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寶寶是寶寶,寶貝是寶貝
2024-05-29 07:05:56
作者: 不如放牛去
「我就知道你捨不得壞女人。」
洛水聲音還是呆呆的,但卻隱約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趙昊點了蠟燭,發現小姑娘正眼巴巴地看著自己。
他不由撇了撇嘴:「剛才你假裝進入入定狀態,就是為了蹲我啊?」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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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嘴唇抿了抿,解釋道:「我剛才真入定了。」
趙昊不信:「那你怎麼發現我的?」
這個問題把洛水難住了。
她也不知道怎麼發現的趙昊,剛才明明處於入定狀態,對周圍的感知卻異常敏銳,這種情況還是頭一次遇到。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
她看向趙昊:「你是不是要去找壞女人?」
趙昊攤了攤手:「我說我要去出恭,你相信麼?」
「不相信!」
洛水俏臉嚴肅,指著趙昊的小腹:「你心跳有點快,這裡還有點燥。」
趙昊:「……」
他壓低聲音道:「我找她有重要的事商量!」
洛水扥著臉,表示不信。
趙昊煞有介事道:「真的!」
洛水問道:「什麼事?」
趙昊笑了笑,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我問你啊,國與國之間最重要的是什麼?」
「什麼?」
洛水搖頭,她又沒學過這些東西,當然不知道。、
趙昊拍了拍大腿:「誠信!是誠信啊!」
洛水有些疑惑:「你要去看看她誠信不誠信?」
「是啊!」
「為什麼要看她?」
趙昊信口胡謅:「廢話!她想跟我們合夥干魏國,萬一她不講誠信背後捅一刀怎麼辦?我好歹也是一國之主,總得為整個荒國考慮吧?你該不會以為我這次過去,是為了占他的便宜吧?」
洛水看他煞有介事的模樣,感覺他可能不是在亂說。
便問道:「那你怎麼測她誠信不誠信?」
「這個有點複雜,說出來你可能聽不懂。」
趙昊捏著下巴想了一會兒,忽然一拍腦門:「簡單來說,就是深入淺出地測!」
洛水聽得似懂非懂,但是感覺好厲害的樣子。
趙昊把她腦袋揉得亂糟糟的,一臉嚴肅道:「總之你待在這裡不要走動,我去測一炷香的時間就回來。這可是國家大事,你可不要輕舉妄動!」
洛水:「……」
這麼嚴肅。
應該就是正事吧!
她沉默了一會兒,只能點點頭。
……
趙昊離開了營帳,身形便虛化了不少,很快就融入到夜色當中。
齊國的軍營戒備森嚴,五步一哨十步一崗,不過卻沒有一個人能發現趙昊。
宗師級巔峰的靈台修為,外加琅嬛玉洞隱匿氣息的法寶,讓他幾乎能在六國疆域絕大多數地方如入無人之境。
除了楚國裡面的一個寺廟,傳言裡面住著一個神通境的高僧,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過趙昊倒也沒有特別忌憚,就算佛門真有什麼秘法把神通境送進來,也肯定諸多限制加身,不然也不可能從來沒有出現過。
至於其他地方,趙昊想去哪就去哪。
哪怕是楚國那個羋太后的寢宮,他都偷偷溜進去過一次。
不得不說,楚國真是大國,羋太后的寢宮金碧輝煌,看起來無比華麗。
唯一的遺憾是那晚天太黑,浴帳太厚,沒有看清楚。
他的意思,是沒有看清楚,浴室里的布置。
齊國大營裡面雖然有宗師,但靈台修為實在算不上強,所以趙昊偷溜到寧婉梨營帳的過程很順利。
本來趙昊以為她已經睡了,卻不曾想裡面還亮著燭光。
他又有猶豫。
深夜的人最感性,往往子時一到,當場玉玉症。
若是現在測試,憑藉自己的相貌和才情,她豈不是很難守住底線?
趙昊有點蛋疼。
這次閱兵,他本來是可以不用來的,但就是特娘的那點占有欲作祟。
齊國朝堂有他的人,傳回來的信息也是寧婉梨仍舊是處子之身,並沒有給任何男子機會的苗頭。
但趙昊想了想。
歷史上但凡是個手握大權的女子,只要身旁沒有實力相當的男子壓著,私生活必然精彩萬分。
一想到寧婉梨在齊國權柄在握,他就沒有安全感,所以才有了有關羲和天的那個賭約。
賭歸賭,他還是想來試驗一下。
若這狗婆娘連自己的魅力都能抵擋的話,那賭約估計就真的能成功履行了。
他深吸一口氣,準備進帳。
可剛踏出去一步,又把腳收了回來,感覺自己這個手段可能有點卑鄙。
……
營帳內。
寧婉梨坐在床榻上,已經穿上了白襪子,正在猶豫要不要穿鞋。
她從來沒想過趙昊這次閱兵會來。
因為趙昊沒道理來。
這次閱兵,就是她拿出軍備,倒逼魏國縮小戰術範圍,最重要的信息就是新式軍械。
但新式軍械都是從荒國買來的,趙昊不可能不知道新式軍械的戰鬥力。
而且他們的戰略已經鎖定死了,三年之期到來之前,不能跟魏國有任何軍事上的摩擦,所以這次來到這裡,幾乎沒有任何外交價值。
但他還是來了。
回想起他今天在營帳里的表現,寧婉梨有種感覺,他就是沖自己來的。
這個猜想,讓她有些煩躁。
這混小子想要做什麼?
莫非上次沒有檢驗黑絲的手感,這次後悔了,還是又想提什麼過分的要求?
可你來得太晚了啊。
若能趕在羲和天的賭約之前,你若想占便宜,讓你占占也無妨,但現在……
寧婉梨嘆了口氣。
這兩年的時間,她總是隱隱盼望著聽到趙昊的消息,抑或期待著哪天他能忽然出現那麼一下。
結果這次他真出現了那麼一下,自己反倒開始心煩氣躁了。
有羲和天的誓言綁縛著,見還不如不見。
罷了!
去找他說清楚,以後齊荒還是友邦,但私交還是不要有了。
寧婉梨打定主意,便穿上了靴子,整理好衣物便準備出門。
卻不曾想,剛拉開帳簾,就看到了門外同樣猶豫的趙昊。
她神情一緊:「趙公子,你這是做什麼?」
「生分了不是?」
趙昊笑嘻嘻地擠了進來:「白天的時候沒有聊盡興,當然要找你敘敘舊啊!」
寧婉梨見他如此不客氣,心頭不由生出了一絲怒氣,連忙向帳外掃了一眼。
趙昊笑道:「放心吧!他們不會發現的!」
寧婉梨這才把帳簾放下來,轉過頭剜了趙昊一眼,就這麼站著,沒朝他走近:「趙公子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趙昊咧了咧嘴:「寧婉梨,我們好歹也並肩作戰過,你咋臭臉都擺到我身上了?」
「趙公子誤會了!」
寧婉梨淡淡一笑:「你我共事,皆因國事所驅,卻從未有過什麼私交。何況趙公子紅顏知己甚多,想要敘舊有的是人敘舊,又何必找上我?
我為齊國公主,手下能臣甚多,如今尚未婚配,若是被別人看到與男子共處一帳,恐招致閒言碎語,有損聲望。
若趙公子沒有重要事情的話,還請速速離去。」
趙昊不由笑了笑:「你這就沒意思了!我是有幾個紅顏知己,但這影響咱們的兄妹感情麼?」
「你!」
寧婉梨有些生氣,惡狠狠地瞪了趙昊一眼。
趙昊反問:「咋?你也想當紅顏知己?」
寧婉梨咬了咬嘴唇,下意識道:「又不缺我一個!」
說完之後,她也意識到有些不對。
俏臉紅了一下,隨即又變得有些發白。
趙昊笑嘻嘻道:「這不是缺不缺的問題,是每個人都不一樣,寶寶是寶寶,寶貝是寶貝,妹妹是妹妹。你細品一下,是不是不一樣!」
「鏗!」
一柄長劍抽出,架在了趙昊的脖子上。
寧婉梨面色發白,聲音也有些冰冷:「若你再胡言亂語,我就割下你的舌頭。」
趙昊:「……」
他看著寧婉梨怒意盈然的美眸,知道這小妞是真的生氣了。
有些竊喜的同時,心裡還是升起了一絲罪惡感。
他朝後縮了縮,伸手把她的劍刃按了下去,罵道:「娘的!你不把我當朋友送我那喜被做什麼?還說什麼這輩子都無法喜得良緣,希望我過的幸福,把人家小心肝撩撥得怦怦亂跳,結果轉身就翻臉不認人。」
寧婉梨呼吸一窒:「你……」
惡人先告狀!
你惡人先告狀啊!
趙昊沖她豎了一個中指:「娘的!一塊麟羽閣的破令牌,直想騙我給你打一輩子工,為了幫你登上帝位,我荒國生產的軍械毫無保留地賣給你齊國,我媳婦都快有意見了。
真是個白眼狼,不嫁何撩啊!你給我等著,等哪天我統一六國,高低把你綁回家當小妾!」
說罷,便轉身罵罵咧咧離開了營帳,留寧婉梨自己凌亂在風中。
這是我的話!
這是我的話啊!
寧婉梨氣急,心中酸澀有了些許緩解。
只是……
唉!
若你早說這些話,我心中或許會歡喜一陣。此番荒國的確算是慷慨,沒有獅子大開口,所有軍備的價格都在能接受的範圍內,符合當時你口中的「盡餘力助登帝位」,而且當著姜芷羽的面,已經頗為不易。
你心裡,或許真的有我?
但我寧婉梨能負你,卻無法負整個齊國。
有我在,不會給你統一六國的機會。
如今齊國也是精兵強將,武有岳元帥,財有羲和天,我都不知道怎麼輸。
至於那喜被……
就當是曾經少女的幻想吧!
孤獨一生,也未必不能。
……
「回來了?這麼快?」
洛水瞅了一眼趙昊,見他衣衫整齊,不由有些詫異。
這麼短的時間,他應該沒有做什麼壞事。
還真是一件稀奇的事情。
「嗯……」
趙昊應了一聲,便脫了鞋,躺在了床榻上。
洛水見他興致不高,不由皺起了眉頭:「那壞女人失信了?」
趙昊搖頭:「沒有,她守信的很!」
這下洛水就疑惑了:「她都守信了,你為什麼還不高興。」
趙昊有點牙疼:「這個問題,我很難跟你解釋。」
洛水有些不樂意:「我要聽解釋。」
趙昊斟酌片刻,問道:「洛水我問你啊,假設你現在很想做一件事,我又不得不阻止你,你會恨我麼?」
洛水認認真真地思索了一會兒:「我會生氣,不會恨你。」
她頓了一會兒,補充了一句:「比如剛才。」
趙昊咧了咧嘴:「那假如我希望你去做一件事情,就比如你想追求劍道,我卻想讓你一輩子留我身邊保護我。但是我因為面子上掛不住,就通過某些陰搓搓的手段去阻止你做這件事情,你會恨我麼?」
洛水搖頭:「不會。」
「為啥?」
「我也不知道。」
「那如果我手段很見不得光呢?」
「再見不得光都可以,因為我更想在身邊呆著。」
這句話脫口而出,洛水忽然感覺臉上有些燥熱。
雖然她就是這麼想的,也沒感覺這句話有什麼不對,但為什麼感覺只有壞女人才能說出口?
她身軀有些緊繃,只想把剛才那句話吞回來。
可明顯已經吞不回來了,便飛快把頭別到一邊:「對那個壞女人,你卑鄙點也可以。」
趙昊:「……」
所以問題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更想」做什麼的問題。
真到了那一天,寧婉梨怕不是要咬死我。
他只想給自己一耳刮子。
欺騙別人感情的時候,竟然會自責。
這渣男當的……
太失敗了!
……
翌日清晨。
天剛剛破曉,趙昊就聽到了一陣軍隊操練的聲音。
伸了個懶腰,就從床上坐了起來,慢條斯理地穿衣洗漱,掏出玻璃鏡確認自己依舊帥氣逼人,這才出了營帳。
洛水和老楊已經等候多時了。
洛水依舊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只不過頂著兩個淡淡的黑眼圈,一看昨天晚上就沒有睡好。
老楊則是一臉賤笑地打量兩個人,除了那檔子事,他還真想不出來,有什麼能讓洛水這個心思單純的小姑娘睡不著覺。
「笑什麼笑?飯呢?」
趙昊罵罵咧咧道。
「已經準備好了!」
老楊趕緊跑回自己營帳裡面,很快就拿著一隻烤乳豬還有一個陶罐出來了:「公子!新烤的居居,還有鮮榨的野果汁!」
說罷抽出腰間長劍,一番狂舞,烤肉就一片片落在銀盤上。
趙昊咧了咧嘴,在外露營兩年,老楊業務越來越熟練了,不愧是劍道宗師,切肉就是好使。
酒足飯飽,天還沒有完全亮。
三人來到閱兵場的時候,齊軍已經列隊完畢,身軀提拔,披堅執銳,看起來頗有威勢。
比趙昊預想中,還要猛那麼一丟丟。
看來這兩年齊國軍隊風氣不錯,以後也省得自己訓練了。
他朝高台上看了一眼,寧婉梨此刻正一身甲冑,腰間挎著王權劍,看起來英姿颯爽,便笑著迎了上去:「公主早上好啊!」
寧婉梨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趙兄請入座!」
「沒意思!」
趙昊撇了撇嘴,他知道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寧婉梨可能都是這幅高冷的熊樣子。
不過他也沒過度招惹她,便帶著老楊和洛水到了觀禮席。
剛坐下,老楊就傳音過來:「公子!怎麼寧公主和洛水的眼圈都有點黑,你這昨晚也太風流了吧?」
趙昊沖他豎了一個中指:「我這叫風流麼?我這叫深情!」
老楊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對!公子這就叫深情!」
趙昊:「……」
初陽緩緩爬起,原本微涼的空氣,也漸漸被暑意侵襲。
就在齊軍將士甲冑上的露水被蒸乾的時候,遠處終於響起了兵馬的聲音。
遠遠望去,一萬魏國精銳緩緩行來。
為首的,正是跟趙昊隔著玄光鏡有過一面之緣的曹勐。
寧婉梨沒有立即起身,而是燃盡一張符籙,下一刻便有一道光橋從高台上延伸到曹勐的腳下。
等曹勐從光橋上踏上來,寧婉梨才起身相迎:「魏國大君遠道而來,舟車勞頓,快快入座!」
趙昊也對他函授示意。
曹勐先是看了一眼寧婉梨,目光在趙昊身上停留了許久。
這兩個小娃娃,雖然都還沒有名正言順的皇位,但手中的權利,比起真正的皇權也差不了多少了。
就是今天表現得實在有些不客氣。
不管怎麼樣你們都沒有真正坐上皇位,你們甚至都不願意稱我一聲陛下。
不過他也沒有生氣。
魏齊交戰在即,魏荒開戰也是遲早的事情,遲早要打得腦漿遍地,這次軍演也是齊國秀肌肉來的,何必那麼彬彬有禮?
他笑了笑,便坐了下來,看向趙昊:「上次見面,趙君還是手無實權的駙馬,如今已經成為一國皇夫,當真是滄海桑田啊!」
趙昊擺了擺手:「魏君謬讚,我這種靠吃女人軟飯的,實在上不了台面。」
曹勐搖了搖頭,也沒有多說什麼,暗裡卻是狠得牙根痒痒。
就是眼前兩個年輕人,這兩年把魏國搞得好慘。
魏國國債券的確有弊病,但按照正常情況,肯定是過一段時間才會慢慢顯現。
可就在國債券發布的那一刻,就有一撥人開始搞小動作了,每一拳都打在了魏國的七寸上,搞得朝堂民間皆是焦頭爛額。
這背後搗鬼的是誰,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趙昊。
因為國債券這個東西就是他鼓搗出來的。
這世上,沒有人比他更懂國債券!
如果僅僅一個荒國,尚且不會對魏國造成那麼大的打擊,因為荒國一開始沒那麼多錢,但後來大批白銀擾亂了魏國國債券的市場,這些錢除了齊國恐怕沒人願意掏。
眼前這兩個人,年紀輕輕的,對魏國造成的傷害,卻比幾年大戰都要嚴重。
曹勐朝下看了看,自己帶來的精銳騎兵也列隊上了大觀禮台,就等齊國軍隊表演了。
這一波新式軍備的演練,信息量極大。
只要出現一款驚艷的軍械,都可能影響整個魏國的戰略布局。
曹勐有些急切:「人已經到齊了,不知軍演何時開始?」
寧婉梨微微笑了笑:「既然魏君等不及了,那便現在開始吧!」
說罷,她直接站起身,大踏步走到了高台的最邊緣,從副將手中接過令旗。
一聲令下,數萬柄戰刀齊齊出鞘。
本來還算寂靜的盆地,瞬間充滿了肅殺的氛圍。
這便是齊國立國之時,最為有名的長刀兵。
一套軍中刀法,承襲於大漢神朝。
經過多年改良之後,變得兇悍無比,所以才能在諸侯林立的亂世之中,成就了屹立多年的齊國。
只可惜,納貢派橫行和多年安逸的生活,將齊國這引以為傲的兵種弱化得不成樣子,戰場上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像樣的長刀兵了。
但這次,長刀兵卻鋒芒畢露,不輸於任何一國的精銳。
曹勐神情有些凝重。
自從他登基,齊國幾十年來都是以孱弱的形象出現,魏齊之間的摩擦,也大多都是由楚國接管。
當然,魏齊也有不少直接衝突,只是齊軍大多不堪一擊。
唯一能讓魏國軍方為之側目的,便只有岳鵬程。
聽聞寧婉梨掌權之後,岳鵬程就成了軍方當之無愧的一把手,所有軍隊都要聽他調動。
如今看來,這人果然有點東西。
單看著長刀兵,雖然與魏國最頂尖的精銳還差一些,但已經遠遠不是三年前那群待宰的羔羊了。
趙昊笑道:「魏君覺得這長刀兵如何?」
曹勐看了一眼離得不遠的寧婉梨,擺了擺手道:「不值一提,遇上的若是我獸血鐵騎,一觸即潰!」
這話倒不是他吹。
再強的步兵遇到騎兵也要歇菜,就算不騎馬,獸血軍團也是最兇悍的步兵團。
這長刀兵雖然雀食不戳,但遠遠達不到讓他忌憚的地步。
「看來魏君成竹在胸啊!」
趙昊笑了笑:「不過你們的獸血鐵騎,戰場上的作用可能沒有魏君想像中的那麼大。」
曹勐哼了一聲:「不可能!我獸血鐵騎天下無敵!」
趙昊撇了撇嘴,目光轉向下面:「無敵不無敵,繼續朝下看就行了!」
曹勐順著他的目光朝下看去,發現長刀兵已經操練結束了,偌大的場地空空蕩蕩的,只有幾個人好像在埋什麼東西。
埋得很快,稀稀拉拉埋了幾個,就直接離開了。
旋即一隊戰馬排成一排,從場上疾馳而過,路過埋伏區的時候,地面頓時盪起了一團團塵煙。
緊接著,就是一連串讓人頭皮發麻的破空聲,數以萬支的鋼針爆射開來,嵌入戰馬的身體裡,爆開一朵朵血霧。
悽慘的馬嘶聲不絕於耳,方才還兇猛無比的戰馬,轉眼之間就化作死屍,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趙昊的臉僵了一下,拍案而起怒聲道:
「這敗家娘們!」
「雖然我這大寶貝既好埋,又難排,威力還大,還能量產。」
「對騎兵的殺傷力也是一絕。」
「她們從荒國進購的戰馬也是又精又多。」
「但她也不能這麼奢侈啊!」
「這不純敗家麼?」
曹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