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小別勝新婚,你是我的驕傲!
2024-05-29 09:04:28
作者: 黃金狐
孫士信起身把姚衛民送到了樓梯口。
等姚衛民下樓離開後,他臉上的笑意也不見了,轉而鄙夷的冷哼了聲,坐回竹椅上,開始琢磨起如何向飛哥匯報的事兒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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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衛民回到自己的店裡,跟韓春紅低聲交代幾句,便拿著帆布包走出店門,騎著自行車離開了琉璃廠。
他剛離開沒多久,陳桂英就出現在了孫士信面前,認真匯報導:
「掌柜的,那個姓姚的又出差了,聽春紅說,這回好像要出去好多天呢,他只拿了個帆布包,裡面應該什麼都沒裝,差不多空手走的!」
孫士信聞言心中欣慰,知道姚衛民沒有食言,這是去外地窯口盯燒制火候了。
支走陳桂英,他微微遲疑,也起身下樓,決定再去找飛哥把事情匯報清楚。
殊不知,當他出了琉璃廠後,姚衛民就一直遠遠的跟著,直到看著他再次走進那家飯館兒後,才轉身離開。
現在還不到收網的時候,沒必要打草驚蛇。
夜幕降臨,姚衛民在派出所大院兒的辦公室里,跟蘇沛德以及王兵碰面。
「蘇老,王隊,以上就是我近期調查中取得的進展,接下來就看那個雪姐會不會露面了。」
姚衛民把目前的調查情況詳細做了匯報,神色認真。
「哈哈……衛民乾的不賴!」
蘇沛德臉上帶著欣賞的笑,毫不吝嗇的誇讚了句,同時分析道:
「按照衛民所說,以及我們的布控人員反饋上來的信息,那個常福已經坐上了趕往廣州的火車,預計這兩天就能到達。
為了配合衛民的行動,常福這個點必須掐死,不能讓他獲知呂萬金被捕的情況,否則整個計劃將前功盡棄,再想抓到雪姐,就更難了!」
說到這裡,他轉頭看向王兵,「小王,這件事你來負責,必要時,可以聯繫廣州派出所的同志配合你的行動!」
「是!」王兵鄭重點頭答應下來。
「衛民,接下來你是怎麼打算的?」蘇沛德笑著再次看向了姚衛民。
聽到他的詢問,姚衛民自信一笑,「我這段時間就真的出差了,正好採購站那邊還有些工作要處理,兩不耽誤!
不過有一點要提醒下王隊,孫士信去的那家飯館兒肯定有問題,但千萬不要派太多的人去盯守,很容易引起警惕從而喪失釣出雪姐的機會,最好是選幾個業務能力強的,每天輪換遠遠盯著,小心沒大錯!」
姚衛民認真補充道。
「嗯,這件事兒小王你好好安排下,千萬別給我掉鏈子!」蘇沛德聞言點頭,用手指敲了下桌子,神色嚴肅。
「收到!」王兵大聲回應。
「等我出差回來,先看孫士信怎麼說,如果能讓我直接跟雪姐見到面那是最好,如果對方還能沉得住氣,我會想辦法繼續刺激他們,這些人倒騰古玩,本身就占了個『貪』字,只要布局周全,不怕他們不咬鉤!」
姚衛民神色從容,臉上帶著自信的淡淡笑意。
蘇沛德微微頷首,跟王兵對視一眼,都很認可姚衛民的策略。
三人又詳細聊了些細節方面的配合問題,便各自離開了辦公室。
姚衛民出差前回了趟四合院,大妹的高考早已經結束,但分數還沒出來,現在到了暑假期間,全家人每天都在等著姚紅霞的高考成績。
賈東旭死了,這應該是今年四合院發生的一件大事兒,雖然鄰居們早就知道賈東旭活不長,但牽扯到傻柱和秦淮茹間不清不楚的關係,賈東旭的死也就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說什麼的都有。
姚衛民在離開四合院後,又跟剛子碰了面,叮囑後者買賣上的事兒務必保持謹慎,一刻都不能鬆懈。
該交代的事兒交代完畢,姚衛民背著帆布包跟蘇建軍一起踏上了南下的火車。
這次出差,他要會同蘇建軍把盛澤那邊的絲綢交易轉手給狗立子,說是轉給狗立子直接負責,其實暗中還是姚衛民調控,狗立子只是處於明面上的負責人而已。
這樣做的目的,就是敦促蘇建軍抓緊走動關係,想辦法進到部隊裡去,在即將到來的風口,不至於被波及到。
除了絲綢方面的事兒,姚衛民還要去一趟廣州,那邊的猴子又收集了大批量的水果,需要藉助空間運回來,交給剛子和薛飛轉手售賣。
最後,在順手處理一些採購站工作上的事情之外,也打算去上海看望下沈文麗。
姚衛民計算過,如果各方面順利,這次出差估計又要多半個月下去了,甚至一個月都有可能。
相信到時候,孫士信那邊肯定也就有動靜了,回來可以接著調查雪姐的行蹤及整個團伙的具體信息。
以雪姐為首的這夥人,常年有組織性的大批量倒騰國內老物件兒,轉手賣到國外賺取豐厚利潤,姚衛民對此一直都是痛恨仇視的態度,即使沒有蘇老的命令,也不會坐視不管,要盡上自己的一份力,嚴厲打擊這些不法分子。
現在有了蘇老給予的支持與配合,姚衛民有信心把這些人繩之以法,徹底斷了這些古玩販子們的發財路!
只是雪姐布局已久,加上本人無比奸狡神秘,想要把這夥人連根拔起的話,還需要一定的時間與策略,不能急於一時。
現在的姚衛民就像一個經驗豐富的獵手,耐心等待著目標獵物的出現,連同其老巢一網打盡!
此刻的他坐在臥鋪靠窗的座位上,望著窗外飛逝而去的景物,眼神充滿自信,面色平靜。
「衛民,想啥好事呢?走,過道抽根煙兒去!」
蘇建軍坐的有些乏了,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跨上工作包笑著招呼道。
姚衛民欣然點頭,兩人離開座位,走去了車廂過道抽菸聊天。
「怎麼樣,最近有什麼進展嗎?跟我說說。」
姚衛民接過遞來的菸捲兒,掏出打火機幫蘇建軍點著,給自己點菸的時候,笑著低聲問道。
蘇建軍抽了口煙,他知道姚衛民指的是哪方面,一邊吐著煙霧,一邊搖頭道:
「甭提了,我覺得吧,這事兒沒戲,不太好辦!」
見姚衛民笑而不語,依舊看著他,便索性解釋道:
「這幾天你忙的見不著人影兒,楊躍進那傢伙天天除了倒騰老山參,就是跟杜鵑膩歪在一起,我呢,倒是找了幾個我家老爺子當初的戰友,結果一提這事兒,你猜怎麼著?」
說到這裡,蘇建軍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說這事兒只要我們家老爺子點頭,他們就給辦,否則不願幫這個忙,省的到時候吃力不討好,還有可能挨一頓罵,不值當的。
衛民你發現沒,這事兒它就成死循環了,我家老爺子的脾氣你可能不知道,那才叫一個公正不阿,處理起工作來,都已經達到六親不認的地步了!
別看他是我老子,但就我這條件,想進部隊?他不可能抬這手的,哎……」
蘇建軍無奈的搖著頭,再次狠狠抽了一口煙。
「那你跟你家老爺子提這事兒了麼?」姚衛民笑著追問道。
「還沒找著機會呢!」
蘇建軍悶聲說完,見姚衛民想笑,索性說道:「哥們兒坦白說吧,其實就是心裡有些打怵,不想平白無故挨頓呲兒,關鍵還沒地兒說理去!
擦!你這副嘴臉的讓哥們兒很不爽啊,趕緊收起你那可憎的賤笑,我是不願跟老頭子一般見識好吧!」
見姚衛民抽菸的動作一頓一頓的盡力憋著笑,蘇建軍不由極力辯解,笑罵道。
「建軍,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姚衛民收斂了笑意,吐出一口煙霧後,認真說道:
「我覺得吧,你該儘早跟你家老爺子說清楚,這又不是什麼壞事兒,至少你想進部隊,那代表你的思想覺悟高啊,老爺子備不住還真就被你打動了,到時候你殺進部隊,混個幾年,嘿,那身份派頭,哥們看你的眼神都得帶著崇拜的光!」
「少貧吧你,我可沒那本事!」
蘇建軍謙虛搖頭,但臉上的振奮神色出賣了他,眼底帶著嚮往憧憬之意,砸吧著嘴搖頭晃腦的道:
「嘖……要真有那麼一天,姚指導員當居首功,算是幫哥們打了一場漂亮的翻身仗,須重賞啊!」
姚衛民見他那嘚瑟樣兒,不由提醒道:「那還磨蹭什麼,形勢一天一個樣,等這趟出差回去了,抓緊找老爺子正兒八經談談,爭取早日挎上槍才是最重要的!」
「有道理,等咱們忙完絲綢的事兒,選個黃道吉日,正式跟老爺子攤牌去!」蘇建軍點頭,眼底露出堅定神色。
兩人在過道抽了根煙,看著已經到飯點兒了,便直接去了餐車吃晚飯。
時值盛夏,餐廳供應的菜品眾多,點了三個菜,幾瓶啤酒,外加一人一碗熱氣騰騰的大米飯。
兩人吃的很盡興,吃飽喝足,又各自沏了滿滿一搪瓷缸子茶水,返回臥鋪車廂,坐著喝茶聊天,打發無聊時間。
他們約好跟狗立子在盛澤碰頭,後者並沒有同乘一趟火車,按照姚衛民的安排,將會在後天從四九城出發,中間兩天的時間,等趕到盛澤後,會先處理站里的工作。
夏日炎炎,旅途漫漫。
這天早上,火車終於到站,兩人下車後,又馬不停蹄的坐上了開往盛澤的客車,差不多中午時分,才趕到目的地。
盛澤屬於蘇州下轄的一個鎮,是國內重要的絲綢生產基地,從古至今素有『日出萬匹、衣被天下』的美譽,同時這裡湖盪密布、沃野平展,有詩曾云:水鄉成一市、羅綺遍中原。
這裡生產的『吳綾』早在唐朝就成為貢品,到了明清,就已經形成了專門生產和交易絲綢的『綢市』,是真正的江南魚米之鄉、國內四大綢都之一。
姚衛民和蘇建軍來到這裡後,因為時間充裕,在跟當地的兄弟單位洽談工作之餘,也到古鎮上轉了轉,蘇建軍對這裡比較熟悉,帶著姚衛民參觀了眾多絲綢作坊,引薦當地認識的朋友。
兩天時間很快過去,狗立子帶著他的小弟三河子露面了,雙方見面後一同趕去了綢市所在的街道,在經過蘇建軍的介紹及引薦後,數次暗中提供絲綢的當地人同意以後跟狗立子直接進行交易。
這裡的事情處理完,姚衛民和蘇建軍告別,接下來他要從蘇州坐火車,直奔廣州,去運回猴子收集起來的各類水果。
而蘇建軍則在江蘇幾個重要城市轉一圈兒後,便打道回府了,去跟他們家老爺子談當兵入伍的事情。
兩人在蘇州分開,姚衛民繼續一路南下,奔波數日趕到了廣州。
猴子再次見到二哥無比激動,現在的他在這邊混的還算不錯,身邊也有了不少好哥們,但在接待姚衛民的這段日子裡,猴子深知二哥不喜歡張揚,很默契的沒有為那些朋友引薦二哥。
水果收購過程很順利,時值盛夏,南方的水果品類更多。
猴子現在對此早已駕輕就熟,知道都是運回四九城銷售的,因此提前就做了安排,嚴格控制一些易腐爛變質水果的收購量,並且各類水果的價格也重新談過,比以前更加便宜。
姚衛民連夜收購,把大量的各類水果收進了空間裡,這一次的收購量,幾乎比上次又翻了一倍,存放在空間中,就跟一座座小山似的,頗為壯觀。
忙碌了數日,姚衛民又到了離開的時候。
跟猴子喝了場大酒,第二天便踏上了火車,開始朝著北方趕去。
途徑上海,他停留了幾日,跟沈文麗見面。
目前沈文麗的項目已經到了關鍵階段,所有的研發人員都沒日沒夜的忙碌,比起姚衛民的連日奔波,更加辛苦與耗神耗力,科研人員,在這個年代,肩上的責任更大!
姚衛民在上海待了幾天,見沈文麗幾乎沒有閒暇時間陪他,便萌生了返回四九城的念頭。
況且算算時間,這趟出來也已近二十來天了,估摸著孫士信那邊,應該已經接到了雪姐的指示,後者具體會不會露面,相信等回去後,就能揭曉。
這天中午,趁著吃午飯的時間,沈文麗特意請了兩個小時的假,送姚衛民坐火車。
兩人並肩走在秣陵路上,沈文麗穿著件天藍色的長裙,姚衛民拎著帆布包,彼此雖然沒有交流,但一抹難捨的心緒卻在彼此心間蔓延。
俗話說小別勝新婚,兩人從結婚到現在,大部分時間都是身各一方,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每一分鐘都顯得那麼彌足珍貴,難以釋懷。
兩人踱步到了車站廣場,沈文麗攏了攏秀髮,又溫柔的幫姚衛民整理了下襯衫,展顏一笑。
「路上小心,到家了記得拍個電報,我不在家,兩邊父母就拜託你了。」
姚衛民望著她內心不舍,卻極力微笑的樣子,不由有些心疼,朗聲道:
「家裡的事兒都有我呢,你安心在這邊兒工作,想家了就寫信回來,沒時間寫信就往採購站打電話,文麗,你現在做的事兒以後對國家有大貢獻,這個我非常理解!」
說著,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臟位置,動情說道:「在這裡,你是唯一,也是我的驕傲,等你凱旋歸來那一天,咱們再回歸普通人的生活,我等得起,也心甘情願!」
「謝謝你衛民!」沈文麗美眸中閃過一抹釋然,更多的是感動,被愛人理解的那種感動,她的心情頃刻間像是放下了某種包袱,臉色瞬間明媚起來。
「姚衛民同志,一路順風!」
她帶著燦爛笑意站在原地擺手,眸波流轉間,情深意重。
不過還未等姚衛民轉身,又想起了什麼,脆聲道:「等等,還有件事兒!」等走到近前,微微皺了下眉。
「你那個老山參的買賣,還是儘量別幹了,咱家又不缺錢,我每個月的津貼不少錢呢,大不了以後每月按時匯給你,行嗎?」
姚衛民溫和笑了起來,為了不讓沈文麗擔心,他只得暫時應下,同時補充道:
「津貼匯來匯去的多麻煩,你先放著吧,平時喜歡什麼敞開了買就是了,你說的沒錯,咱家不差錢兒,但就缺個能花錢的主兒,這個任務以後就交給你了!」
「嘁,又嘚瑟,行了,趕緊進站吧,待會兒火車都要開了,我也要趕緊回去,上午的材料分析應該要出結果了,我得回去盯著!」
沈文麗嗔笑,眼裡再次浮現不舍,但還是催促道。
「那我走了,下次出差再來看你!」姚衛民也擺了擺手,轉身朝著站里走去。
這個年代的送別不像是現代那麼開放,即使是夫妻兩口子,也很少有在大庭廣眾之下擁抱不舍的情景。
更多的是同志似的送別,單純而正規。
進火車站的最後一刻,姚衛民再次轉頭,看到了還在奮力擺手的沈文麗,兩人遙望著對視一眼,皆是露出一抹會心笑意,就此暫別。
走入火車站,姚衛民隨著人群去買票,拎著包在候車室等待發車。
坐下沒一會兒,一個女子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憑著多年偵察兵的經驗,他覺得這個女子的衣貌神態有點兒奇怪。
女子年齡看上去約麼五十多歲的樣子,五官用北方話說,那就是標準的大臉盤子,身上穿著普通的藍色勞動服,梳了兩條大辮子,額前留著整齊的劉海,臉頰上浮現著標準的高原紅,完全一副勞動者的打扮。
但姚衛民不經意間瞥到她偶爾抬頭四下張望的時候,面部表情卻隱隱有些僵硬,甚至是給人木訥的感覺。
可女子的眼睛卻很靈動深邃,每次聽到周圍有人大聲吵嚷,定睛去看的時候,總帶著一抹下意識的侵略性,目光攝人,有難掩的氣場釋放。
姚衛民暗中觀察了會兒,越來越覺得有問題,但因為不清楚這個女的到底是什麼來歷,也就不好上前搭訕。
隨著車站鈴聲大作,又有火車進站了,姚衛民的面前,很多旅客起身向前趕去,暫時阻斷了他的視線。
等通道上人群離去,他再次看向那個方位,結果卻不見了那個女的身影。
姚衛民只得暫時散去了心裡的疑惑,耐心等待起所乘的火車來。
檢票,進站,又是好幾天的長途奔波,姚衛民離開四九城二十多天,滿載而歸。
當天下午,他在同肖紅英匯報完工作情況後,特意去了趟琉璃廠,但卻打個轉就離開了,並沒有待多長時間。
他這麼做是故意告訴孫士信自己已經回到四九城,並給孫士信留了上報的時間。
果然,姚衛民離開修理部還不到半小時,陳桂英就上門了。
「春紅,你們家掌柜的是不是回來了?我好像剛才在門口看到他了嘛!」
陳桂英帶著一包瓜子,來找韓春紅聊天兒,笑著問道。
最近這多半個月,韓春紅沒少吃各種零嘴兒,都是陳桂英提供的,在孫士信的授意下,每天都買些瓜子糖果的零食,來找韓春紅閒聊,暗中打探姚衛民的歸期。
「桂英姐,怎麼又是瓜子啊,這幾天都吃的上火了,下回能換點兒水果不,這麼熱的天,來兩個西瓜也成啊,哈哈……」
韓春紅半開玩笑半認真的笑著埋怨道。
一邊熟練的抓起瓜子磕著,一邊找搪瓷缸子倒涼白開,故意吊著陳桂英的胃口,懶得回應。
「哎,我說春紅,擱這兒問你話呢,就知道吃,得,明兒個我給你買水果,這總成了吧!」
陳桂英急的直翻白眼兒,但為了確認消息,捏著鼻子承諾道。
「還是桂英姐對我好,哈哈……」
韓春紅端著涼白開坐到了椅子上,望著陳桂英焦急的模樣,不屑冷哼。
「嘁,他這一回來啊,我的好日子就算又到頭嘍!」
「這麼說,剛才進店裡的那真是你們家掌柜的?」陳桂英聞言心中一動,連忙再次確認道。
「不是他還有誰?看他那樣兒,跟別人欠他錢似的,逮誰沖誰發火,剛才又沖我拉著個臭臉,但我沒搭理他!」
韓春紅滿不在乎的磕著瓜子,一臉自得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