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大結局：輪迴夙命 （二） (6K)

  榮慧卿看著自己的爹爹。

  在經歷生死之後，他已經恢復了他真正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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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榮慧卿、管鳳女一樣，榮和飛的外貌也是隱藏過的。

  沒辦法，光明神殿大概是外貌協會的，每一代挑出來的聖女和聖子，樣貌都是萬里挑一。

  當然，聖女的樣貌在管家姐妹出現之後，更是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榮和飛作為上一任聖子，樣貌也是不同凡響。濃眉深目，鼻樑高直，身材高大，龍章鳳姿。

  這樣的男子，和管鳳女那樣的驚世美女一起生的孩子，當然是美女中的美女。

  榮慧卿突然有些慚愧。她覺得，自己其實並不是爹和娘真正的女兒，她不過是異世一縷遊魂，借殼而生。

  榮慧卿手裡的長鞭鬆了又緊，緊了又松，目光躊躇，唇角翕合，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

  榮老爺子見她像是有話要說，溫言道：「乖囡，有話就說吧。我們是一家人，這天底下，有什麼比自己的家人更重要的？」

  這話讓榮慧卿更加慚愧，她覺得自己像是小偷一樣，偷了別人的人生。

  她一下子跪了下來。

  空間裂縫裡有一個大隕石坑，他們三人就躲在隕石坑裡面一個奇形怪狀的隕石後面。

  「爹、爺爺，我要跟你們坦白，我……不是榮家人，我不是爹、娘的女兒，也不是爺爺的孫女兒。」榮慧卿突然覺得無比委屈，天知道，在她心裡，早就把這些人當做她的骨肉親人，是他們用他們的生命呵護了她。

  榮大爺吃了一驚，手足無措地看向榮老爺子。

  榮老爺子靜靜地看了榮慧卿半天，緩緩走過去，親手扶起她，拍了拍她的頭，慈愛地笑道：「傻孩子，鑽牛角尖了吧？我們誰不是一縷遊魂？都是在六道輪迴中浮浮沉沉，這一世是她，下一世是他，今生不知來生事，你又何必拘泥？——你來到我們這個世間，進入這個身子，你就是我們的家人，我的親孫女兒，你爹娘的親女兒。你不會覺得，對於我們來說，無知無識的肉皮囊，要重過靈魂吧？」

  榮慧卿被繞糊塗了，覺得榮老爺子說的，不無道理。

  她喃喃地道：「爺爺真的這麼認為？不是安慰我的吧？」

  榮老爺子感嘆一聲，將榮慧卿的手交到榮大爺手裡，道：「故老相傳，創世神造人的時候，都是用泥捏的，摶土造人。然後往泥土捏成的胚子裡吹了一口氣，才有了人的魂魄靈識。有的人得到的創世神的那口氣多一些，便比別人聰明一些。有的人得到更多，甚至對那泥土捏成的身子都有了改變，便有了我們修士。修士修行，無論是體修還是靈修，最後得成大道的時候，都是體靈雙修的大乘之輩。——而你，從降生那一天開始，我就給你算過一卦。」

  榮慧卿挑了挑眉，瞪大眼睛問道：「那爺爺算出什麼了？」

  「卦辭云：奉天承運，補天修日。如彼之源，歸於大荒。」榮老爺子靜靜說道，「從那一日起，我就知道，不管你是不是光明之女，你的出現，都是媧皇氏的意旨。而我們一家人的命數，在你出現之後，就有了完全不同的轉變。你要知道，在你出生以前，我就給我們一家人批過命。——個個都是短命像，無法活過那個坎兒。」榮老爺子說著，向榮慧卿伸手，「龜甲呢？蓍草呢？」

  榮慧卿將這兩樣東西掏了出來，送到榮老爺子手裡。

  「而你出世之後，我們的命相就出現了死中有生的活命之相。現在看來，豈不是一一應驗了。」

  當然他們不能繼續活在這一時空，但是會活在另一個時空。

  對於生命來說，時間和空間都不重要，重要地是活著。

  如果榮慧卿不是執意要將他們的身體一起轉到另一時空，她都不需要混沌青蓮，只要牽引魂魄過來投胎轉世就行了。

  只不過這樣的投胎轉世，對榮慧卿來說，是遠遠不夠的。

  她想她的一家人，真正的這一家人，快快樂樂地生活在一起，既有靈魂，又有皮囊。這樣才能讓她心安。

  榮慧卿熱淚盈眶，「爹、爺爺，你們真的不怪我？不怪我奪了你們……親孫女的命？」

  榮老爺子和榮大爺莞爾，輕輕搖著頭道：「你沒有奪去任何人的命。胎兒在母體孕育的時候，本就是無魂無魄的。你被六道輪迴牽引，投胎到鳳女腹中，只不過帶著前世的記憶而已，怎能說你奪了別人的命呢？——帶著前世記憶投胎轉世的人本來就不少，當年六道輪迴還曾經去我法家頂級宗門搜尋一個逃脫的魂魄，差一點給我法家頂級宗門帶來滅頂之災。」

  榮慧卿聽了這話，更加忐忑。她想起在浮島上看見的那一幕法家頂級宗門覆滅時的景象，還有那些躲在六道輪迴背後的驚雷往她身上擊打的兇悍，忍不住道：「爺爺，我……」

  榮老爺子揮手制止她的說話，嘆口氣，道：「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是是非非、因因果果，本來就難以說個青紅皂白。既然話說到這裡，我也不瞞你。之前我給你娘身上這一胎卜卦的時候，明明生機斷絕之相。卦像顯視，這個胎兒根本活不到形成魂魄的時候。可是後來，你來了，她終於有了生命。——你就是她，她就是你，不要猶豫，也不要懷疑。我們是一家人。」

  這番話終於讓榮慧卿好受些。

  她悄悄地想，大概就是這麼一回事吧。她不過是帶著前世記憶轉世投胎而已，其實所謂的「穿越」，是她想得太多了吧？

  榮慧卿如釋重負地笑了。

  榮大爺這才道：「爹，我倒是有個疑問。我記得慧卿小時候是沒有靈根的，可是您看她現在，已經是化神修士了。」

  榮老爺子和榮大爺雖然沒有了修為，可是見識還在。

  能劃破虛空，開闢空間裂縫，並且進行時空穿梭，非化神修士不可。

  從一個沒有靈根的凡人，到最後成為化神修士，其中會有多少的艱辛、血汗、努力和奇遇？

  榮老爺子卻一點都不意外，道：「從我給她卜卦那天開始，我就知道她不是凡人。至於靈根，一般人看重，我是不以為然。她既然有這樣的命數，那靈根總會自己送上門來。開始的時候沒有，是那肉體凡胎沒有氣運。等她來了，就帶來了氣運。修行之人，都有自己的氣運。」

  榮大爺便不再糾結，問榮慧卿道：「你還要去接誰？」雙眸充滿希翼地看向榮慧卿。

  榮慧卿微笑，「當然是去接我娘。——爹、爺爺，你們稍等，我去去就來。」

  榮慧卿將自己的生命刻度再轉動幾下。

  這一次，她的手法熟練許多。

  空間裂縫裡面的旋轉停下來的時候，她扒著縫隙往外看，看到自己已經來到大楚國的京城上空。

  正是那一天，她為娘親管鳳女報仇，手刃魏楠心的時候。

  京城上空，還有她當日親自布下的囚籠陣法。

  榮慧卿想了想，又用青紗將自己的臉蒙了半邊。

  這一次，她不僅要帶走娘親的身體，還要去把當日的自己和羅辰一起帶走。

  榮慧卿默默地拉開天幕，一縱身躍了出去。

  空間裂縫在她身後闔上，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白痕，風一吹就消散了。

  她要先去王府，將娘親的身體帶走。

  榮慧卿已經是化神修士，魏楠心一字並肩王府里的那些修士對她來說，簡直是螻蟻。

  她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娘親的身體從棺槨里偷了出來，送回空間裂縫裡面，然後馬上又躍了出來，要去接和魏楠心血戰之後，傷痕累累的自己和羅辰。

  她這樣急匆匆地走，也是不想看見爹爹傷心欲絕的樣子。

  只要再過一會兒，她就能把娘親的魂魄送回來了。

  榮慧卿已經再一次來到大楚國上空，這一次，正是當年的榮慧卿和羅辰被萬乾觀的觀主鍾仁義和皇運寺方丈前後夾擊的時候。趁著她和羅辰那時候都靈力枯竭，這兩個門派想趁機摘桃子。

  「請兩位商量好，到底我們要去哪邊。」地上那個少女榮慧卿在冷冷地說話。

  天空中，榮慧卿聽見自己當年的聲音，心裡更是奇特，來不及多想，將空間裂縫拉開，從裂縫裡面伸出一隻手，揮動長鞭，擊退正往地面上的榮慧卿和羅辰撲去的鐘仁義。

  同時榮慧卿順著從空間裂縫裡面吹出來的一股罡風，將一條白絹往空地上席捲過去，在地面上站著的兩個滿身傷痕的人兒身上纏了一圈又一圈，將他們兩人從頭到腳捆得嚴嚴實實，如同一根大白梭。

  白絹的另一頭，就掌握在那道白痕裂縫裡面伸出來的一隻纖纖玉手之上。

  榮慧卿輕叱一聲，拉動白絹，將當年那個自己和羅辰一起帶入了空間裂縫。

  為了不讓他們兩人驚惶失措，榮慧卿囑咐自己的爺爺和爹爹不要露面，以免引起對面兩人的強烈反彈。

  這一次，她要送當年的自己和羅辰去往他們的洞府。可是她從小就是路盲，那么小的地方，光靠生命刻度，她只能到達山脈所在地。要找到具體洞府，她還需要占星羅盤的輔助。好在她在出來之前，聖女送了她一個光明神殿占星羅盤，擔心她在時間的洪流中迷失方向，想不到在這裡派上用場。

  榮慧卿沉默地拿出占星羅盤瞧了瞧。

  「青龍位東，白虎位西，那洞府所在的山應該是在南方井星和柳星之下。從這裡過去，應該是一小步就夠了。」她自言自語，轉了個身，往南面井星和流星中間的位置踏過去。

  手裡的占星羅盤瘋狂地轉著圈兒，直到她站穩了，才停下來，穩穩噹噹指著往下的方向。

  「去你的臭羅盤！——別的羅盤指個東南西北就夠了，你非還要分了上下前後，真是服了你。」榮慧卿不由自主說出這句話。當年，她被白絹蒙住，就聽見那青衣女子自言自語說了這句話。

  這些場景在她腦海里，一時如同「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一樣讓她迷惘。

  那羅盤突然扭動了兩下，如同一個圓圓胖胖的小嬰孩被人咯吱兩下，發出咯宕咯宕的歡笑聲。

  榮慧卿噗哧一聲笑了，不再糾結，按照占星羅盤的指示，帶著他們來到洞府的山頂之上。

  和當年的自己、羅辰一起站在峰頂，蒙著面的榮慧卿心裡有一絲淡淡的惆悵。

  「張嘴，把魏楠心的元嬰吐出來。」青衣蒙面的榮慧卿對羅辰淡淡地道。

  「他暈了……」那個傷痕累累的自己有些怯生生地道。

  「暈了？」榮慧卿皺眉走了過來，站在離他們三尺遠的地方，一隻手掌疾伸疾縮，吐出的靈力恰到好處，往羅辰的丹田之中襲去，同時放開神識，鑽入了羅辰的丹田之中。

  只見丹田之內，有一顆紫藍色的金丹熠熠生光。金丹旁邊，一個面色青黑的元嬰虎視耽耽坐在一旁，恨不得要將這顆金丹吞下肚，卻又礙著那金丹之上似乎有靈力護持，它剛剛死裡逃生，還不敢硬碰硬。金丹沒有煉化元嬰，元嬰也奈金丹不得。

  「幸虧我來了。」榮慧卿慨嘆一聲，右手輕舉，將靈力注入到羅辰體內，將羅辰喚醒。

  羅辰咳嗽一聲，醒了過來。

  「把魏楠心的元嬰趕快吐出來。」榮慧卿趕緊囑咐道。

  羅辰一點都沒有抗拒，丹田之內金丹急轉，一股巨大的靈力裹挾著魏楠心的元嬰，從他的丹田之處突圍而出！

  榮慧卿出手如電，將馬上就要瞬移的元嬰抓在手裡，同時往半空當中一拋。

  那元嬰正想逃，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像是被鎖住一樣，無論它往那邊跑，都覺得有一股力量如影隨行，跟在它後頭，隨時會得把它抓回來。

  青衣蒙面的榮慧卿，對當年的自己說道：「看好了，旭日訣下，所有污穢無處藏身，只有聖潔無暇的靈魂才能熬過旭日訣的錘鍊。」然後向當年那個小小的自己演示了自己成為化神修士之後，從光明之神那裡領會到的更深層次的旭日訣。雖然是基礎手勢，但是內蘊更深。

  榮慧卿的雙手間出現一團無色雲層狀態的光芒。

  此時雖然天快黑了，但是山頂之上，夕陽無限好。

  榮慧卿一邊吸收夕陽的陽光，一邊將那無色雲層狀態的光往那元嬰身上引過去。

  那元嬰被固定在半空等中，上不去，下不來，面色更加猙獰惡劣。

  而旭日訣的靈力，也開始滲透到元嬰當中，開始發揮作用。

  吱！

  那元嬰發出一聲粗糙的骨頭在更粗糙的石頭面上滾過發出的聲響，無限折磨人的心臟和耳膜。

  只花了兩個眨眼的功夫，就將魏楠心的元嬰「煅燒」過了。

  青黑色元嬰臉上怨毒的神情逐漸冰凍，靜止，整個小身子慢慢僵化，變硬，最後變成如陶土一樣的質地。

  榮慧卿拿出一根小金錘，在那已經陶土化的元嬰上敲了兩下。

  外面的殼頓時四分五裂，露出裡面潔白無暇的一團光芒，雞蛋大小，如鴻蒙之初，天地之始的那一顆金蛋一樣，蘊育著天上地下所有的生靈物種。

  當年的自己淚流滿面地叫了一聲「娘」。

  那團光芒動了動，如同早上剛剛睡醒的人打了個哈欠，然後就撐著懶腰站了起來。

  管鳳女虛幻透明的身形和容顏逐漸在那一團光芒中閃現，漸漸變得和真人一樣大小。

  目不轉睛看著這一幕的少女榮慧卿，趕緊將她識海裡面藏著的管鳳女的一魄送了出來，往那團光芒中扔過去。

  收納了這最後一魄，管鳳女的身形立即變得半透明起來。

  「……慧卿。」她輕輕叫了一聲，看向少女榮慧卿的眼神里，充滿了憐愛。

  青衣蒙面的榮慧卿看見這一幕，心裡更加複雜。就像一個外人一樣，雖然知道那就是自己……

  羅辰雖然面色發黑，唇色青白，還是硬撐著摟住了對面那個少女快要跌坐到地上去的身子，「堅強些。那是你娘的魂魄。你不想讓你娘入輪迴嗎？」

  青衣蒙面的榮慧卿默默無語，手裡白絹輕揮，往九天之上划過去，在天上又劃開一條痕跡。

  「我要送她走了。你要好自為之。記住，好好修行，你才有機會，去挽救你父母家人悲慘的命運。若是你放棄，他們將入無間地獄，永世不得超生！」臨走的時候，榮慧卿終於對當年的自己丟下一句話，鼓勵她不要氣餒。她要是放棄，如今的一切轉眼就要成空。

  榮慧卿帶著管鳳女的靈魂回到空間裂縫，立刻將她送入管鳳女的屍體裡面，然後將一粒九品三轉凝魂丹送入她嘴裡，滋養魂魄。

  自從她化神之後，她的煉丹修為已經從七品上升到九品，直接進入神級修為。

  在榮慧卿的靈力配合下，丹藥的藥力很快在管鳳女身體裡面化開。

  管鳳女的睫毛扇動兩下，緩緩醒來。

  睜開眼，她看見的是榮和飛飽含熱淚的雙眸。

  管鳳女伸出手，撫摸著榮和飛的面頰，如夢囈一般道：「我是回到神殿了嗎？」

  榮和飛淚中帶笑，將她半扶半抱，兜了起來。

  偎在榮和飛懷裡，管鳳女看向前面的青衣女子，不由一愣：「是慧卿嗎？」

  榮慧卿眼裡也湧出淚花。

  撲到管鳳女懷裡，榮慧卿痛痛快快哭了一場。

  榮老爺子和榮和飛沒有說話，靜靜地站在一旁，讓母女倆抱頭痛哭。

  哭完之後，榮慧卿心情好多了，對管鳳女道：「娘，我已經化神了，你高不高興？」

  管鳳女抹著淚道：「高興，高興，當然高興。你是從後世來的吧？剛才看你蒙著面，將你自個兒嚇得夠嗆。」

  榮老爺子、榮大爺和管鳳女曾經都是光明神殿的核心人物，見識自然不同凡響，對於接受榮慧卿的異狀，一點障礙都沒有。

  榮慧卿微笑，又不好意思，眼看她的時辰不多了，靈力已經快要枯竭，忙道：「爹、娘、爺爺，我現在送你們去另一個世間。那裡比這裡好的多。」頓了頓，又道：「我的上一世就是在那裡。」說著，轉動生命刻度，回到上一世那個她熟悉的空間。

  拉開天幕，榮慧卿看著白雲下面的車水馬龍，火車飛機，感慨萬千，對後面三個親人道：「我給你們安排好了身份。記住這些東西，從今以後，你們姓榮，是從海外歸來的大商人，家境富足，衣食無憂。爹、娘，你們還可以再生一個孩子。」

  榮慧卿說著，手指尖彈出一個又一個光球，送入對面三人腦海里。

  看著他們慢慢暈了過去，榮慧卿沒有再等，用白絹纏住他們，同時將混沌青蓮扔到半空中。天空中頓時出現無數青色蓮花的幻影，遮天敝日，將六道輪迴和天道法則的眼睛遮了起來。

  在混沌青蓮的掩護下，榮慧卿將他們送到準備好的別墅里。

  那裡本來空無一人，但是到了明天，周圍人的記憶里，都會多出驚才絕艷的一家人。

  夜空下，榮慧卿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周圍的景物，消失在夜空里。

  回到自己的空間裂縫，榮慧卿拿出自己的生命刻度仔細瞧了瞧。

  上面刻著各種複雜的符號和文字，看上去似乎有些眼熟。

  榮慧卿心裡一動，將自己的青銅丹爐拿了出來。

  兩相對照，果然是同樣一套文字和符號。

  看來這兩樣東西是同樣的來歷。

  榮慧卿正琢磨間，只聽見空間裂縫裡稀里嘩啦一陣巨響，一個黑色的洞口出現在她空間裂縫的頂上。

  一個黑衣長發，手握長鐮刀，臉色蒼白的女子從洞口跳了進來，對著榮慧卿獰笑道：「我在無數空間裂縫中穿梭，終於找到你了！——你還回來做什麼？受死吧！」原來是先前被困在另一個空間裂縫裡面的冥王計都！

  她手中長鐮刀發出一道耀眼的白光，榮慧卿也趕緊祭出自己的日月雙鉤，並且催發出九天烈焰。

  長鐮刀的白光和九天烈焰的紅光交織在一起，天地間響起一陣驚天動地的轟鳴！

  榮慧卿的空間裂縫，坍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