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心路歷程

  「你這話說的…」

  樂白皺起眉頭：「不知道的以為你喜歡我呢。」

  「我是喜歡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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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仞雪眨了眨眼睛：「難道我表現得不夠明顯？」

  「不，已經很明顯，明顯到有些突兀。」

  樂白的表情沒有放鬆：「你說自己相信我的那些理由，我姑且能接受。但你說自己喜歡我，恕我不能理解，也無法接受。」

  「為什麼？」

  千仞雪很奇怪：「你覺得我不可能喜歡你？」

  「對。」

  樂白平靜道：「我對你有一定了解。你聰明、高傲，利益至上。光是你信任我這一點，就已經讓我感到詫異，更別說喜歡。」

  「再者，我長相一般，迄今為止和你接觸次數屈指可數，也沒有做過什麼會讓你傾心的事情。」

  「而且，你剛才輕易將自己當做籌碼。就算你想說是因為自己喜歡我，才這麼做，現在我也不會相信。」

  「啊…早知道剛才就不說那句話了。」

  千仞雪露出苦惱的表情，略微煩躁地抓了抓頭髮：「確實，我和你接觸次數很少，你的長相也很一般。但是，讓我對你產生興趣，進而喜歡上你的事情，你有做過。」

  「有嗎？」

  樂白瞪起大小眼o_O：「你可別告訴我是當初在天斗城郊外和你戰鬥然後打傷你，我知道你不是受虐狂。」

  「當然不是。」

  千仞雪搖搖頭，表情變得柔和：「當著你的面說自己如何喜歡上你，有些不好意思，但如果你想聽…我可以說。」

  「我想聽。」

  樂白擺出碇司令經典造型，沉聲道：「請務必細說。」

  「好吧。」

  千仞雪深吸一口氣，緩緩道：「最初知道你，還是聽老師…」

  她頓了頓：「我是說寧風致。聽他說你，誇獎你，覺得你是個人才，想著讓你為我所用。」

  「但是，我通過寧風致想跟你見一面時，你拒絕了。那天，我只見到唐三，他比我想的還要優秀。但是他說，你比他更出色。那天起，我對你的興趣逐漸增加。」

  「學院精英大賽時，你越發出色的表現，讓我忍不住對你投去更多注視，不過那時你依舊躲著我。」

  「等到你和風笑天對決那天，我有被你驚到——不管是你那霸道的身材還是你的實力。因為你是輔助系魂師，而且魂環都是十年級別，我當時就在想，你所展現的能力背後，到底付出了怎樣驚人的努力？」

  「那天開始，我不討厭你了，甚至有些想親近你。這個世界上我不討厭的男人很少，願意親近的只有爺爺，你是第二個。」

  「從武魂城離開那天，我聽說你公開自己創造的招式，成為武魂殿名譽長老，我既開心又擔心。為將來能和你共事感到開心，又擔心你被我媽媽搶走。」

  「再就是和你在月華阿姨那兒遇到。我很慶幸當時有抓住你，否則你就不會和我交談。但你說討厭我的時候，老實說，很難受。」

  「被你直接說破身份的時候，我一度想過殺了你，但聽你說出過去發生的事情，對我十分了解卻絲毫不感到害怕，我又開始對你的實力感興趣。」

  「實際交手後，你的實力遠超我的想像。雖然我沒有受虐的嗜好，但當時你的表現，真的給我留下一個十分深刻的印象。」

  「之後，我向爺爺求證當年的事情。他雖然好奇我從哪裡得知，卻全都告訴我了，和你說的一樣。不過我有好好遵守和你的約定，沒有把你的事情告訴我爺。」

  「那次離開前，我從爺爺和金鱷爺爺口中聽到你的名字，他們都認為你擁有值得我去爭取的價值。」

  「這時我對你抱有的好感，已經達到喜歡的程度，但我當時沒有發覺。」

  「最後讓我確定自己喜歡你，是被我媽媽設計騙回武魂城。」

  「我原本以為自己會無法接受，但事實證明，我錯了，比起二十年努力白費造成的遺憾，我心裡更多的，是能夠和媽媽相擁帶來的快樂。」

  「那天，媽媽告訴我，我和她很像，雖然聰明，卻要過很久才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當時，我心裡第一個想到的人是你。」

  「最初是單純欣賞你的能力，想讓你成為我的手下。但越是關注你，越是了解你，就越是作為一名女性對你抱有好感。」

  千仞雪注視樂白，臉頰微紅，用一個爽朗的笑容掩飾羞意：「現在，對於我喜歡你這件事，你有稍微接受一些嗎？」

  「沒有。」

  樂白的表情從一開始就沒變過：「依舊不能接受。」

  「我都說這麼明白了！」

  千仞雪羞怒道：「你到底有什麼不滿？我就這麼沒有魅力嗎？」

  「不是，我沒有對你不滿。」

  樂白平靜道：「不如說，你現在的樣子簡直魅力十足，光是保持冷靜和你對話，我就已經竭盡全力，甚至藉助面板才能壓住槍。」

  「這樣啊。」

  千仞雪飛快恢復正常音量，只剩臉上殘留些許紅潤：「那你不能接受的理由是什麼？」

  「你一個勁跟我說你的心路歷程，但我從未想過那些，沒辦法感同身受，也沒有想過去了解你。」

  樂白道：「如果不是我對自己的感知能力有信心，我甚至會以為自己現在正處於某人製造的幻覺中。」

  「看來是我太著急。」

  千仞雪皺一下眉頭，放鬆道：「那我喜歡你的事情先放一放，我們繼續來談談之前的話題。」

  「辦法我可以先告訴你，代價，等將來我有想要的東西或者需要你去做的事情，再說。」

  樂白不知道自己是抱著什麼心情說出這話，但看千仞雪開心的表情，他心情…不差：「過去四年，我和其他人去了海神島，那裡有海神的傳承。對了，你爺爺當年還追求過海神的大供奉，他有沒有跟你提過？」

  「我爺爺追求過的人？海神大供奉？」

  千仞雪的雙眼似乎亮起一些：「爺爺沒提過。你說的那個海神大供奉，是個什麼樣的人？你說那裡有海神神位傳承，是不是意味著，那位海神大供奉的情況跟我爺爺一樣？」

  「之前一樣。」

  樂白道：「但現在，她已經有能夠代替她開啟海神傳承的『鑰匙』，不需要去死。如果天使之神的傳承情況和海神類似，用同樣的辦法，自然也能保住你爺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