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書生他社死了

  蘇燃燃制止道：「你再捏它就死了！」

  「哦？那就放了。」慕淵擇把攝像頭鳥兒往虛空一扔，鳥兒狠狠撞到石壁上，腦袋都撞扁了。

  東方澈拾起攝像頭鳥兒，查看道：「無名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為何跟一隻假鳥過不去？」

  攝像頭鳥兒被摔壞，大屏幕上又是一片漆黑。

  【屏幕又黑了！】

  【是不是蘇燃燃又把它揣進了懷裡？】

  【你沒事揣鳥兒玩兒嗎！樓上的是不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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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燃燃只是廢柴，又不是傻子，不可能是她】

  【這次真的是魔氣障目！】

  【魔氣障目+1】

  【對！他們進去的太久，魔氣散發，所以遮住了仙境】

  【你們有沒有發現連聲音也沒了？】

  【咦，好像真的沒聲音】

  【他們發生了什麼？】

  慕淵擇淡淡地看東方澈一眼，「……兔死狐悲。」

  東方澈又被這一眼冷到了，不同的是，這淡淡的一眼像極了冰刀！除了涼意，還有殺氣！他識相地閉了嘴。

  「轟隆隆——轟隆隆——」一聲聲巨響！

  此時洞外雷聲很大，閃電撕裂天空重重劈在洞口。

  燃燃膽顫心驚，像她這樣築基期的妖魔，怕慘了雷電！

  慕淵擇拉著她的手，把她擁入懷裡。

  他嗓音低沉充滿磁性，柔聲哄著她，「別害怕，有我。」

  燃燃點點頭，「我不怕，你別擔心。」嘴上說著不怕，可是身體卻恐懼地哆嗦。

  據說，她生來靈根斷裂，是被出生時刻雷電劈斷的。這種恐懼來自嬰兒期，刻在了她的骨髓里。

  慕淵擇輕輕拍著她的背，心頭湧出一絲愧疚。他明明可以制止雷電，可是又捨不得她這一刻的依賴。

  看著她嚇的蒼白的小臉，一雙眼眸濕漉漉的，像懵懂的小鹿一般望著她。燃燃，他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骨子裡。讓她的血與肉，靈與魂都與自己融為一體！冷雪與烈焰相融，山川垮塌入海河！天崩地裂他們完完全全合二為一。

  他的眼神逐漸痴狂，有種毀滅一切的渴望。

  「燃燃，我的乖燃燃……」

  蘇燃燃有些害怕，臉色更蒼白了，像只小白兔。甜糯糯道「你……你別這樣看我，我害怕。」

  慕淵擇心疼，將他的小白兔摟的更緊，絕美的下巴放在她頭頂上，「燃燃，別怕。我送你的避雷珠呢？」

  秉承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東方澈忽然抬起了頭。

  面對卿卿我我膩膩歪歪的蘇燃燃和無名氏，東方澈是低著頭捂著耳朵的，可是「避雷珠」三個字還是鑽進了他的耳朵。

  作為行走的三界百科全書，他怎麼會不知道「避雷珠」！

  翻遍三界，天地之間僅此一顆！劈山振海避雷珠！除了數量少的可憐，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此物可以種進脊骨，和筋骨血肉靈力一同成長，這叫養珠！

  古書上還未記載，被養成的避雷珠有多強大！

  東方澈激動的敲了敲石壁，魔界果然到處都是寶物！他這次是來對了！

  燃燃被東方澈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

  慕淵擇冷冷一個眼色甩過來，「你有病？」

  東方澈扶了扶背上的書箱，道：「你們說的『避雷珠』，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膜拜一下？」

  慕淵擇：「耳朵長太多，可以割掉。眼睛若是還不老實，我就挖來送人。」

  聞言東方澈打了一個寒顫，面前這美少年為何總是對他殺氣騰騰。好可怕！

  饒是見不到傳說中避雷珠有些遺憾，東方澈也不敢再提。三公主蘇燃燃倒是嬌嬌柔柔很好說話的樣子，下次他就從蘇燃燃這裡入手，一定能看到避雷珠的。

  重要的是，還不會有性命之憂！

  燃燃道：「避雷珠……」哎呀，避雷珠被她種在奇幻田園裡，這可不能讓慕淵擇知道。

  她糯糯道，「避雷珠……在魔宮裡。」底氣不是很足的樣子。

  慕淵擇幫她理著髮絲，就像大貓愛憐地舔舐著小奶貓，他把頭埋進她頭髮里，不想抬起來。

  溫溫柔柔的低沉少年音傳入她的耳朵，「下次，帶在身上好不好？那是從我脊骨里取出來的東西，我多想讓它養在你的身體裡。即使不能，帶在你的身上也是好的。」

  蘇燃燃：「……」

  幸好他不知道，自己不僅沒帶，還把珠子埋到了土裡！

  慕淵擇沒有告訴她的是，從他脊骨里剝出的避雷珠，他是能感受到它的處境。此刻，它明明是在濕潤並且帶著土腥氣的地方。

  「燃燃，它沒有被你隨手扔了吧？」

  「沒……有。」

  那就好，即使掉了，被偷了，都沒有關係。只要不是被她當廢物一樣嫌棄的扔掉就好。

  蘇錦溪在洞府內打量了一圈，終於回來了。她注意到東方澈眼眸猩紅。

  蘇錦溪：「喂！書呆子！你眼睛這麼紅，怕不是淋了魘雨，要發夢魘了！」

  不料東方澈飛了一記嫵媚的白眼，捏著嗓音道：「有勞媽媽關心。媽媽，既然我已經給了你贖身的銀子，你就應該放我走。李郎已經在外面等我了。」

  蘇錦溪一臉怪異地看著他。

  蘇燃燃也覺得此時的東方澈很古怪，「大姐，東方澈在胡說些什麼呀？」

  慕淵擇拉住了她的手，「燃燃，小心。他已經開始發夢魘了。」

  啊？燃燃緊張地看著慕淵擇，「那怎麼辦？」

  慕淵擇：「簡單，殺了他。」

  殺……殺了他？！燃燃咽了咽口水，雖然她身為魔界的公主，是當仁不讓的魔女沒錯，但她可從沒殺過人，連雞都沒殺過。

  可是，慕淵擇作為仙界的太子，正義的一方，說起殺人就像喝水一樣簡單。這是為什麼？

  蘇燃燃覺得自己搞不明白了。

  她道：「除了殺了他，還有別的辦法嗎？」

  蘇錦溪古怪地看了慕淵擇一眼，道：「無名你擔心的太過了，書呆子只是發夢魘，一會兒就會清醒過來。何須殺他？你我雖淪為魔道，但是也要像上仙學習，愛護天下蒼生，這才不會渾渾噩噩過一輩子！」

  蘇燃燃覺得大姐說這一席話的時候全身都在閃著光，她啪啪拍掌道：「大姐說的真好。」

  慕淵擇眼眸一暗，拉著蘇燃燃的手握的更緊。冷嘲道：「那長公主可要看好了你的人，若是傷害到燃燃，別怪我不客氣。」

  東方澈看一眼慕淵擇，對蘇錦溪道：「媽媽，這公子是誰？奴家好怕怕哦！」

  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的蘇錦溪，道：「書呆子，誰是你媽媽？再把本公主當成青樓老鴇，當心我打死你！」

  蘇燃燃：「東方澈，快醒醒。」

  慕淵擇低頭吻她的眼眸，內心酸澀道：「你答應過我，不能叫別的男人的名字。」

  蘇燃燃：「……」這也算？

  「燃燃，如果有一天，你消失不見了。」慕淵擇低聲道，「我一定會來黑曜山，淋一場魘雨，這樣我就可以做一個關於你的美夢，然後永遠不願醒來。就在我的夢裡，我每日每夜都和你在一起　。我就抱著這個夢，過這無盡的一生。」

  聽到慕淵擇的告白，燃燃臉發燙。他都在說些什麼呀，同伴都在發夢魘了，他還在這兒講情話，還當著大姐的面，多不好意思呢。

  看著她白皙的臉蛋上染上一層緋紅，慕淵擇輕笑一聲。心中的酸澀變淡了一點。

  東方澈嫌棄地看著面前兩人，「哎呦，真是的，大白天兩人就在這裡卿卿我我，比我們青樓女子還不害臊！」

  聞言，燃燃的臉更燙。

  慕淵擇一個彈指，東方澈就變成了啞巴。嘴巴一張一合，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蘇錦溪：「你居然會噤聲術！這可是仙界的法術！」

  蘇燃燃緊張起來，大姐會不會識破慕淵擇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