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暗殺者
2024-05-29 06:15:29
作者: 夕山洵
海鈺薇不知道自己的行蹤已經完全暴露,更不曉得在樓梯間自己將會面臨多大的麻煩。但她依然堅定地前進著,堅信A隊的隊友會在收拾掉敵人「鎖男」後趕過來支援她。
她推開樓梯間的門,鑽了過去,旁邊辦公桌的員工都在忙於工作,誰也沒有這個閒心去注意周圍的異常。
......
落霞製藥公司。
三樓通往四樓的樓梯又被破壞。鍾亦等人唯一能走的路線,又只剩下殺入大廳,再轉去另一側樓梯。
「照著敵人的尿性,是想逼我我們不斷換樓梯向上,以Z字型最大路程攻樓了。」鍾亦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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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別的辦法嗎?這樣每攻一層都很危險啊。」沈波問。
鍾亦搖了搖頭:「捷徑沒有,目前唯一的方法就是,每一層都殺穿守樓的敵人,把他們殺破膽!」
接著,鍾亦用手勢簡單部署了一番進攻順序,就和沈波站到了緊閉的樓梯鐵門前。
兩人倒數「三、二、一」,然後在念「零」的那一刻,一起釋放「本靈術」!
洶湧的海浪透過門縫灌進了鐵門口,旋即凍結分裂成了無數細小的冰錐,宛如孔雀開屏一般,朝大廳四面八方的霞社成員射去!
一時間,槍聲、切割聲、哀嚎聲響作一片。原本把樓梯大門處架得連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的槍線鐵桶陣,也隨之告破。
一擊得手,鍾亦和沈波一鼓作氣加大了攻擊力度!瘋狂噴薄的海水匯聚成一股巨浪,狠狠地沖飛了鐵門,緊接接二連三的冰錐雨陣一波又一波飛向大廳的角角落落。
沒有超凡能力傍身的普通人被嚇得龜縮在掩體後面,可即便如此,鋒利的冰錐也能穿透沙發、茶几,割開霞社成員的皮肉,製造出深可見骨的傷口。
三波排山倒海的冰錐雨下去,三樓大廳的敵人已經被清理乾淨。
鍾亦的腦海里是有阿瑞奇提供的「實時地圖」的,他確信三樓的拘靈師全都撤去四樓了,這才毫無顧忌地帶領隊員衝進大廳。
進入大廳,眾人舉槍一字排開,見到躺在地上還沒死透的霞社成員就補一槍,抓到縮在桌子、沙發背後的重傷敵人也補一槍。
沒花多少工夫,攻樓小隊就完全控制了三樓。
「三樓沒有拘靈師,我們去下一層。」
鍾亦本想這麼說,但剛剛沈波的話提醒了鍾亦。
落霞製藥公司有十四層高,如果攻樓小隊繼續被敵人牽著鼻子走,就要以最大路程最大消耗的代價,才能攻上頂層。到時候,別說大夥的體力和彈藥夠不夠,他和沈波的靈性力量儲備也很難吃得消。
靈竅中的雪莉似感應到了鍾亦所想,她跳出來說道:「亦哥哥,你可以試試讓我單獨行動。」
鍾亦問道:「你離開了我一定範圍內,還能想剛才那樣大展拳腳嗎?」
「可以,但這樣畢竟沒了你幫我補充靈性力量,最多支撐到釋放六七次冰錐雨。」
鍾亦思量了一下,如果雪莉能跟著沈波繼續攻樓,自己再把指揮權移交給沈波,那自己就能臨場脫場,利用自己的高機動性進行刺殺。
鍾亦轉頭道:「沈波,如果我脫離隊伍單獨行動,把我的契約靈借給你,你能繼續保持穩定的攻樓速度,為我拉扯出刺殺的時間嗎?」
「你要一個人去幹掉賀一川?」
「倒也不是這麼極端,」鍾亦指指自己的腦袋,「我的腦子裡有這棟大樓里所有拘靈師的位置,你們正面強攻,我偷襲刺殺,互相減輕對方的戰術負擔......」
「而且經過剛剛那兩輪攻樓,賀一川雇的拘靈師已經對我們的手段產生了畏懼。他們八成想利用普通的霞社成員消耗掉我們的靈性力量,自己留到最上面幾層的時候再面對虛弱的我們。敵人的恐懼,會是露給我們最大的破綻!」
沈波沒考慮多久,便點了點頭:「反正大姐頭信任你,我們也都信任你。」
「好,那我們頂樓再會。」鍾亦說完,便化作一道綠黑色的殘影,消失在眾人面前。
......
離開大部隊後,鍾亦第一件事就是找一個窗戶,一躍而出。
「神風」纏繞著鍾亦的雙腿,鼓盪在鍾亦和大樓外牆之間。鍾亦就像蜘蛛一樣牢牢地貼在大樓外牆。因為有靈刻物品「隱身口罩」,他可以無視大街上行人的目光和監控探頭,自由行動。
通訊耳麥里傳來沈波給眾人下達的指令,這也是變相告訴鍾亦,攻樓小隊此時所處的位置。
鍾亦悄無聲息地爬到四樓的窗戶外,正巧,這窗戶內的房間裡就蹲著三個拘靈師。
「你們說,我們這樣撤退,會不會被賀老闆警告?」
「警告也沒法子,我們是來給他當僱傭兵賺錢的,搭上性命可就得不償失了。」
「就是,而且我拼上命幫他戰鬥,那最多算是等價交換,只有摸魚才算真正從他這兒掙錢。」
房間裡,三個拘靈師嘰嘰喳喳地聊著天,全然不覺,一尊死神已經無聲無息地繞到他們背後。
其中一人突然感覺背後有風,轉頭一看,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風吹開了。
明明是大早上的,這敞開的窗戶卻讓他感到陰風瑟瑟。
男人趕緊走過去合上窗戶。待他關好窗戶,轉頭看向同伴的時候,同屋的兩個同伴全都被割開喉嚨,鮮血流滿了上衣!
他們瞪大的眼睛還沒完全失去光彩,透露著疑惑、驚恐。
窗邊的男人被嚇蒙,張口就要喊。
下一秒,一把小刀從空無一物的空氣中顯現,一把抹了他的脖子。
男人即將喊出口的「敵襲」變成了「嗚嗚啊啊」,他滿眼的不可置信,雙手死死地捂著血流如注的脖子,同時病急亂投醫般的釋放出契約靈,往空氣中胡亂揮拳。
但無論他做什麼,都沒辦法堵住從動脈里奔涌而出的鮮血,帶走他的生命。
最終,男人失去力氣地跌坐在地,任憑鮮血橫流;和同伴一樣,很快眼睛就失去了光彩。
這三人到死都沒明白,敵人在哪,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