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段流雲的算計
2024-04-30 10:53:43
作者: 雲書暖
「多謝段侯爺。」傅凌燕搖搖頭,柔軟的聲音不大,讓人聽起來柔到骨子裡。。
江綰星眸死死盯緊段流雲英俊的五官,從他眼眸里深處里找到一絲深意,唇角勾起諷刺,猛地後退,嘎嘣一聲,清脆的骨裂聲在空中響起,讓人一驚。
段流雲回頭就看到江綰慘白的臉色,不敢置信看著江綰脫臼的手腕,寧願忍著被褫臼的疼痛,也要從他手腕里掙脫,再看到她眼神里掠過嫌棄噁心的神色,段流雲嗓音幾乎沙啞陰戾,「青綰郡主,你的手受傷了。」
「我只是手受傷了,而你和傅小姐,受傷的不僅於此。」江綰猛地甩開他要碰過來的手,在傅凌燕眼底閃爍幸災樂禍和段流雲眼眸布滿陰冷中退後兩步,紅招在後立即跳上前攔住段流雲手腕抓處,保護江綰。
「零。」
「是。」
段流雲一聲令下,跟在旁邊一言不發的暗衛立即出手對上紅招,兩人動用殺招,互相都要致對方於死地,從門口打到明月坊上方。
江綰孤立無援站在段流雲對面,一隻素白的手腕還垂在身側,傅凌燕看向段流雲和江綰你來我往,心思細膩的她也察覺出不少段流雲的心思,心裡又恨又像是抓住了什麼秘密把柄,溫聲幾乎能掐出水來,再看江綰向後警惕看向段流雲,忽然心底升起濃濃的妒意,她從來都沒有被一個女子比下去,當看到江綰娉婷走到自己面前,她心就徹底驚慌了。
她本以為京城傳言都只是傳言,能配得上雲珩的人就只有她,可江綰莫大的壓力讓她平添心慌就剩下醜陋的報復。
傅凌燕讓出布匹,讓人覺得她落落大方,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江綰又是豈能讓傅凌燕和段流雲得逞,兩人司馬昭之心,昭然若揭,若是她還能安然若定被他們算計,江綰覺得自己白穿越一次,她在段流雲驚愕的眼神里大退兩步,撞倒身後的布匹,嚇倒了周圍看戲的眾人,就連段流雲墨眸里也掠過驚愕。
恰好和零對陣的紅招被零一掌擊中肩胛骨,猝不及防從房頂重重摔下來,歪頭大口吐出血,刺目精心。
「青綰郡主。」
段流雲伸出要扶住江綰的手被江綰甩來的眸子止住,澄澈的眼眸里充滿恨意和濃烈鎖住的恨意,即便是一丁點隱藏都毫無,江綰毫不掩飾對段流雲的鄙夷和不屑。
此時此刻,零一劍還未擊中,寒光一閃,眾目睽睽之下直擊紅招眉心。
江綰眸光凜冽,橫臂一擋,緊接著,刀沒入手臂,擦過骨頭,又穿透皮肉的錐刺聲如同撕破裂帛聲在空中極為不和諧響起,江綰尚且還完好的手臂被零一劍刺穿,鮮血如注噴灑出來。
『砰』的一聲,段流雲及時出手,在零快速抽出刀劍再要插入其中時瞬間出手,掌心的力道不輕,段流雲輕而易舉就把零拍飛,抱著江綰搖搖欲墜的身體。
江綰對段流雲冷著臉,慘白如紙的臉色似乎在提醒,造成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他。
傅凌燕見事情愈演愈烈,她想脫身,卻被腳下散落的布匹絆倒,恰好滿臉沾染了鮮紅的血,儘是江綰和紅招。
寧風路過見過荒唐一幕,又在百姓口中聽到傅凌燕和江綰的名字,眸光一緊,在擠開人群見到傅凌燕滿臉鮮血對著江綰,江綰一條胳膊被鮮血染透,就連平日裡保護江綰的紅招也被打倒在地,奄奄一息,一團怒火熊熊燃燒起來,拔出腰間別著的玉骨扇,打開扇子裡藏有的機關暗格,朝抱著江綰的段流雲飛出來。
段流雲眉頭蹙起,雖然不想放開江綰,但對寧風必殺一招不得不防,眼睜睜看著寧風單手抱住江綰纖細不得盈盈一握的腰肢,將人帶離開他們幾步遠。
一抹精光從眼底划過,段流雲見虛弱慘白的江綰也不忘記算計他們,張了張口,半個字都沒說出口。
再看傅凌燕一臉驚愕和事不關己的神色,段流雲只覺得今日的計策,註定要落空了。
傅凌燕難成大器,就算是看中了,也註定是江綰的手下敗將。
段流雲的神情似乎從煉獄裡錘鍊出來,在看著寧風抱走了江綰,卻始終無動於衷,又見到地上的紅招,眼眸眯出了危險的弧度,勾了勾算計的弧度,只是還沒有觸碰到紅招,寧風身邊的暗衛忽然跳了出來,抱起重傷的紅招,足尖一點,向不遠處飛去。
江綰虛弱貼在寧風懷裡,「我的婢女。」
「我的貼身暗衛已經帶人走了。」寧風眸色微惱,有些責備的說道,「什麼時候你還想著你的婢女,是不是要等到血流而亡。」
「我哪裡那麼容易死?」江綰看著寧風把她抱進寧王府里,從未有女子踏足過的寧王府,所有下人在看著寧王殿下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子時都驚訝了。
管家更是忙不迭加快步子跟在寧風身後,等候著吩咐。
寧風似乎輕車熟路的報出需要的東西讓江綰有些奇怪這個京城養尊處優的王貴富胄,竟然會懂得這些。
房間裡,寧風把江綰報上軟榻,等管家把東西都擺放齊全,江綰想要自己來,寧風摁住她受傷的肩膀,半威脅半諷刺和九分責備的關心說:「你的手臂,可以?」
江綰看著自己兩條都受傷的胳膊,有些懊惱,明明帶著空間,卻根本用不上。
這空間就像是死機了一樣,什麼都用不上。
清涼的手指觸碰到受傷極其嚴重的傷口,血已經凝固住。
「疼麼?」
寧風鳳眸一緊,指尖忽然不受控制的輕顫起來。
低頭看江綰面色涼薄,只見到江綰一動不動,而仿佛習以為常,眉目間還隱隱有得逞的意思,小手攥緊了裙擺,笑得得意風生,「寧王,這是一個時機。我聽雲珩說,你想要立足在京城,總要有人追隨才對啊。到時候你再幫我們成婚,就更加容易了。」
寧風垂眸看著江綰,語氣恢復了一貫如常的戲謔恣意,仿佛剛擦那個緊張江綰的人不曾存在,「這是個什麼好時機,用你自己來達到把自己的情敵損傷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