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打你就打你，還挑日子麼？

  「這不是狗兒爺麼？怎麼現在成了這模樣？」

  「這是被人打了？」

  狗兒爺一看到周圍的村民都湊過來看熱鬧，眼淚鼻涕好鮮血混合在一起，臉上猙獰的指著溫顏家的宅子叫罵：「大伙兒來的正是時候，這溫顏得了瘋狗病，見不得我和她姐姐好，居然要殺了我！」

  

  人群一片譁然，狗兒爺繼續叫喊：「我和溫芸都苟且好一段時間了，她腰上有一顆紅心痣的事我都知道，可這個溫顏非要和我好，我看不上她，就來報復。而且這丫頭現在得了瘋病，力氣大得很，發起瘋來說不定連你們都打！」

  人群當即就像一鍋沸水，對溫芸溫顏兩姊妹指點上了。

  「呸！年紀輕輕的成了下賤胚子，我就說著姊妹倆都是狐狸精，勾引男人有一手呢！」

  「趕緊拉去浸豬籠，我看著都覺得髒。」

  「你們別那麼早下結論，這狗兒爺家的婆娘是個什麼樣子咱們都知道，要是溫芸真的和他有一腿不早就被那個悍婦給打死了？」

  溫芸臉色煞白，她把溫顏拉到了身後，儘管害怕面對這樣的場合，作為姐姐溫芸還是站了出來，紅著眼眶質問到：「狗兒爺，我平日裡不曾與你結怨，你現在為何要毀我姐妹名聲？」

  「兩個小賤蹄子，勾引男人勾引到姑奶奶頭上了！」

  光是聽到聲音，大家便不自覺地給來人讓了路，狗兒爺沒想到他婆娘也來湊熱鬧，頓時收斂了許多，整個人都萎靡了起來。

  惡婆娘瞪了狗兒爺一眼：「廢物東西，往後退，等老娘回家收拾你！」

  隨即，惡婆娘轉頭看向了溫芸，臉上的橫肉絞在一起：「小狐狸精，勾引男人就去窯子，還是說你兩個不知道姑奶奶我的名號？」

  「不，我們沒有！」溫芸死死地咬著下唇。

  「連你身上有幾顆痣我爺們都清楚，你還說沒有？」惡婆娘高高的揚起手掌，衝著溫顏就要落下來。

  溫芸已經緊緊的閉上眼睛，等待著這一巴掌的降臨。

  可是臉上的火辣並沒有如期而至，她把眼睛睜開一道縫，一隻細嫩白弱的胳膊橫在自己的眼前，手裡抓著那惡婆娘的手腕。

  「是你要動手？」

  「你！」

  惡婆娘用力的抽出手腕，那黝黑的皮膚上赫然出現了四個紅色的指印。

  「你這個賤人，兩個賠錢貨，我看你們父母和哥哥都是被你們給剋死的……」惡婆娘嘴上罵著，身子卻不自主的向後退去，就在所有人都覺得惡婆娘就要轉身逃跑時，她卻突然抄起著旁邊的掃把，朝著溫顏打過去。

  溫顏目光一厲，身形晃過，惡婆娘的掃把直接擊在了地面上，折成了兩截。

  「還想再試試嗎？」

  溫顏隨意的拿起砍柴火的刀，漫不經心的揮動了兩下：「你如果再敢對我阿姊動手，我就……」

  「你就怎麼樣？兩個該天打雷劈的小賤人，還敢對老娘動刀子了？」惡婆娘一邊說著一邊揮動著手中的掃把。

  「啪——」一刀揮下，稱得上是快准狠穩，惡婆娘的鞋幫直接脫落，緊接著，溫顏一腳踹進這惡婆娘的心窩，惡婆娘悶哼一聲，連著滾出去了八九十米。

  「死丫頭，」狗兒爺瞬間變了臉色，衝上去就要掐溫顏的脖子，「我要跟你拼命！」

  溫顏一個閃身，右手急速揮動，只聽得「啪」的一聲，狗兒爺被掀翻在地。可還沒等他從地上爬起來，溫顏是身形又到了眼前，狗兒爺來不及躲閃，腰上又吃了兩腳。

  「第一下是你那惡婆娘的，回家告訴她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

  「第二下是你誣陷我們姐妹倆的……」

  「沒有，我沒有！」

  「狡辯？」

  溫顏身形扭轉，拎起他的衣領，將狗兒爺的從地上提了起來，把自己的身體擋在了村民和狗兒爺中間，藏在右手的散力針劑順著狗兒爺的脖頸扎了下去。

  「那你就好好歇一歇，我看你到底有沒有。」

  話音剛落，狗兒爺就像斷了線的風箏，手腳失去了力量，軟綿綿的癱倒在地上。

  「別，別過來……瘋丫頭，你要做什麼！」

  溫顏提著柴火刀，在狗兒爺的上空提了起來：「你說我要做什麼？」

  「別，別！我說，我都說！我也是受人指使啊，饒命啊！」

  「受人指使？」

  溫顏也不客氣，直接一腳踩在他的背上，低下頭去柔聲問道：「那胎記的事呢？」

  「是溫陳氏！都是她指使我這麼幹的！當時也是她把你敲暈的，有什麼事兒你找她去，為難我狗兒爺幹什麼！」

  感受到柴刀從耳後划過，狗兒爺便覺得一陣疼痛，褲襠里傳來了陣陣的騷味。

  聽到這句話眾人的目光迅速聚焦到了一個想走出人群的女人。

  溫陳氏感受到了眾人熾熱的目光，只能硬著頭皮轉過身開口：「呸！狗兒爺，你在這兒胡說八道什麼，溫芸和溫顏是我侄女，我怎麼可能會幹這種事。」

  「哦？你是說這件事是我堂嬸讓你做的？」溫顏挑眉。

  溫陳氏怒氣沖沖看著溫顏，邊挽著袖子：「你這孽種怎麼說話呢？我和你堂叔辛辛苦苦養活一大家子，你倒好現在聯合外人擠兌我，今天還搭著兩隻兔子，你是整隻都要霸占了是不是？」

  「如果堂嬸沒跟著我們上山，怎麼知道我打了兩隻兔子？」溫顏看著溫陳氏，眼神裡帶著陰。

  溫顏的目光落在地上的狗兒爺身上：「你說呢，狗兒爺？」

  「她……她說謊！我懷裡這一兩銀子就是她給我的，就是她說看上你們家的宅子還有你爹留下來的地，這才設計讓我和你們苟合。」

  遠處，那惡婆娘從地上爬了起來，衝上去扯著溫陳氏的綾子便落下了兩巴掌：「你敢指使我男人去睡婆娘？」

  似乎覺得兩巴掌不解氣，那惡婆娘撿起一塊石頭，就朝溫陳氏砸過來。

  「你們都堵在這裡幹什麼？」

  「里正大人來了！」

  「求里正大人為我們做主！」

  溫芸原本沒想把事情鬧大，可是看過溫顏腦後的血跡，便知道堂嬸是動了殺機。

  「判溫陳氏蓄意殺人，謀害他人財產，三日後沉塘贖罪。」里正簡單了解了事情經過，沒有多說什麼，沉思片刻便宣判結果，只是多看了溫顏一眼。

  「謝大人！」

  「不必。」

  里正說著，放下一兩碎銀：「拿去給你姐姐買點補品，我還有要務，就先……」

  話音還未落下，只聽得近處有人驚呼。

  「不好啦，死人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