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4章乖，改口

  「恩。」

  江綰點點頭，輕輕的，像極了含羞帶怯的少女，雖然十歲的身體裡住著的是個年近三十的老女人，在古代可不就是個剩女嘛。

  過一會兒後，雲珩從屋內走出來，一向穿素衣的他，江綰見到他穿著紅色新郎服，簡直是太令人驚艷，眼神里倏地閃起一道光，江綰沒想到這人可以把紅色也穿出妖媚的氣質，而且還是個男子，更讓人不知道，「阿珩。」

  「乖，改口，叫夫君。」

  「夫君。」

  「乖。」他低頭吻住她的側臉，媒婆也紅了臉，從來都沒見過主子這麼大膽對待一個女子。她們不乏有的是從京城裡調過來嚴格守著邊關的任何消息，不放過任何一封密信，也是見過主子在京城裡是如何高冷，見過他是如何將我所有女子都拒之門外。

  難道主子就喜歡年齡小的？

  十歲的，夫人也太小了吧。

  「主……公子，您和夫人拜堂的吉時到了。」

  

  雲珩聞言點點頭，隨後就過去，兩人跪在墊子上，聽著喜娘喊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就算了吧。

  事成之後，江綰摸著身上的紅嫁衣，怎麼都捨不得脫下來，「這個東西是不是好貴？你哪來的錢？」

  「去後山找到人參，我賣了出去賺了幾百兩。」雲珩低聲道，實際上他不過只是用著柳鎮上原先賺進去的錢，絲毫都沒有廢多大的功夫。

  「哦，原來是這樣啊。」她單純的想法都格外讓人覺得莫名可愛。

  「在想什麼？為夫覺得還是可以養活你的。」他輕笑，「我覺得你可以以後在家中相夫教子了。」

  他打趣了一笑，然而江綰可沒想再多，「好的，那就這樣吧，反正現在也沒辦法了。等我把你的錢都偷走了，再找個比你容貌更佳的。」她也打趣，穿著紅嫁衣的她，完美的讓人忽略掉她臉上黝黑的一片，反而覺得那雙眼睛比星空還璀璨。

  「走吧。」

  「這套嫁衣怎麼辦？」江綰挑眉，「我們總不能穿出去？能退麼？」

  旁邊的喜娘聽了也沒忍住笑意，怪不得主子會喜歡這樣的女孩兒，就連她也忍不住笑了，開心……可比起京城的那些女子爭奇鬥豔單純得太多太多，還是個鬼機靈的樣子。

  「是為你量身定做，你覺得哪個女子會在十歲時穿嫁衣？留著，帶回家中，以後等我們離開臨崖村帶到其他地方。」雲珩喜歡她，而不僅僅再只是喜歡，而是發自內心想要去愛。

  「好。」

  她點頭，進到房間裡，喜娘和繡娘都一同幫她脫下來，喜娘忍不住打趣道，「小夫人真是太小了，再等個五年的話指不定就傾國傾城了。」

  「哪裡有？」這一點其實江綰還是有自知之明，若不是臉上漆黑一片的東西，也許她還真的會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兒，歲歲也說過只要等他元氣恢復就可以將她臉上黑乎乎的東西去掉，只是她現在還不想而已。

  「哪裡有？」脆生生帶著奶音，格外悅耳動聽又軟，著實比那些矯揉造作的女子要好得太多，「今日麻煩喜娘和繡娘了。我手裡也沒有多餘的銀子恐怕不能給你們了。等日後江綰賺了錢再給你們好麼？」

  輕輕一說，喜娘幾個人都被逗笑了。

  她們都是主子的人，怎麼可能收銀子？

  也就小夫人還不知道罷了！

  幾個人連連應好，隨後送他們出去。

  江綰和雲珩出來時快到了傍晚，連夕陽都看得出來，江綰想起來是要趕在晚上回到安府。

  她和雲珩回到安府，剛好看到府門前圍繞了一群人，不少人圍著看熱鬧。江綰皺緊眉頭，想著肯定是安夫人受到了什麼委屈，齊家秀才和齊家老太婆的事兒她都了解得一清二楚，不是他們還能是誰？

  衝過去，果然看著為首的是個老太婆躺在地上，來回打滾著，嘴巴里還說著安家的人沒良心，自己不能生孩子還不伺候婆婆，哪有這樣的媳婦兒？

  要是真沒有這樣的媳婦兒，他們齊家早就喝西北風了。

  看著這老太婆在地上撒潑打滾還真是有意思，不要臉到一定級別，人至賤則無敵。

  後面跟著的幾個人跪在地上是幾個小妾，還有一個男人一直在安夫人旁邊討好諂媚，「娘子你看，我下次再也不會這樣了。你看這人多看戲的也多，你也不想讓安家丟臉吧，跟我回家吧。」

  安夫人聞言，笑得更冷，瞥頭也不懼怕這麼多人看笑話，「你不就是家裡沒銀子了，才來這裡找我要錢的？你也真好意思，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帶著你在怡紅院還是在勾欄院裡買來的小妾來給我跪下，要我一個人去養你們一大家子的人，你們齊家也真是要臉！」

  躺在地上誒呦打滾的老太婆忽然聽見了，立即從地上也不疼的就跳下來，腿腳還極為的好，「你進門一個蛋都沒下過，要你來養我們算什麼！當媳婦兒的就該這樣，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被當眾辱罵，安夫人被戳到痛點，一瞬間陰沉了臉色，站在原地，一言不發，臉色青白交加。

  江綰一開始在人群里看著，一聽到老太婆這樣辱罵的話，她立即衝過去把安夫人護到身後，大聲讓四周的人都聽到，「當然下不了蛋，安小姐又不是雞，只有你們齊家那些跪在地上的女人才能給齊家秀才懷孩子？那後院的這麼多女人，這麼多年怎麼一個蛋都沒下呢？這可都是名副其實的青樓女子，妓女啊！」

  江綰不想針對女人，但是老太婆嘴巴太臭，逼的她沒辦法，「要是嫌棄安小姐，可以和離。大家一拍兩散，忘記了齊家秀才之前還透過安小姐的東西，是不是也要到縣衙里清算一下。」

  老太婆被氣得上氣不接小氣，上前要揪住江綰的頭髮，再來一巴掌，只是還沒等打過去，轉眼間就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打倒在地上，誒呦呦的叫喚疼，「你這個小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