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開戰（第！八！更！）

  永恆虛空、東冥恆域。

  一襲白衣的方成，臉龐沉凝，飄渺如若統治一切的永恆主宰，靜靜望著下方。

  瞬息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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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哞！哞！哞！哞！哞！

  隨著混沌規則的滲透，無數道磅礴之音，充斥迴蕩虛空八方，宛若億萬巨鼎齊齊轟鳴，撼動寰宇！

  約有數百萬虛空君主，瞬間悟透了自己本心，尋成永恆祇，渾身流轉著彌蒙色彩，正是真諦之力！

  「嘿。」

  方成嘴角勾勒出了一絲笑意。

  「真美，這是最美的場景。」紀光無上輕聲呢喃道。饒是早已驗證了方成的猜想，但時值此刻，她也激動的滿臉通紅。

  「這是希望光明的前兆。」

  寒代捂住胸口，微微鞠了一躬，仿佛在向遙遠歲月前的人族先烈們致敬。犧牲無數屍骸終於創出的永恆祇境界……必將綻放輝煌熾烈的光芒，照亮整個永恆虛空。

  這是永恆。

  也是唯一。

  哞！哞！哞！——絡繹不絕的磅礴聲音，響徹天上地下，迴蕩在所有修行者的心靈內部，令他們倏然升騰壯烈無比的戰意。

  人族，終於有了鼎盛繁華的資格。

  時間一點點流逝。

  遍數全場，約有一億零三百萬的人族永恆祇。他們通體流繞彌蒙色彩，甚至有些資質悟性卓絕的虛空君主，在尋到本心之後，瞬間接納初心，晉級初心永恆祇。

  場面恢弘無比。

  力量繁雜滿空。

  一億零三百萬永恆祇，佇立最下方的虛空。再往上則是三千九百零七十一位人族法座，相比於永恆祇的恐怖數量，法座數目著實少的可憐。

  甚至有些相形見絀。

  畢竟法座再怎麼強、偉、絕，也不可能正面抗衡一億位永恆祇的真諦殺伐！當數目超出某一界限後，足以打破品質的差距。

  「這，這真是可怕的力量。」

  雙目橫亘熾烈恆星與咆哮颶風的宇神職，震撼地望向下方，忍不住看了眼旁側的洺凡。

  此時。

  洺凡不再穿著袈服，反而披上了一套戰鎧類型的永恆神異，神情嚴凝無比。「我們這些做師兄的，已經遠遠比不上方師弟了。」他的臉龐猶如冰熔瓦解，露出一絲微笑。

  回想當初。

  他還想著庇護方成，讓七師弟一世安然。可誰能想到？短短兩百餘年的時光……方成已登臨巔峰級，更是親手打造了與獄族開戰的絕佳時機。

  人族能與主動開啟與獄族的戰爭，其實盡皆因為方成。

  另一側。

  全身籠罩朦朧生息的厘龐，罕見地道了一句：「若非方師弟的虛空律動，四位人族無上也難以離開恆域。若非方師弟的點化永恆祇，也難以有著如此恐怖的戰力增幅。」

  他正是許賢的第四真傳、厘龐。他負責與星族溝通的任務，所以也一直不曾露面。

  「方主宰。」

  洺凡的熟識好友、旭檔亢，心懷鏗鏘戰意，目光落在屹立上空的方成身上。

  「這，這就是我們人族的五位巔峰級！」

  誕生於生靈秘境的人族鴻步，暗暗攥緊拳頭，體內的焚虛神則開始永無止境的燃燒，他等待著今日，已經等了不知多久。

  終於讓他給等到了！

  這些人族法座的上方，屹立著五位浩瀚巍峨的存在，正是人族主宰方成、人族無上許賢、人族無上紀光、人族無上寒代、人族無上宮皓一！

  「諸位。」

  方成抬起眼眸，鄭重道：「我們先與三位星族偉大匯合，然後一同奔赴星獄戰區的核心地帶，向獄族開戰！這些人族修行者的隱藏，便全賴師尊出手了。」

  許賢嚴凝道：「好。」

  旋即。

  許賢臉色嚴凝地望向下方，不需再多贅述，也不作任何言語，只是輕輕揮了揮手。

  稀里嘩啦！

  一道道重疊合併的扭曲空間，演化億億萬萬，瞬間生成了浩瀚如同宇宙星空的廣闊空間，隱秘無比，籠罩向所有修行者。

  這一刻。

  上至一等法座、下至剛剛尋成永恆祇的本心永恆祇，俱皆神情肅穆莊重，安靜佇立，被許賢施展的重合空間所席捲攜帶，漸漸消失於這片虛空區域。

  沒有任何一位人族開口說話。

  全都靜悄悄地置身空間之內。

  他們知道自己即將面臨的是什麼樣的存在，他們需要為此承擔何等的生死風險。但亦無怨無悔、心甘情願。

  因為。

  他們乃是人族。

  血不流干，寧死不退！性命不息，至死方休！永恆虛空人族，必將輝煌鼎盛，誓要永存世間！

  可是。

  茫茫虛空的五大恆域、以及生靈秘境區域，有著數以京京的巨量人族。有不可計數的人族普通生靈，也有難以計量的人族修行者。

  他們全都不知道。

  一場決定永恆虛空諸生能否繼續安然生存的生死戰爭，即將徹底開啟！

  由人族五位巔峰級存在為首，數千位法座以及一億多位永恆祇作為儲備性殺伐手段的陣勢，在東冥恆域集結完畢，即將奔赴遙遠無比的獄族領地！

  他們不知道。

  也不需知道。

  這既因為此乃人族絕密，也因為……無論這些浩瀚偉岸的強者們有著多麼崇高的地位、亦或是永生的壽命，統御一切的修為戰力，其本質上皆是人族。

  這是無條件的使命、信念、責任。

  也是無理由的無私、壯麗、決然。

  獄族當前，人族的高層修行者們，達成了前所未有的統一，誓死捍衛人族輝煌，竭力延續人族生存。

  「我們曾經卑微過，生死不得自由，勉強苟活於世。但我也曾經發誓，定要有那麼一天，沒誰能再讓我等人族低賤到塵埃里。」

  「誰也不行。」

  紀光無上深深吸了口氣，望向方成。許賢、寒代、宮皓一也盡皆望向方成。這是他們早就商議好的，此次開戰……當以方成為首，所有作戰計劃，全部圍繞方成量身制定！

  能否一舉滅盡獄族，盡皆繫於方成！

  這是厚重無比的寄託。

  也是期冀憧憬的希望。

  「諸位！」

  方成緩緩閉合雙目，毅然決然地睜開浩瀚眼眸，斷喝一聲：「今時今日，向獄族開戰！開戰！！」

  咚！

  方成一步踏出，宛若虛空神異暴流瞬間崩騰，登時化作一道煌烈燾燾的光芒，穿梭億萬疊合空間，前往獄族領地！

  「開戰！」

  四位無上齊聲低吼，同時騰空而起，跟隨在方成後方！

  咚！蓬！嘩！隆！

  伴隨著四道沉悶的震動聲音，方圓數千虛空流年的永恆虛空盡皆顫了一顫！

  與此同時，人族四位無上……許賢、紀光、寒代、宮皓一也盡皆化作璀璨瑰麗的光芒，緊緊跟著最前方的狂暴無垠的銀白光芒，飛馳永恆虛空！

  歷經千難萬苦，人族自卑微塵埃內，崛起虛空。

  掙扎無窮歲月，橫空出世的人族傳奇、方成主宰，帶領永恆虛空的人族修行者們，主動前往獄族領地，開啟虛空獄族黃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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