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老夫親自來!
2024-05-29 03:20:08
作者: 狂焱濤濤
「凌荀,你個奸賊!」陳博庸瞳孔中血絲密布,緊盯眼前的凌荀,咬牙切齒般說道。
見陳博庸如此模樣,凌荀眼中玩味兒更盛,繼續附耳輕聲道:「大祭酒,這可是陛下的命令,您怎麼能說我是奸賊呢?」
陳博庸心中怒意更盛,宛若火山噴薄,一把將面前的凌荀推開。
他惡狠狠地抬眸望向秦風,怒罵道:「你個昏君,擾亂朝綱,三番四次殺我門徒,你不得好死!」
見此一幕,凌荀心中早就樂開了花,陳博庸鬧得越凶,對於他來說越樂於看見。
陳博庸的話,在寂靜的大殿之上如同利刺,直刺秦風心田。
秦風緊握龍椅,猛然起身,一腳踢翻前面的桌案,「好你個陳博庸,屢次三番辱罵於朕,看來朕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啊,讓你不知道這大秦乃是朕的大秦,不是你太學宮可以說三道四的!」
秦風細不可查地看了眾人一眼之後,佯裝心中陣痛的樣子,一口鮮血噴薄而出。
眾文武百官面露惶恐,隨即跪拜下來,「陛下,注意龍體!」
秦風猛地擺了擺手,隨即怒罵道:「有太學宮這幫人,在朝堂之上對朕說三到四,朕如何能保重龍體?」
文武百官面面相覷,不敢再發一言。
凌荀面露狠色,再次一步踏出,「陛下,陳博庸以下犯上,藐視皇威,讓老臣來為陛下懲處!」
「好,朕有丞相是我大秦之福,懲治陳博庸,就交給丞相了!」
凌荀微微拱手,手提血刀,面露猙獰道:「上次陛下砍斷了你的一條腿,老夫看你絲毫沒有長記性,現在老夫就再斬你一條胳膊,讓你長長記性!」
陳博庸面色慘白,厲聲道:「凌荀,我看你敢!」
「我為何不敢?」
瞬時間,大殿之上刀光閃過。
「啊……」
「凌荀,你個奸賊,和這昏君當真是蛇鼠一窩!」
悽厲的慘叫之聲瞬間響徹大殿,一條鮮血淋漓的血臂瞬間跌落在地,鮮血四濺。
文武百官見此一幕,不禁瞳孔一縮,紛紛低眉,不敢再直視秦風。
秦風將嘴角的鮮血擦拭去,目光幽幽,眼前的一幕不禁讓他多看了凌荀幾眼。
凌荀,為了你凌家,你還真下得去手啊!
陳博庸捂著被斬斷的手臂,發白的嘴唇激烈顫抖,「凌荀,你個奸賊,什麼時候成了這個昏君的狗了?」
凌荀不以為意,沉聲道:「我凌家向來忠心耿耿,倒是你這大祭酒,目無尊卑,屢次三番頂撞陛下!」
陳博庸緩緩起身,雖然臉上血色盡失,但還是聲音悽厲怨毒道:「大秦要亡啊!」
秦風怒目而視,聲音冰冷道:「這大秦有你在,必然會亡,但是有我在,絕對亡不了!」
「大秦必定亡……」
陳博庸一邊喊著,一邊拖著殘廢的身體朝著文淵殿外而去,身後拖曳而出一道極長的血痕。
看著陳博庸離去的背影,凌荀眼底閃過一抹冷意,沉聲道:「陛下,這就讓陳博庸走了?」
秦風揮動龍袍,龍威滾滾,「今日小施懲戒,就讓他走了,但日後,若還有人敢朕冊妃之事,格殺勿論!」
滾滾威勢如同江水傾瀉而下,文武百官皆俯首稱是!
凌荀眼底閃過一抹失望之色,隨即跪拜道:「我等謹遵陛下旨意!」
有了凌荀帶頭之後,文武百官不再猶豫,急忙跪拜道:「我等謹遵陛下旨意!」
秦風微微頷首,隨後深深地看了凌荀一眼之後離去。
待到秦風離去,凌荀望著高高在上的鎏金龍椅,心中笑意不止。
陳博庸顫顫巍巍地走出大殿,殿外,一眾儒看著陳博庸披頭散髮,手臂斷裂地走出大殿,急忙快步上前。
「先生,這是那昏君做的?」
陳博庸緩緩點頭,隨即將正欲沖入文淵殿的眾儒生說道:「先回府邸,我們要從長計議!」
自離開皇宮之後,陳博庸便被帶到了府邸之中,此刻他的手臂之上已被包紮起來,被眾多的儒生所包圍。
陳博庸臉色陰沉,想起今日朝堂上的一切,他心中的仇怨如同江水噴涌而出。
良久之後,才有一儒生鼓起勇氣問道:「先生,那昏君如此冥頑不靈,我們要如何做?」
陳博庸忽然抬頭,「當今陛下就是扶不起的阿斗,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眾儒生心中一驚,隨即快步「先生,你的意思是……」
陳博庸緩緩點頭,厲聲道:「通知下去,冊妃大典之上,按照我之前的計劃進行,剩下的你們就不用管了。」
眾儒生心中雖然還十分疑惑,但還是急忙應下。
……
一處私人府邸之中,陳博庸瘸著一條腿,輕輕扣響身前的房門。
大堂正中間,一名黑衣人緩緩抿了一口清茶。
「奉棋大監!」
奉棋大監頷首抬眸,臉色忽然一變,「到底是發生了何事,大祭酒怎麼會成這幅模樣?」
陳博庸眼中有恨,咬牙切齒道:「都是秦風那個昏君!」
「我此番和奉棋大監見面,就是為了要刺殺那個昏君,只不過,奉棋大監也知道,我需要一些人手,還望奉棋大監向尊上言明,可以幫我!」
「刺殺秦風?」
奉棋大監臉色忽然一冷,隨即說道:「對付秦風,只能徐徐進行,萬萬不可著急啊!」
「我已聽聞,祭酒大夫召天下文人進城,接下來讓全天下的文人敗壞秦風的名聲,豈不是更好?」
陳博庸臉色瞬間一沉,「奉棋大監,你可知道,我最得意的門生陳無垢以及另外兩名門生已經死在了大殿之上。」
「如此血海深仇,我如何不報?」
奉棋大監緩緩放下茶杯,面露難色,「祭酒大人,尊上所謀乃是皇位,你如此做的話實在是太過於冒險了,尊上不會同意的!」
陳博庸不禁悽慘一笑,「死的又不是你們的人,尊上和你自然不會在意!」
奉棋大監面若冰霜,身上散發出無邊的氣勢,「祭酒大人,你可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
「刺殺秦風之事,沒得商量,我奉勸大祭酒,千萬不要行此等危險之事,否則,後果自負!」
隨即,奉棋大監甩袖離去。
看著奉棋大監離去的背影,陳博庸臉色頓時一冷,心中更升騰起無邊怒火,「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既然你們不願意幫老夫,那老夫親自來!」