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強扭的瓜不甜
2024-05-29 09:04:40
作者: 黃金狐
姚衛民離開人民市場,先是返回了榆錢兒胡同。
進了院子後,他把電風扇收進空間,又在東北屋裡拿十斤裝的廣口瓶裝滿了參酒,蓋上蓋子用細麻繩捆好,放到了自行車筐里。
牆角處放置的兩大桶白酒,是他幾個月前買回來的,裡面泡著好幾根兒品質上等的老山參,這麼長時間過去,藥性要比供銷社買的人參酒好很多。
這次去蘇老家做客,他打算帶過去讓大家嘗嘗。
天色漸黑,姚衛民推著車子離開了院子。
經過供銷社,又買了兩個西瓜,一路趕去了蘇老所在的大院兒。
門口警衛見到姚衛民並沒有攔截,以前經常來這裡找蘇建軍跟楊躍進,警衛室輪值人員早都認識了,姚衛民回敬了個標準軍禮,推著自行車邁步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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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大院裡的主路走了沒多遠,就看到楊躍進正好迎面走來。
「衛民?」楊躍進也看到了他,不由剎住自行車,笑著打招呼道:
「你小子行啊,一出去就是個把月,怎麼,今兒個過來找我跟建軍喝酒的吧?得,我也不去找娟兒了,咱哥們今晚好好喝點兒!」
提到杜鵑,楊躍進下意識的看了姚衛民一眼,笑容有些不自然。
「躍進,過幾天喝吧,你先忙你的,我今晚還有點兒別的事,恐怕是喝不成了。」
姚衛民歉意笑著道。
「成,那你空了記得來找我,我正好也有點兒事想單獨問問你呢,走了哈!」
楊躍進聞言瞥了眼姚衛民車筐的東西,推著自行車朝院兒外走去。
姚衛民知道他可能是要問上次半夜在杜鵑家院子裡被認出來的事兒,微微搖頭笑了下,露出一抹無奈之意。
看來這事兒還是要找個理由解釋,不然真容易成了誤會,看楊躍進臉上的表情,顯然心裡已經有些不得勁兒了。
蘇家小院兒,姚衛民支好自行車,提著兩個西瓜和參酒,敲響了蘇老家的門。
開門的是蘇沛德,見到姚衛民後,熱情大笑著邀請進了客廳。
「哈哈……衛民啊,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來,坐!」
蘇沛德把他邀請到了沙發上就坐,又親自去泡了茶水。
姚衛民坐下後,打量著客廳的環境,發現跟楊守望家的布置幾乎差不多,估計大院兒里的裝修和家具都是統一配置,有著一套標準。
「蘇老,建軍沒在家麼?」姚衛民接過茶杯,笑著問道。
「他啊,讓我趕出去了,咱們今天會聊到工作上的事兒,就不讓他在家添亂了。」
蘇沛德坐到了沙發上,從上衣兜里掏出煙盒,扔到茶几上朝姚衛民示意了下,帶著一抹審視意味好奇問道:
「對了,建軍他想進部隊的事兒,跟你說過麼?」
姚衛民沒有去拿桌子上的煙盒,而是從自己兜取出了一包煙,抽出一根兒遞給蘇沛德,然後又拿打火機點著,這才點頭回應道:
「說過,我倆一個單位,平時關係處的很鐵,只是這段時間我一直忙案子的事情,有段日子沒見著他了。」
說完後,他給自己也點了一根煙,觀察著蘇沛德的表情,很想知道老爺子對這件事兒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他琢磨著,趁著這個機會,或許能幫蘇建軍說說好話,儘量把好哥們弄進部隊裡去,那樣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不至於過多受到時代浪潮的衝擊。
「其實建軍在我跟前兒也提過你好幾次,那麼你對他要去部隊這件事兒怎麼看的呢?」
蘇沛德笑吟吟的繼續問道。
「我覺得吧,這是個好事兒!」
姚衛民帶著思索之意,用分析的語氣解釋道:「蘇老你看哈,建軍如果真能去了部隊,好處還是挺多的。
首先,部隊可是個大熔爐,那裡有最能鍛鍊人的環境,也能讓人徹底的脫胎換骨,其實每個有上進心的年輕人,都很想到這樣的環境裡去磨礪身心,提升自己。
再一個我認為建軍能有這想法,說明他本身的思想覺悟有了大幅度提高,不想再跟以前那樣混日子了,這是好事啊,您作為他的父親,應該全力支持才更合適。
另外的話,人家都說虎父無犬子,以我對建軍的了解,真到了部隊上,絕對不會給您丟臉,他現在吧,我覺得其實就缺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姚衛民說完後認真看向了蘇沛德。
而這時,外面有人敲門,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蘇老您坐著,我去開門!」
姚衛民率先起身,打開門後,發現是王兵趕到了,手裡也提著兩個西瓜,臉上帶著舒暢笑意。
「唔,小王來了啊,快,快進來坐!」蘇沛德起身,在沙發旁笑著招呼道。
「蘇老您坐,不用管我,您跟衛民先聊著,我去廚房把西瓜切了,哈哈……」
王兵沖姚衛民笑著點了點頭,進門後直接提著西瓜去了廚房。
姚衛民再次坐回沙發,此時的蘇沛德開口了。
「衛民,你剛才分析的有一定道理,但是實際情況也擺在這兒,倒也不是我不願意讓他去部隊上歷練,只是這小子以前玩兒性太大,做什麼事兒都定不下心,我不能給人家部隊上的領導添亂嘛!」
蘇沛德隱帶著一抹無奈,靠在沙發上看向姚衛民說道。
「蘇老,您平常一心撲在工作上,可能對建軍的了解還停留在以前的印象中,不瞞您說,建軍現在採購站上班,不但工作能力得到了領導的肯定,個人的思想覺悟也比剛來時有了很大提高。」
姚衛民認真回應,最後笑著補充道:「蘇老您多慮了,說不定建軍去了部隊,不但不會給領導添麻煩,還能給您臉上增光呢!」
蘇沛德聽完露出一抹欣慰笑意,沒當場點頭,但也沒再說出反對的話。
「西瓜來嘍!蘇老,衛民,嘗嘗這西瓜甜不甜,我這可不是在供銷社買的,今兒個回城的時候,特意去老鄉地里現摘的呢!」
王兵端著一托盤切好的西瓜,興沖沖的從廚房出走來,把西瓜放到了桌子上。
姚衛民和蘇沛德各自拿起一角西瓜,笑著品嘗起來。
晚飯是家裡的燒菜阿姨做的,酒菜擺好後,姚衛民把那十斤參酒提了過來,倒滿了一個搪瓷缸子,然後用搪瓷缸子又分到了酒杯里。
「吆嗬,這酒喝著不賴嘛!」蘇沛德平時很少喝酒,但壓在心頭已久的案子於昨天順利破獲,此刻心情正好,也就沒有阻止姚衛民給他斟酒。
「嘶……是不錯,行啊衛民,這酒應該有年頭了吧?」王兵也喝了一口,砸吧著嘴裡的餘味兒,笑著問道。
姚衛民打了個哈哈,沒有細說酒的來歷,而是轉開話題,聊起了案子上的情況。
王兵對他倒也沒有隱瞞,簡單說了下目前的進展。
以雪姐為首的倒騰古玩團伙,包括首要頭目在內,基本上已經盡數落網。
四九城這邊的幾個窩點全部拔除,通過連夜審訊雪姐及飛哥等人,上海和廣州的窩點也都交代了出來,由那邊的兄弟單位協助行動,全部抓獲歸案。
同時各地存放古玩的倉庫也被找到,目前正有人進行著清繳工作。
姚衛民當初交易出去的兩件青花瓷器,也在煤市街的一處從倉庫里順手找到,品相完好無損,沒有遭到任何破壞。
「衛民,你上次見到的那也不是雪姐的本來模樣,這個女人的化妝術的確有一套,可惜,沒用對地方!」
王兵喝著酒,最後有些感慨的說道。
姚衛民笑笑,沒再多問。
對於雪姐的樣貌他並不感興趣,反正現在人都已經抓到了,等待這些人的結局,將會是最嚴厲的審判,花生米早已經預定到位。
三人邊吃邊聊,席間蘇沛德重點表揚了姚衛民在這起案子中起到的重大作用,並當場兌現承諾,琉璃廠那家修理部可以一直開下去,店內所有事務完全由姚衛民自己說了算。
「衛民,琉璃廠那邊魚龍混雜,難免以後不會再次出現類似孫士信這樣的掮客,這個任務可就落到你頭上了,要時刻清楚肩上的擔子,萬不可掉以輕心啊!」
蘇沛德喝了口酒,點著菸捲兒後,認真叮囑道。
「放心吧蘇老,我會時刻保持警惕,但凡發現蛛絲馬跡,就會立刻向您匯報的!」
姚衛民堅定答道。
這頓飯一直吃到了晚上十點多,三人吹著電風扇,又喝了杯茶,姚衛民和王兵這才起身告辭,準備離開。
蘇沛德今晚喝的有點兒多,老臉布滿了紅暈,親自送出門口,看著姚衛民兩人推著自行車走遠,緩緩轉身返回了屋裡。
大院兒門口,姚衛民同王兵分開,獨自趕去了榆錢兒胡同。
今晚是和剛子結算的日子,這次出差帶回來的水果已經轉交了部分給剛子去售賣,後面就一直沒在見過。
他回到自己的院子,把電風扇拿出來接通電源,屋裡頓時涼爽了不少,不到半個小時,剛子進了屋。
「二哥,鄭援朝那孫子回來了!」
剛子進門後,第一時間匯報了這個消息,臉上帶著仇恨意味。
「詳細說說!」姚衛民聞言沉聲示意道。
年前鄭援朝要給他的弟弟鄭寶順出氣,帶人在城外樹林裡埋伏了花黎和猴子幾人,那一次因為猴子的血性,導致雙方都付出了巨大代價。
花黎和猴子若不是因為姚衛民,恐怕早就死了。
鄭寶順被當場捅成了重傷,在醫院躺了好幾個月,最後據說是轉院去了別的地方,具體恢復的怎麼樣,很少有人知道。
而鄭援朝當晚就顛兒了,音訊全無。
沒想到這過去了大半年的時間,又偷摸回到了四九城。
剛子向前兩步,遞給姚衛民菸捲兒,開始說道:「那孫子應該是剛回來沒多久,昨兒個晚上有兄弟去新橋飯店附近的飯館兒吃飯,看到他帶著一幫大院兒里的人進了新橋飯店,應該是有人擺接風宴請他吃飯!
還有這孫子今天一大早又去了鴿子市,據兄弟們說,是打聽鏈子哥的動向,估計是還想茬架!」
剛子說完後眉頭緊皺,眼裡露出了狠戾之色。
「剛回來就這麼張揚,有恃無恐麼?」
姚衛民暗自思忖,過了好一會兒才淡淡說道:「不用搭理他,關照兄弟們都謹慎點兒,這種人跟臭狗屎差不多,拾掇他都嫌髒了手!」
「好嘞!」剛子點頭答應下來,匯報完鄭援朝的事情,又認真把鴿子市的買賣給姚衛民詳細說了下。
最近一切正常,每天的售賣合起來足有大幾千塊,整個四九城稍有名氣的頑主兒,差不多都加入了賣貨的行列。
目前各個鴿子市上凡是售賣水果的人,幾乎百分之六十以上都在售賣姚衛民提供的產品,因為都能賺到錢,所以彼此心照不宣,沒人會深究背後給他們運貨的人是誰,當然即使想探聽,也沒頭緒。
剛子在姚衛民的引導下,跟頑主們的合作方式都是先收錢再提供貨源,並且收錢和提貨的地點從來都是隨機的,一層層的分銷下去,再由各個頑主統一收錢,最後匯總到剛子這邊。
頑主們都交了大筆的押金,除非腦子有病,否則幫著剛子隱瞞都來不及,斷然不會發生主動去舉報這種事兒。
風險共擔,利益共享,這種合作方式雖然簡單,但放在這個年代,卻是最直接有效且穩妥的辦法之一。
剛子匯報完後,轉身出門,沒一會兒,便同以前一樣,背著個半截麻袋大小的布袋回來了,打開後,裡面滿滿的都是大團結跟各種面值的零錢。
姚衛民接過帳本簡單看了眼,便還給了剛子,後者見買賣上的事情都說完了,就要轉身離開。
「哦對了,明兒個春紅有時間的話,讓她繼續去店裡上班吧,最近我可能很少去店裡,讓她把二樓打掃出來,人不夠的話可以再多招幾個,以後那家店,也要好好經營起來了。」
姚衛民想起這件事兒,笑著補充道。
「得嘞!我待會到家就告訴春紅,謝了二哥!」
剛子應答完,轉身帶著在院兒門口望風的毛蛋,快速離去。
姚衛民收起布袋裡的錢,把布袋放到了門後,打算等下次跟剛子結算的時候讓後者帶回去。
每次結算還要縫製一個布袋,也挺麻煩的,這東西其實可以重複使用,一點兒問題沒有。
回到家中放鬆睡了一覺的姚衛民,第二天趕去採購站上班。
一進站里,蘇建軍就迫不及待的把他拉到了外面。
「衛民,告訴你個好消息,哥們兒去部隊的事基本定下來了,哈哈……」
蘇建軍儘管壓低聲音,但說完後還是忍不住大笑起來。
「那敢情好啊,恭喜了,具體日子定了嗎?對了,紅英姐什麼態度?」
姚衛民笑著關切問道。
蘇建軍遞給他一根兒菸捲,幫著點著後,得意說道:
「時間定了,不過得等到九月底才能去報導,老爺子不想太出格,讓我走正常流程!」
說到這裡,他指了指辦公室,「紅英姐那邊兒我還沒說呢,反正時間來得及,現在才七月底,我打算再到江蘇出趟差,回來了去找紅英姐攤牌。」
姚衛民點頭,拍了下蘇建軍的肩膀,「成,哥們打心裡替你高興,等真到了部隊上那就好好干,以後我還等著沾光呢!」
「咱倆誰跟誰啊,放心,哥們一旦混出個人樣兒來,少不了你姚指導員的好處!」
蘇建軍傲然揚起了下巴,滿臉睥睨之意。
姚衛民跟他說笑了幾句,兩個人抽完煙後,返回了站里。
下午下班後,蘇建軍本來是要請他去喝場大酒,慶祝這個喜事兒的,但姚衛民搖頭推掉,騎自行車返回了四合院。
出差這麼久,還不知道大妹的高考成績出來了沒有,算算時間,他覺得應該有結果了。
「吆嗬,怪不得今兒個早上我就聽到喜鵲喳喳叫個不停,看到沒,喜鵲登高叫,不是喜事兒來就是貴客到,古人誠不欺我,您這可算是捨得回來看看我們這些老街坊了,哈哈……」
一進前院兒,三大爺閆埠貴便搖頭晃腦的招呼上了,臉上帶著熱情笑意,認真看了幾眼姚衛民。
「三大爺,喜鵲到底因為什麼會叫我不知道,但您這話可有點兒不準確哈,我怎麼能算客人呢,我可也是咱們院兒里的人,您這就太見外了吧!」
姚衛民笑著回應,停下自行車遞給了閆埠貴一根菸捲兒。
「得,用詞不當,叫你這麼一說,的確是我的錯,這根煙我必須得收下,否則那就是不給你衛民面子!」
閆埠貴順手接過了菸捲兒,歪理兒一套一套的,關鍵說的還特別的有底氣,神色泰然。
姚衛民知道三大爺愛占便宜的毛病,也不跟他計較,散完煙後,便推著自行車朝著後院兒走去。
路過中院兒,又跟易中海打了招呼,正準備回家,卻聽到有人叫了他一聲。
「衛民,我找你有點兒事,能過來一下嗎?」
姚衛民轉頭一看,傻柱此時站在秦淮茹家的門口,帶著不自然的笑意等著自己回應。
「衛民,要是有時間的話就去坐坐,傻柱前幾天還跟我念叨來著,說是要還你那三十塊錢。」
身邊的易中海低聲提醒姚衛民道。
姚衛民想了下,點點頭推著自行車走了過去。
雖然只有三十塊錢,但傻柱提出要還,沒道理拒絕。
看到姚衛民停下自行車,傻柱露出大板牙,笑著道:「走,進屋說。」
說完,拉著姚衛民進了秦淮茹家。
姚衛民神色平靜,跟著進了屋裡。
「來了啊衛民,快坐,我去給你倒水!」
秦淮茹從裡屋走了出來,滿臉笑意的熱情打招呼。
姚衛民坐下後,發現賈婆子跟棒梗兄妹都沒在家,屋裡就傻柱和秦淮茹兩個人。
他內心微動,看這情況,賈東旭死去沒多久,這兩人便不再避諱鄰居們的目光,大有把關係徹底公開化的意思。
「傻柱,到底找我有什麼事兒?」他不打算久坐,淡笑著開口問道。
傻柱拿毛巾擦了把臉的汗,二話不說,直接從兜里掏出了三十塊錢,遞給了姚衛民。
「衛民,以前是我做事太衝動,您甭跟我一般計較,這錢本來早就該還你了,但一直見不著你的面兒,這不就拖到現在了,不好意思哈,您收下!」
姚衛民接過錢,微微有些詫異傻柱的態度。
之前這個混球對自己的意見可是很大,這回是怎麼了?突然轉性了?
「傻柱,大家都一個院兒住著,誰家都有周轉不開需要幫忙的時候,完全沒必要這麼客氣的。」
說著,他把錢收了起來,就欲起身離開。
「衛民,你等會兒!」
這時,去倒水的秦淮茹回來了,幾步來到姚衛民近前,語氣帶著一抹糾結,猶豫了片刻,認真說道:
「衛民,姐想求你辦點兒事,能行嗎?」
姚衛民神色不變的回應道:「秦姐,具體什麼事你先說說,能辦的我肯定幫忙,但能力達不到那也就沒辦法了。」
「放心吧衛民,你只要真心想幫姐,就肯定能辦得到……」
秦淮茹露出扭捏之色,見姚衛民神色平靜,像是下定了決心,帶著懇求意味解釋道:
「衛民,許大茂最聽你的話,這大傢伙兒都知道,你能不能幫我說說他,這混蛋非要跟京茹離婚,那怎麼成啊,京茹的姑娘身子都給了他,這時候想不認帳,衛民你說他辦的這叫人事兒麼!」
秦淮茹說著說著,又露出了泫然欲泣的神態,委屈的撅著嘴角,幽幽看向姚衛民,露出期待神色。
「……」姚衛民有些無語,這個秦淮茹還真能拉得下臉,為了沾上許大茂的光,都不惜來找自己幫忙了。
「秦姐,是這樣的,我跟許大茂的關係沒你想的那麼鐵,這種事兒我說也不一定管用,畢竟人各有志,強扭的瓜不甜,婚姻嘛,還得兩個人都滿意才行,你說呢?」
姚衛民耐心解釋道。
「衛民,我可是看在許大茂跟你關係不錯的份兒上,才沒對他動手的,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那我可就對他不客氣了!」
傻柱語氣不善,聲音也高了很多。
「隨便,你們的事兒自己看著解決就行,我就不摻和了!」
姚衛民見傻柱這種態度,懶得再多說什麼,緩緩站起了身。
「哎呀!傻柱你先別說話!」
秦淮茹使勁瞪了傻柱一眼,接著轉頭又拉住了姚衛民的胳膊,「衛民,你別跟傻柱一般見識,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秦京茹滿臉淚花的從外面跑了進來,哭著喊道:
「姐,你快幫幫我啊,許大茂那混蛋說他已經花錢治好了絕戶病,還是生不出孩子就全賴我,他現在就想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