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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日耀星華

2024-05-29 08:27:49 作者: 醉香醪

  秦灼華走後,蘇靖終於可以痛痛快快地吃她的醬鴨,其實蘇靖挺喜歡秦灼華不卑不亢的脾氣,若不是秦灼華說話帶刺還總是刺向蘇靖,蘇靖是很願意結識這樣一個才女。

  聽秦灼華的語氣,她和白清平很相熟,不由得問道:「你們兩個很熟嗎?」

  白清平怕蘇靖吃醬鴨感到膩,為蘇靖倒了杯茶水,道:「我們自小就認識,祖上有親,我們倆就像兄妹一樣,她說話就這樣,老得罪人,你不要介意。」

  蘇靖大氣地道:「誰介意了?不過小孩脾氣罷了,我大人有大量。」

  白清平揚嘴笑了:蘇靖今年虛歲十八,秦灼華已經年滿二十了。

  吃完醬鴨,蘇靖習慣似的倚到白清平的肩膀上,不知從何時起,蘇靖就開始享受起在白清平身邊的時光,在他的肩膀上,蘇靖感受到了心安,聽他說話,蘇靖都感覺到他在給她力量。

  

  第一次在寒煙島療傷時的猜忌和懷疑煙消雲散,現在回想起,那時只是白清平義無反顧地照顧自己的甜蜜片段,蘇靖現在只想好好補償自己曾經對他造成的傷疤,並且報答白清平這些年來對自己的守護。

  數次的命運相連,他們之間逐漸開始心照不宣,即使坐在一起不說話,都能感受到他們之間心與心正在交流,蘇靖很享受他們兩個在一起的安靜時光。

  沒人打擾,只有他們兩個人,在命運降下磨難的時刻,蘇靖無法放下所有的一切隨白清平隱匿山林,她很感激白清平願意陪她走這些她必須要走的路。

  暗暗在心裡發誓,解決完這些,他們就離開這裡,離開這個爭權奪利,亂鬨鬨的地方。

  白清平道:「我們去二樓聽戲怎麼樣?日耀星華這段時間在灼灼其華唱戲。戲唱完估計就晚上了,我們再回來聽曲。」

  蘇靖欣欣然點頭:「好呀。」

  灼灼其華斥巨資請來了鼎鼎有名的戲班子日耀星華,日耀星華是南風王朝首屈一指的戲班子,這個戲班子只收三歲以下的孤兒為徒,到哪兒唱戲看他們的心情。

  戲台子在灼灼其華的一樓,蘇靖剛進來時就看到了,不過當時她的心思都在醬鴨上,哪有心情想戲台子,要是她當時就知道在台子上唱戲的就是日耀星華,她不管怎樣都是要上前看一看的。

  在蘇靖(原名江妍)的父親江震濤因為為許玉言求情被奪職的那段日子,江震濤曾寫過一封請帖派人送到了正在帝都涼州一座酒樓唱戲的日耀星華班主手中。

  本來沒抱很大希望,沒想到日耀星華的班主當日就派人回信說隨時都可以去江府演唱,江家四口人連同家僕侍女聚在一起唱戲,大團圓的場面其樂融融。

  白清平把蘇靖帶到了二樓走廊的一張桌子上,桌子上擺滿了果仁乾果,還沒坐下,蘇靖就發現了好幾顆酸梅,自顧自把一顆酸梅嘴裡。

  灼灼其華整體是一座中空的圓樓,二樓走廊處是聽戲的絕佳角度。

  戲文的內容大概講的是某國的太子在剛出生的那一晚就被人盜去了郊外,那個盜賊不僅膽子大,而且武功高強,一把長刀以一敵百,嚇得皇城士兵絲毫不敢靠近,一個將軍英勇地追趕盜賊。

  這個將軍也是手拿一柄長刀,兩人在郊外不知大戰了多少回合,等到天曉,皇城門口圍了一圈人,中間是哭哭啼啼剛生育完的皇后。

  這位將軍渾身是血,抱著剛出生的太子踉蹌地走過去。

  白清平面色肅穆,不似剛才那樣溫和,蘇靖感覺這個故事很熟悉,突然想到了父親小時候給她和妹妹講過的一個故事。

  蘇靖道:「這不是斬龍刀張雲祈和霹靂刀王凌奪太子的故事嗎?」

  白清平像是在想什麼一樣,沒有回答,蘇靖輕輕地戳了戳白清平的胳膊肘,白清平這才反應過來蘇靖剛剛在和她講話。

  白清平道:「怎麼?你聽過這個故事?」

  蘇靖道:「我爹爹給我講過,他說他崇拜這兩個人,但我不太明白爹爹,張雲祈是站在南風王朝這一邊,而王凌是前朝的重臣。」

  白清平道沉默了一刻道:「張雲祈和王凌他們或許都有自己的追求,這些品質怕是你爹爹真正欣賞的吧,況且,我們不了解他們。」

  蘇靖也很想見一見這些前輩,希望他們可以指點一下自己,無奈的是當年活躍在江湖的名人在南風王朝建立之後大都銷聲匿跡。

  聽了半天戲的蘇靖絲毫不覺疲倦,怪不得日耀星華這麼受歡迎,他們的戲文都是自己編寫,別出心裁,選的都是歷史上發生的真實故事改編,雖然有很多前朝的故事,但與敏感點大多是擦邊而過。

  朝廷也無法追究他們的過錯,在讚嘆他們的同時,蘇靖也感覺到了他們的勇氣,前朝的事一直在南風王朝很是忌諱,幾乎無人敢談論。

  天幕逐漸拉下,昏黃的光灑滿這片土地,惠文帝正坐在書房中批閱著奏摺。

  可能是受到國土被分割的刺激,深感自己辜負了父親的期望,最近一直勤於政事,堅強地守護著剩下的尊嚴,來不辜負忠臣義士的信任。

  華雲忠娶了靖王妹妹姝慧公主之事,令惠文帝久久不能釋懷:華雲忠是皇叔親自挑選的人,怎麼會背叛他。

  他這個皇叔的選人眼光他是再信任不過的了,除非……

  南風厲一早就看出了惠文帝守護不了南風王朝的疆土,江山早晚都會到別人的手中,所以南風厲事先為南風王朝的疆土選好了繼承人。

  惠文帝心涼了一大半,但他畢竟是一名帝王,不可能拱手將疆土讓與他人,咬著牙繼續批閱奏摺,終於心情煩躁到合上了奏摺,抬頭看到書架上的一個琴盒。

  看到這琴盒,惠文帝想起了一段往事,嘆了口氣,將琴盒抱了出來,仔細地擦拭,這把琴惠文帝每個月都會來擦一遍,且不允許任何人動,看這把琴時的表情充滿了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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