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八章你奈我何?
2024-05-29 09:26:24
作者: 劉太昊
只見敖元已現龍族真身,其龍鱗熠熠生輝,鱗片之上似有神妙的符文在流轉,法則和無上道韻盡在其中,龍族的肉身本就十分的強悍恐怖,如今在這等妙法的加持下,敖元所現的真身自是可怕到了一個極高的程度,單論其肉身之強,放眼整座天下都是少有的存在。
而那異族黑袍,亦是將其自身的神通施展到極致,一朵詭異的血紅花朵盛開,其葉九瓣,其上雕刻著諸般法則和無上詭道,每一瓣都不盡相同,其內所蘊含的力量比敖元所現的真龍之身還要強橫。
這一刻,
強如魚玄,眉頭也是不由的輕蹙,眼神中盡顯凝重之色,不得不說,龍族真身狀態下的敖元和將神通施展到極致的黑袍,其力量的恐怖給魚玄帶來了極大的壓迫感。
看著這樣的一幕,守龍關眾將士皆是不由的為魚玄而擔憂,
「魚統領……能擋的住嗎?!」
有人這般說道,但並沒有人去接他的話,這怎麼接?!完全沒有辦法去接,說魚玄能擋的住?這有些自欺欺人了,可說擋不住……這樣的話他們是說不出口的。
這時,敖聽心亦是為魚玄感到擔憂,魚玄的修為雖強,其本身在無極大道境九重天中都算是很強的存在,可單憑他一人,怕是抵擋不住敖元和黑袍。
頃刻,
敖元可怕的肉身撞向魚玄,其龍鱗都綻放著極致的力量,就敖元這一撞,百萬丈的高峰都會被撞的粉碎,
同一時間,黑袍那詭異的花亦是飄向魚玄,其綻放,盛放無盡的偉力,將魚玄的退路全部封住,這讓魚玄沒有辦法去避開敖元的攻擊,只能和其硬拼。
這一瞬間,敖元手中掐訣,璀璨的光華於周身浮現,人道法訣施展開來,其神通流轉,在其身後,一尊人形法相浮現,其內諸般法則構造成了一副神妙的圖案,一指點出,可怕的力量隨之而綻放,
這一刻,魚玄人道一途的修為造詣已然展現的淋漓盡致,這一指將撞來的敖元擋下,其光彩將黑袍的詭異之花攝住,讓這詭異之花再不得有絲毫的寸進。
人道一途,竟強橫至此,這似乎和他們印象中的有所不同啊!
天地人為三才。奈何人人不認得「人」,十個九個半無法答出,什麼叫人,何為真正的人。稀里糊塗地自認為是個「人」,或父母社會背景下的人,其源頭不清者,江湖定渾濁染污且黑臭,不生態。
認知人。人是衣架,外在的行為、言談、舉止、相貌、聲音、神情都是內在的裝裱。人通過眼耳鼻舌身意之作用,來認知內在。可內在的那顆心,依然模糊不清,有時是黑心、臭心、欲望的心,不是心本來面目。
過去的心、現在的心、未來的心,都是當下的心,過去的種種「因」所種下的心會在當下顯現。而當下又在繼續種下種種「因」來影響未來的心。「往昔所造諸惡業,皆由貪瞋痴」,這樣一個虛幻的,不真實的「我」,偽裝了一個「殼」,弄了一個架子,活在殼裡面,架下的心是黑暗和無明的。
而這個黑心亂心貪心一直在鬧個不停,讓人不得安寧,不得清淨。其實都是因為「要」與「怕」才鬧個不休。從不明白要的是什麼,有什麼層次,以及什麼是錯要和亂要,到明白了這個要其實就是貪,人要不到會恐懼,就會造成因果惡業循環不已。
而人知所以為人,一是惻隱之心。惻隱之心也就是同情心。看見別人有麻煩,多多少少都會產生伸手幫一把的念頭。
二是羞惡之心。所謂羞惡之心,就是知道什麼是羞恥。不知道什麼是羞恥,是最大的羞恥,也就是無恥之恥,無恥矣。
三是辭讓之心。人都有名利心。利字當頭,誰能不爭。所以孔子就退而求次,告訴大家說,爭也要像個君子,爭得體面一點。揖讓而升,下而飲。做到這一點,就是君子之爭。
四是是非之心。其實人人都有是非標準,只是有時說出來會遇到麻煩。
人之一道,就是參悟人之本源,以人道而窺天道,窺大道,脫離人惡之本源修善,修道,順應於道,當然也有人道一途的強者修惡,以惡而成邪道。
總之,這一刻凡是看著這一幕的眾人,無不驚詫,心緒翻湧,且不管別的,如今這一段歲月中,人道第一人非魚玄莫屬,而魚玄隕落後,人道一途中恐怕很長的一段歲月,再沒有能和魚玄比肩的人了,至於超越魚玄,除非這座天地度過這一次的大劫,太極無極大道之境顯現,方有超越魚玄的可能,
至於在無極大道境九重天超越魚玄,已然不太可能,現在的魚玄,恐怕足以稱之為太古歲月後,人道一途第一人。
這時,
黑袍的聲音響起,嘶啞的讓人聽而顫慄,「真是想不到,人道一途中,居然能誕生你這樣的存在,著實是令人驚奇啊!若你願意,當入我族,本座可以想你保證,只要你加入我族,未來的你,必然能以你的道,邁入那太極無極大道境界,邁入那最好的層次。只要你加入,但有所求,無有不允!」
這一刻,黑袍真的希望能讓魚玄加入,他們異族相比於人而言,其實有些本來的缺陷,於大道的契合度遠遠不如人族,魚玄在人道一途的造詣,放眼現在的世界,已然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了,若是能從魚玄的領悟中,彌補了異族的不足,那……自是再好不過的事。
聞言,
敖元的神色先是一變,該死!黑袍明顯要更加的重視魚玄,若是魚玄真的加入,只要魚玄願意,他和龍族怕不會好過,甚至於……當然了,很快敖元就恢復了淡然,他對於魚玄很了解,魚玄絕不可能會答應。
而後,魚玄的回應也是印證了敖元的判斷,魚玄這般道,「滾!」
聞言,
黑袍渾身的氣息陰沉可怕,「當真要不識抬舉?!」
「你奈我何?!」魚玄淡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