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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天降災星

2024-05-29 09:07:45 作者: 五八

  崇敬六年,大涼境內,百姓饑荒四起,水旱蝗災頻至。

  涼土赤地千里,龜裂荒蕪,禾苗枯劫,野草不生,就連樹皮都已然被扒個乾淨。

  崇敬八年,水旱有所好轉,正巧涼朝皇后誕下第四子!

  本是舉國歡慶,災情延緩退去之兆。

  怎料,水旱突發更甚,蝗蟲席捲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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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求陛下除去災星!」

  「求陛下為蒼生百姓著想!」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朕自登基以來,我大涼朝便水旱連連,如今略有好轉,皇后為朕誕下一子,本是歡慶之事。

  可天生異象,蝗蟲隨子回歸,水旱頻繁更甚。

  還望皇后能體恤朕!

  「王公公!」

  「娘娘放心,老奴明白!」

  崇敬九年,四皇子之災星除去半載,大涼沃土豐收萬里!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崇敬十八年,涼州城,百姓安居樂業,商賈雲集,多為早年糧食豐收之際者!

  「爹,我把李員外的兒子打了。」城中一少年灰頭土臉的回宅與其父講道。

  「怎可如此胡鬧?還不速與為父前去致歉。」

  崇敬十九年,涼州城,各方特使來訪,尋求插秧種植之道。

  「爹,我把相國的兒子打了!」又是那膽大少年!

  「豈敢這般胡鬧?還不速速登門致歉?」

  崇敬二十二年,涼州城,國泰民安,皇帝立儲大皇子為太子,出尋街坊,舉國歡慶!

  「爹,我想上街去看看太子長什麼樣!」

  「不可胡鬧!」

  然,第二日,涼州城,大理寺內。

  「許公子?您又進來了,這次是打了哪位官員家的公子?」

  瞧見許子墨被一眾士兵押進大牢,看管大理寺牢獄的守卒見狀,趕忙眯笑著上前問道。

  「這次沒打人,就是好奇去看了一眼太子殿下長什麼樣。」

  許子墨好似早已習慣這般待遇,沒等前方守卒帶路,自己便已走進了牢房。

  「太……太子殿下?許公子真不愧是當世紈絝魁首!」

  「您先歇著,我就不打擾您了。」

  那守卒聽得許子墨竟然當眾攔了太子殿下的馬車,頓時嚇得一個激靈。

  趕忙回身跑到了其他守卒身邊:「今天這局,開是不開?」

  「這還開個屁,雖說以往就算是相國大人家的公子,這許子墨都能全身而退。」

  「可這次,是太子!」

  「你們坐莊,我就押,反正我賭許子墨這次出不去嘍!」

  一名獄卒撇了撇嘴說道,似乎是有十足的把握。」

  「要不我來坐莊?」

  「誰啊?這麼願意當冤大……」

  「少卿大人!」一名獄卒仰頭回身嘲諷,不料出言之人竟是大理寺少卿:周勤!

  獄卒見狀,趕忙跪倒在地,其餘人也趕忙跟著跪了下來,誠惶誠恐。

  「下去吧,本少卿要親自審問!」

  周勤眼神微眯,並沒有多言,略過獄卒便走向了許子墨的牢房所在。

  「周大哥,你來了,我都懂。」

  「我叫許子墨,涼州城本地人,我爹是開商鋪的……」

  「沒讓你說話!」

  許子墨自覺發言,話說一半竟是被給周勤攔了下來。

  「你可知在你攔了太子殿下的馬車以後,又衝出了一群黑衣人?疑似行刺太子殿下!」

  「你最好如實招來,如若不然,休怪本少卿不講情面!」

  周勤表情嚴肅,目光凝聚許子墨臉頰之上,靜看其聽聞此事過後的變化。

  「行刺?我沒有啊,我就是好奇想看一眼太子殿下的樣貌。」

  許子墨眉頭一皺,自小養成的紈絝習慣並沒有教會他該如何表現害怕之意。

  周勤見狀,心中也深知如若不是許子墨突然攔截太子殿下的馬車,那馬車必然會駛入刺客提前埋伏好的地點。

  如此一來,許子墨也算是變相保護了太子殿下。

  可,許子墨是如何得知有人要行刺太子殿下?

  周勤眼神微眯,心中思索,沒有再繼續詢問。

  不過,另一邊,皇宮內!

  「乾爹,太子安然回宮了,途中有一紈絝當眾攔了太子的馬車,導致太子惱怒,故當即折返。」

  「兒子派去的人只好提前行動,不過……失敗了。」

  一名北涼軍服飾的統領,躬身站在一名老太監的身邊小聲稟報導。

  「廢物!」

  「人呢?」

  老太監臉色一變,低聲破口大罵!

  「回乾爹,人被抓進大理寺了,身份兒子已經查明!」

  統領聞聲,微微抽動嘴角,略顯有些害怕之意,趕忙出言主動敘說自己已經查明了對方的身份。

  「我說是你派去的人……咳咳咳!」

  老太監轉頭瞪大雙眼,低聲壓著怒火,惹得一陣咳嗽。

  「乾爹息怒,人處理了,一個沒留,按您的吩咐,屍體也銷毀了,大理寺絕對查不到。」

  由於統領派去的黑衣人都是北涼軍,軍營內的士兵,故身份特殊,體貌顯眾。

  如若被大理寺那名仵作尋去,定能查出其真實身份,故只得將屍體也盡數銷毀。

  「說說那個敢攔太子馬車的人。」聽到統領敘說處理妥當以後,老太監方才放心的詢問起了許子墨的事情。

  「回乾爹,只是一名紈絝商賈之子。」

  「據兒子調查,他家中只有三人,一老,一兄,其母早在生他之前就已經去世了。」

  統領見老太監情緒有所好轉,趕忙繼續開口敘說許子墨一事。

  「哦。」

  老太監聞聲,微微點頭,只是一介普通商賈之子,雖說大涼自饑荒過後著重看重商道及農民,可終究只是一介平民。

  既然敢壞他嚴崇的好事,此人絕對……

  「等等,你剛才說什麼?」

  「他母親在生他之前就已經去世了?」

  「那他哪來的?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咳咳咳咳!」

  嚴崇嘆氣轉頭再次看向統領,一臉恨鐵不成鋼的之相。

  調查個人,現在都調查不明白,要你何用?

  「乾爹息怒,兒子也覺得奇怪,可……可事情就是這樣,他爹從未娶妻,也未曾有過任何風月傳聞。」

  「查!」

  嚴崇眉頭一蹙,心中不知為何竟是浮現一絲焦慮。

  想他從師傅王德手中接過這閹人之首,監查司之首,涼軍統帥之一眾要職,陪在皇上身邊已有十載。

  還從未有過今日這般焦慮之相。

  除此之外,王德臨終前還曾與嚴崇敘說過一事,此事極其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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