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玉簪,講價的藝術
2024-05-29 08:19:28
作者: 方南難難
「炸雞漢堡店?」柳嬙兒更不解了。
「炸雞我倒還算知道,應該就和顧世兄你做的雞翅一個原理吧?是叫油炸吧?」
「但是漢堡店又是何物?我完全沒聽過。」
顧致鼓了鼓掌說道:「不愧是嬙兒,我之前只是隨口一提,你竟然就記住了油炸,那些個廚師都是我反覆教了好幾遍才記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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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只是記得這兩個字罷了,和大廚比廚藝我是萬萬不敢的,顧世兄你可別調笑我了……你還是沒回答我什麼是漢堡呢。」
「嗯……天機不可泄露!你到時候便會知曉。」顧致故作高深說道。
「哎——顧!世!兄!你就告訴我吧!別賣關子了。」柳嬙兒拉著他的袖子,不讓他逃走。
「保密!」
「啊——你好煩啊顧世兄!」
……
由於柳嬙兒要開始對帳了,而柳家酒樓的秩序又很穩定,完全沒有顧致發揮的地方了。
於是抱著反正待在那也無聊,不如自己出來走走的想法,顧致從柳家酒樓出來後,逛起了城北這一片的街區。
不得不說,城北不愧是蓉城吃喝玩樂最有名的地方,小吃和各種小玩意兒應有盡有。
什麼糖人、冰糖葫蘆、肉包子、簸箕、釵子等等,一個個花樣頻出,搞得顧致目不暇接的。
「誒!這個看上去還不錯啊。」顧致拿著一根玉簪把玩著。
「哎!客官,您可太有眼光了,這根玉簪是我進的最好的貨!要不是我還未曾娶妻,我都想自己留著了。」
「但是客官你既然看上了,唉,那我也只能忍痛割愛了。」攤販一副心疼的表情說道。
顧致點了點頭,似乎是對他說的話表示認可。
「那既然這樣,君子不奪人所好,老闆你就自己留著吧。」
跟我玩套路!
你還嫩了點!
顧致剛放下玉簪轉身要走,老闆直接拉住了他的手臂,「客官您別開玩笑啊,您都不問下價錢嗎?」
「價錢?」顧致挑了挑眉,老闆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被帶入顧致的節奏中了,「那好吧,說吧,多少錢。」
「五兩?」老闆試探性地伸出了五根手指。
而顧致雖然不熟悉這些首飾的價格,但並不妨礙顧致明白這價格不是他一個小小攤販能賣的出手的。
而且他手上有的錢,也只有上次張平塞的錢袋,還是略施小計從柳嬙兒手上移花接木過來的。
於是答案脫口而出,「五十文。」
「五十文!直接砍了一百倍,你怎麼不去搶啊!」
要不是怕被抓起來關進大牢里,這個攤販感覺自己剛才那一瞬間的確是想動手打人的。
看攤販的反應,顧致也感覺到了,似乎自己真的砍過頭了,但是他不會表現出來。
平淡的表情似乎是跟老闆說:我就給五十文,不要算了!
老闆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自己的心情。
然後硬在自己臉上扯出個微笑說道:「五百文,這是我最大的讓步了,今天就當交個朋友了,不行就算了。」
他本以為自己這個樣子,顧致肯定就直接同意了。
但是他沒想到顧致轉身就走,毫不留情面!
「欸欸欸,別走啊!四百文!四百文總行了吧!」
顧致還是自顧自地往前走著,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
「三百文!真的不能再少了!」
毫無波瀾。
「兩百文!愛要不要!」
「成交!」
本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顧致瞬間跑了回來握住了他的手,整套過程如行雲流水一般,看呆了老闆。
這讓老闆瞬間有種被坑了的感覺,一陣心疼。
但是東西已經被顧致拿在手上了,他想反悔都來不及了。
試了試想從顧致的手中拔出簪子,結果只是徒勞無功,於是他只能嘆息一口氣說道:「唉,算了,以後常來照顧照顧我生意吧。」
顧致笑道:「當然沒問題,下次一定。」
反正簪子已經拿到手了,場面話隨便怎麼說。
「對了,老闆你知道這附近哪裡的酒比較好喝嗎?或者賣的比較多?」
「你是外地人?」
顧致想了想說道:「算半個外地人吧。」
「我去,我竟然被一個外地人反坑了,」老闆先是吐槽了一句,接著還是認真回答道,「你要說酒的話,一般情況下,想到的都是酒樓。」
「可是,我們這附近最大的柳家酒樓只有一款酒,味道還不是特別好。所以城北賣酒賣的最好、品類最多的反而是那一家。」
「哪一家?」
「怡紅院!」
「啊——怡紅院?」顧致皺了皺眉頭,他沒想到竟然會是在這個地方。
他本來是想去品嘗下蓉城人喜歡的酒的種類,然後好為柳家酒樓做出一款適合推廣的酒的。
但是這個地方現在變成怡紅院了,那就難辦了。
因為根據柳家家規,他一個贅婿是不能進入這種風塵之地的,不然得按家法處置,杖刑加逐出家門。
想想就恐怖。
「不對,好像今天老夫人去禮佛了,柳母也跟著一起去了,嬙兒和趙掌柜在酒樓對帳。」
「也就是說,我就算去了怡紅院,也沒人發現的了我?」
「如果沒人發現,那豈不是就等於沒有去?我真是個天才!」
「反正我是去干正事的,又不是去花天酒地,行得端坐得直!」
「行了,就這麼定了!快去快回!」
做好決定,顧致便朝著怡紅院的方向走著。
說起來,怡紅院與柳家酒樓雖然同屬城北,但是一個在西北方向,一個在東北方向。
所以真要走起來,也不算近。
這也是為了避免兩家離得太近,會時常發生搶客人的惡劣事件。
「公子?」
一道女子的聲音拉回了走神的顧致。
顧致一看,發現是一個皮膚白皙的像病人一樣的女子。
「嗯?」顧致見女子眼珠完全不動,像是裝飾品一樣,便伸手在她面前揮了揮。
「公子,不用猜了,我是盲人,看不見的。」女子似乎是感覺到了顧致手掌扇出的風,於是微笑著說道。
顧致這才將自己的手尷尬地收回。
「抱歉啊,我不知道你……」
「沒事,我也是有求於公子,希望公子能答應我的不情之請。」目盲女子微微躬身說道。
本就因為剛才的唐突舉動有些歉意的顧致,自然不會像之前那樣果斷拒絕,於是問道:「不知姑娘所謂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