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章便宜丈夫

  江家家裡一共就兩隻雞，天天自己捉些蟲子吃，哪裡敢拿什麼糧食給它吃，通常一天能下兩個蛋就不錯了，而每天陳茹雙則負責去拿雞蛋，不給旁人去，而這下的蛋只能給婆婆吃，其他人也是吃不得的，只能看著眼饞。

  怪不得，前些日子說雞最近狀態不好一個蛋沒下，原來是自己收著藏著留自己女兒吃了。

  慕小小冷笑一聲，大搖大擺地走出來，嗓門比平時大了一倍，「喲，這不是二嫂嗎，怎麼待在這兒，拿什麼好吃呢，給我瞧瞧呢。」

  陳茹雙趕忙擋在小雙前面，試圖掩蓋事實，「哪有什麼吃的，你看錯了吧，咳咳，小小你來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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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小小笑著想了想，「我本來是想江怎麼昨天做田螺的方法告訴二嫂，可是二嫂似乎在忙，那我就只好找別人去了。」

  「哎，別呀。」陳茹雙一把拉住要走的慕小小，「二嫂這不是在這兒呢嗎，你說，二嫂記性好都記著呢。」

  慕小小故作沉思，「可是我看二嫂有點忙呢。」

  陳茹雙臉上一頭黑線，拉住她的袖子不肯鬆手，「哪能呢，再怎麼忙也要先顧著你不是，老三不在家，多照顧照顧你是應該的。」

  慕小小想著之前發生的那些事，臉下一冷，「那還是真要謝謝二嫂的照顧呢。」

  陳茹雙尷尬地笑著。

  而那小雙趁著空擋早就不直溜到哪裡去了。

  慕小小拿出懷裡的那張寫著配料的紙，留下一句話，「二嫂你好好琢磨，有不懂的再問我。」

  自己一個人走遠了。

  慕小小可不想一天到晚的盯著這家人，他們只會給自己找事干。

  繞著村子走了一大圈，村子裡的人這時候大多都在地裡面農忙，而江家的地一直留江萬山打理，倒也還能收個幾口袋糧食每年，還有自己拿便宜丈夫每個月發下來的軍餉，所以江家的家境並不算太差，但是總是被江劉氏看不起就是了。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海邊，慕小小記得自己上次看到的老漢似乎就住在這附近，她想向他打聽個事，關於自己那便宜丈夫的事。

  自己一個已經三十多歲的人，上一輩子都沒談過對象，這一下子到了古代多了個丈夫，雖說在外打仗還沒回來，但這心裡總歸對這個人總歸還是有點好奇的。

  慕小小憑著感覺走著，結果就上天有眼，迷路了。

  她走了半天發現自己走錯了方向，不得不回頭，剛打算走，天上突然下了雨，周圍空曠的根本沒地方躲，只好往回跑著，希望遇到什麼躲雨的地方。

  誰知道這老天就是喜歡和她作怪，等她好不容易躲到一塊岩石後面，雨突然就不下了。

  這把慕小小看的一臉懵逼，還帶這麼玩的，老天你是在逗我嗎？

  渾身濕透的慕小小覺得難受極了，感覺心裡受到了十一分的創傷。

  這時候老漢突然從前面冒出來，拿下頭上的斗笠，「哎，丫頭你怎麼渾身都濕透了，剛剛那陣雨下的真是奇怪，好在我帶了斗笠。」

  慕小小剛想解釋就打了個噴嚏，就這樣跟著老漢回了家。

  低矮的瓦屋建在離海邊幾里地外，人跡罕至，屋子裡陳設老舊，看上去好久沒添置過新物件了。

  老漢一邊在燒火一邊在和她講話，「我啊，就一個人住在這兒，沒事的時候就下海去打打魚也不敢跑遠，我的這些老傢伙雖然舊了，但都好使的很。」老漢笑呵呵的將舊農具收拾妥當。

  「你這丫頭下次少來海邊，這要遇上個大風大浪的還不一股子把你給吹沒了。」老漢又往火堆里添置了幾塊柴火，橘黃色的火焰將兩個人的臉映的通紅。

  「我那老伴走得早，這是她剩下的衣服，沒穿過，你別嫌棄。」

  慕小小捧著一杯熱茶水，穿著他老伴之前的衣服坐在火堆旁邊，看了一圈屋子沒有說話。

  老漢摸了下眼角，「看到你這丫頭就莫名其妙的想到了自己的老伴，你別在意啊。」

  慕小小一頭黑線，搖了搖頭，喝了口茶，平復一下心情，像他打聽起那個便宜丈夫來。

  「老伯，你聽說過江向生這個人嗎？」

  「那當然了，那小子是這十里八鄉里長得最討姑娘喜歡的，更別說從小就討人喜歡。」老伯說起來是滔滔不絕。

  「我跟你說他從小沒少被他爹追在後面打，後來他爹打不過他了，就一天到晚說他沒文化，他自己氣不過，就去城裡讀書，以前啊還經常跑到我這兒玩。」老伯說的前言不搭後語的，但是不妨礙慕小小認識這江向生是個什麼樣的人。

  老漢看慕小小感興趣繼續說著，「聽說他自己五年前從外面不知道哪個地方帶回來個女孩，那女孩現在該是長得和你差不多大。」

  老漢盯著她看了半天，補充了一句，「但是比你好看。」搞得慕小小一頭黑線。

  「問他是從哪裡帶回來的媳婦，他支支吾吾的說不上來，而且那姑娘長得白白淨淨的一點都不像是鄉里人，倒像是城裡人，就是不坑說話，看到人就往江向生後面躲。」

  「問他，他就說那個女娃子帶回來的時候磕到了腦袋，失憶了，說過段時間就能想起來，再後來就和這個女的成親了，可誰知道老天捉弄人，當天晚上就被拉去沖兵了。」

  「外面都在傳啊這女的是個掃把星，誰碰誰倒霉。」老伯往快要熄滅的火堆里填了一些木柴。

  慕小小捧著碗並不說話，只是淡淡的追問了一句，放在碗上的手指卻是微微用力「後來呢。」

  老漢搖了搖頭，「這我就不大清楚了，只知道那女娃子不受待見，畢竟剛進麼丈夫就沖了兵，江家那老頭子身體本來就不好，好巧不巧又死在兒子走了的第二天，你說這女娃子能有什麼好日子過。」老漢手裡的燒火棍子，在地上敲得直響。

  慕小小低下頭，掩蓋著眼裡的萬般思緒。

  老漢見慕小小不說話以為她是冷的，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那小子怎麼樣了，咱們村裡面也有不少人都被拉去當了兵，一個個的還有些都沒娶媳婦呢，哎，這戰場刀劍無眼啊。」

  「你要是不說我還想不起來這些事，我記得有一次那小子進了城也不知道遇到了什麼貴人是給馬車送回來的，那人看上去是個大官，穿的衣服看上去不簡單的樣子。」老漢拍了拍頭，恍然大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