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混吃混喝
2024-05-29 04:16:55
作者: 雲中鳶
可她來到這裡只有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的記憶十分清晰,她根本沒有見過這樣的圖騰。
除非,原主曾經見過,在她的腦海中刻有模糊的印象。
但,什麼都想不起來。
現在她不能將心中的感覺說出,如若不然,司徒昀會懷疑他。
她只好搖了搖頭:「沒見過。」
「沒見過?」司徒昀又問了一遍。
顧鳶不明白他什麼意思,強裝鎮定道:「真沒見過,難道我應該見過嗎?」
司徒昀將目光收回,道:「沒有,只是見你若有所思,還以為你想起了什麼。」
兩個人的注意力都在對方身上,並沒有看到蕭遲瑜微微變化的臉色。
當然,他戴著面具,也看不出什麼。
很快,老許兒等人帶著飯菜趕了回來,說是他們用乞討的錢從飯館買的,並不是討要到的剩飯剩菜,絕對乾淨,可以放心吃。
顧鳶對於他們的表現很是滿意,吃過飯後,又讓他們去打聽任子昂一行人的下落,希望能夠儘快與他們會和。
「咱們不能在這坐以待斃,也不能一直讓他們一群沒吃沒穿的供著我們的吃喝。我們得想辦法掙些銀子做盤纏,到時候一邊趕路一邊做記號與他們會和。」
司徒昀點點頭:「顧兄說得是,與其在這坐等,還不如我們先行一步去尋找解藥。」
蕭遲瑜看向顧鳶:「掙銀子這種事情不是你最在行的?若我沒記錯,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你已經掙了……」
顧鳶連忙上前捂住他的嘴,道:「一點小事,別整天掛在嘴邊喊。」
要掙大錢也得有天時地利人和,她現在什麼都沒有,去哪掙?
正思索著,聽到一旁小弟們扎堆討論,待會去哪裡要飯能夠要得最多。
最後決定去雙擁城的大戶徐員外家,那裡這幾天都在招待各路文人雅士,人多自然吃得多,也倒得多。
顧鳶眼睛一亮,立即湊上去道:「你們說徐員外家免費招待各路文人雅士?」
「是的大當家,徐員外最喜歡寫寫畫畫,經常以結交朋友的名義設宴,要是作品能夠被他看上,他還會出高價購買。」
顧鳶打了個響指:「好,我知道了。」
蕭遲瑜見她一臉興奮,食指輕輕點了點額頭,轉過身看向司徒昀。
「司徒兄,你的書畫造詣如何?」
司徒昀搖了搖扇子:「略懂一二。」
過了好一會,突然明白了蕭遲瑜的意思,詫異道:「方兄這意思,難道是想讓我去徐員外那裡掙盤纏?」
蕭遲瑜嘴角微微上揚:「不是我想讓你去,而是她。」
說這話的同時使了個眼色。
恰逢顧鳶跑了過來,蕭遲瑜正襟坐好,等待她接下來的話。
「你們兩個聽說了沒,徐員外家在招待各路文人雅士,我們可以去蹭盤纏了!」
蕭遲瑜點了點頭,沒有搭話,只再次看向司徒昀。
司徒昀愣了愣,遲疑道:「我雖略懂書畫,但並不精通,作品不一定能夠入得了徐員外的眼。顧兄,我們還是找其他的途徑吧。」
顧鳶擰了擰眉:「誰說讓你去的?我可以去啊!」
「你?」
幾乎是同時,蕭遲瑜和司徒昀問了出來。
對於他們的反應,顧鳶很是不服氣:「怎麼,不相信我?」
蕭遲瑜身子往牆壁上靠了靠,閉眼道:「我怕你到時候混吃混喝被人給趕出來。」
適時,老許兒冒個頭道:「大當家的,徐員外雖然喜歡廣交朋友,但也不是一味做善事的,我們曾經就有兄弟想混進去,直接被他亂棍打了出來,那情形可謂是慘烈!」
「哦,還有這種事?」
「對,徐員外也不是一天兩天廣交好友了,要是人人都去蹭飯,他家那點銀子早就沒了!我聽說,他每年這個時候都會設置一場書畫比賽,只有得了名次的人才能夠有彩頭,中間平庸一點的也不會計較,但如果水平太差,那就得交一定的飯錢住宿錢才能夠出徐府。而且……飯錢還不少,比外面的客棧貴多了!」
顧鳶聽到這話來興致了,挑挑眉道:「我就說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冤大頭,原來人家精明著呢。得名次的人能有多少?我猜大多都是水平一般般的人,要是每個人都被迫上交一定數量的飯錢住宿錢,基本上可以平了所有人的吃喝,說不定還能賺上一些。既交了朋友,又賺了銀子,打得一手好算盤啊!」
「所以大當家的,你還是別去湊熱鬧了,免得到時候吃喝沒撈著挨了一頓揍回來。徐員外家的護院可不比雷老大他們,都是有功夫在身的。」
顧鳶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沒關係,這不有我兄弟在嘛。」
說罷,朝司徒昀眨了眨眼。
她這話中的意思是萬一出了事有司徒昀兜著,他武功高強,能夠從徐府打出來。
可司徒昀卻以為她是想要他去參加比試,得個好名次回來。
深深嘆了口氣,他道:「既然顧兄想去走這一趟,我只能捨命陪君子了。」
雖然淪落到乞丐窩中,但三人身上的穿著還不算寒磣,整理之後,大搖大擺來到了徐府。
守在門口的家丁瞥見司徒昀和蕭遲瑜腰間的玉佩,沒有多問,笑呵呵引著三人進門。
徐府裡頭很是熱鬧,一進門,就見不少人在前院吟詩作對,大談風月。
經過之時,也都朝他們微笑頷首,算是打招呼。
顧鳶小聲道:「雙擁城文人雅士有這麼多嗎?我怎麼瞧著他們一個個都是來蹭飯的。」
蕭遲瑜回眸,低聲道:「眼中人皆為己,說的正是你。」
顧鳶狠狠瞪著他:「你不氣我會死啊!」
司徒昀在旁笑道:「禹國國富民強,生活安定,喜好文墨的自然也多了。當然,其中不乏附庸風雅之人,其實在我看來,並不算壞事。」
顧鳶點點頭:「司徒兄這話還算中聽,不像某人,盡挑人家不愛聽的說。」
蕭遲瑜禮貌微笑:「我只是實話實說,有感而發。」
「滾!」
正鬥著嘴,徐府家丁腳步停了下來,指著前方客房道:「三位公子,實在不好意思,只有兩間客房了。其中一間已經住下一人,您三人可能需要有一人與那人同住,剩下兩人住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