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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他站起來了!

2024-05-29 04:19:58 作者: 雲中鳶

  動靜吸引了全場人的目光,所有人都看向蕭遲瑜。

  顧鳶皺了皺眉。

  他這是什麼意思?

  沒等她反應過來開口,蕭遲瑜忍著心中的怒火朝她招了招手。

  

  「過來。」

  顧鳶覺得莫名其妙。

  已經斷了來往的人,不是應該互不理會?

  而且這招手的姿勢,怎麼看怎麼像在逗一隻小貓小狗。

  她站在原地巋然不動,她才不要理他。

  下一刻,聲音再次響起。

  「過來!」這一次比之前凌厲不少,帶著撲面而來的風雨之勢。

  顧鳶左右看了一眼,確定是在叫她。

  「翊王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就是了,我耳朵好使,聽得到。」

  她的態度顯得極其不耐煩,讓底下一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怎麼敢這樣與翊王說話!

  要知道翊王的名聲遠揚,即便是對他很是不滿的端王也不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最多揶揄兩句,更別提朝中其他大臣了。

  她的父親剛得罪了聖上,被發配到邊疆鎮守,正是孤立無依的時候,她居然還有膽量得罪翊王。

  簡直是找死!

  感受到蕭遲瑜渾身散發出來的寒氣,他們心想,顧鳶肯定完了。

  可接下來的場景,讓他們震驚到下巴都快斷裂。

  他們看到了什麼?!

  蕭遲瑜居然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這下一來,不只是周圍的吃瓜觀眾,就連顧鳶都沒有反應過來。

  據她所知,他裝殘廢已經裝了一兩年的時間,雖然不知道其中原因,但她可以想到肯定是有什麼迫不得已的理由。

  這種場合之下,他掀開了自己的偽裝,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蕭暄轉著核桃的手略顯激動,身子站到了一旁,讓出道給蕭遲瑜經過。

  蕭遲瑜就這樣直勾勾盯著顧鳶朝她身邊走去。

  等快要靠近,只有一丈之時,顧鳶終於回過神。

  她警惕往後退了一步,同時雙手護住了自己的脖子。

  「你想做什麼?大庭廣眾之下,你難不成還想殺了我?!」

  怎麼說她也是救過他命的人,不至於因為一兩句話不合就對她痛下殺手。

  可現在這架勢,她想不到別的。

  蕭昀挪步擋在了顧鳶的面前。

  「翊王,有什麼事你沖我來。」

  蕭遲瑜冷冷看著他:「我和她之間的事情不用你管,昀兄,她是我的女人,一直都是。」

  聽到昀兄兩個字,蕭昀震驚了。

  「你是……?」他猜到了什麼。

  蕭遲瑜微微點了點頭,撥開他繼續朝顧鳶靠近。

  剛才他說話的時候,顧鳶離得並不遠。

  她聽得清清楚楚,可心中只覺得可笑。

  「王爺,你別忘了,我們已經和離,我早就和你沒有關係了。」

  「有沒有關係,不是你隨便一句話就能夠定論的。」

  話落,他伸出手,緊緊攬住她的腰。

  就像深山老林的藤蔓,根深蒂固,束縛得對方毫無逃離的機會。

  底下眾人從震驚到屏住呼吸只是一瞬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是上演了一出二男搶一女的戲碼?

  徐國公府家的大小姐到底是有什麼魔力,居然能夠引得端王府的公子和翊王兩人在大庭廣眾之下爭搶!

  本來還想著顧鳶會受到懲罰的顧盈,嘴巴微張,臉色變化多端。

  前些日子顧鳶去找蕭遲瑜的時候明明吃了閉門羹,怎麼突然又對她如此親近了。

  這個醜女處處不如她,卻能夠俘獲兩個男人的心,實在是可惡!

  顧鳶也愣住了,同時覺得難為情。

  她拼命掙扎:「你到底想幹什麼,這裡這麼多人,聖上他們都在,你能不能收斂一些你為所欲為的性子!」

  「阿鳶,我錯了。」蕭遲瑜突然將頭埋進了她的肩膀。

  顧鳶身體瞬間僵硬。

  這……怎麼回事兒?

  上一刻還是狂風暴雨,這一刻卻是春風繞谷。

  這男人簡直絕了!

  而這一幕讓那些屏住呼吸的人再次沸騰,如火山爆發。

  「翊王的腿什麼時候好的?」

  「他和顧大小姐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當初的傳聞是真的,是顧大小姐拋棄的翊王?」

  「真沒想到平日裡的冷麵閻王會為一個女人低頭,我沒看錯?!」

  ……

  大家都不相信蕭遲瑜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種事情,甚至有人開始懷疑面具後的他到底是不是他。

  顧鳶完全不知道要如何辦,這個場面她還真沒有預想過。

  就在她愣怔之際,蕭遲瑜突然彎腰將她橫抱起,大步往場外走去。

  走的同時,洪亮的聲音響起:「皇兄,臣弟先行告退!」

  顧鳶不願成為眾人的焦點,可現在這種情形,她沒得選擇。

  只能夠將頭埋入他的懷中,眼不見為淨。

  耳朵聽到身後的吵鬧聲,因為太過嘈雜,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只聽到一聲一聲的聖上,情緒好像十分激動。

  直到感覺走了好遠,被抱著上了馬車,搖搖晃晃時,她才從蕭遲瑜懷中抬起頭。

  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瞪得圓圓的,裡頭帶著嬌嗔。

  雙拳抵著他的胸口:「你到底怎麼回事?!你讓我以後還怎麼見人!」

  蕭遲瑜將她放下,只是環抱著她的手沒有撤去。

  「阿鳶,我喝了酒就不記事,那晚以及之後昏迷的事我全忘了。是我誤以為顧四小姐是你,故而才去找她。是我的錯,讓你傷心了。」

  這是蕭遲瑜一次性說最多話的一次,也是他最緊張的一次。

  他怕自己一次性沒有說完,被打斷,會得不到原諒。

  「全忘了?」

  「我喝酒就會忘事,是從小就有的頑疾,你若不信,可以問連召。」

  顧鳶一臉遲疑看著他。

  她總覺得現在的蕭遲瑜一點都不像蕭遲瑜,說話沒有之前的淡定從容,反倒是有一種急於自證的慌亂。

  她伸出手去,想要揭開他的面具。

  蕭遲瑜本能往後躲了躲,緊接著又好像意識到了什麼,臉湊上前。

  面具被揭下,後頭果然是那張陌生又熟悉的臉。

  只是沒有了那熟悉的神情,眼神中滿是祈盼和無措。

  顧鳶看到這張動人心魄的臉,仿佛世間最好的工匠雕刻而成,心中便沒有那麼氣了。

  不過回頭想想,自己受了那麼大委屈,她不能輕易原諒他。

  她扒開帘子往外瞧:「連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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