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撲朔迷離:親死!
2024-05-29 09:08:53
作者: 五八
「大人,那接下來?」周九問道。
「分頭行動吧,我與子墨前往『奇市』調查暹羅瑚,你命人複製畫像,全城通緝趙幾!」
周勤眼神微眯,既已印證趙幾指印,也確認確實是他唆使其餘四名下人逃離。
那便已經可以確認他的罪行。
「不可!」突然,許子墨發聲喊道。
「不可打草驚蛇,他應該還不知道我們已經知道他回到了涼州城,秘密調查即可。」
「暗中調查他在城中有無私屬宅院,或是有無親人朋友,近日又都與什麼人接觸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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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仔細調查,他一介管家,不可能突然想要殺害自己的主子,背後定是有人指使。」
「切記一定要暗中調查,不可打草驚蛇。」
許子墨思索言說,他既已接受了這大理寺少卿的職位,那便就要好生查案。
利用好大理寺這個資源,不必再自行冒險行事。
「好,卑職這就去辦。」
周九知道許子墨與周勤的關係,且此前許子墨未任職大理寺少卿之時也沒少指使他。
故,周九自然不會質疑許子墨的判斷與安排,更何況周勤在旁也沒有說什麼,這也就表明他也認同了許子墨的安排。
「走吧,去奇市,正好我還有點事要問你。」
須臾,待周九離去,冷冰也很自覺的表現出一副,我可不跟你們一起行動的表情以後,許子墨便起身對周勤說道。
周勤聽後並沒有表現出遲疑猶豫之相,他知道許子墨要問什麼,他也早就準備好了應付之詞。
不多時,出了大理寺,天色逐漸昏暗,許子墨與周勤便裝,一路出了平康坊以後,便直奔昌德坊『奇市』。
昌德坊位於平康坊北部與平康坊相鄰,屬於平民百姓街坊與平康坊不同。
平康坊大多數住的都是一些高門子弟以及皇親國戚和朝廷官員,所屬街坊的店鋪也都是一些高檔店鋪。
而昌德坊則是平民百姓所在的坊區,故這才會有『奇市』這種地方存在。
「周勤,那個柳燕到底怎麼回事?你不用騙我,跟我說實話,你知道你騙不了我的。」
「是不是閣老讓你放的?她是千機閣的人?」
須臾,許子墨與周勤抵達昌德坊,走進只有單數日子且夜晚才會開放的奇市以後,許子墨方才對周勤問道。
周勤聞聲,不禁眉頭一蹙,眼神中略顯一絲驚疑,沒想到許子墨竟然會猜出這麼多。
不過許子墨並沒有轉頭看向周勤,反而是在與奇市內的一些小販嬉笑打招呼,可以看出許子墨乃是這裡的常客。
「這件事你不用管,柳燕確實與千機閣有一些關係,不過只是合作,她並不是千機閣的人,她是中大人的線人。」
「此次前往趙府,也不過是巧合,是府中下人擅自做主想要緩解趙浩的心情,所以才找她去給趙浩表演歌舞。」
周勤避重就輕,直接把柳燕是中慶的線人這件事告訴給了許子墨。
因為周勤知道,不告訴許子墨點什麼大事,他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中大人的線人?原來如此,怪不得……」
「先前我就說她身份不一般吧,有可能是細作,沒想到竟是中大人的線人。」
聽了周勤的解釋,許子墨覺得還算是有些道理,如此說來,便可解釋自己先前對柳燕的懷疑了。
「不過中大人怎麼會在婉葒藝館安插線人?那裡雖平常出入的都是一些貴族子弟,可也沒什麼重要情報啊。」
「搜集情報難道不應該去西街嗎?」
許子墨突然想到這婉葒藝館有什麼好監視調查的?
位置偏僻,周圍也沒有什麼官員住宅,應該只有像千機閣合歡鈴那樣想要避人的組織才會選擇這種地方才對。
怎麼這柳燕……
難不成柳燕是在監視合歡鈴千機閣?還是說那整個婉葒藝館都是中大人的暗線?
所以她們才會選擇定址在那種地方!
許子墨大膽猜測,腦中不禁又浮現了多種可能…………
「行了,別猜了,既柳燕是中大人的線人,我們便不可逾越,中大人定有自己的安排。」
「切記,你可萬不能私下裡去尋柳燕,若是將她暴露,中大人怪罪下來,我可不管你。」
聽到許子墨的詢問,周勤當即再次打斷他的猜測,恐許子墨一會再猜出些什麼東西來。
對於許子墨的想像,周勤是真的佩服。
真不愧是從小紈絝長大的富家子弟,真不知道許子墨從小到大看了多少話本。
居然腦子裡有那麼多想法和猜測以及邏輯,一丁點小事,他都能聯想到國家大事。
「我怎麼會私下去找她?那可是婉葒藝館,你忘了我從來不去那種地方。」
聽到周勤的好言提醒,許子墨當即一笑,趕忙開口辯解。
「什麼地方?那只是觀賞唱歌跳舞飲酒之地,你想什麼呢?你去可以,不過千萬不要私下去尋柳燕,不要問她任何問題。」
見許子墨尷尬一笑,周勤不知為何突然有些更不放心了,趕忙再次出言提醒道。
與此同時,他們二人已然走進了奇市深處。
穿過一條小道,略過一座小石橋,這裡的行人逐漸變得稀鬆了起來。
雖說許子墨與周勤不知曉那裡有賣暹羅瑚的,不過他們二人卻是知道這裡面,什麼地方專門買一些外面買不到的稀奇東西。
須臾,許子墨二人抵達一處陰森的茅草屋。
周圍遍布雜草,屋內沒有燈光。
「啊!」
突然,一聲大叫!
許子墨與周勤聞聲,當即相視一眼,而後迅速衝進草屋。
「啞叔,啞叔!」
進入草屋,許子墨瞧見屋內老闆倒地,腹中一刀,趕忙上前扶起大聲喊道。
另一邊周勤瞧見屋窗打開,一襲黑衣略過,趕忙告知許子墨小心,而後欲要自行追出。
許子墨見狀,趕忙再次大喊:「先救人!」
許子墨聲落,周勤聞聲,瞧見啞叔已然沒了動靜,恐已是無力回天。
「罷了,既刺客前來滅口啞叔,啞叔這裡定有什麼線索,刺客跑的匆忙,應該沒有來得及銷毀,找一找吧。」
「子墨,啞叔……已經死了……」
周勤走到許子墨的身邊,拍了拍許子墨的肩膀,他知道許子墨與啞叔的關係。
故也能理解許子墨叫住他,讓他先救人的心情,可周勤一眼就能看出,啞叔已經沒救了……
「為什麼? 他們怎麼知道我們要來?他們又為何要滅口啞叔?啞叔不過是買東西,又不知道他們的身份。」
「他們大可以蒙面來買,偽造身份來買,為何要殺了啞叔?」
許子墨自認為自己遇到什麼事情都會冷靜思考,絕不會因自己的情緒而導致判斷錯誤。
可此時不知為何竟是突然有些混亂。
周勤在旁見狀,他知道許子墨的冷靜,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能冷靜的分析。
可如今畢竟是啞叔死了,他也能夠理解。
畢竟他與啞叔情同父子,小的時候除了大理寺,就是這茅草屋來的最勤了。
「子墨!」周勤沒有多說,他也不會安慰,只是叫了一聲許子墨。
「查帳本,櫃檯後面有個暗格,啞叔有備份的習慣,就算帳本已被人拿走,也無事。」
「暗格密碼左六下三右四,是我的生辰……」
聽到周勤叫自己,許子墨深知自己就算生氣也沒有用,自己不會武功,不知道對方是誰,惱怒,生氣只會錯失查案的良機。
許子墨緩緩將啞叔抱起,周勤見狀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查暗格,反而是就那樣看著許子墨。
看著許子墨將啞叔抱到了一旁門口的靠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