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貝母花
2024-05-29 05:49:36
作者: 君墨羽
尚雯這麼一瞧,當即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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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自己都被紫薇長老欺負了,這廝怎麼也不來救駕,合著這是被小熙給綁了啊!
嘖嘖!可真慘啊,都快變成皮草衣裳了!
東北大白虎嘴被麻繩捆著,只能乞求地看著尚雯,嗚嗚咽咽地哭著,眼裡還流出了悔恨的淚水。
看到尚雯,就跟見著親人一般,激動地左右搖擺起來,似乎想要掙脫束縛。
「咦?還有力氣動彈呢?明月,再給它來幾棍子,注意別傷了皮,捅破了可就不好做衣裳了!」感受到大白貓的躁動,秋涵熙平靜地吩咐了起來。
而秦明月似乎頗為嫻熟,直接掏出一根木棍,抄起棍子作勢就朝大貓屁股上揍。
「誒!別!」尚雯連忙攔下,乾咳兩聲道:「萬物有靈,就放了吧。」
「嗯?放了?這皮毛挺不錯的,做成衣裳一定很暖和。為何要……」秦明月不解其意,還想說些什麼,卻見秋涵熙指尖微動,一道亮光閃過,束縛住大白貓的繩索斷裂。
大白貓翻身而起,嗚嗚咽咽地匍匐在地,想要撲到尚雯懷裡求安慰,可在秋涵熙的面前又不敢放肆,只得一個貓自個獨自傷心。
而後窺見仍被壓在馬車之下的紫薇長老和艾牡丹,心說剛才被綁著過來時,自己可瞧見了,就是這兩欺負我家少主!
可憐我家少主為了保護它的主人,獸元都耗盡了,沒個一天半天地都恢復不過來了!
哼!這口氣既不能朝魔尊報,畢竟打不過;又不能朝魔尊女人報,畢竟她是少主的主人!
眼下,也只有找你們報仇了!
於是乎,眾目睽睽之下,剛剛掙脫了束縛的大白貓,猛地撲向仍被壓在馬車之下的紫薇長老,張開了它的血盆大口,狠狠地朝地上咬去。
「啊!」艾牡丹受不住驚嚇,兩眼一翻,直接昏死了過去。
而紫薇長老連忙持槍抵擋,可奈何車下空間受限,身上被大白貓撕扯出好幾道血口子,甚是悽慘。
「這……這大貓怎麼又出現了?」此刻,紫薇長老無比後悔,當初自己為何要去那洞穴,又是為何要主動招惹這隻猛獸?
而在秋涵熙拿出大白貓之後,蕭老、齊老紛紛感受到壓力。
那可是獸元君級別的魔獸啊,抓了來不說契約了,竟然直接要扒皮做衣裳!
關鍵是,就算是獸元君級別的魔獸,這姑娘也沒看中!直接就給放咯!
原本準備好的見面禮,默默放了回去,這麼寒酸可真拿不出手呀!
齊老咬咬牙,從空間戒指里翻出一本筆記,遞到尚雯面前,道:「這是我早年間遊歷中州的隨想感悟,其中記錄了我早些年的修煉心得,於你這般年紀最是有用!姑娘,若你能拜我為師,這筆記就當為師的見面禮了。」
名家大師,縱使隨想感悟,也堪作重寶!若是悟性夠高,直接晉升一二也未嘗不可。
每每大師隨筆現世,但凡經過拍賣行鑑定,都能拍出大價錢!
更別提這種親手相贈,又是收徒,日後就算是有不明白之處,也可當面詢問,這份見面禮不可謂不重!
「齊老頭,你不要臉!你隨便寫的日記,也好意思送人?」蕭老連忙將齊老推開,連帶著那本筆記也給塞了回去,滿臉堆笑,捧出一株花道:「這貝母花,乃是我好容易才尋得的,今日你若能拜我為師,為師便將這花贈予你如何?」
「貝母花?可是那能夠大幅提升丹藥品質的貝母花?」單洪安不淡定了,看向貝母花的莖葉,「不錯,對生枝葉,團生花簇,花開火紅,正是藥效極佳之時!不會錯了。」
「蕭老,我常家願出五百上品靈石,不知蕭老可願割愛?」常頤鳴緊走兩步,出聲問道,目光死死地看向那朵花。
「那是常家大公子,困在二品煉丹師已有些時日了!聽聞他一直想要一株貝母花,來助其提升到三品煉丹師!」
「是啊,中州拍賣行的懸賞單都掛了小半年了,沒想到竟在蕭老這。」
「你們說蕭老會給他嗎?」
「這可難說,若是想給,小半年前就該給了。」
「可如今情況不一樣啊,當時大家不是不知道他有嗎?藏著也就藏著了,如今既然拿了出來,這再藏下去,怕是要把常家給得罪上了。」
「得罪了又如何?陽炎劍派乃中州三大勢力之一,蕭老在劍派里的地位僅次於掌門,豈會怕他?」
「嘖嘖……一場南方森林尋寶,竟能看到這些大勢力勾心鬥角,也不知後續如何。」
「若是能藉此機會洗牌,我們宗門未嘗沒有機會!」
「想得莫要那般簡單,中州難得平靜數百年,保持著微妙的平衡,這時候若是動了,怕是牽一髮動全身,難啊!」
一邊是常頤鳴的聲音,另一邊是議論之聲,蕭老目不斜視,直直地看著尚雯,再度詢問:「姑娘,這花你想要不想要?」
尚雯呆呆地看著這一切,自己本想尋個引子,取了綴化四季春,卻不料引得兩位老者這般,實在慚愧。
站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禮,這才應道:「尚雯斗膽問上一句,兩位拿出如此重禮,到底是看中了尚雯的潛力,還是相互較量,咽不下這口氣?」
「若是前者,自然是尚雯之幸,尚雯再次拜謝兩位長老;可若是後者,唯恐兩位長老後悔,恕尚雯不敢受禮!」
此言一出,兩位老者互相看了看,不由得遲疑起來。
畢竟沒有親眼看到尚雯天賦,只聽門派弟子描述其與艾牡丹等人爭鬥過程,以及承擔紫薇長老威壓一事。
雖說事情為真,但沒有人會是絕對公正,其中誇大之詞未必沒有。
適才兩人爭著收徒,更多的卻是彼此間的爭鬥,到了最後所收之人倒是不那麼重要。
被尚雯這般提醒,兩人這才清醒過來。
聽著耳邊的議論聲,手中的貝母花好似有千鈞重擔,竟讓人有些拿捏不穩。
齊老倒還好些,自己的早年隨筆,就算再收回去,也沒人敢多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