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非要我陪她過夜(1)
2024-05-29 07:43:12
作者: 煙茫
她的樣子很可憐,可惜男人的心冷硬如鐵。凌瑋不但沒有上前安慰她,反而退後一步,生怕被她訛到。「我沒碰你啊!你自己扭傷的!」
男人,怎麼能如此狠心呢!就算他不喜歡她,好歹相識一場,當初她那麼信任地借錢給他!
白露露極傷心,她往他跟前瘸瘸地邁步,「我腳扭到了,你過來扶我一把!」
凌瑋原本就隨時做好了落荒而逃的準備,見她過來,趕緊毫不猶豫地轉身落跑。
白露露的心那叫一個絕望,衝動之下,她做了一件在場所有人都吃驚的事情。她竟然爬上噴泉池,「撲嗵!」一頭扎進了池子裡。
場面登時大亂,有人尖叫落水了,有人忙著拿杆子往池子裡捅,想讓白露露抓著杆子爬上池沿。
噴泉池設計的水位不淺,估計有近兩米。白露露掉進去就直撲嗵,但沒沉底。作為察差人員,她必須要會簡單的狗扒,落水自救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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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救命啊!救我上去!」白露露扯開嗓子大喊起來,兩眼直往圍觀上來的人群里瞅,想找到那個令她心動神搖的身影出現。
尋找了許久就是沒見到凌瑋,卻看到朱信順疾步奔跑過來,只見他「噌」的跳上來,動作麻利地脫了外套和鞋子,然後也「撲嗵」跳進水裡。
畢竟是個噴泉池,再大也有限度的,很快,朱信順就抓住了白露露,將她拖上池沿。
天台上一直旁觀的依凝見白露露竟然跳噴泉池自殺,不由大吃一驚。她趕緊丟掉杯子,飛步下樓,奔向噴泉方位。
她推開擁堵的眾賓客,進到裡面,正好看見白露露被朱信順拖上池沿,兩人全身都濕透了,看起來像兩隻落湯雞,很狼狽。
「露露,你竟然做這樣的傻事!」依凝擠過來,伸手撫白露露的額頭,懷疑她是不是在發燒。「失個戀家常便飯,你不帶這樣搞的!」
白露露狼狽不堪,被眾人這樣圍觀實在尷尬。顧不上回答依凝的話,想趕緊溜之大吉。
朱信順卻牢牢抓著她,嘴裡兀自誠懇地勸道:「露露,就算永遠嫁不出去,你也不能想不開啊!再說,噴泉池裡淹不死人,你這麼折騰還弄髒了池水……」
「敢咒我永遠嫁不出去,你才永遠娶不到老婆呢!」白露露氣得夠嗆,她狠狠掙開朱信順抓住她的大手,大聲喊道:「誰說我想不開想自殺?你個笨蛋睜開眼睛看清楚,我不小心扭到腳掉下去的!」
「噢,」朱信順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呢!剛開始聽說你扭到腳,我沒敢上前。後來,看到你一頭扎進池子裡,還以為你扭到脖子傷了腦袋!」
「朱信順!」白露露忍無可忍,她懷疑這個傢伙真傻還是裝傻。「我受夠你了,放開我!」
劉茜走過來,尖聲對朱信順喊道:「你居然救這個八婆!我不能原諒你!朱信順,我鄭重地向你宣布,我們倆完了!」
宣布完分手,劉茜轉身就跑了。
朱信順吃驚不小,連忙撒手鬆開白露露,束手無措的模樣,在原地轉轉打團:「怎麼辦?怎麼辦?劉茜要跟我分手!」
依凝拽住他,提醒道:「你別在這打轉了,快去找她吧!」
朱信順苦著臉,說:「只要向我宣布的前女友,找她們也沒用,還會拿耳刮子抽我!」
白露露終於看到了凌瑋的身影,但他並沒有上前,只是冷眼旁觀的看熱鬧,根本沒有上前施以援手或者安慰同情她的意思。
鼻腔一陣酸澀,熱血卻往腦門上涌!白露露衝動之下忽然拉住團團轉的朱信順,罵道:「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不就個女人嗎?她走了,難道你就娶不到媳婦了?大不了我給你做女朋友,難道比她差?」
朱信順不再轉圈了,僵化原地,半晌沒有任何反應。
依凝暗中拽了白露露一把,悄聲提醒:「露露,這種事情開不得玩笑,信順是個老實人,他……」
「誰跟他玩笑,我是認真的!」白露露堅定地走上前,攬著朱信順的胳膊,揚首說:「信順,陪我去換衣服!」
「呃,」朱信順脆弱的心肝承受不了這麼重口味的消息,仍然呆怔著。
「發什麼呆啊!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白露露最後看凌瑋一眼,見他毫無反應,終於狠下心,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親親熱熱地拉著朱信順走了。「笨蛋,跟我走了,今天去見我爸爸!」
因為在凌琅和依凝的訂婚宴上,白露露當眾宣布凌瑋是她的男朋友,結果遭到否認。這次,一些賓客都認得她。
她拉著朱信順走了,終於洗清了凌瑋的清白——他的確跟這個花痴女沒有任何關聯。
凌瑋吁出一口氣,總算擺脫了白露露的糾纏。他對她實在提不起感覺,看著她粘上來就想著趕緊逃開。
「哥,我要走了!」凌瑋端著一杯香檳跟凌琅碰了碰,然後啜了口。
凌琅漫不經心,反正這個堂弟習慣四處漂泊,走到哪兒騙到哪兒,像流浪的孤鷹。
「祝你一路順風!」凌琅並沒有挽留,他知道任何話語都留不住凌瑋流浪的腳步。
每個人都有自己生活的方式,在他看來,凌瑋像風一樣自由,誰也別想約束住他。
凌瑋從不用組織的一分錢,也不用凌家的一分錢,他真真正正地是個局外人。
除了姓凌,這個男孩跟凌家的一切都毫無關係。他很徹底地實現了他母親臨終前的遺願——不花凌家一分錢,不為組織做一件事!
干盡杯中酒,凌瑋轉身,消失在賓客川流衣香鬢影的繁華喧囂里。
依凝見白露露拉著朱信順走了,反正她是陪著白露露來的,此時也沒有了留下的必要。
略略躊躇,她在考慮要不要跟凌琅道別。
凌琅走過來,主動開口:「你的朋友走了?」
「嗯。」依凝瞧他一眼,這個傢伙城府太深,她無法從他的表面看透他的真實情緒。
「能不能再陪我坐一會兒?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談談。」凌琅語氣一貫的淡然,眼神卻透著少有的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