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打她耳光

  「四小姐說笑了，老奴一把年紀，還有什麼喜事可言，倒是春梅姑娘有天大的喜事，夫人剛剛已經同意把春梅姑娘許給大少爺了，只等大少爺回來給春梅開臉，到時候春梅姑娘在我們府里也算半個主子了。」

  李媽媽眉開眼笑的說道，好像真的是天大喜事一般。

  春梅一聽，頓時臉色慘白，禁不住打了個冷戰，一副快要暈厥過去的樣子，全靠珠兒扶著才沒有摔倒在地。

  「李媽媽，你這是從哪裡聽來的謠言，怎麼本小姐從來沒有聽說過？」言靜歡皺眉說道。

  「回稟四小姐，這是夫人剛才親口同意的。」李媽媽垂眉斂目，看似恭敬，但那嘴角卻有一絲止不住的得意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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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說！」言靜歡臉色一變，橫眉豎目的罵道：「夫人明明把春梅撥給我做貼身丫鬟，連身契都在我手裡，怎麼到了你的嘴裡就變成是給大少爺做通房丫頭了。」

  「你個老刁奴！竟敢亂傳主子的話，壞本小姐和夫人的名聲，簡直該死。」言靜歡怒喝道：「春梅，掌嘴。」

  春梅一聽，立刻來了精神，若是平日裡，她必定不敢如此得罪李媽媽，但是她一想到古姨娘和李媽媽竟然把自己送給大少爺的通房丫頭，想死的心都有了，哪裡還會怕她！

  春梅如同猛虎般衝上去，狠狠甩了李媽媽一個大耳光子，那特意留長的指甲狠狠划過李媽媽的老臉，立刻刮出了幾道鮮紅的血痕。

  李媽媽躲閃不及，被打了個正著，氣得臉都要歪了，自從古姨娘得勢以後，她平日裡狐假虎威，誰不給她面子，可這這段時間就像倒了血霉一樣，接二連三的被言靜歡給打了，可是她也知道言靜歡是個蠻橫的主，再呆下去只有被打得更慘的份，便嚎叫了一聲，捂著臉頭也不回的跑了。

  「謝謝四小姐，奴婢能打李媽媽這兩巴掌，就算是死也值得了。」春梅笑得比哭還難看，她心中已經做好了決定，若真是許到大少爺做通房丫頭，她就一頭撞死。

  「你個沒出息的丫頭，打那老刁奴兩巴掌就滿足了，跟著本小姐保證你還有打她的機會。」言靜歡笑道，她一直就很欣賞春梅，既然張氏保不住她，那自己就親自護航。

  春梅聽到這句話，眼睛一紅，立刻撲通跪了下來，磕頭說道：「奴婢願誓死跟隨四小姐！」

  「起來吧，別動不動就磕頭，本小姐不喜歡這套，再說了，跟著本小姐又不是要闖龍潭虎穴，哪裡要死要活的。」言靜歡親自把春梅扶了起來。

  「好姐姐，我總算有伴了。」珠兒一臉欣喜的拉著春梅的手，笑道：「跟著四小姐，保證你以後不會吃虧的。」

  春梅笑著點點頭，哪個做奴才的不想跟著一個強勢的主子過上揚眉吐氣的日子，可是想到張氏，春梅又有些猶豫了，「奴婢若是走了，夫人那裡怎麼辦？」

  「進去再說。」言靜歡剛才教訓李媽媽的場景已經引來一些丫鬟婆子的注意，她可不想再給這些下人提供嚼舌根的資料，便帶著春梅和珠兒進了屋子。

  張氏看見言靜歡進來，便讓小丫頭和婆子都出去，身邊只留下秋梅，這才用有些責怪的口氣對言靜歡說道：「聽說你剛才在門口打了李媽媽。」

  「是啊！她亂說話衝撞了我，我給她點教訓罷了。」言靜歡看著自己纖細的手指，淡淡的說道：「不過是個奴才，難道我還教訓不得？」

  「你這孩子？李媽媽怎麼說也是古姨娘身邊的老媽媽，你這樣不給她臉面，回去她必定會在古姨娘面前編排你！」張氏憂心的說道。

  「她一個奴才能編排我什麼？再說了，我堂堂言府的嫡女，難道還怕一個姨娘不成！」

  言靜歡這番話聲音不大，卻無比的強勢，讓張氏有些心驚，卻又有些歡喜，她自己是個懦弱的性子，最不喜歡與人爭執，但有時候吃了虧，也會怨恨自己為什麼就不能強硬一點，現在看女兒如此霸氣，心中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樣，欣喜地笑道：「也是，你身份尊貴，自然是不用怕她們的。」

  「對了，母親，您真的答應把春梅許給大少爺了？」言靜歡這句話一出來，春梅立刻緊張無比，雖然四小姐打保票了，但如果夫人真的同意把她給人，那事情就難辦了。

  「春梅跟了我這麼久，我哪裡捨得把她送給大少爺作踐。」張氏雖然不理事，卻也知道言金波這個庶長子品行不端，這幾年他院子裡的通房丫頭都被古姨娘賣了一輪，現在府里丫頭一聽說是去大少爺院裡當差，全部哭天喊地尋死覓活，搞得古姨娘只能從外面偷偷買丫鬟了。

  「那我還真沒打錯人，剛才李媽媽在外面說您已經同意了，這老奴才竟敢亂傳話，真應該多打她幾巴掌，讓她管住自己的臭嘴！」言靜歡冷笑道，怪不得李媽媽這老刁奴灰溜溜就跑了，話都不敢多說，原來真是亂傳話，看來往日裡也沒少幹這種事！

  「哎！我現在雖然還沒有同意，但是古姨娘拿著老太太來壓我，我也拖不了多久。要不我把春梅的身契給放了，你覺得怎麼樣？」張氏惴惴不安的說出自己的主意。

  「母親，古姨娘這次分明是衝著我們來，想要趁機削弱您的勢力，就算您把春梅的身契放了，她也還會看上秋梅，看上您身邊每一個伺候的丫頭，您總不可能都給放了吧。再說了，您一出事就放了春梅的身契，若是以後其他丫頭出事，您不放身契只怕她們都要恨你了。」言靜歡搖頭說道，張氏這個主意只怕正中古姨娘的下懷，讓她有機會大做文章。

  「那娘該怎麼辦才好？」張氏立刻慌了，她是張家唯一的嫡女，全家人的疼愛呵護養成了她天真怯弱的性子，嫁到言家也因為不擅長處理內務，這才讓夫君把閨中密友古嬌娘娶進來，這些年她對夫君和古姨娘也順從慣了，現在一遇到事情頓時沒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