——不能讓人發覺江凜的異常。

  江小野懵然點頭,很乖巧,牽著她的手,好奇地四處張望:這裡是哪裡啊?

  寧棠跟嚴家夫婦簡單告了別,然後快速脫了兩人身上的防護服,拉著江小野就往外走。

  沒走兩步——

  「阿凜也來了。」

  一道驚喜的女聲響起。

  是江母。

  她穿戴得珠光寶氣,身後跟著兩個黑衣保鏢,正面露微笑,款款走來。

  寧棠:「……」

  日!

  真冤家路窄!

  怎麼就遇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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