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與時俱進

  「老闆，你們這裡可以幫忙加工的嗎？」黑子上前，問得很直接。

  「可以，天師要的東西，我免費加工，剛好這些天我新進了幾台機器，效率高得很。」老闆說著遞給我們兩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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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位先坐，我已經讓人去拿貨了。」老闆說著也坐到了我們面前。

  「不知道這一次的用途是什麼？」老闆循例問了起來。

  行內有行內的規矩，老闆問，只是為了提供適合的貨品，我們說，老闆也不會外泄，以前跟著師傅來，也是一樣的。

  「畫符的要一些，存貨不多了，不過這一次主要是..師弟還是你說吧。」我說著把話題丟給了黑子。

  黑子一通解釋，老闆也是見過世面的人，馬上就明白了黑子的意思。

  「這樣啊，如果用成品硃砂的話，成本怕是太高了，這畢竟是消耗品，到那時候你們怕也顧不上去回收。」老闆也是好心幫我們分析起來。

  「那你有什麼建議？」黑子問得很謙遜。

  「用硃砂粉壓製成彈丸也是一樣的，這樣你們成本能降低很多很多。」老闆倒也是實在人，不過想來也礙於我們的身份。

  「會不會影響效果？」黑子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其實先前老闆說到機器的時候，黑子就看了我一眼，我這也正準備問呢。

  「二位放心，提純手法一直保持著傳統，加工方面用機器只是為了提高效率，畢竟現在供貨量有點大，但這絕對不會影響硃砂的成分和功效。」老闆馬上認真了起來。

  「你們師傅和我相交不淺，他老人家也幫過我，你們既然信得過，還是來找我，給你們的東西我自然保證品質。」店老闆怕我們還不放心，又接著說了一句。

  「那就按你的意思辦，先謝過了。」我和黑子同時抱拳。

  「我該謝謝你們才是，要不是你們，這十里八鄉也不能這麼太平，彈丸的尺寸你給報一下。」老闆笑著看向黑子。

  這方面黑子比我專業得多，他馬上就拿出了小本本，清單上早就把這些數據寫得清清楚楚。

  「好，我明白了，二位還沒吃早餐吧？我這剛好也沒吃，一起吃點，我讓工人抓緊給加工出來。」店老闆其實每次都這麼熱情。

  難怪師傅只找他，因為現在即便師傅不在了，這老闆也沒區別對待，甚至比以前更熱情了。

  跟上了時代的腳步，機械化加工的速度確實快了不是一星半點，以前和師傅一等就是大半天，現在吃頓早餐的功夫東西就準備好了。

  重點是東西的質量也比人工高了很多，特別是黑子的硃砂彈，這東西對尺寸精度要求頗高，看黑子抓起一把眉眼帶笑，就知道絕對達標了。

  「二位慢走，有空常來，不買東西也不打緊，你們來了我這店裡都蓬蓽生輝的感覺。」老闆送著我們出門，一張嘴能說會道的。

  「謝謝，有時間一定來。」離開太平村，黑子笑得合不攏嘴。

  「咋滴？又按捺不住想馬上試試了？」我壞笑地看著他。

  「你咋知道？你是我肚子裡的蛆蟲吧？」黑子一臉震驚。

  「咋什麼話從你嘴裡說出來都那麼噁心呢？一句話把老子思緒都攪亂了。」我氣得一閉眼靠在椅背上，不想再搭理他。

  「師兄，這東西打在邪祟身上是什麼效果？」黑子見我生氣，厚著臉皮喊起了師兄。

  「不知道。」我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沒關係，早晚有機會知道，留點神秘感也好。」黑子笑著自我安慰。

  「不過我在想，咱們是不是該給大黑師弟也弄點什麼裝備。」黑子說著單手扶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摸了摸下巴。

  「這個問題我想過了，我準備在它戰術背心內襯，直接用硃砂畫上符籙，這樣就能保它魂體不受邪祟侵害。」說到這個我不得不睜開了眼。

  「師兄高明，師兄威武。」黑子陪著笑豎起了大拇指。

  「哎，你要是不會說話就好了，免得鬧心，我還是更喜歡大黑師弟。」我嘆息一聲，看向趴在後排的大黑。

  「臭小子，別蹬鼻子上臉啊，再說老子不如狗，我弄死你。」黑子翻臉是真的快。

  「嗚..」大黑馬上發出低吼，爬起身一臉怒意地看著黑子。

  「師弟別鬧啊，是師兄不對，這開著車呢，可別搞出人命。」黑子馬上收起怒容，換上一副討好嘴臉。

  這大黑又不是傻子，顏面挽回就甩甩頭趴下了。

  不過跟著我們日子久了，這大黑確實越來越通人性了，應該說越來越有靈性了。

  大黑和黑子唯一的區別，那應該就是大黑不會說話了。

  被大黑這麼一嚇唬，黑子也不瞎白話了，安靜中帶著鬱悶，就低著頭開車。

  回到縣城我們直接就去找了邱勝，估計他和手下人打過招呼，又或者人家根本早就知道我們。

  反正去見邱勝沒遇到什麼阻礙，甚至還有人給我們帶了路，也沒人阻攔跟著我們的大黑。

  「邱叔，來找您辦點事。」我和黑子開門見山，笑著問好。

  「你兩個小子倒也直接，套交情的步驟都直接省略了。」邱勝笑著起身，招呼我們坐下。

  「您不是不喜歡這套嘛！」這些日子受到黑子的薰陶，我這口才也是越來越好。

  「對對對，直接點好，反正也不是外人，喝點什麼？茶還是咖啡？」邱勝說著打開身後的柜子。

  這辦公室不大，一張辦公桌，兩單一雙三個沙發，中間放了個茶几，靠牆放著兩個柜子。

  「叔，還有咖啡呢？」黑子這傢伙最好的一點就是不記仇，不過只是針對大黑。

  「你當我這是有多落後？還是覺得我落伍？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曉得不？」邱勝馬上扭頭笑罵。

  「那我要嘗嘗您的咖啡。」黑子馬上舉起手，就像小學生回答問題似的。

  「我也是。」我腦子一抽，跟著這傻子也舉起了手。

  邱勝笑著搖搖頭，背著身給我們準備起來。

  「啊？速溶咖啡啊？」黑子看著眼前的杯子哭喪了臉。

  「你當我這是什麼地方？什麼都講求效率，我還有空給你整個咖啡機煮一煮啊？愛喝不喝，不喝拿來。」邱勝說著動手去奪。

  「喝喝喝..」黑子尬笑著護著杯子，擋住了邱勝的手。

  「說吧，什麼事，給你們一杯咖啡的時間，我等下還有個會要開。」邱勝說著抬手看了看表。

  「邱叔，是這樣，之前我們協助的案子您應該也很清楚..」我抓緊時間直接講明了來意。

  「不錯，老王沒看錯你們，其實這個問題我和老王早就研究過，但畢竟我們是外行，也不懂你們使的那些東西。」邱勝說著喝了口茶，又看了看表。

  「既然你們提出來了，我們肯定會盡全力幫助你們，雖然你們不是我們這樣的身份，但總的來說大家都是為了這個社會的安定在付出努力。」邱勝和王叔簡直是兩個極端，一個話少得不行，一個就..

  「而且你們能考慮到事情的嚴重性，知道提前找我申報，在這一點上，確實很值得表揚。」邱勝說著又看了看表。

  我也忍不住抬手看了看表，他這要是再說下去，事情還沒解決他就得開會去了。

  昨天喝了酒他反而不說什麼話，怎麼這會兒沒喝酒反倒說個不停了。

  「叔，您這是在為等會兒開會搞彩排呢？」黑子向來膽肥，眼下也不例外。

  「臭小子，沒大沒小的，嫌我囉嗦了？」邱勝倒也不生氣，笑著罵了一句。

  「叔，您讓我們開門見山，您就別繞彎子了，這事情要怎麼辦，您就直說了唄。」看邱勝和王叔一樣好脾氣，我也斗膽發表了一下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