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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當真是天賦異稟

2024-05-29 05:16:03 作者: 小小裳初

  她三言兩語說的韓氏反倒不知如何應答,卻氣的一張臉泛紅。

  眼底紅血絲隱現,卻也只是瞪著沈雲音不說話。

  沈雲音臉上依舊含笑,轉頭看向家丁:「煩請二位去跑一趟。」

  聞言其中一個家丁轉身就進了定玉堂。

  卻恰好碰上另一位郎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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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氏見他神色倒是淡然,急忙問道:「江郎中,我家侯爺如何了?可是有了醫治之法?」

  江郎中拱手:「夫人,侯爺這病我也是無能為力啊!」

  韓氏嚇的倒抽了口氣。

  一連兩個郎中都無能為力,難道侯爺當真是……不行了?

  可衡兒還小,這般年紀斷然是撐不起侯府的。

  她趕忙從衣袖中掏了銀兩:「江郎中,你無論如何都要救救我家侯爺。待侯爺病好,定有重謝。」

  江郎中看著遞到面前的銀錠子,輕聲嘆氣:「夫人,縱使再多的銀兩,我江某人也不能接了銀兩就亂醫一通。眼下,江某人屬實無力醫治。還望夫人諒解!」

  話落行了大禮,轉身就離開了。

  韓氏如同丟了魂一般,看著手裡的銀兩,嘴裡喃喃著:「十幾個郎中都醫治不好,全是庸醫!全是庸醫!」

  她眸底愈發的紅,怒瞪著周圍的丫鬟和家丁。

  「你們,全都去給我找郎中!全都去!若是侯爺有個好歹,我饒不了你們!」

  周圍的丫鬟和家丁嚇的直發顫,一個個的都趕忙去尋郎中了。

  壽定堂跑出來的家丁趕忙朝著沈雲音去了,急忙道:「二小姐,侯爺說讓你進去。」

  沈雲音回頭看向檀香:「去拿銀針來。」

  檀香屈膝朝韓氏行了個禮,轉身就往東臨堂跑。

  沈雲音提腳進入定玉堂,韓氏亦是要跟著一起進去。

  家丁趕忙阻攔:「夫人,侯爺說了,只讓二小姐進入,最多就再帶個丫鬟。別的人,不能進。」

  韓氏的臉登時黑了下來,沈雲音也回頭看去。

  但也只是看了一眼,沈雲音便推門進入了壽定堂,不再理外面的事情。

  走到裡屋,看到躺在床上的定遠侯,沈雲音慢慢坐下為他把脈。

  面上明顯能看得出來唇乾面赤,時不時地皺一下眉,像是十分難受。

  診了脈後,又抬手摸了下他的額頭。

  定遠侯慢慢睜眼,看到是沈雲音,有氣無力的說:「是雲音啊。」

  沈雲音淡淡的嗯了一聲:「父親這幾日睡得可好?」

  聽聞此言定遠侯的嘴角勾起,卻略顯無奈,輕搖了下頭:「不好。總是夢魘,重複著一個夢。」

  聲音無力的幾不可聞,說到最後甚至又慢慢閉上了眼睛。

  沈雲音更是篤定了心中猜想,見檀香拿著銀針進來,招了招手。

  檀香趕忙走近,彎腰湊近。

  「去倒杯茶來,只要白水,不必泡茶。」

  說完接了檀香手裡的銀針,檀香也轉身去倒水。

  沈雲音拿出銀針,不慌不忙的問他:「父親夢見了何事?可能說來聽聽?」

  說著就拿出銀針,拉了他的手臂,將銀針緩緩刺入穴位。

  沈又霆艱難睜眼,看了眼沈雲音,稍稍猶疑才開口:「我夢見你大姐姐前來尋我,問我為何要將她嫁給趙家,為何要待她和衡兒不同。我說不出話,她就一直問,非要問出個答案不可。每夜如此,我竟就病倒了。這身子骨,當真是大不如前了。」

  大抵是心中有愧,自沈雲深出嫁那日起,凡是入睡,他總能夢見這個夢境。

  直到如今,亦是如此。

  只是這話卻不曾跟旁的郎中講過,總覺得也並非光彩事。

  如今當著沈雲音的面,亦是猶豫後方才講出。

  他不放心的又叮囑了一句:「此事,莫要同旁人講。」

  沈雲音點了下頭:「父親放心,雲音斷不會告訴旁人。」

  說話間定遠侯的雙臂已經紮上了幾根銀針。

  見檀香端著茶走近,她起身去接:「你先回去吧,不必在門口等我。」

  眼下韓氏想必還沒走,檀香一個丫鬟也不是韓氏的對手,倒不如讓她回去。

  檀香頷首:「是。」

  說罷就退了出去。

  沈雲音端著茶走到床邊,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雲音。」定遠侯喚了一聲,又問:「雲深之事,你覺得可是父親處置過甚?」

  聞言沈雲音皺眉,心中思忖著該如何回答。

  畢竟怎麼回答似乎都是個錯。

  不能說處置過狠,否則父親定會認為她對此事的處置亦是不滿的。

  可也不能說處置不狠,否則倒顯得她心狠手辣了。

  定遠侯不知何時又閉上了眼睛,但為了聽答案,還是艱難的睜眼。

  見沈雲音遲遲不肯回答,他笑道:「看來你也是覺得此事是我處置過甚了。」

  「非也!」

  沈雲音先是反駁,而後又道:「父親是為了侯府家風著想。若縱著此等不正之風生出,今後侯府中人定會惹出禍事,只會招來更大的麻煩。」

  定遠侯面上帶著笑,艱難的點頭:「這偌大的侯府,也就你能看透我的苦心了。」

  沈雲音心中暗暗鬆了口氣,又勸說道:「這侯府還需父親撐著,斷不可因姐姐一事傷及體骨。」

  父親這一病,雖看著是起了熱、不難治,可病在心中。

  而那些郎中只治其症、不尋其因,這才沒能治好。

  父親實則是心郁成結,難以釋懷,這才病了幾日。欲治其病,需得先讓他解開這心結才行。

  定遠侯嗯了一聲:「雲音所言極是,這侯府……還需我來撐著。咳咳咳……」

  他難受的咳了幾聲,察覺到喉間異樣,趕忙起身側頭。

  「噗!」

  一口淤血吐了出來!

  沈雲音注意著他手臂間的銀針,幸好沒有碰到。

  端著茶遞上:「父親漱口。」

  定遠侯端起茶漱口,沈雲音端了一旁的唾沫壺,待定遠侯吐了嘴裡的水才放下。

  可沒想到定遠侯這麼一口血吐得反倒覺得舒爽了些,端著茶喝了一口後放下杯子,起身坐著。

  沈雲音為他取了銀針,嘴裡解釋著:「父親吐出的是淤血,不必擔憂。明日我再來為父親施針,到時應好了些,藥物也不必吃。多喝些茶水即可。」

  定遠侯看著沈雲音淡然的模樣,滿意的點點頭:「真是沒想到,來了十幾位郎中都醫治不好,反倒你更有些法子。可見你在醫術方面,當真是天賦異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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