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2章 臥槽，動手

  村民們再一次一擁而上，把劉財等人一起圍在了人群中央。

  王建春假裝阻攔了兩下：「鄉親們啊，不能衝動啊。這件事興許是意外，別亂來。」

  有人大聲叫嚷：「什麼叫興許是意外，這麼大的石頭從天上掉下來，誰遇見了不嚇丟半條命？再說了，採石場本來就很危險，距離咱們村子這麼近，出事是避免不了的。當初村民們極力反對的項目，是村長非要進行。現在出事了，咱們還不能討個公道了？」

  說著，那人回頭招手：「不能叫他們跑了，這群人不拿我們百姓當回事，咱們回頭帶著他們上訪到省里，不信沒有人不給個說法。把人扣了再說！」

  呼聲曝起，幾個年輕力壯的年輕人一起蜂擁而至，三兩下把劉財等人給扣住了。

  不知道什麼人還拿了繩子，這就要把人捆起來。

  劉財雙手舉起來做投降狀，一副立刻投降認罪的樣子。

  這樣的事情遇見過，知道如何應對。

  現在他的人少，又找不到臨時解決問題的辦法，只能暫時妥協。

  「鄉親們，好說好說，別捆的太疼就行，咱們合作，別亂來！」

  

  張凡見狀要衝上去阻攔，已經被幾個村民給堵住了：「你們給我讓開！」

  村民們晃了晃手裡的鐵鍬。

  張凡不在乎的最後一次警告他們：「別亂來，給我讓開。」

  村民們不合作，反而警告張凡：「書記，你看這件事鬧的，本來到我們村子是做好事，現在可好了，差點出人命，你還要幫著外人說話，那咱們只能對不住你了。你要是敢亂來，那我們也要把你捆了才行，不然人都跑了，回頭咱們沒地方找人要說法。」

  張凡一聽臉色大變，墊腳看了看那邊站著的劉財等人，回頭瞧著身後已經嚇到臉色不對的高雪梅。

  不遠處王權等人被堵在了外圍。

  真要動起手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但是，情況危急。

  真就任由這群人胡來，破壞了現場，傷了劉財，回頭不好調查，也不好對鎮裡市里交代。他已經是墊腳石了，再出事，怕就真成了別人第一個踢開的工具。

  最終。

  張凡呵呵冷斥一聲，想到之前高雪梅說過的一句話：村子裡，你想像不到的事情都會發生，人不能太軟弱。

  最後，他下定決心地一跺腳。

  「那好，你們只信拳頭，那我就給你們拳頭。我張凡寧願這個村長不當，我也要叫你們知道知道，拳頭到底是誰的硬。」

  說著，他假裝先扔了一拳頭上去。

  村民怔了一下，以為自己差點被打，瞬間變臉，罵了一句：「臥槽，動手！」

  一聲暴呵，張凡後退半步跳著腳的拳頭砸了下去。

  是對方先動的手，他這叫正當防備。

  一拳頭下去，那人腦袋發蒙，手裡的鐵鍬拍歪了方向，咣當一聲落在地上。

  周遭瞬間響起呼喊聲。

  王維像是長了翅膀，從人群外圍一個高跳飛奔了進來，對著張凡身邊掄鎬頭的農民一把巴掌拍了上去。

  王維大罵：「一群沒腦子的蠢貨，今天這樣都是你們逼的！」

  張凡跟王維背靠背，一個拳頭一個巴掌。

  村民胡亂揮舞手裡工具，因為距離太近，難免傷到無辜。

  兩個村民挨了打，手裡的工具輪起來竟砸到了自己的人。

  雙方氣氛冰冷，僵持了不過兩三秒鐘，一起沖向了中央，惡鬥開始……

  一個小時後。

  高雪梅領著還沒走遠的J車趕了過來。

  呼嘯的J笛進入村口的那一刻，張凡伸出去的拳頭立刻收了回來，又沒忘記把抬腿要踹人的王維給拽到自己身邊。

  只聽張凡大聲呼喊：「救命啊……J察同志，我們被圍攻了，因為一點誤會，對方不聽解釋，先捆了我們的項目贊助商，後又用農具圍毆我們。」

  警察走上來，看看村民，又瞧瞧張凡，似乎不大相信。

  雙方人數差不多，張凡這邊並沒出現吃苦頭的現象。

  但是，在看到劉財被人捆起來的時候，立刻擺手：「都給我住手！叫所里來人。劉老闆，你沒事吧？鎮裡交代過，這邊要是出事，我們必須第一時間趕到。現在張書記，你身為村幹部，你看看你……哎，這件事回頭你自己跟鎮裡交代，咱們只負責抓人。」

  張凡很委屈的連連點頭，見村民們還有要反抗的意思，給王維使眼色。

  王維衝上去推了推要反抗的幾個人：「還想鬧事？狗剩子，這次就是你領頭，你不走還想叫誰被抓？你帶頭打人，傷了我們的項目老闆，你等著吃官司判刑吧你。」

  狗剩子哼了一聲，不服氣反手推開王維，衝著要來扣他的J察大吼：「你們胡亂抓人，鬧事是他們，我們只是反抗，你，哎哎哎你？你們怎麼胡亂抓人。」

  王寶昌見狀，從不知道躲在什麼地方的角落走上來，堵住了J察：「同志，是不是有點誤會啊，咱們村子裡自己的事兒，可沒犯法啊！」

  王建春抽著旱菸走上來也說：「都是自己家的事兒，犯不著抓人。再說了，這不是沒出人命嗎？咱們村部不追究了，我……」

  張凡呵呵一樂：「不追究嗎？村部什麼時候說不追究了？王副村長，王寶昌，這次鬧事是誰牽頭你們心裡清楚，但不管怎麼樣，已經鬧大了，不處理幾個，事情很難平息。你們說不處理就不處理了，最後出了大事你們能負責嗎？那落石滾下來，不是已經傷害無辜百姓了嗎，不處理更說不過去。還是帶走幾個好好查查比較好！」

  說著，張凡主動把自己雙手送到J察同志跟前：「把我也帶走，這件事我也深受牽連，但身為村幹部，我必須主要承認責任。是不是因為炸山落石傷了無辜的百姓，我必須接受調查。我們一起去找個公正的地方好好說說。」

  王建春一怔，叼著旱菸的嘴巴繃的緊，盯著張凡堅定的臉呵呵一樂：「張書記，是不是有點過頭了？」

  王維擠上來瞪王建春：「都出人命了，一點不過。副村長，你是不是也該跟著過去說說情況？還有你，王寶昌？」

  王寶昌臉色白了白，勉強扯了扯嘴角。事情按著他無法收場的方向發展，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決定。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劉財說話了：「既然是因為我這邊鬧起來，肯定要接受調查。可車子太小，裝不下這麼多人，不如就先把剛才先動手的幾個帶走，咱們在這裡等等？」

  說完，劉財指了指狗剩跟身邊站著的小伙子，跟J察告狀說：「是他們先動的手，我看到了。我身後的幾個同事可以作證。」

  張凡立刻接過話：「我的一些村民也可以作證，是他們先動手的。」

  王權立刻大喊：「沒錯，狗剩跟身邊那娃子先動手，我們都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