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告狀
2024-05-29 10:18:10
作者: 橘子州
若文家有那本事拿回嘯虎令,往後定能飛黃騰達,若失敗了,也不過是慢慢的沒落下去。
不管哪種情況,宰相府都可應對,畢竟與文家交好的只是一個宰相府三小姐,總也連累不到哪裡去。
或許三妹妹自己也沒有察覺到,她如今的價值是越來越大了。
「文姐姐說嘯虎令共有四枚,另外三枚在哪裡大哥哥可知曉?」
「打聽這些做什麼?你也要弄一枚當女將軍?」
「那倒不是,就是好奇罷了。」蘇雲煙搖搖頭,也沒有繼續問。
她自然不想當女將軍,不過做一個號令虎嘯的鳳凰,說不定很是有機會。
想到被她藏著的鳴鳳令,心裡瞬間踏實了許多。
難怪上一世蘇雲芷只得到了這麼個東西,便輕輕鬆鬆的拿到了太子妃之位,這東西實在是太重要了!
太子有了它,便能直接號令四海,等於是將整個天下已掌握在手。
只可惜,這一世他們是這般囂張不成了。
蘇雲柏只當她小孩兒心思,並未放在心裡,好笑的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嘯虎令乃是當年與太祖皇帝一起打江山的幾位大將所執有,鎮國公有一枚,大將軍府也有一枚,鎮西北王那裡有一枚,還有一枚聽說已經流落民間不知去向。」
好好的令牌為何會流失?那就說明執有令牌之人遭難了。
同是一起打江山的大將,為何偏偏有一位不知去向?
這謎團似乎越發費解了。
蘇雲煙怕再問下去會令人起疑,於是就此打住,正好也快到折枝院了,她深吸一口氣,收了笑意:「大哥哥,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嗯?」
蘇雲煙將賞花詩會上,與蘇雲芷的爭執說了一下,愧疚道:「後來聽陳姐姐說起,太子他們似乎在博賢樓上,說不定也看到了。」
她事先不知情,所以並非故意算計。而現在又好心提醒,實在是很為宰相府著想了,任是誰來也休想挑出點毛病來怪罪她。
蘇雲柏只點頭說知道了,送了她回院子,轉身便去了主院找蘇宰相商議。
若是蘇雲芷真做出那般姿態被太子看見了,恐怕此時太子已厭惡她,那麼宰相府就要想其他的法子了。
如今折枝院人手多了,紫蘇也輕省了許多,只用全心全力打點自家小姐的事情。
晚上伺候小姐沐浴完後,紫蘇終於是忍不住:「小姐今日這麼一番告狀,老爺和大公子肯定還是會懷疑您,只要大小姐一哭訴,小姐的日子又要不好過了。」
「噗嗤!」蘇雲煙忍不住笑了,「你今兒一晚上愁眉苦臉的,便是在想這些?」
「小姐別不放在心上,奴婢可是在說正經的。」
「哎!今時不同往日了,你當我還是那個任人欺負的小慫包呢?」蘇雲煙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便是爹爹和大哥哥猜到了又如何?我只要不承認,他們也不會追究,你且放心,我不會有事。」
在說出那些話時,她便想過被拆穿的情況了。
有些小伎倆並不高明,很容易被猜測。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蘇雲芷的價值已經下降了許多,相反她的價值卻節節攀升了。
權衡利弊之下,蘇宰相不會捨得在此時責備她。
經歷了一世的生死,蘇雲煙早就將蘇宰相看得透透的了。那個男人心裡只有權勢,兒女於他來說只分有用和無用,不存在親情一說。
想到前世將軍府遭受大難,她哭著跪著求她的父親,卻換來那般的絕情之言,蘇雲煙心裡便更冷了一分。
蘇宰相確實不會因為此事責怪蘇雲煙,但蘇雲芷卻會。
第二天一大早,蘇雲芷便氣勢洶洶尋了來。
幸而折枝院才添了幾個下人,才堪堪將人攔在了外面,沒叫闖進屋裡來。
便是如此,也足夠紫蘇擔憂的了,一邊麻利的幫著主子梳洗一邊碎碎念道:「今兒大小姐是動了肝火,看那架勢定不會善罷甘休了,小姐不如還是在屋子裡待著勿要出門,省得到時候又遭殃了去!」
每次大小姐上門來找麻煩,小姐都要受點傷,這事兒宰相與夫人又從不管,無人給小姐主持個公道,往日裡只能悶聲受欺負。
蘇雲煙看了看銅鏡里的自己,緩緩勾起唇角:「你放心,她欺負不了我了。」
她隨意從妝奩里拿了一根步搖插上,流蘇上的小鈴鐺叮鈴做響,清脆又動聽。
收拾妥當,蘇雲煙才打開門走了出去,看了一眼院子裡一臉氣急敗壞的蘇雲芷,輕蔑的眼神一掃,很快歸於平靜。
「你竟敢拿那般眼神看我?你個煞星,反了天了!」
蘇雲芷臉色瞬間扭曲,眼中怒火更甚。
若不是被人攔著,恐怕要衝上前來動手了。
蘇雲煙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大姐姐說什麼胡話?我拿什麼眼神看你了?」
「你且囂張著,待我將你所作所為告訴娘親,看你還能如何!」蘇雲芷狠狠瞪著她,已經是恨得牙痒痒。
昨日害得她失態的模樣被太子看到不說,回了府中她竟然還衝大哥哥告狀!害得她被爹爹好一頓訓斥,連太子那邊的好事幾乎都要失去。
說是煞星,可真是一點都沒錯!
如今爹爹與大哥哥不知被這煞星灌了什麼迷魂湯,竟是開始偏心了,這府中只有娘親可幫她治一治這煞星了!
相夫人被搬出來,果然見蘇雲煙的眸色沉了沉。
「大姐姐還是勿要去搬弄是非了,沒得影響爹娘的感情。」蘇雲煙笑了笑,「我知大姐姐在氣什麼,不如我給你出個主意?」
「你怕了?」蘇雲芷得意的仰頭,眼中露出勝利的神色。
蘇雲煙輕嘆:「隨你。」
她不是怕娘親,只是對那個女人感到心寒罷了。
分明是懷胎十月將她生下的女人,卻也可以因為一句批命而棄她如敝履,如今批命破解,竟連半分態度都不曾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