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章 意料之外的幫手
2024-05-29 04:21:25
作者: 一匹青瓦
然而很快便有人發覺不對,其驚呼道:「不對,那不是老輩神帝的帝器!」
經此提醒,其他人才發現,古月溪等人手中的帝器,氣息並不像老輩神帝的帝器那般渾厚。甚至他們感覺到,那些帝器當中的器靈,還相當稚嫩。很明顯,這些帝器,才誕生不久!
「這些都是新的帝器!可那些新晉神帝的帝器,全都在手中,有些人,甚至尚未煉製出帝器。這些帝器,是從何而來?」
「難不成,衛道者中,也有一些人暗中躋身神帝境了嗎?」
採藥盟的老輩魔神,也在關注著戰場中的情況,見此皆是有些吃驚。
很快,便有人想到了關鍵:「秦弘!」
「是他?他煉製出了完整的帝器,不再是器坯?!」採藥盟神帝大驚,以前秦弘只能煉製出帝器器坯而已,威勢與真正的帝器不可相提並論。然而古月溪等人手中的帝器卻告訴眾人,秦弘如今已然能夠煉製真正的帝器了!
「是了,也唯有此人,才有這樣的能力!只是沒想到,他如今竟然能夠煉製出真正的帝器了。難道,他已經做出突破,踏入神帝境了不成?」
「定是如此!其他那麼多人,都得到帝丹成帝了,沒理由錯過秦弘!」
「秦弘未成帝時,便擁有帝級戰力,如今成帝了,實力豈不是更加可怕?」不少採藥盟神帝警惕起來。
關於此事,雲墨自然早已知曉,這也是他的準備之一。若非如此,他也不敢貿然趕往此地。不久前他才得知,秦弘在幾十年前,便已能夠煉製帝器。也是因此,當初龍王才會提議,不再禁止帝器參戰。
秦弘有所突破,但他卻與尋常神帝不同,雖然雲墨有些看不明白,但他也知道,如今秦弘的境界,的確與尋常神帝相仿了。也是因此,秦弘才能煉製出帝器,而非帝器器坯。
戰場之中,大戰已起。
一位神帝沖向雲墨,想要將雲墨擊殺。然而,雲墨的實力雖然不如神帝,卻也不是那麼好殺的。這麼多年過去,他的實力也有了不小的增長,可不僅僅是半帝那麼簡單了。
嘭!
雲墨與那人交手一記,被震得不斷後退,體內氣血翻湧不止。
「貴人兄助我!此人非尋常神帝!」雲墨喊道。
採藥盟的神帝,實力自然也不是千篇一律,也有強有弱。眼前這人,顯然不是尋常主宰境巔峰武者成帝,因此成帝之後,其實力頗為強橫。採藥盟派出此人對付雲墨,明顯是想要快速鎮殺雲墨。雲墨也不敢托大,立即向付貴人求援。
付貴人立即催動魔鼎,破開虛空,轉眼來到雲墨身旁,與他一起抵擋那人。
而此時,古月溪等人也趕至場中,四位主宰境巔峰強者立即催動帝器,迎向之前與付貴人交手的那個神帝。
這人的實力,在神帝之中倒是平平,四人並未感到太大壓力。他們聯手,竟也擋住了對方。
「可惡!」被四個未能成帝的失敗者擋住了,這神帝自然極為惱怒。然而,對面四人手持帝器,實力當真不容小覷,並且,這四人顯然十分熟悉,他們配合得相當默契,完全不留破綻給這採藥盟神帝。他想要快速突破,擊殺四人,完全沒有機會。
「你們擋住他,我去支援莫公子他們!」古月溪對著四人喊道,隨即沖向雲墨他們那處戰場。
雖然雲墨和付貴人都擁有半帝戰力,但戰力並非簡單的加法。雲墨和付貴人聯手,竟也難以與此人抗衡,完全處於了下風。古月溪見那四人能夠擋住那採藥盟神帝,立即就前來支援雲墨他們了。
雖然古月溪戰力不如雲墨和付貴人,但她手持帝器,戰力卻也不容小覷,足以影響戰局。三人聯手,戰力瞬間大漲,一時間與此人斗得不相上下。
那採藥盟神帝頓時有些焦急起來,他本以為能夠快速擊殺雲墨,沒想到卻是這般僵持的局面。
然而,雲墨心中也有些焦躁,這一次的確有些麻煩了。他的一番準備,也算是不簡單了,然而卻仍舊不夠。
雖然如今看起來雙方戰力持平,然而別忘了,那邊還有一個將成帝者。一旦對方成帝,戰力的天平瞬間便會傾斜。
「貴人兄,我和月溪仙子拖住他,你找機會將那將成帝者擊殺了!」雲墨傳音付貴人。
雖然此人厲害,但云墨也不是沒辦法短時間內將之拖住。短期爆發,擁有更強力量的方法,雲墨還是有的。別忘了,他是一位醫道大家!身上不會缺少這樣的丹藥。
付貴人擁有奇異手段,能夠快速穿越虛空,去往他處,是前去擊殺那將成帝者的最佳人選。就如同他之前,襲殺另外一人那般,輕鬆至極。
然而,他卻小覷了這個採藥盟神帝。
當雲墨和古月溪嘗試拖住此人之時,似乎發現了雲墨他們的打算,這人立即冷哼一聲,陡然祭出自己的帝器,打向一旁。
當!
那帝器與魔鼎相撞,頓時打斷了付貴人的行動。付貴人那種手段,是憑藉魔鼎為之,魔鼎受到影響,這種手段也就失去了效果。
雲墨皺眉,心裡盤算一番,卻發覺即便他使用手段,暫時提升了實力,也無法為付貴人創造機會。眼前之人,實力的確了得,非其他新晉神帝可比。
「嘿,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只要那位兄弟成帝,爾等皆要隕落於此。」這採藥盟強者冷笑不已。
雲墨腦中飛速思索著應對之法,一時卻無所得。他瞥向黑衣客的戰場,發覺那裡戰況激烈,黑衣客也沒辦法擺脫孟齊。孟齊這廝,實力也的確了得,加之擁有帝器,十分難纏。
「月溪仙子,你可有機會短時間內突破?」付貴人也知道事情麻煩了,因此詢問古月溪。若是古月溪能夠突破的話,倒是有那麼一絲機會。
然而,古月溪搖頭道:「雖然我距離主宰境後期不遠了,但仍舊需要一段近時間的積累才行。」
雲墨眉頭擰在了一起,古月溪恐怕也和他一樣,雖然接近了下一境界,但還需要一定積累,或是一個契機,才能突破。若是他能夠現在突破,倒也簡單,踏入主宰境八層天之後,眼前之人,根本不會是他的對手。然而,境界也不是說突破就突破的,何況眼前這神帝,也不會給他那樣的機會。
「若是現在利用明神丹突破,根基必然不穩,未來恐難以衝擊更高境界……罷了,若是那人成帝,逼不得已,我也唯有一搏了。」雲墨魂識掃了掃小世界,一個玉瓶,已是懸浮在了空中。裡面的明神丹,隨時等著雲墨使用。
眼下尚未到最後時刻,雲墨也不想走那最後的極端之路。
然而,如今各處戰場,都有戰事,其他吃了帝丹未成帝者,皆騰不開手。能夠前來支援的,唯有一旁那四人而已。眼看遠處那人身上神性力量越來越多,隨時都可能成帝,恐怕最後雲墨也不得不走那一步。
戰場之中戰事激烈,每一處都是生死之戰,沒有人留手。不過,雙方力量差距不大,一時間也難以分出高低。
而就在這時候,那將成帝者忽然發出一聲長嘯,接著眾人便看到,那人身上的氣息越來強。
天地大道不斷朝著那人匯聚而去,並且有無比磅礴的靈氣迅速聚攏。那人身上的神性力量,也越來越多,洗鍊者那人的肉身。
「哈哈,今日我當踏入神帝境!」那人大笑不止。
衛道者一方的神帝,以及雲墨他們,盡皆變色,紛紛全力出手,想要創造機會,前去阻止那人成帝。
然而,採藥盟之人也極為瘋狂,不顧一切地阻擋衛道者。
最終沒有奇蹟發生,衛道者無法阻止這一切。採藥盟一方,又多出一位神帝!
眾多衛道者,皆是心情沉重,感覺極其不妙。
「哈哈,我成帝了!我也成帝了!」
聽到此人激動的聲音,就能知道他們有多麼不容易。這些年來,他們活在雲墨創造的陰影之下,擔驚受怕。就在剛才,與他一同前來戰場之人,還被付貴人擊殺了。而現在,他終於成帝了,生命不再受到雲墨他們的威脅,怎麼能不激動?
「別廢話了,趕緊過來幫忙!」與雲墨他們激戰的神帝怒吼。
那剛成帝之人,立即回過神來,冷笑著沖向這邊的戰場。
「嘿!莫語,這些年,我們被你害得好苦啊!今日,我便要斬你頭顱,讓一切噩夢都結束!」
所有的採藥盟新晉神帝,都激動不已。他們能夠想像到,這一戰之後,神域格局必定大變。他們採藥盟將會多出更多的神帝,擁有更大優勢,而之後,這份優勢會不斷擴大。這是大勢,不可阻擋!
「斬魂!」
在新晉神帝飛來之時,雲墨心中低喝,陡然施展魂技,攻向那人。
當!
一件魂器浮現,擋住了斬魂,並且劍氣斬擊在魂器上的波動,也並未對此人產生半分影響。
「哈哈,莫語,你終究不過是主宰境武者罷了,無法與真正的神帝相比!即便我沒有魂器,你的魂技,也傷不了我!哈哈哈!」
這人之前無比懼怕雲墨,然而這時候踏入神帝境,卻變得極其自信了,根本不將雲墨放在眼裡。
付貴人眸光森寒,似乎在思索著什麼。而古月溪,則是有些焦急。
雲墨心底一嘆,看來,今日不得不走那最後的路了。雖然此時強行突破,會導致根基不穩,影響將來成就。但這種情況下,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形勢如此,他已經盡力了。
心中再次嘆息一聲,雲墨便要拿出明神丹,以衝擊主宰境八層天。
然而就在這時候,他卻是神色一動,陡然轉頭看向遠處。
「不會吧?他怎麼會出現在神域?」雲墨心底一驚,遠處竟然出現了一種他頗為熟悉的道則。
「死!」見雲墨發愣,那新晉神帝頓時大喜,其抓住機會,陡然朝著雲墨攻來。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種奇異的,神域武者,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大道,驟然自天際飛掠而來。
那種浩蕩之感,那種磅礴之感,無比驚人。
「這是什麼道則?」那新晉神帝大驚失色,這種從未在神域出現的道則,讓他一時間有些慌亂。
雖然這種道則不是多麼霸道,但它無比的渾厚,無比的浩瀚。
「定!」一聲略顯蒼老,卻無比洪亮的聲音,在遠處天際響起。
接著,眾人便是驚異地發現,那新晉神帝,完全被禁錮在了虛空之中。
「這是什麼手段?」採藥盟神帝盡皆大驚。他們十分肯定,這絕對不是神帝的手段,然而卻能禁錮神帝,簡直比雲墨還要可怕。
「此乃文道。」雲墨低語,隨後看向遠處,作揖道:「我沒說錯吧,老夫子?」
「善!」一位儒雅老人,從遠處飛掠而來。他身上的氣息,與尋常武者完全不同。
「怎麼可能?這是另外一種修煉體系!」看到老夫子之後,所有人都是大驚。
然而讓他們更為驚異的是,這老者分明沒有達到神帝境,他卻將一位神帝禁錮了!
「非我之力,無盡讀書人之力爾。」老夫子含笑說道。隨即,他對雲墨傳音:「儘快擊殺此人,文道非神域之道,即便是我,也無法讓其長久停留此地。」
「好!」雲墨點頭,雖然疑惑老夫子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但他知道,此時不是詢問這些的時候。他祭出雷源黑金印,快速飛向那被禁錮的新晉神帝。
「敢爾!」那實力頗強的採藥盟神帝,立即便要阻止雲墨。
然而,老夫子口誦詩篇,揮手攥來大量文道,聯手付貴人和古月溪,一同纏住了此人。
「滾開!」見雲墨飛來,那新晉神帝發出怒吼。眼神深處,有著濃濃的恐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