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根支柱

  神秘莫測的魔法師啊。

  萬一真的惹惱了他，他在自己車上、甚至乾脆就對自己施了法，自己豈不是小命不保？更可怕的是，哪怕自己死了，警察也查不出任何東西，甚至法醫的解剖都不會有任何的結果，不會有任何的證據能夠將兇手指向費爾南德斯。

  豆大的汗水頓時就冒了出來，托德一臉驚恐的望著陳耕，張著嘴，想要說話，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當然，不到最後的時候我不會選擇這麼做，」望著臉色煞白、豆大的汗水噼里啪啦的往下落的托德，陳耕慢悠悠的說道：「況且咱們之間也沒到那個份上，托德先生你說是不是？」

  

  「是……是……當然……」

  聽到陳耕這話，托德這才鬆一口氣，也是，除非是把費爾南德斯給逼急眼了，否則他麼有這麼做的理由啊。

  只是一想到這段時間來自己公司的成交量的確是有所降低，相比於上個月和去年同期大概下降了5%到10%左右，也就是說上個月賣了20輛車的話，這個月比上個月少賣1到2輛車。

  想到這，托德心中不免黯然。

  罷了！

  也未必是受費爾南德斯的影響，但誰又敢保證這不是市場的正常波動、不是自家的銷售人員不盡心呢？

  托德在心裡安慰自己。

  安慰自己是一回事，可心裡還是一陣陣發苦，剛剛過去的1977年，底特律市的新車成交量為3萬輛，二手車成交量則高達5萬輛，這個數字雄霸美國各大城市之首，哪怕紐約、洛杉磯、舊金山這樣的城市也無法與底特律相媲美，平均到每個月，底特律的二手車月成交量大約是4000輛出頭，而費爾南德斯汽車銷售公司剛剛過去的這些天裡，平均日成交量超過30輛，月成交量差不多就是1000輛左右，幾乎占了整個底特律二手車月交易量的四分之一！

  你說嚇不嚇人？

  就算這其中有些客戶是屬於原本準備買新車的，但看到他們的那四條承諾之後轉而在費爾南德斯這裡買了而二手車，也意味著費爾南德斯的公司搶走了差不多20%的二手車市場成交量，原本一家二手車行一個月能賣10輛車的，現在還能賣8輛，你說大家怎麼可能不急眼？

  這麼簡單的帳陳耕當然也會算，要不他怎麼會「算著這些傢伙也該來了」呢。

  「不是我說你們啊，你們這些傢伙簡直就是死腦筋，」在托德準備認命的時候，陳耕開口了：「你們也看到了我的這種銷售模式對於客戶的吸引力有多大，你們為什麼就不學著點呢？」

  「學？我們倒是想學呢，可我們哪有那麼厲害的能夠準確分辨汽車故障部位的本事？」托德苦笑一聲：「就算我們有這麼厲害的本事，能夠一眼就分辨出車子的什麼地方出了問題，修車也是個問題，我們沒有修車的設備和人員，再添置這些設備和人員也不划算……」

  「所以我有個提議，」陳耕笑眯眯的道：「可以幫你們解決現在的問題，不知道你想不想聽？」

  「嗯？」原本已經灰心沮喪的托德，猛地抬起頭來：「費爾南德斯，你不是開玩笑？」

  「做生意做成整個行業的公敵，這不是一件好事，」陳耕隨口解釋了一句，接著說道：「你也知道，我手下有很多厲害的汽車工程師和經驗豐富的維修技工，我可以有償向你們提供車輛故障診斷服務，不但會給出故障所在和維修方案，還會為我方給出的診斷負責。

  另外你們也可以把維修業務交給我們來做，我保證價格方面絕對比市面上的任何維修企業有優勢的多，另外將來回來做維修的汽車也可以來我們這兒維修，當然，前提是你們的二手車銷售價格要提高一些，另外每一單生意成交之後必須拿出一部分來作為車輛的維修基金，至於具體的金額我們可以商量……」

  「真的？！」

  陳耕反問：「你覺得我會拿這種事情跟你們開玩笑？」

  狂喜都不能形容托德的心情，托德這傢伙整個人激動的都在發抖！

  深吸了一口氣，托德顫聲道：「費爾南德斯，你給我說句實話，你們現在這種操作模式有沒有的賺？」

  尼瑪，這個問題兼職就是侮辱老子的智商！

  陳耕沒好氣的道：「如果我告訴你，採用現在的商業模式後，我們的利潤率達到了15%你信不信？」

  「15%？」托德腿一軟，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這可不能開玩笑……這是淨利潤還是考慮了兩年的有限免費售後的毛利潤？」

  雖然心裡有個聲音告訴他這就是淨利潤，可他就是不敢相信：老天爺啊，我們的利潤普遍在5%到8%，他們是15%……

  「當然是淨利潤，如果算毛利，那都到了18%了……」

  沒等陳耕說完，托德腿一軟，這下子是真的坐地上了，金星亂冒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毛利潤18%，毛利潤18%……

  他忽然很想哭。

  ……………………

  承接底特律的二手車商們的二手車車況診斷、維修整備方案和車輛整備的事情不是一天兩天能夠搞定的，但從現在開始，前期的工作就可以展開了，送走了托德，陳耕把安德森叫了過來，把情況跟他說明了一下，安德森也差點兒一屁股坐到地上……

  「所以……boss您是因為這個才否決了我設計的維修車間設計方案的？」正因為自己提交的維修廠整體方案而被老闆否決、不知道哪兒出了問題而忐忑不安的安德森，總算是反應了過來，連忙激動的向陳耕問到。

  「你以為呢？」

  「……」

  安德森瞠目結舌了好一會，才難以置信的問道：「boss，您不會是從一開始就準備將底特律的二手車商們的二手車車況診斷、維修整備方案和維修業務給拿過來了吧？」

  陳耕謙虛的擺擺手：「我哪有那麼大的野心？能拿到四分之一的業務我就很滿足了。」

  他從來沒敢奢望將整個底特律的二手車車況診斷和維修業務都拿到手，更別說累死自己也忙不過來。

  陳耕說的謙虛，而安德森已經淚奔：四分之一，您好謙虛……

  別說四分之了，哪怕十分之一，那也嚇死人，十分之一也意味著每年超過5000輛的業務量啊，再加上我們自己的業務量，還得考慮到賣出去的二手車回來做維修……安德森已經忍不住開始琢磨：想要為這麼多車提供服務，需要一個規模多大的維修工廠？

  「你也不用想那麼多，情況也遠沒有你想的那麼樂觀，」看著已經興奮的紅光滿面的安德森，陳耕忍不住給他潑了一盆冷水：「事實上在市場上出售的絕大多數汽車都沒什麼問題，這些二手車商們也都有一手不錯的維修和整備技能，小問題的話，那些二手車商們自己就發現、維修了，我估計問題大到需要進維修廠的，能占到總體的1%至2%就不錯，你先去把市場調查明白了，再確定咱們需要一個多大的維修廠。」

  這一點，估計冷靜下來的托德也能很快就想明白吧？

  安德森這才反應過來，他才意識到自己把情況想的過於樂觀了，也是，那些二手車商們一個個精的跟鬼一樣，他們賣的二手車多數都是寄售的暫且不說，哪怕是他們自己收購下來的那些二手車，在買下一輛車的時候，哪個不是謹慎再謹慎、小心翼翼的確定了車子沒問題才收購的？那些問題嚴重的二手車他們根本就不會收。

  這麼算來的話，其實業務量也沒比現在增加多少，不過考慮到老闆說的，如果那些二手車商們仿照著費爾南德斯公司這麼操作的話，利潤能從現在的8%提升到15%，他們大概會來公司的維修部做個車況診斷，這麼一來那個「兩年有限免費維修」的業務就算是外包給了費爾南德斯公司了。

  「我明白了，」意識到老闆找來的業務並不能讓公司一年賺個幾百幾千萬美元、充其量也就是一年大幾十萬、至多百十萬美元的安德森，腦袋總算是冷靜了下來，點頭對陳耕說道：「boss，您放心，這次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知道了老闆想要做到什麼程度，他自然也就能夠針對性的有的放矢。

  「嗯，」陳耕剛要讓安德森回去，又忽然想起一件事：「對了，咱們公司要參加今年秋天的改裝車大獎賽，到時候可能要從你們維修部抽調一部分精兵強將過去，你這邊在招人的是就注意了。」

  安德森當然知道公司要參加今年的底特律改裝車大獎賽，要不然他現在還是維修部的副主管呢，現在好了，鮑勃這傢伙去了改裝部，自己就成了維修部的一把手，開心之餘，他又忍不住問道：「boss，您打算參加什麼組的比賽？」

  「量產車組和自製車組都參加，另外展示區咱們也要個位子，你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