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瞬動（上）

  「不用擔心，只要能明確空間、理解世界的概念，瞬動就是非常好掌握的技巧。」

  樂白安慰道：「相比之下，身體強度這種需要足夠的時間鍛鍊並積累的要求，才是最難達到的。」

  「那個，」

  寧榮榮迷茫地舉起手：「我能說自己完全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嗎？魂力加持是什麼意思？空間為什麼可以抓住？樂白明明做到了非常莫名其妙的事情，為什麼奧斯卡你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樂白和奧斯卡突然僵硬。

  幾秒後，

  「奧斯卡，」

  樂白一臉嚴肅地盯著奧斯卡：「難道說，你還沒有把哪些東西教給榮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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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這個，那個……」

  奧斯卡顧左右而言他，最後實在想不出什麼藉口，低頭認錯：「抱歉，我忘了！」

  樂白朝寧榮榮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你自己選的。

  寧榮榮回以同樣無奈的表情：是啊，我自己選的。

  ……奧斯卡正在被寧榮榮「親」……

  稍後，樂白在無人的野外，找到一處依山傍水的好地方，附近還有大片空曠地方，搭好帳篷。

  「奧斯卡的失誤先放一邊，我現在簡單給你講解一下魂力加持，以及我個人掌握的魂力戰鬥方式的核心。」

  樂白和寧榮榮面對面開始教學：「首先你要明白一個大前提——魂力的效果並不像你認為的那麼簡單，而是能夠伴隨我們的認知變化以及使用方式，得到近乎所有效果的便利的力量……」

  奧斯卡一邊吃自己的香腸快速恢復身上的「小傷」，一邊準備今天中午和晚上的晚飯食材。

  中午飯點之前，總算讓寧榮榮勉強理解了基礎理論。

  午飯過後，稍作休息，開始【瞬動】實踐教學。

  「瞬動，簡單說就是『瞬間加速移動』的一種技巧。不管你們怎麼想，現在開始就這麼理解。」

  樂白使用曾經給奧斯卡講解星球概念的攝影球，現在經過改造，已經變成「多媒體球」，在空氣中投影出一個黑板，通過魂力在黑板上書寫：「進行加速的瞬間，我們的身體會受到巨大的加速度影響，就是使用鱗甲噴射魂力加速時，身體會感受到的那種強烈擠壓。所以瞬動對身體強度要求很高。」

  「不過這些對幫助你們理解『空間』的概念毫無幫助。」

  樂白突然話鋒一轉，收起魂導器：「要我向你們解釋空間的概念實在是有些困難。畢竟我自己也只是能夠感覺並理解，做不到使用語言文字去描述。」

  「所以接下來，我會頻繁且明顯地干涉空間。」

  樂白右手掌上加持的魂力開始大幅度增加，手掌觸及的空間，開始出現肉眼可見的扭曲：「你們要做的，就是直接用你們的雙眼觀測空間的變化。如果我覺得有必要的話，會讓你們直接用身體感受，不過那樣多少會有『一點點』痛。」

  無需多言，在樂白讓空間扭曲的瞬間，奧斯卡和寧榮榮的注意力就已經完全集中到變化的空間上。

  接下來，樂白時而用手抓，時而用腳踩，時而用身體的其他部分讓空間出現波動。

  這麼持續半天后，天黑了。

  「晚上光線不太好，我就不繼續浪費力氣，你們自己好好回憶一下白天看到的，找找感覺。」

  樂白一邊吃著自己親手做的飯菜，一邊說：「你們該做的不是去理解我怎麼幹涉空間，重點是你們自身對於『空間』的認知。正常情況下，我們自身和我們所處的空間不會相互干涉，所以才需要通過魂力加持，強化我們自身，讓身體能夠影響空間。」

  「只是強化就能做到嗎？」

  寧榮榮疑惑道：「我用魂力強化身體時，增加的好像只有身體能力。」

  「這就是認知不同導致的差距。」

  樂白用筷子代替手指，指著自己的頭：「你在腦子裡，依舊認為『強化身體』就是單純的強化身體能力。但是不對，魂力能夠做到的『強化』更加高級，得到提升不止是身體能力，還有我們自身的『主觀意識』。」

  奧斯卡似乎明白什麼，閉上眼睛開始尋找感覺。

  「意識？」

  寧榮榮不如奧斯卡聰明，理解稍慢：「魂力也能強化意識？但意識就算強化了，也沒辦法做到什麼吧？」

  「不，我們的意識確實能，並且一直在對這個世界產生實際影響。」

  樂白道：「只是那個影響非常微小，小到我們平時根本無法察覺。但魂力可以通過強化，將那個影響放大到能被我們輕易感知的程度。」

  「按照你這個說法，只要魂力足夠，我們豈不是能夠心想事成？」

  寧榮榮一臉難以置信道：「可是劍爺爺和骨爺爺他們也做不到那種程度啊。」

  「理論上來說，確實可以達到心想事成的程度。不過做到那種程度，就不是簡單的用主觀意識影響客觀現實，而是以主觀意識扭曲、顛覆、取代客觀現實。想做到那樣，即使是封號斗羅級別，魂力也不夠。」

  樂白解釋道：「而且劍斗羅和骨斗羅的年紀很大，他們有著自己成熟的認知和意識形態。二者都是一旦成型就基本難以改變的東西。即便他們理解我說的東西，潛意識裡，依舊會遵循數十年間形成的固有觀念。所以，他們確實做不到。」

  「你說的這樣，我現在能夠理解。」

  寧榮榮雙手抱頭：「但是、但是……總覺得有點過於『理所當然』，無法接受啊。」

  「因為這就是『現實』，客觀存在的規律，我能做到就是最好的證明。」

  樂白沒有顧及寧榮榮的接受能力：「不要被你過去的『常識』束縛，你不是說過嗎，你很喜歡那句『所謂常識，不過是十八歲前偏見積累的總和罷了』。」

  看寧榮榮陷入苦惱，樂白沒有繼續說，管自己默默休息。

  第二天一早，奧斯卡變得能夠「觸及」空間了。

  「哈哈哈！」

  奧斯卡仿佛得到一個新玩具，不停嘗試用雙手去「觸摸」空間，感受雙手憑空借力的感覺，笑得像個孩子。

  見此，寧榮榮感覺壓力更大了。

  「你傻嗎。奧斯卡本來就比你我聰明，而且幾年前就知道並開始理解我的理念。」

  樂白突然走過來，輕聲道：「想用幾天時間就超越他數年的努力？你是多看得起自己？」

  「哼，」

  寧榮榮佯裝生氣地扭頭：「就不能說點好話安慰一下嗎。」

  「有時間糾結那種事情，不如多觀察、感受一下空間。」

  樂白說著，手伸進腿包裡面準備拿東西，突然，頓住。

  「嗯？」

  樂白看著自己腿上的小包：「說到空間，儲物魂導器這種，似乎更加直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